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贵能得朱邪赤心赏识,赢得代战公主好感,靠的不仅是俊朗的容貌,依仗的还有他高强的武艺。
但现在,也就几招的功夫,他竟被一个女子打败了,薛平贵脸上火辣辣的。
舒安歌钳住薛平贵的胳膊,点了他的哑穴,强行将他往楼下拖去,临走前不忘向代战公主大声招呼:“对不住了,公主,你的驸马,我暂时要借用一下了。”
代战公主心急如焚,奈何既没有带鞭子,也没带侍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陌生女子将驸马带走。
将薛平贵拖出洛神阁后,舒安歌四下张望,找了一个还算僻静的巷子,推搡着将薛平贵带了过去。
进入巷子之后,舒安歌解开了薛平贵哑穴,他怒目圆睁第一句话就是:“你和王宝钏到底什么关系!”
舒安歌笑了,她没想到,薛平贵竟然会被她认作旁人,毕竟他和王宝钏可是做过两三年夫妻,朝夕相处过的。
“连自己妻子都认不出来,薛平贵啊,我该说你什么呢?”
“你不能是宝钏,她温柔善良知书达礼,根本不会武功。”
薛平贵的无耻总能刷新舒安歌德认知,他一边大言不惭的夸着她,另一头又毫不犹豫的背叛她。
“啧啧,谢谢你的夸奖。但人总是会变的,薛平贵啊,你都能成为西凉驸马,我又为何不能会武功呢。当初你离开寒窑参军时,口口声声要为我拼一个诰命,如今呢?”
薛平贵脸色铁青,不可思议的问到:“你真的是宝钏?我从军之后,你便如此打扮,整日在外抛头露面?”
何谓恶人先告状?舒安歌大开眼界,故意用暧昧的语气说到:“看来薛驸马初来乍到,还没听说说过,我偶然救了五殿下一命,得到殿下赏识之事。我们夫妻二人也是有缘,你与公主结成连理,我得殿下庇护。”
男人可以自己三妻四妾,却绝不允许妻妾有任何背叛行为,
听舒安歌这么一说,薛平贵怒气冲冲到:“你这个不安于室的女人,我在战场上刀口舔血讨生活,你竟然——”
他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舒安歌揉了揉手腕,一拳砸到了薛平贵的小腹上,他痛苦的弯下了腰。
“疼么,疼就对了,你这生活讨到代战公主床上去了,难道还指望我给你守一辈子活寡不成?”
舒安歌说着话,又朝薛平贵腰上踹了一脚,招招不留情面。
她特地避开薛平贵的颜面打,有意让他吃个暗亏。
薛平贵试图还手,但被舒安歌三两下就打趴了,他在格斗术根本是舒安歌同量级的同时。
舒安歌挽起袖子,将薛平贵好生教训了一番,端的是畅快淋漓。
收拾了薛平贵,舒安歌神清气爽离开巷子,心中已经盘算起了,下一步该如何找他麻烦。
长安时局变幻莫测,薛平贵又是朱邪赤心的人,代战公主对薛平贵情根深种,舒安歌一时半会儿还不打算收他性命。
再者,薛平贵欠王宝钏的可不仅仅是一条命,而是苦等十八年后,被辜负的绝望和煎熬。
要薛平贵的命简单,但舒安歌想让他身败名裂,失去一起,在无尽的懊悔中慢慢死去。
不是舒安歌心狠,而是有的人,如果不让他们尝到切肤之痛,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犯的错。
薛平贵被打之后闭门不出,舒安歌特地派人,送了跌打损伤药到他们暂居的宅子中
女人总是多疑的,代战公主性情骄傲,或许能容忍薛平贵曾经娶妻,但绝对无法容忍他婚后三心二意。
第二日,舒安歌又到茶楼酒肆中待了一天,黄昏时才回了晋王府。
府中别往日安静些,因为刚好碰到饭点儿,舒安歌也没在意。
她在外面用过饭,踏着夕阳昏暗的光影回了房。
舒安歌刚进门,还没来得及点上灯火,立即察觉出有些不对。
“回来了。”
五殿下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温度,舒安歌自知理亏,讪讪道:“殿下吉祥。”
她不安的将火烛点上,只听“铮——”的一声,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架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
火光映照下,长剑寒光闪烁,光华更是摄人心魄。
“殿下。”
舒安歌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她固然能将五殿下的长剑夺下。
但之后呢?
两人一年多未见,五殿下突然如此态度,一定事出有因。
不知为何,舒安歌突然想起了薛平贵,难道五殿下误以为她和薛平贵藕断丝连?
以五殿下爱憎分明的性子,若真是因为此事生气,此时一定对她厌恶至极。
她要是夺了他的兵器,五殿下一定会恼羞成怒。
舒安歌没有动,她在赌,赌五殿下从来都不是草菅人命的主,也赌他不舍伤她。
“呵呵。”
五殿下冷笑一声,扯着舒安歌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
(今天颈椎好疼,只有一更窝是不是废了)
第433章 寒窑弃妇征服正太皇子35()
久别重逢,五殿下又长高了些,五官中稚气几乎完全脱去,气质也多了几分冷肃。
灯光下,五殿下面色绯然如玉,头戴束发银冠,眸中似要喷出火焰来。
冰凉的剑尖抵在舒安歌的下巴上,迫使她抬起头来。
烛火掩映,两人对视,舒安歌勉强挤出一抹笑来:“殿下息怒,您大动肝火也要给四娘一个理由。”
闻言,五殿下怒意更盛,将剑尖往前一递,紧贴着她的咽喉。
舒安歌更加笃定了五殿下不会动手,以他的脾气,若是想杀人,早就一剑捅过来了。
“你把我当傻子么?大婶儿?四娘?或者我该称你为薛夫人,还有丞相千金?”
五殿下脸色愈发难看,恨不得将眼前狠心玩弄他的女人一剑杀掉,手中剑却重若千钧,怎么也递不出去。
剑指咽喉,舒安歌不敢动作,只是凝眸看着五殿下。
“咣当——”
五殿下将剑扔到地上,伸手锁住她的喉咙,面色阴鸷:“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很会说么?”
让人说话,总得先松开手吧,舒安歌心中默默吐槽。
五殿下手劲儿还不小,锁喉锁的很标准,她只能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咳嗽声。
一年多的时光,五殿下从半大孩子,变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少年,他迫切的想要和舒安歌分享自己成长,分享他这一路来与对手斗智斗勇的经过。
但他刚被立为太子,有无数眼睛正在盯着,妄图寻找他的软肋,彻底的控制他。
父皇母后接连病重,他在宫中如履薄冰,太子的身份为他树敌无数。
为了不连累她,他谨小慎微的算计着,时时派人守着她,没想到她竟会去找薛平贵。
他一直想着她,念着她,她真的是铁打的心肠么?
薛平贵那个渣男,已经和代战公主成亲了,她却找他不过是自取其辱。
想到下属的汇报,五殿下的眼睛愈发红了,但舒安歌咳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鬼使神差的放下了手。
终于得到自由后,舒安歌喘了口气,无奈道:“咳,殿下,一年多未见,您的脾气越来越坏了。就算你在心中判了我斩立决,也该让我做个明白鬼啊。”
五殿下哼了一声,冷冰冰的说到:“你昨日在洛神阁中与薛平贵见面,今日还给他送了伤药和补品,本殿下还会冤枉你不成?”
舒安歌啼笑皆非,摇摇头说:“殿下啊,您以为我见薛平贵干嘛?一笑泯恩仇,再续前缘?”
五殿下红了眼睛,眸中怒气更盛:“我错看你了,你根本就是个骗子,别碰我!”
见他气成这样子,舒安歌往前跨了一步,伸开双臂要抱五殿下,他袖子一甩推了她一把。
五殿下闹别扭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有时候男孩子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舒安歌还是伸手从背后抱住了五殿下。
他真的长高了许多,腰腹紧致有力,应该没有属于练武。
被舒安歌抱着,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五殿下焦躁的情绪慢慢平息下来。
“殿下啊,我找薛平贵就是闲着没事儿揍他一顿。我在外面这一年多来风尘仆仆,一大半时间都在路上,为的都是您呀。回长安后,也是您在宫中,一时半会儿见不了面,才会寻薛平贵晦气。”
五殿下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闷闷的说:“我只想你平平安安的,不愿你四处冒险,更不愿你见薛平贵。”
察觉到五殿下气息平稳了些,舒安歌继续轻声细语的哄着:“殿下啊,您的人只看到我搭着薛平贵的肩膀将他带出洛神阁,却没看到我把他打的瘫在地上爬不起来,只能坐马车回府的狼狈样子。”
听了舒安歌的解释后,五殿下这才转过身来,认真的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要给他送伤药和补品?”
舒安歌笑了一声,松开了五殿下的腰,他面上飞快闪过一丝不悦,又将她的手环在了自己腰上。
“殿下还记得诸葛亮送司马懿女装之事否?此同理也,不过是为了羞辱一下薛平贵罢了,他辜负我良多,我又怎会与他和解。”
五殿下脸色这才彻底阴转晴,伸手捧着舒安歌的脸,别扭的说了句:“你瘦了也变黑了。”
舒安歌嗔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殿下直接说四娘变丑就是了,何必绕那么多弯子。”
“你不丑。”
五殿下手指摩挲着舒安歌的脸颊,眼眸中透着别样温情,他的指腹沙沙的,舒安歌被他碰的有些痒。
“殿下金口玉言,那四娘就假装自己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了。”
一年多没见,五殿下的脾气没改,感情上也依然莽撞冲动。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舒安歌,过了好一会儿,猛然伸手将她抱在怀中,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我好想你,春天想你,夏天想你,秋天想你,冬天也想你。”
舒安歌不知五殿下从哪儿学来的情话,没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般文雅,实在到了人心坎儿里。
她有节奏的拍着五殿下的后背,哄孩子似的说到:“我也想你呀,殿下乖。”
五殿下霍然抬起头来,将舒安歌的脸按在胸膛上,气咻咻的说:“别把本殿下小孩哄。”
“好,好,殿下已经是太子了,不是小孩子了。”
从舒安歌口中听到太子的称谓,五殿下心中生出些许寂寥来,他拥着舒安歌缓缓道:“大婶儿,他们真的推我为太子了,不是因为我能力出众,也不是因为我是中宫嫡子。而是因为我比兄长他们年纪小,又好玩乐,更容易控制。”
这些其实五殿下早就有过心理准备,但真的发生时,他还是会为此难受。
他的皇兄包括他在内,都遇到过刺杀,连母后的病都来得格外蹊跷。
这一年多来,五殿下被迫成长着,他从没想到过,皇家的尊贵和荣耀背后,竟藏着那么多龌龊。
宦官的权力比他想象中更大,五殿下以前被他们谦和有礼的外表蒙蔽,忽略了他们皮囊下的野心勃勃。
连太子之位宦官都能左右,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呢。
第434章 寒窑弃妇征服正太皇子36()
“殿下啊,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你不要气馁,这大唐江山还要靠你振兴呢。”
舒安歌借用了清朝时蒲松龄写的对联,以此鼓励五殿下振作,他听了之后,将脸埋到她的颈窝怏怏不乐到:“想要振兴江山谈何容易,父皇还未大渐,各地节度使便似秃鹭一样围了上来,迫不及待的想要分一杯羹。”
谈起国事来,五殿下心情愈发沉重:“宦官干政,连我想见父皇一面都难上加难”
舒安歌用力抱了抱五殿下,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说:“您还有我呢,殿下,我这一年多来,走过不少地方,游说了许多豪强支持殿下您。”
两人离得很近,五殿下垂下眼睑,郁郁寡欢的将舒安歌搂在怀中。
“你太傻了,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替我这个没本事又没实权的皇子做事呢。”
他喃喃的话语,听的舒安歌心都揪到了一起。
不过一年多没见,五殿下便如此颓然,当初的意气风发,被磨的荡然无存。
“殿下,您还记得您说过的话么?您说过,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做傀儡皇帝的。各方割据势力关系错综复杂,朝堂之上党派林立,这对您而言是挑战也是机遇。”
舒安歌铿锵有力的话语,还有充满信心的眼神,让五殿下面露羞愧。
她一个女子,在乱世中,不畏艰险,到处为他谋求支持。
他堂堂一个皇子,遇到困难时不思迎难而上,反而自暴自弃,愧对列祖列宗。
她是那么的相信他,他怎么舍得让她失望。
“大婶儿,你放心,我不会轻易言弃的,父皇立我为太子,我就该拿出太子的风范来。”
见五殿下重新振作起来,舒安歌松了口气,她平生最怕扶不起的阿斗,只要他愿意上进,她就愿意与他并肩战斗。
“这才是我认识的五殿下嘛,其实您也不是完全受制于人。您是陛下亲封的太子殿下,乃是大唐正统。各地节度使互相忌惮,越是此时,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舒安歌怕五殿下太过灰心,详细的为他解释了当下局势,分析了对他有利的一面。
枪打出头鸟,节度使割据一方,权力更迭比朝廷更加频繁暴力。
这一年多来,舒安歌不知道听过多少,为了争夺权力弑兄弑父,或者下属推翻上司取而代之的故事。
对于各地节度使来说,在千方百计拿下统治权后,取得朝廷认可,几乎成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五殿下听的很认真,随着年龄增长,投靠他的幕僚也渐渐多了起来。但能像舒安歌这般,将朝内外局势看的如此透彻的人,却寥寥无几。
这种看似难实则简单的问题,五殿下一点就透,心中愈发感慨,长叹道:“大婶儿,若我身边多几个像你这般的人才,又何愁不能重振大唐。”
他的话提醒了舒安歌,她从五殿下怀中挣了出来,神情严肃的提示到:“殿下,您对任何人,包括我在内,都不要给予完全的信任。您要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不要轻易被人左右判断。就像我见薛平贵之事一样,您需要再沉稳一些。”
“我日后对于下属的话会仔细斟酌的,但是,大婶儿,我永远相信你。”
五殿下认真起来,眼神里嗖嗖的全是电流,舒安歌被他的脸都红了。
舒安歌背过身子,随手收拾起桌上书卷,试探着问了五殿下一个问题。
“殿下如此相信四娘,难道不怕四娘居心叵测,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取信殿下,将您引入圈套?”
五殿下捉住了舒安歌的胳膊,将她抱到了桌子上,然后俊美如玉的脸庞无限逼近,轻柔的喊了一声:“四娘。”
这是他头一次正儿八经的叫舒安歌四娘,舒安歌喑哑的嗯了一声。
五殿下将柔软冰凉的唇印了上来,舒安歌闭上了眼睛,他仿佛受到了鼓励一般,撬开她的牙齿吮吸着她口中甜美。
相比起初吻时的局促不安,五殿下的吻多了几分缠绵和熟练,情到深处,他的手不自觉探入了舒安歌衣襟中。
“本次任务攻略目标人物好感度+6,当前好感度84,宿主宇宙一级棒!”
两人认识后,头一次,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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