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失去男性象征比死还难受。
陈副官只觉下体一凉,接着裆间多了个轻飘飘的肉块,脑袋就像炸开了一样。
“啊啊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陈副官疼的五官扭曲,仍不忘咒骂舒安歌。
被何曼逼近密室的仆人,在听到陈副官的尖叫时,身子忍不住发抖。
以前密室中时常传来,女子影影绰绰的哭泣、哀嚎、求救声,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陈副官喜欢凌虐少女,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还曾闹出过人命来。
当遭受折磨的人变成了陈副官,他们心中甚至有几分隐秘的大快人心。
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助纣为虐的,再坏的人也有自己的底线。
“你你到底对陈副官做了什么。”
昏暗的密室中,陈副官双手捂住裆部,鲜血流了满地。
在场所有男士,齐齐打了个寒战,看向舒安歌的目光就像看魔鬼一般。
她真的是女人吗?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厉害的女人,动刀动枪比男人都彪悍。
舒安歌抬起头,望向来人,唇角微微挑起,笑的云淡风轻。
她越是如此,越让人头皮发麻。
少女甜美的外貌与狠戾的性格形成鲜明反差,让人不敢小觑她的存在。
“也没做什么,就是替他斩去烦恼根而已。天色不早了,告诉你们夫人,报应就要来了哦。”
舒安歌将匕首随手一抛,接着转身将手伸向冯秋:“你要跟我一起走么?”
冯秋仰头望着舒安歌,目光中尽是渴望。
她从未见过这样张扬肆意,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她的腰肢比她还要纤细,手腕白皙似婴儿,偏偏下手时狠的让人心惊肉跳。
冯秋羡慕这份狠戾,这是她当前最欠缺的。
“我可以跟你一起走么?”
冯秋下意识握紧拳头,声音中充满自卑。
她已经不干净了,偌大世界,究竟哪里才是她的安身处。
家人或许怜惜她的遭遇,但谁都知道,她被陈副官抢走了。
冯秋不敢想象,她回去后周围人将以怎样的目光看待她。那些人或许还会劝她,既然做了妾,就要安分守己从一而终。
没有人会在意她的痛苦,他们只会反复强调一个女人的本分。
被人强行抢走为妾,很惨很值得同情。但既然发生了,作为一个好女人,要么以死证明清白,要么就从了对方。
或许还有人觉得她占了便宜,陈副官好歹是个吃皇粮的,不像冯家小门小户无权无势。
“你可以,想回家的话,我送你回家。不想回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份工作。”
舒安歌收起面上笑容,郑重的许下承诺。
冯秋心颤了一下,弥漫在心间的巨大空落和茫然感,瞬间消散了大半。
她真的可以重新开始新生活么,这是冯秋在绝望中最盼望的。
她很懦弱,她不想苟延残喘的活着,也不想就这样死去。
“我愿意。”
冯秋手撑着地,努力从地上站起来,强忍着脚腕手腕处传来的痛楚:“我读过中级学堂,会识字算数,可以做抄写员,也可以学着做账房。”
她很紧张,胸口起伏不定。
即使胸膛过滚动着一万个怀疑,还是有个声音坚定又清晰的告诉她:“相信她,她不是坏人。”
陈副官叫的声音嘶哑,活生生疼晕了过去。
舒安歌沾染着满身血气,单手握枪逼退众人,带着冯秋走了出去。
天色确实不早了,天边悬着瑰丽的云彩,夕阳的余温也带上了几分清冷。
密室中的哀嚎已经停下来了,温慧君站在何曼身后,褐色瞳仁着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陈副官现在很惨,她的仇已经报一半了。
就在舒安歌出来后不久,陈副官也被仆人抬了出来。他身上纵横交错的鞭伤,还有下体喷涌的血迹,不难让人联想到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何曼翻了个白眼,几乎要晕过去,指着舒安歌鼻尖痛骂:“你疯了,你这个疯女人,何大帅不会饶过你的。”
愤怒之后是恐惧,何曼自己做的恶事,不比丈夫少。
看到他沦落到这样凄惨的境地,她心里也跟着害怕,生怕下一个躺在地上受尽凌虐的人就是她。
“说起来,久闻何大帅之名,没见过面也是遗憾啊。”
舒安歌拔高了腔调,没将何曼的威胁当回事儿。
陈副官已经受到了惩罚,何曼自然也逃不掉,恐惧和不安同样是一种惩罚。
“将手枪放下!”
门外突然冲进来七八个卫兵,一个个将枪口对准舒安歌。
何曼脸上浮出狞笑,咬牙切齿到:“给我开枪,把她打成筛子,我就不信这丫头还能有三头六臂不成。”
下一刻,十几个装备更加精良的卫兵冲了进来,墙头上也多了十个手拿狙击枪的卫兵。
“放下你们的武器,不然格杀勿论。”
何曼笑容僵在脸上,看向舒安歌的神情充满不可置信。
先前还趾高气昂威胁舒安歌的人,被几十把枪指着脑袋,瘟鸡似的放下手中枪。
第1875章 民国之要命的白月光36()
“我是何大帅的妹妹,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
何曼不死心,在被众多枪口指着脑袋时,还喋喋不休的重复着这句话。
舒安歌走到她面前,拿出手枪,扣动扳机朝她大腿开了一枪。
近距离开枪的效果还是很惊人的,爆炸声和何曼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你,你”
何曼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确认眼前少女真的敢对她下手。
“不要惊讶,当初做坏事时那么猖狂,接受惩罚也是理所应当的。”
温慧君两眼呆直,浑身血液凝固。
陈副官模样再凄惨,她也没亲眼见到舒安歌是如何惩罚他的。
但她毫不犹豫的冲何曼开枪,喷涌的献血,让温慧君意识到,她根本不是她印象中那个软弱可欺的妹妹了。
只要她敢招惹温慧娟,她就敢开枪废了她。
舒安歌离开陈公馆时,没有任何人敢阻拦她,冯秋默默跟在她身后,胸腔中滚动着一股难言的情绪。
陈副官被废掉男人尊严,丢了半条命,何大帅妹妹被打伤大腿一事,很快在鹤城传的沸沸扬扬。
何大帅原本就和妹妹感情不错,出了这样的事,顿觉面上无光。
他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发起火来地动山摇:“格老子的,耿家欺人太甚,一个女人敢这样欺负老子的人!”
做军阀的几个不是土老帽出身,一个个把面子看的比天还重要。
何曼哭哭啼啼:“大帅,你要为我做主啊。姓梅的女人猖狂的很,让她看在你的面子上,好好谈谈。她把我家老陈打的半死,还用刀子阉了他,说打的就是你的脸。”
“可恨,老子这就毙了她!”
何大帅气的直喘粗气,急的在病房中四处踱步,脑海中浮现着别人知道此事后,聚在一起嘲笑他的情形。
何曼还在啼哭,大腿处伤口的刺激,让她哭得的真情实意:“我被人欺负不要紧,大帅在鹤城的颜面,不能就这样遭人践踏。今天梅慧娟敢仗着耿家对付你的妹妹妹夫,每天就有阿猫阿狗欺上门去。”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这就去毙了她!”
何大帅再也忍不住,带着下属匆匆离开,直接冲向梅氏育幼堂。
跟在他身边的军事,见他如此冲动,小心提醒:“大帅,您这样去容易落人口实。最近梅氏育幼堂风头正劲,对他们心怀不满的人不少,您不如——”
军师将头凑过去,耳语一阵后,何大帅凶神恶煞的点点头:“就按照你说的来。”
他可是个讲道理的人,这次要打的梅慧娟心服口服,也让耿家明白,他何雄烈可不怕他们!
何大帅有这份底气,跟这几天的传言逃不开关系。
大家都说耿无相凶多吉少,耿家就要不行了。何大帅可不想被人指着鼻子嘲笑,连败落的耿家都不敢惹。
梅氏育幼堂门口,聚集了一大堆人,有老人有孩子,热闹非凡。
还有人挑着竹竿,打着横幅,上面写着:“黑心育幼堂,还我孩子!”
“恶毒梅家,不仁不义!”
李炳穿着长衫,站在高高的桌子上,唾沫横飞的喊:“各位乡亲父老们,梅家仗势欺人,扣押我的妻女。我李炳一个读书人,逼不得已,才来这里讨一个公道。”
“梅家太恶毒了,他们强行夺走我的女儿。我可怜的丫头啊,才七八岁的年纪,就要被逼着天天干活。”
朗朗乾坤下,这一群人颠倒黑白,将脏水往梅氏育幼堂泼。
刘德金气的脑袋冒烟儿,挥着大扫帚愤怒的盒骂:“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明明是你们非要将孩子丢到育幼堂门前,逼着我们帮忙抚养,怎么成了我们强躲人子。”
程文娘不顾阻拦,从门内冲了出来,指着李炳的鼻子骂:“李炳,你有什么脸来这里闹事。你再这样颠倒黑白,我就带着可儿去找你们校长讨个公道!”
兴许是这一胎营养好,她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谁多能看出程文娘现在已经怀了身孕。
李炳故意摆出深情的样子,柔情款款的对程文娘说:“文娘,先前是我做的不好。自从你和可儿离开后,我心里很是后悔。现在你又有了我们的骨肉,就跟我一起回家吧。”
“呸,你做梦!我手里有你写的休书,咱们已经梅任何关系了。”
程文娘不知道李炳为什么突然演上这么一出,但知道他绝对没怀什么好意。
李炳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程文娘会指着自己的鼻子骂。
只有他抛弃程文娘的份儿,她凭什么主动拒绝他的示好。要不是为了前途和大洋,他才不会来哄回一个目不识丁的乡下蠢婆娘。
他气归气,当着外人的面只管劝说:“文娘,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当初是我做的不对,为了咱们未出世的孩儿,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别说旁观的陌生人见李炳这样,想要劝一劝程文娘,连跟她相熟的人,都觉得她应该考虑一下跟李炳在一起。
这年头一个女人过日子太不容易了,有个丈夫护着,也能免得遭人欺负。
李炳是读书人,闹得还斯文些。
一些乡土出身的人,闹起来聚一点儿脸也不顾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呦,辛苦养大的童养媳,被梅家一声不吭的弄走了。我花了那么多钱,费了那么多力气,图的啥呦。”
坐在地上哭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披头散发说的好不可怜。
不了解实情的人,还真就被她给骗过去了。
莺歌儿在院子里坐着,听到外面的哭喊,身子蜷成一团畏畏缩缩的嚎啕大哭:“我不要回去,他们会打死我的,真的会打死我的!”
离她被打个半死,用破席子卷起来扔到梅氏育幼堂,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每当想起被殴打时的情景,莺歌儿还是会浑身发抖,喘不上气来。
冯秋看着莺歌儿裸露在外的伤痕,心里也跟着难受。
她比谁都明白莺歌儿的感受,她不过受了几天的欺负,就觉得活着没有希望。
莺歌儿从小被打到大,差一点就被人打死了,怎么会愿意重新回到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这两天不出意外,要爆更三五万字了)
第1876章 民国之要命的白月光37()
舒安歌坐在院子里,端着茶杯,眸光平静,完全不受外面喧嚣影响。
来爱闹就闹吧,来闹的人这么多不差他们一两个。
莺歌儿哭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走到舒安歌跟前,扑通一声跪下给她磕了个响头:“谢谢东家收留我,要有来生,莺歌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
她磕完头,横着抹了把眼泪,转身就要朝大门走。
“停下。”
舒安歌放下手中茶杯,语气淡淡的喝止了莺歌。
她咬着唇,左手无意识的抓着右手腕的伤痕,泪眼婆娑到:“东家,孙家人不见到我是不会罢休的。莺歌不想给您惹来麻烦,他们手里有我的卖身契。”
莺歌儿一直觉得她的命苦,以为她这辈子,要么被孙家人打死,要么生孩子死,注定是个短命鬼。
在梅氏育幼堂这一个月,是莺歌儿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没有人打骂她,很多人对病痛交加的她嘘寒问暖,她还长了几斤肉。
东家人真的太好了,她不能连累她。
不等舒安歌答话,外面传来整齐的步兵跑列声,何大帅中气十足的喊:“姓梅的臭b子,给老子滚出来!交出陈副官的逃妾,跟我到巡捕房走一趟。”
荷枪实弹的卫兵,将梅氏育幼堂围得水泄不通,看热闹的路人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句话。
冯秋一下子惊了,她没想到何大帅会亲自过来要人,第一时间站出来说:“东家,我这就跟他们走,您一定要保重自己,不要和何大帅他们硬碰硬。”
一个是民,一个是军阀,真对上了就是鸡蛋碰石头,去哪儿能说上理。
何大帅的人来了,孙家人和李炳闹起来底气更足了。
孙婆子抖着手中卖身契,眯着眼拍着大腿嚎:“我家辛辛苦苦养大的童养媳呦,卖身契都还在手里,就这样被梅家给藏起来了。你们说穷人家娶个儿媳妇儿容易么,我不管要么把人还给我,要么给我一百大洋!”
“文娘,跟我回家吧,咱们夫妻俩和和美美一起过日子不好么?”
任凭众人在外面闹,舒安歌只在院子里坐着。
何大帅气急,将手一挥:“把命给我砸开,我今天一定要扒了小贱人的皮!”
轰隆隆的马达声响起,一排排汽车由远到近,停在梅氏育幼堂大门前的空地上。
荷枪实弹身材魁梧,穿着统一制服的耿家军,从车上跳下来,反过来将何大帅带的人包围了。
同样是兵,何大帅手里全是散兵游勇,战斗力哪儿能跟经过系统训练的耿家军比。
要真说起来,何大帅这边人比耿家军还要多上一些。
但见何大帅的人,一个个脚步虚浮,松松垮垮的站在那儿,地痞流氓似的斜戳着。
再看耿家军,从帽子到靴子再到武装带,就没一处不精神的。
何大帅拔出叼在嘴里的雪茄,气势汹汹冲来人说:“本大帅替自己妹妹、妹夫出头,你们想干什么。”
一身戎装的耿无相,从汽车中走了下来,目光冷冽的朝何大帅走来。
他吓了一跳,活像青天白日见了鬼:“你不是受重伤快死了,怎么会出现在鹤城。”
说好的耿无相发生意外,耿家军群龙无首,陷入内乱呢?
何大帅暗道一声不好,认为他中了圈套。
被耿无相毫无温度的眼神盯住后,竟有几分胆怯。
大门开了,舒安歌从门中走出,朝着耿无相盈盈浅笑。
耿家究竟是什么情况,她难道还会不如一个外人清楚。
耿无相要走的路线,触动了太多人利益,有人买通耿家内部人士,想要里应外合,将耿无相弄下台。
只可惜,那些人忘记一件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也许耿无相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但也帮助了更多的人。
许久没见到舒安歌,耿无相看着她脸上笑容,冷冽的目光多了几分柔情。
“目标人物好感度+35,当前好感度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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