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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烫!她瞬间脸颊绯红,“你怎么可以亲我?”
“怎么不可以?”他眼中的是得意、是狂野的神采,“你是我的女朋友啊!”
相识以来,他很了解她是个保守又内向的女孩,也因此他一直不敢跨越雷池,耐心的等候着她能接受他,既然她都肯让他握她的手了,再进一步亲个脸应该也不算太过分吧?
思寒听到他这样宣布两人的身分,虽然内心猛跳,却还是矜持的道:“我又没说过,那是你自己说的!”
“才怪!你的眼睛每天都在对我说,思寒要云鹏亲亲,思寒要做云鹏的女朋友,思寒要一辈子都跟云鹏在一起……”他就爱看她脸红,更加努力的逗她。
“你……你好不要脸!”思寒才要大发娇嗔,却被他封住了红唇。
她的初吻,就发生在这风大的顶楼上;她的初恋,就烙印在这十九岁的青春,思寒隐隐约约明白,她正在经历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刻。
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如果时间倒退三个月,如果她早知将有如今这一幕,她还是不会改变任何一天,尽管当初她是那么毫无预期、毫无等待。
啊!只是双唇的碰触,为何能引起无限的温柔和痛楚?教人几乎就要为了这瞬间的美丽而落泪。
仿佛是许久,也仿佛是数秒,他稍微离开了她的唇,双手抚在她粉红的脸上,忍不住叹息道:“我爱你。”
思寒全身都要发抖了,原来听到这三个字,真会有那种升天的昏眩感呢!
看她默然不语,他有点心急起来,催促道:“说话啊?”
“说……说什么?”她第一次谈情说爱,不知该如何应对?
真是个小傻瓜,这也要人教,纪云鹏非常宽宏大量的道:“说你谢谢我,说你也爱我,说你真是太幸福了!”
什么嘛?“你这坏人!”思寒的小手打在他肩上,有慌有怒也有甜蜜。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拥住她的身子,声音变得认真而严肃,“答应我,不可以让别人这样亲你、这样抱你。”
她把脸贴在他胸前,那心跳声像是催眠,她不禁应了一声道:“嗯!”
“答应我,我们要好好念书,考上同一所大学。”
“嗯!”为了他,她不知比以前用功了多少倍。
“答应我,考完联考以后,你就跟我私奔。”
“咦?”她没听错吧?他刚刚真的说出了那两个字?私奔?她一时之间几乎想不出那是什么意思。
“不敢吗?”他捏捏她的粉颊,挑眉道:“我们就像被关在笼里的鸟儿,从来没有离开过家里,等考完试,我们一起去环岛旅行,七天的蜜月假期,你不敢吗?”
“旅行?假期?”那对思寒来说,简直就像作梦一样,不!就连作梦她也不曾如此胆大妄为过。
“没错,就只有你跟我,没有你哥哥、你妈妈,也没有我姐姐、我爸爸。”
多美的那一幕,思寒立刻心生无限向往,但却也有无限忧虑,“可是……我们要怎么样才能逃走呢?我们的家人会不会真的发疯或昏倒?”
“逃走的方法我已经想了十几种,随便你挑哪一个都可以。至于我们的家人,只要打电话告诉他们不就得了?这样被压抑了十九年,我实在快不行了!
“我也是,我不知道有多少次想过要离家出走!”而且,还是私奔这样疯狂的事情,简直就是革命、就是造反嘛!
他捧住她的小脸,深深凝视住她,“那就答应我,说你要跟我一起私奔!”
在他那双深邃的双眸注视下,思寒发现自己毫无说“不”的力量,只能细细的应了一声道:“嗯……”
纪云鹏不让她低下头去,抬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上那柔嫩的双唇。
自由和爱情,就在他们前方不远处了。
七月三日,大学联考全部结束,许多人的荣辱生死就看这一关了。
下午四点,日头赤炎炎,考场挤满接送的人潮,思寒几乎动弹不得,最后终于凭着手机联络,在两条街外找到自家的车子。
“小姐,考完了吗?辛苦了!”司机小郭为她开门。
“郭大哥,请你送我到补习班去,老师要帮我们检讨解答,很快可以算出自己的分数,今天我就不回家吃饭了。”思寒背出早就想好的台词。
“哦!这样啊?好。”小郭点点头,转过方向盘。
十几分钟后,车子来到补习班的大楼前,思寒下车前又说:“郭大哥,我们可能要检讨到晚上十点,到时再请你来接我。”
“没问题,小姐慢走。”小郭非常负责的看着思寒走进补习班,才开车离开。
在这同时,另一辆黑头车也停在门口,纪云鹏开了门下车,对司机做出同样的交代。
两人表面看来都搭上了电梯,只不过,几分钟之后他们又一起走出补习班,叫了辆计程车,立刻私奔去也!
车上,两人交握着手,竟然都有些出汗,这是他们俩第一次跷家,还是在这场关键的联考之后,这教他们怎能不为之激动呢?
“你们要去哪儿?”司机先生看他们一直不说目的地,就开口问道。
“我们……我们要到松山机场。”纪云鹏总算找回了神智。
司机点了头,踩下油门直往前走,望着窗外风景飞逝,一切似乎没有改变,又似乎已经完全不同。
思寒不禁喘息道:“云鹏,我心跳得好快。”
看她紧张,他故做轻松,“才刚要出发而已,就开始想念你哥和你妈?”
“才不是呢!”怎么可能?她现在要欢呼都来不及呢!
“那就好。”他捏捏她的脸蛋,警告道:“谁也不准想、只准想着我!”
“哼!你以为你是谁啊?”他老是把她吃得死死的,讨厌!
“怎么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纪云鹏按下车窗,对着街道大喊:“你们大家听好,我纪云鹏是白思寒的男朋友!”
“你发疯啦?别人都在看你了!”思寒简真要被他吓坏,脸蛋全红了。
“哈哈!这样你就知道了吧?以后可别再问我是谁了。”纪云鹏抱住他亲爱的女友,畅怀的笑声不断。
前方的司机听到这儿,不禁微微笑了,毕竟他也曾年轻过啊!
第二章 绑 架
是你先欠我的,
我只是依照惯例不吃亏,
将你绑在我的身边,
奴役你、折磨你、欺负你……
你都不准怨,谁教你欠我?
当晚,白家和纪家都闹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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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整天回到家,白宇恒只想好好洗个澡,让悠扬的音乐伴他入眠,这是他应得的报偿,他已经够辛苦的了。
任何打扰他的人都该下地狱,因此,他冷冷的看着司机小郭,“你再说一次。”
被少爷这么一瞪,小郭背后已经冷汗直流;哎呀!七月天怎会这么冷?
“下午考完试以后,小姐说补习班要检讨答题,要我送她到补习班去,结果我刚才去接她,发现补习班根本就没开,今天休息。”
“你再说一次。”白宇恒还是那句话,眼中的温度又降低了不少。
“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小姐,是我的错!”小郭赶紧低头认错,希望自己的下场能够好过一点。
“你现在就开车出去,找到小姐就回来,找不到就不用回来。”白宇恒的语气依然平静,只微微带着一些不耐。
“是!”小郭不敢有第二句话说,如此发落已经算是老天保佑的了。
小郭离开客厅之后,高千惠走下楼来,她早已所到刚才的对话。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身为母亲,也身为女人,她有一种微妙的直觉,“思寒不会是跟人家私奔了吧?”
私奔?这是白宇恒最不想听到的字眼,他双拳暗暗握起,沉着的回答道:“不管她跑到哪儿去,我都会把她找回来的。”
“千万别报警,我们丢不起那个脸,别让她败坏了我们的家风,唉!真是家门不幸啊!”高千惠手中拿着佛珠不断默念,她转向三楼的佛堂,打算要好好为女儿念经祈福。
等母亲离开后,白宇恒脑子一转,立刻打了一通电话,找到重考班的导师梁斯平。
一听到学生失踪的消息,梁斯平早已心焦如焚,开口就说:“白思寒和纪云鹏都不见了,刚才纪家也来找人。”
“纪云鹏?”白宇恒对这名字立刻产生反感,因为,这是个男孩子的名字,而且极可能与他妹妹有关。
梁斯平答道:“是的,纪云鹏也跟家人说要来补习班检讨答案,然后又突然消失不见了,现在他姐姐纪雨情也正在找人。”
同样的伎俩,同样冲动的两人,果然又是一场私奔!白宇恒有一种噩梦重现的预感,为何他的世界不能照着既定的轨道运转,总会被这些该死的小陨石撞上?
“纪家那边知道我妹妹也不见了吗?”
“已经知道了,我想令妹有可能和纪云鹏在一起,他们在班上就坐在隔壁,或许……他们是约好一起离家的。”梁斯平感到相当歉疚。
这还用说吗?白宇恒甚至懒得多问,反正一定是纪家的男孩拐走了他妹妹,还有什么约好不约好的?
“给我纪家的电话和地址。”白宇恒说这话的声音是命令式的。
虽然人在电话另一端,梁斯平却很能感受到白宇恒的怒气,“好的,如果有任何消息,也请跟我保持联络,发生这样的事真是抱歉。”
白宇恒对这抱歉不予置评,他认为无用的东西何必多管?一声抱歉也换不回什么。
抄下了地址电话,他立刻开车前往纪家,凭借着纪老爷的名字,他很快想起纪家是台湾旅馆业的翘楚,听说纪大小姐把家族事业办得不错。
他将掳人勒赎的可能性降低了一些,像这样的人家是不需要伸手讨钱,不过败家子的机率也不小,那么最可能的就是诱拐欺骗了。
这说在纪家也同样是超低气压,人人自危,当白宇恒一报上名号,说明来意之后,管家立刻带他进入客厅。
“小姐,这位白先生说他是白思寒的哥哥。”管家许月樱介绍道。
白思寒的哥哥?纪雨情立即转过头,和白宇恒打了第一次照面。
好古板的一个人!这是他们对彼此的第一印象。
同样是银边眼镜和白衬衫,黑色表带金色表面,蓝色长裤对上蓝色长裙,再加上……彼此都是死硬派的发型,他们简直有点在照镜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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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两人也暗自打量着彼此,但见对方的视线锐利,平静中带着一抹精亮,这绝不是简单的人物。
白宇恒先递出了名片,这是他有礼的习惯,“纪小姐,我想你也正在找人吧?”原来他是白家的人,台湾旅游业的翘楚!纪雨情眉头一挑,也同样送上名片,“你知道他们在哪儿?”
一个计划在心中逐渐成形,白宇恒听见自己回答道:“知道。”
“真的?太好了!”纪雨情紧皱的双眉终于舒展开来。
“雨情,有消息了是吗?”这时,纪谷威匆匆走出佛堂,发觉客厅里的陌生男人有些面熟,好像也是同行里的人物。
纪雨情把手中的名片交给父亲,介绍道,“爸,这位是白先生,就是那个女孩的哥哥,他知道云鹏在哪儿。”
“那还不快去把人找回来?”纪谷威以命令的语气道。
白宇恒向来不靠直觉行事,现在直觉却带领着他说谎,“我虽然知道他们在哪儿,但我想找纪小姐一起去把他们找回来,免得到时场面难以控制。我认为有你们家的人一起去比较适当。”
“云鹏这小子,真要把我气死才甘心!”纪谷威愤然道:“好,雨情,你去把他找回来,让我打断他的狗腿!”
“爸,你血压高,别太激动,你先去休息,我会把云鹏带回来的。”纪雨情一边安抚,一边搀扶父亲回房。
白宇恒在楼下望着她的背影,很奇怪地发现,她有一双匀称洁白的小腿,通常这种女人都喜欢穿短裙不是吗?为什么她要掩饰自己的优点呢?
一转过头,纪雨情发现那位白先生正以观察的眼光看着她,而她内心也同样在思索着,究竟是怎样的家庭,培育出这样古板的哥哥,和那样愚蠢的妹妹?
“白先生,请你带我走吧!”她拿起皮包,没注意自己话里的含义。
白宇恒扬扬双眉,“我的车就停在门口。”
“需不需要开两辆车?我也会开车。”而且常常超速吃罚单。
“不需要,那地方很远,你可能会跟丢的。”他为她打开大门,一派绅士风度,这向来是他掩饰自己意图的好方法,至少可以让敌人松懈戒心。
就这样,纪雨情走出了纪家大门,上了白家的车。
此后七天,她都未曾踏进家门一步。
车程中,两人沉默许久,只有音响播放着悠悠的旋律。
纪雨情很不可思议地发现,像白宇恒这种外表保守的人竟然会喜欢听“梁祝”,这可是中国乐史上超级激|情的曲子呢!其生死之缠绵,其哀婉之凄美,每次她一听就要起鸡皮疙瘩的。
不过,这世间多的是里外不一的人,他爱听什么音乐是他的事。
车子开出了台北市区,转往山路,纪雨情忍不住问道:“他们在哪儿?”
“很远的地方。”他脑子转了转,吐出一个地名。“宜兰。”
“竟然跑到那儿去了?”纪雨情真是不敢想像,云鹏怎么做得出这种事?他从小到大虽然调皮些,但也不曾如此反叛过啊!
“你对他们两人有什么了解?”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白宇恒得先探军情。
纪雨情咬了咬下唇,迟疑道:“自从云鹏转到这家补习班,我看得出他有些变化、他变得比较常笑,比较开心,连成绩也进步了不少。以前他每个月都在转学、转班,这次能够待上半年,我还以为是他长大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他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在这只有两人的空间内,她的嗓音显得相当悦耳,甚至有点太悦耳了。
“白先生,如果是云鹏带着令妹离家出走,我想……我应该先跟你道歉。”毕竟攸关人家千金的名声,她实在觉得不好意思。
又是道歉,白宇恒对这种无用的东西不大感兴趣。
“先找到他们再说吧!这件事情总要有一个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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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雨情微微觉得他话中带话,但在这种屈居下风的情况,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等见到云鹏的时候,该要怎样教训他一顿,这才是她心中最该想的事情。
窗外下起小雨,视线逐渐迷离,但看他那专心开车的表情,该减速就减速,能超车才超车,颇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她也就安然的闭上眼睛。
折腾到现在已经将近午夜,早超过了她上床的时间,她觉得自己真是累了。
这些年来,为什么她的肩头总是沉重无比,她的眼睛总是酸疼,唉!
白宇恒侧目看了她几眼,额头上的青筋几乎突起,这女人竟然睡得着?她知不知道自己犯下了怎样的滔天大罪?教弟不严,任其诱拐闺女,现在还敢睡在陌生男人的车上?看来她跟她老弟也没有什么不同,都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典型!
只不过,她干嘛一身尼姑修女的打扮?想在他面前多拿些端庄的分数吗?来不及了,他已绝定下她的罪,既然是纪家人犯的错,就该由纪家人来承担。
凌晨两点,在细雨蒙蒙之中,白宇恒踩下煞车,拉起排档器。
到了,他的私人别墅,而且“确实”在宜兰。
这座位于山腰的二楼别墅,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偶尔当他需要逃离台北,逃离那一切过于规律的生活时,他才会来此。只不过,这三年他都是独自来此度假,自从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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