“大哥,二哥!”刘备把三人引荐,道:“这三位正是阵前斩杀柯比能之人!”
皇甫岑和公孙瓒点点头,他们都看见了那小将阵前斩杀柯比能的场景,心中早就有颇多疑问,此时都想问个不停,却无人率先开口。
“张绣师兄弟三人见过白马都尉皇甫将军、公孙将军!”
皇甫岑点点头。
公孙瓒却很热情的上前手扶三人,道:“三人壮士快快请起。”随即叹道:“如果没有三位相助,此战还不知何时能完,说起来还是我等要谢谢三位壮士,你们这不仅仅是帮了我们大忙,而且还是为我大汉扬威辽东。”
“公孙将军不必如此。”带头的张绣早就在心中观瞧着皇甫岑和公孙瓒,对两人方才举动也自有想法,公孙瓒礼贤下士,皇甫岑虽未开口,却不见虚假,不过想起童渊的交代,随即扭头瞧向皇甫岑道:“我等今番杀敌,一有保家卫国之愿,二来我等是替师父完成一桩心愿。”
“师父、心愿?”
公孙瓒迟疑一阵,开口问道:“三位壮士如此勇武,不知令师为谁?”
“呵呵。”张绣一笑,转头瞧着皇甫岑,道:“皇甫将军应该有些印象。”
经过这么一说,虽然其他人听得糊涂不已,可是皇甫岑却已经肯定面前三人是谁了,只是,三人在此,自己该如何招揽?看公孙瓒有意招揽,如果自己太过明显心意,岂不是要让公孙瓒心中生嫉,这就是刚才自己为什么没有表现的那么热情的原因。自己手下的白马义从中已经有了很多后世的名将,自己不想因为几个人将才而与公孙瓒有什么矛盾。
“老二,你们相识?”
公孙瓒心中一沉,如果皇甫岑相识,自己就不好招揽他们。
而且他心中有些嫉妒,为什么偏偏皇甫岑如此好运,总会遇到这样的猛将呢?
他河东的白马义从,名扬北地的武将也是越来越多,以前有颜良、文丑,讨伐黄巾之时有关羽、张飞、黄忠、张颌、徐晃,现在有太史慈这等猛将,如果面前这三人加入白马义从,那皇甫岑的势力可就真是越来越大了。
虽然知道这是好事,而且皇甫岑刚刚救了自己,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表现。
可是,心底就是有股莫名难受的滋味。
皇甫岑仿佛看透一般,笑道:“昔年小巷内老者救岑一命,却不想今日又欠下一请!岑有愧!”
他虽然如此说话,不过一旁的张绣开口道:“哪里,恩师已经诺下,我等自然理当还愿,今番贼首已诛,我等便不再打扰,告辞!”
闻听三人要走,公孙瓒一急,上前阻拦道:“三位为何如此之急,如未有去处,不妨在我辽东暂且住下!”
公孙瓒已经开口了,皇甫岑自然点头,其实他也不想赵云走!
“不瞒两位将军。”张绣抱拳道:“我等习武数年,好久未归乡探父母,而且家叔来信,已经答应去董将军门下为将!”
“唉!”
闻此公孙瓒一叹。
张任也上前一步道:“实不瞒将军,我等十几年为下山看望父母双亲,此次下山自当回家探亲。”
“这位将军不知家居何处?”
公孙瓒还希望等他们归乡探访,虽然那张绣已经归于董卓门下,不好招纳,可是身旁其他人却未尝不可。
但那张任似乎也发现了公孙瓒的意图,摇摇头,笑着不语。
倒是一旁的赵云解围道:“二师兄家居西蜀!”
“呃。”
公孙瓒一怔,不语。却转向赵云,示意赵云要投何处,他还有没有机会?
不过赵云仿佛并不给他机会一般,嘿嘿笑道:“我要先回乡探亲,然后游历天下,师父说我的枪法还没有大成,距离枪王韩荀差了许多,不过……咦?”生疑处,赵云的目光却透过皇甫岑破损的甲胄看到了几道疤痕,停住不语。
公孙瓒也发现了赵云的异常,看着皇甫岑道:“有什么不对吗?”
“哦。没有。没有。”
众人明知他有话未说,却也不纠缠。
皇甫岑也是不明,却回身对着三人深鞠一躬,然后开口道:“三位今日解围之事,岑铭记于心,日后定当图报。些许小礼,全当盘缠路费,望不要推辞!”
说着,田畴拿出手中的金子递到近前。
虽然两汉的金子并不是后世的金子,大多数是稀有金属的统称,可也是相当贵重。
这份礼寻常情况下一点都不轻,不过同昨夜战场那一仗来说,依旧轻了许多。
“好!”三人也不推辞,接过金子,冲着皇甫岑、公孙瓒、刘备举举拳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公孙瓒和皇甫岑、刘备拱手相送。
三匹快马消失尽头后,刘备才开口道:“可惜了三员猛将!”
闻此,皇甫岑扭着头瞧了瞧公孙瓒笑了笑,两人心照不宣的闭口不言。
第五十章 公孙族长
辽东的战事刚刚消散,各处的消息还没有散尽出去。
身处营口边塞的各处势力便已经活动开来。
小小地营口城暂时住满了投诚的乌丸人,还有大多数俘虏的鲜卑人。
依着公孙瓒心狠手辣的手段,便要全数处死这些人,刘备和皇甫岑劝诫好一刻,才留的他们的性命,最后平分俘虏,皇甫岑命白马老卒计数乌丸人数,日后是归河东,还是归并州、幽州等地总要有个提议。
战后事宜太多,辽东皇甫岑没有打算插手,便尽数交给了公孙瓒处理。
一直做到深夜,公孙瓒才回到府宅,刚刚进门,便听到了身旁有人低唤自己,转头瞧向,正是同父异母弟公孙越,他的身旁还站着公孙范。
“嗯,有事?”
公孙越已经见惯公孙瓒冰冷的口吻,不过他们已经不是几年前了,那个时候为了家主之位征得死去活来,可是现在他们却知道,公孙瓒已经确定为下任家主,为了辽西公孙氏的未来,他们不得不放弃。
“祖父来了。”
公孙越拘谨的回道。
“嗯?”公孙瓒一怔,自从几年前他接过辽西公孙氏的铁骑,家族的事情就再也没有用祖父公孙塬出面了,如遇要事也仅仅是父亲公孙赫和叔父公孙赦出面,今日为什么祖父公孙瓒亲自出面?难道是因为刚刚打赢了这场大仗?但是凭老爷子的秉性,决然不会因为如此而亲自来此。随即问向公孙范道:“说了什么事情没有?”
公孙范素来谨慎,不如公孙越生性鲁莽,但亦是同样谨慎的摇摇头。
公孙瓒吃不准,疑惑的迈着脚步,向着门房内走去。
他进去后,公孙越和公孙范两个人却被留在了房子外面,两个人没有资格进去。
公孙越瞧了眼公孙范,问道:“你说,什么事情如此神秘,我们都不能听!”
“呵。”公孙范脸上扬起几丝嘲弄,低头不语。谁能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老爷子弄的这么怪,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
他们交谈之际,皇甫岑也未闲着,宴留的出现,还是让皇甫岑感到惊喜的,等着离开公孙瓒的视线后,他才单独见了宴留。陪同的还有天亮之时才赶来的戏志才。
现在的辽东,很多人都不清楚,宴留是皇甫岑的人。
这一点,也只有皇甫岑在河东的几个心腹知晓,比如:戏志才。
而宴留本人也很机敏,等他们赶到战场的时候已经接近了尾声,宴留干脆以高句丽为大汉属国的理由,解释了出兵的理由,却并未挑明同皇甫岑的关系。
在外人眼里他们二人依旧是上下同袍的关系。
当然,公孙瓒和刘备也清楚,宴留同皇甫岑关系很近。
关上房门,皇甫岑才笑着拍了拍宴留的肩膀,道:“辛苦先生了。”
“为将军办事,理当如此。”
宴留笑着的掸了掸衣襟。
“让先生一人留守高句丽,实在是岑迫不得已。”
“将军哪里话,没有将军命人相助,宴留也不会从后燕遗民一跃成为高句丽的相国。”
皇甫岑笑着点点头,问道:“高句丽境内可曾还有人不满?”
“虽然其中过程颇有磨难,可现在却无!”
宴留回应道。
皇甫岑对宴留留守辽东一事自然心中有数,只是有些时候,他不能说出口,现在没有外人,自然理当安慰一番,道:“先生同魏攸都是我皇甫岑的贵人,此番辽东有此劫难,全因两位先生暗中相助,岑才能见到两位兄弟存活,鲜卑大败。”
“可惜,我来晚了,不过话说回来,高句丽兵力不足,将领平庸,否则,早就救两位将军于营口。”
“嗯?”
听宴留之言,皇甫岑沉吟了片刻,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将军。将军!”
宴留连喊两声。
戏志才在旁拦住宴留,他能看得出,宴留这话反而提醒了皇甫岑,辽东乌丸内附,鲜卑散去,只剩高句丽这个不安的因素了,而且高句丽出弓,辽东又有他皇甫岑的马场,而且这些乌丸人有需要安排,不能全部带走,这样就需要留下名将安顿。
皇甫岑才缓过神来,对着宴留道:“先生先等一下。”
“哦。”
宴留不明白皇甫岑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坐稳。
只见皇甫岑推开房门,冲着远处的太史慈和田畴道:“子义、子泰,你们过来。”
正在相谈的两人听见皇甫岑的呼喊,急忙推门而入。
“将军。将军。”
皇甫岑引荐太史慈和田畴给宴留道:“先生观我这两位将军如何?”
宴留上下打量太史慈和田畴,手指太史慈道:“此人上将之姿。”又指田畴道:“先生人中龙凤。”
太史慈和田畴不明白皇甫岑此言为何?
彼此相视。
皇甫岑看向戏志才。
戏志才略作无奈的起身,自言自语道:“谁叫我来晚了呢?这样吧,那三千新卒之中虽然没有子义将军这般勇武之人,却有几个可塑的璞玉,是我新近发现的,而且他们都是本地人,把他们给你留下。”
瞧见戏志才如此,皇甫岑笑了笑,道:“还是你戏志才了解我,知道我要干什么?”
两人对话。
身旁三人,宴留、田畴、太史慈明白的扭向皇甫岑。
皇甫岑道:“此战虽然消除辽东数项边患,可辽东、高句丽却有我弓箭、马匹、兵员等供给需求,短时间内,还要警惕辽东胡虏,子义将军,岑希望将军能留下!”
“这。”
太史慈迟疑片刻,他当然不希望就这么停留在辽东,这样就说明他要放弃与中原各路豪杰过招的机会,但是皇甫岑把如此重任交付自己,同时也表明,他对自己的信任,两班相较,皇甫岑确难抉择。
“子泰先生,这些乌丸人留下参军的都给你们带回高句丽,希望你们能把他们带出来,不要辜负一番苦心!”
田畴本是北地人,无异常,平静的点了点头。
宴留瞧了瞧太史慈,似乎担忧太史慈拒绝一般,毕竟太史慈这类猛将确实难得一见。
皇甫岑没有开口只是重重地拍了几下太史慈,如果可能,日后镇守辽东的名宿也只有太史慈能担任此任!
随着安排结束,从外疾驰而来几匹战马,在辽东士卒的带领下,推开皇甫岑的房门道:“天子北上,征调将军护驾随行!将军速速回去!”
第五十一章 观望辽东
寒风凌烈,塞外的天空更是干燥的没有一滴水。
蓟县。
幽州牧刘虞负手而立,静待着辽东的消息,刘虞的身子佝偻,应为岁月的原因他过早的呈现了衰老的症状。在接连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后,他以为可以平静的享受一段时间,却发现那不过就是一个假想的梦。
他任职甘陵相,能遇见黄巾乱起。
他任职幽州刺史,却能遇见张纯、张举叛乱。
所幸,他们内部不稳,短暂之下便平定,只有公孙瓒这一个难缠的角色让他进退两难,不过当他打算放弃公孙瓒的时候,却突然杀出了一个皇甫岑。
他,打着白马结义的理由,只身而来,并不在乎卢龙塞外那几十万叛军。
现在他在等,卢龙塞那里究竟是什么消息,是胜还是败?
没有人给他答案,他能做的只有在北地的边塞上等着他们的消息。
“年关将至,应是团聚的日子,真不清楚,皇甫岑现在和公孙瓒怎么样?”
魏攸走起路来,脚步放的异常慢,话语也是轻声慢语的。
听在刘虞的耳中却仿佛一根刺,狠狠刺穿他心底的忧虑。
不过刘虞并没有打算用什么办法回绝刘虞,轻轻地回应道:“但愿一切都能顺利。”
说完这话时,魏攸站在刘虞的身后,偷偷地观瞧,心中唏嘘。
皇甫岑如果败,那么辽东乌丸、鲜卑就会卷土重来,之前所作的一切就将化为泡影。而如果皇甫岑赢,那么被救出的公孙瓒势必不会就这么放过刘虞,两个人就又该有一番争斗。
不过,魏攸却笑了笑,心道,这关乎自己什么事情?
反正自己是谁的人,自己清楚的很!该忧虑的是刘虞,不是自己!
……
平城。
皇甫岑只身北上的消息早就传到了丁原的耳中,丁原身为并州刺史,有监督之责,他早想弹劾皇甫岑,却迫于没有权限监管皇甫岑,只有忘而静待。
错失关羽收服于夫罗后,丁原心如刀割,一直在暗中寻找皇甫岑的把柄,等待日后皇甫岑犯事后,一举消灭皇甫岑。
而皇甫岑东进的消息,丁原一直在跟进。
前些时日又传来了天子北巡,征调皇甫岑的消息。
好坏自有,就看皇甫岑如何身退?
如果不去护驾,那便是不忠不孝。
如果不去解围,那便是无情无义。
总得来说,皇甫岑对不起很多人,这两难的选择却偏偏发生在这一时。
如果,皇甫岑战死辽东,那才是对皇甫岑来说,最好的选择。
而自己那个时候就可以借河东内乱之际,尽吞其势力。
丁原野心之大,并不是所有人能看透的!
丁原负手而立,望着远处,关羽训练的匈奴士卒,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妒忌。
吕布不是天生的鲁莽,只是他的眼光也不是天生的敏锐,他看得到丁原眼前的嫉妒,却不知道丁原心中所想,上前一步,低声道:“义父,要不要我去教训他们一下。”
“哼!”丁原鄙夷的轻哼一声,然后故作姿态的转移话题道:“奉先,怎么技痒?”
“哼!”提起武艺,吕布自然不忿他人,轻蔑道:“三把刀,我五原吕奉先没有放在眼中。”
“哦?”丁原一笑,突然脑海中闪出一个画面,紧盯着吕布不语。
吕布迟疑道:“义父……有事?”
丁原点点头,道:“如果技痒,你不妨东进,给我打听打听他皇甫岑的消息。”两个“打听”让丁原加重了引号。
吕布若有所思的望向辽东。
……
黑山。
刚刚赶回来的张婕儿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扭回头望向身旁的于毒,道:“有辽东的消息没有?”
于毒摇摇头,道:“没有。”
“没有?”
张婕儿蹙眉相望,竟然忘记向前走去,似乎辽东的事情一下子又比这里紧迫了。
“管亥没有传来消息?”
“没有。”于毒心思不在这上,虽然张婕儿曾经给自己分析过了,但是黑山毕竟是自己的根据地,他的重心自然在黑山这里,当时张婕儿说借助河东白波谷的势力夺取方帅之位,可自己回来两日了都没有见到河东白波谷的那些人,颇有些埋怨道:“说好的兵,到现在都没有,想狙击大汉天子,总要先铲除褚飞燕才好。”
见于毒如此没有耐性,张婕儿嘴角微挑笑了笑,并不解释。
在她心中,不论恨意还是局势所迫,她最重视的依然是皇甫岑,不过有时候做事要顾全大局才好,现在她更想知道,在辽东究竟是谁在那里颠三倒四,皇甫岑究竟能不能救出公孙瓒。
如果失败了,也许心中有些许不甘,亦或是淡淡的忧伤,还是无尽的惆怅,或许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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