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
俄、法双方的炮战开始了。法军将400多门大炮全部动用起来,猛烈向箭头堡攻击,俄军则用他们的300多门大炮奋力还击。隆隆炮声,震耳欲聋;浓浓黑烟,铺天盖地。俄法阵地相距不足一公里,由于无数炮弹的轰击,满地都是高低不平的弹坑和四散飞溅、层层迭迭的弹片。
一阵射击之后,拿破仑看到俄军火力已明显减少,认为时机已到,就命令部队冲入俄军阵地。一霎时,法军个个勇猛异常,高呼着向箭头堡扑去。俄军也不甘示弱,对准成千上万的法军猛烈开火,结果,法军成批地倒下。但是,由于法军在数量上远远超过了俄军,尽管伤亡惨重,最终仍然冲进了箭头堡,击毙了残余俄军。俄军守堡士兵全部阵亡。巴格拉基昂迅速调集8.5万后援部队增援,面对法军,俄军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决心为死难同胞报仇。巴格拉基昂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命令俄军坚决夺回箭头堡。俄军在法军炮火轰击下,一批又一批地死去,终于又夺回了箭头堡。
之后,在一天的战斗中,法军共有八次夺得箭头堡,俄军奋力反扑,又八次夺回箭头堡,每次争夺,双方都有极为惨重的人员伤亡。一天的战斗,双方共损失人员8万人左右。所以人们说,这次战斗是19世纪第一次规模最大的争夺战。到傍晚时分,拿破仑组织兵力,又作了第九次争夺,轰隆隆的炮声带着死神飞入箭头堡俄军阵地。俄军也积极组织有效的反击。突然,一颗炮弹落在巴格拉基昂的身旁,弹片四下飞溅,其中一块击中巴格拉基昂,撕裂了他的胸膛。巴格拉基昂血流如注,面色苍白,慢慢地倒了下去。这位“俄国最杰出的军人”再也没有爬起来。
法军趁势攻入箭头堡,俄军最高统帅库图佐夫下令部队撤退。这次争夺战以法军的胜利而结束。
9月14日,法国军队在拿破仑的率领下,浩浩荡荡进入莫斯科。但库图佐夫已下令全城撤退,把一座空城留给了拿破仑。
拿破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占领的莫斯科,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恼羞成怒的法军一把火点着了整个城市。烈火在全城燃烧,熊熊的火焰仿佛在替法国将士耀武扬威,也仿佛在为所有俄国人诉说着国家所遭受的空前的劫难!
烈火在莫斯科燃烧了三天三夜,克里姆林宫被滚滚浓烟笼罩着,拿破仑在里边还未体会够胜利者的喜悦,便被浓烟赶了出来,他实在难以忍受刺鼻的烟味。
法军虽然占领了莫斯科,但随着冬天的到来,本来就已十分短缺的军需物资,这时更是紧张。将士们以生命换来的成果,却因为缺衣少食而难以维持,法军内部怨气冲天。10月18日,俄军又袭击了法军,打死打伤法军3000余人。面对这种情况,拿破仑感到,他的部队已不堪一击,已经无力再继续占领俄国了,否则,不是被俄军打死,就是被饿死、冻死。所以,他于10月19日率11.5万残兵从原路返回。回国途中,又不断遭到俄国伏击,加上天寒地冻,风雪交加,无数士兵大批大批死去。11月29日,在渡过一座桥时,士兵与随军家属互相争抢过桥,又有1.2万人掉入河中淹死。12月中旬,拿破仑终于离开俄国,但原来的60万大军,现在只剩下2万瘦弱的士卒了。
莫斯科一战,法军遭受重大损失,趁法军退出俄境的时候,沙皇立即联合奥、普军队追杀过来,1813年与法军会战于德国莱比锡,法军又遭重创。之后,1814年3月31日,亚历山大与各国反法联军进入巴黎,拿破仑被迫退位。
这次远征俄国,法军遭受到了重大损失,拿破仑所领导的武装斗争最终因各国势力的反对而彻底失败了。
滑铁卢战役
俄、英、普、奥等组成的第六次反法联盟,终于打败了拿破仑,拿破仑被迫退位,被放逐到他的领地厄尔巴岛上,波旁王朝复辟。
但拿破仑并不甘心自己的这次失败,他仍然在关心着时局的发展。1815年初,反法联盟在维也纳开会,由于分赃不均而大吵大闹,以至于剑拔弩张、横刀相向。同时,法国人民由于封建贵族的残酷统治,越来越不满意波旁王朝的统治而更加怀念拿破仑时代。
拿破仑见时机已成熟,便决定东山再起。1815年2月26日夜,拿破仑率领1050名官兵,分乘6艘小船,巧妙躲过监视厄尔巴岛的波旁王朝皇家军舰,经过三天三夜的航行,于3月1日抵达法国南岸儒昂湾。拿破仑感慨万端、兴致勃发,立刻在岸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说:“士兵们,我们并未失败!我时刻在倾听着你们的声音,为我们的今天,我历经重重艰辛!现在,此时此刻,我终于又回到了你们中间。来吧,让我们并肩战斗!胜利属于你们,荣誉属于你们!高举起大鹰旗帜,去推翻波旁王朝,争取我们的自由和幸福吧!”
士兵们在拿破仑的鼓舞下,热血沸腾。部队开始进军巴黎。沿途所到,不少人欢呼雀跃。波旁王朝派出的阻击部队,因多是拿破仑旧部,所以纷纷归附,这样,到3月12日,拿破仑未放一枪一弹,顺利进入巴黎。此时,他的部队已发展到1.5万人。路易十八看到大势已去,仓皇逃出巴黎。3月19日,拿破仑在万民欢腾声中,重登王位。正在维也纳开会的反法联盟各国首脑,惊恐万状,立刻停止争吵,并马上拟定了临时宣言,称拿破仑是世界和平的扰乱者和敌人,他“不受法律保护”,与此同时,他们迅速集结兵力,到3月25日,英、俄、普、奥、荷、比等国结成的第七次反法联盟,并有重兵70万。联军准备分头进攻巴黎:巴克雷指挥17万俄军和25万奥军集结在莱茵河方面,向洛林和阿尔萨斯推进;弗里蒙指挥奥—;—;撒丁联军6万,集结于法意边境,准备随时向法进军;普鲁士的布吕歇耳元帅率12万普军、300门大炮在沙罗瓦和列日之间集结;英国的威灵顿将军指挥一支由英、德、荷、比人组成的混合部队约10万人、200门大炮,驻扎在布鲁塞尔和蒙斯之间。另外,联军还有一支30万人的预备队。
联军约定在6月20日左右开始行动。
法军方面,拿破仑也在加紧备战,到6月上旬,已有18万人集结在鹰旗之下,他希望到6月底能有50万人上阵。但令拿破仑遗憾的是,过去富有作战经验的老将已不愿再为拿破仑效力,这对法军非常不利。
对于联军的强大阵容,拿破仑认真地进行了分析,他决定要化被动为主动,以攻为守。他认为威胁最大的是比利时方面的英普军队,所以要集中主要兵力对付,而莱茵河、意大利方面的联军,只要派少量兵力进行牵制就行了。同时,他还决定,要趁联军尚未会齐的时候,争取战机,率先击溃英普联军,打败了威灵顿和布吕歇耳这两个老将,其他联军便好应付了。
计划已定,拿破仑便于6月12日派12.5万法军(其中有近卫军2万人)、火炮300门,悄悄移动到比利时边境,驻扎到离普军只隔一片密林的地方。
6月16日下午2时,战斗打响。法军主力7万人在林尼附近同普军主力8万人交战,拿破仑另派5万兵力牵制英军,他希望能够把英、普军队切开,然后各个击破。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又加上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枪炮声、雷雨声相互交加、轰轰作响,一直到傍晚雷雨过后,布吕歇耳才发现,法军已占领林尼村,普军防线已被切断。而且,法军迅速包围了普军,布吕歇耳也被摔伤。普军见形势不利,四散溃逃。拿破仑认为普军败局已定,令法军休息一日,然后才令格鲁希元帅追击普军残兵。这样,坐失了歼灭普军的大好时机,逃散的普军在瓦弗方面重新集结,对法军构成了新的威胁。
击溃了普军的拿破仑,亲率大军转攻英军,威灵顿听到布吕歇耳战败,害怕孤军作战,便迅速撤退到滑铁卢方向。法军将领内伊受命拦截英军,但内伊优柔寡断,英军顺利撤走。拿破仑气愤异常,也尾随英军至滑铁卢附近。
这时,被拿破仑击溃的普军重新集结,兵分两路,一路增援滑铁卢附近的英军,一路直接围攻法军右翼。
威灵顿率6万余英军、大炮156门,在滑铁卢村南布阵。阵地后方是圣让山,前面地势低洼,左侧是几个小村和沼泽、灌木林,右侧有坚固的乌古蒙堡垒,阵地中央是圣拉埃村。威灵顿号称“铁公爵”,在战术上长于防守而短于进击,所以在与拿破仑交战之前,他更加谨慎,着重防守,这一正确战术原则为他最后胜利奠定了基础。
滑铁卢总决战之前,拿破仑只率7万士兵、270门大炮,但这些大炮因为天下大雨而只有一小部分进入阵地。拿破仑将总预备队置于中央后方,并正确判断出英军弱点在其中段,所以他决定佯攻英军右翼而重点攻击中部。
6月18日上午11时决定历史进程的时刻到来了。法军抢先开炮,向英军右翼乌古蒙堡垒射击,形成对峙。中午1时,拿破仑按照计划,准备进攻英军中部,但情况发生了重要变化,布吕歇耳率普军一部分及时赶到,拿破仑不得不从预备队中抽出2个骑兵师迎击布吕歇耳。同时,拿破仑急速传令格鲁希元帅让其增援,然后率部猛攻英军中部阵地。威灵顿顽强抵抗,双方互相争夺,伤亡都很大,下午6时,拿破仑令内伊元帅要不惜一切代价攻克英军中部,内伊不愧为“勇士中的勇士”之称,经过奋勇拼杀,终于完成任务,占领了圣拉埃村。英军无力支持,法军也疲惫不堪,双方都在焦急地等待援军,谁先到达一步,谁就会左右历史进程,这才是极其关键的历史时刻。
黄昏时分,终于从远处飞驰过来大队人马,双方都在祈祷上帝:来的是自己人!终于那支部队走近了,双方都看得非常清楚,那高高飘扬的是普鲁士军旗!
顿时,英军士气高涨,精神振奋,威灵顿立即命令部队作最后反击,英普联军热血沸腾,疯狂地扑向少气无力的法军。
拿破仑见状,内心暗骂格鲁希“死在了何处!”此时此刻,他也深感大势已去,但仍然在作最后的决战。他立即命令近卫军投入战斗,拼死抵挡联军的进攻,但已无回天之力,终因腹背受敌而全军溃败。拿破仑乘马逃出战场,仓惶离去。关于格鲁希元帅增援拿破仑一事,后世颇多传说,有人说是格鲁希元帅存心背叛拿破仑所以迟迟不予发兵。更具诱惑力与传奇色彩的说法是,格鲁希接到了拿破仑让他增援的命令,但他理解为增援别部,所以尽管他听到了近在咫尺的隆隆炮声,仍然不为所动,如果他稍微动一动脑筋,就会立刻在眨眼之间来到战场。也有的说,战前,拿破仑命令格鲁希原地待命,以便增援。在双方激战过程中,格鲁希及其将领都感到有点不对劲,不少将领劝格鲁希赶快开往开炮的地方,以便随机应变。但格鲁希却无动于衷,尽管在这种变幻莫测的形势之下,他已很长时间没有与拿破仑取得联系了,可是他仍然在遵照拿破仑的命令办事,那就是:原地待命!他不顾部下的竭力劝说,一直在等待、等待,直到拿破仑全军覆没!
不管怎么说,拿破仑大败于滑铁卢,格鲁希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1815年6月21日,拿破仑败归巴黎,百万反法联军也长驱直入进入法国边境。7月7日,联军进入巴黎,拿破仑宣布退位,结束了他的“百日执政”。不久,他被流放到位于大西洋南部、远离欧洲大陆的圣赫勒拿岛。直到1821年5月死去。
达尔文和他的“进化论”
1828年的一天,在伦敦郊外的一片树林里,一位大学生围着一棵老树转悠。突然,他发现在将要脱落的树皮下,有虫子在里边蠕动,便急忙剥开树皮,发现两只奇特的甲虫,正急速地向前爬去。这位大学生马上左右开弓抓在手里,兴奋地观看起来。
正在这时,树皮里又跳出一只甲虫,大学生措手不及,迅即把手里的甲虫藏到嘴里,伸手又把第三只甲虫抓到。看着这些奇怪的甲虫,大学生真有点爱不释手,只顾得意地欣赏手中的甲虫,早把嘴里的哪只给忘记了。
嘴里的那只甲虫憋得受不了啦,便放出一股辛辣的毒汁,把这大学生的舌头蜇得又麻又痛。他这才想起口中的甲虫,张口把它吐到手里。然后,不顾口中的疼痛,得意洋洋地向市内的剑桥大学走去。
这个大学生就是查理·;达尔文。后来,人们为了纪念他首先发现的这种甲虫,就把它命为“达尔文”。
1809年2月12日,达尔文出生在英国的施鲁斯伯里。祖父和父亲都是当地的名医,家里希望他将来继承祖业,16岁时便被父亲送到爱丁堡大学学医。
但达尔文从小就热爱大自然,尤其喜欢打猎、采集矿物和动植物标本。进到医学院后,他仍然经常到野外采集动植物标本。父亲认为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一怒之下,于1828年又送他到剑桥大学,改学神学,希望他将来成为一个“尊贵的牧师”。
达尔文对神学院的神创论等谬说十分厌烦,他仍然把大部分时间用在听自然科学讲座,自学大量的自然科学书籍。热心于收集甲虫等动植物标本,对神秘的大自然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1831年,达尔文从剑桥大学毕业。他放弃了待遇丰厚的牧师职业,依然热衷于自己的自然科学研究。这年12月,英国政府组织了“贝格尔号”军舰的环球考察,达尔文经人推荐,以“博物学家”的身份,自费搭船,开始了漫长而又艰苦的环球考察活动。
达尔文每到一地总要进行认真的考察研究,采访当地的居民,有时请他们当向导,爬山涉水,采集矿物和动植物标本,挖掘生物化石,发现了许多没有记载的新物种。他白天收集谷类岩石标本、动物化石,晚上又忙着记录收集经过。1832年1月,“贝格尔”号停泊在大西洋中佛得角群岛的圣地亚哥岛。水兵们都去考察海水的流向。达尔文和他的助手背起背包,拿着地质锤,爬到山上去收集岩石标本。
一路上,达尔文把各式各样的石头敲下来放进背包,有黑色的、白色的,还有夹着一束花纹的。一会儿,背包便放满各种各样的石头,背包带深深地勒进达尔文的肉里,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
“达尔文先生,这些乱七八糟的石头,到底有什么用?”看着吃力向前爬行的达尔文,助手不解地问。
“你看,石头是有层次的,每层石头里有着不同的贝壳和海生动物的遗骨,它能告诉我们不同年代的生物!”达尔文喘着粗气说道。
助手总算明白了一些,赶忙从达尔文身上接过背包,背在自己的肩上。
在考察过程中,达尔文根据物种的变化,整日思考着一个问题:自然界的奇花异树,人类万物究意是怎么产生的?他们为什么会千变万化?彼此之间有什么联系?这些问题在脑海里越来越深刻,逐渐使他对神创论和物种不变论产生了怀疑。
1832年2月底,“贝格尔”号到达巴西,达尔文上岸考察,向船长提出要攀登南美洲的安第斯山。
舰长吃了一惊,急忙说道:“这山又高又长,您怎么走得过去?”“我就是要走前人没走过的路!”达尔文坚定地说道。舰长被他的精神所感动,答应了他的要求,为了安全起见,又派了向导和骡马一同前往。
当他们扑到海拔4000多米的高山上时,达尔文意外地在山顶上发现了贝壳化石。达尔文非常吃惊,他心中想到:“海底的贝壳怎么会跑到高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