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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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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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一声,问道:“刚才河岸上有人厮杀、放箭,却是何来路?”

第11章 毒瘤
    
    树正卿躬身说道:“回将军,由此向东有两座山,一为鱼山,一为砀山,山中各有一股悍匪。砀山的匪首叫做鲁明星,也有人说他是卢明月的兄弟,真名应该叫做卢明星,他部下的匪徒也大多是卢明月的旧部。卢明月被朝廷剿灭以后,这些残部占山为寇,打家劫舍,为祸乡邻,偶尔也会袭击运河上过往的船只。将军船队前面那几条铁索,应该就是他们布下的。这些人多为北方人,水性不通,通常只在两岸设伏,以弓箭逼迫船只就范。”
    达愣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鱼山的匪徒又是什么来路?”
    树正卿脸色凝重起来:“启禀将军,鱼山的匪首是个黑大汉,不知名姓。前朝时为了保证运河畅通,从各地迁来了许多百姓,令其沿河居住,日常负责疏浚河道、拉纤搬货。近来战乱频繁,这些人生活无着,便以那黑大汉为首,啸聚山林。刚才跳下水的那些劲装汉子,便是他们。鱼山、砀山两支悍匪曾经因为什么事发生过争斗,以后时常火并。他们定是见将军这三艘官船装饰豪华,起了歹念,前方定然还会再有埋伏。”
    达愣皱眉道:“既知这两股悍匪的所在,当地官府为何不派兵清剿?”
    树正卿叹了口气,说道:“将军有所不知,此地乃是三郡交界之所,若是梁郡的兵马来到,他们便会遁入谯郡,谯郡的兵马来了,他们又会逃到彭城郡,等彭城郡的兵马得到消息,他们早躲进了梁郡。鲁明星的手下当年也曾经转战十数郡,钻进山林,如泥牛入海,无迹可寻。而鱼山的匪徒本来就是本地的百姓,他们的消息最是灵通,官兵未到,他们早已远遁,或者干脆隐于民间。不过这股匪徒从来不祸害当地的百姓,只盯着过往的船只。”
    刘子秋在船舱里听得真切,脸色不由一沉。按照树正卿的说法,当地百姓对鱼山的匪徒颇有好感,甚至官府对他们也有所同情。他们却不知道,这些匪徒虽然没有祸害当地百姓,但袭击过往船只,却会影响整条运河沟通的南北商路。而来自后世的刘子秋很清楚,这条运河在今后相当长的时间内都会成为一条黄金水脉,会给国家的经济带来巨大的作用,却容不得任何人对此加以破坏。
    想到这里,刘子秋决定不再隐于船舱内,而是一挑门帘,走了出来。
    达愣见状正要行礼,却见刘子秋摆了摆手,对树正卿说道:“我观你应答得当、谈吐不凡,想必也是饱读诗书吧。”
    树正卿看到达愣对刘子秋恭恭敬敬,心头不由一敛。他投身军中,自然知道都统领是个什么职位,连都统领都必须尊敬的人,显然是个大人物。树正卿顿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深施了一礼,说道:“回大人,小人自幼读书,只是恰逢乱世,不得已而投笔从戎。”
    尽管刘子秋当政以后,不断提高军人的待遇和地位,但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愿意从军,毕竟自古以来,贩夫走卒皆为下等的思想早就根深蒂固。从树正卿的话中可以听得出来,他当这个百夫长也是走投无路之下的无奈之举。
    这种状况并非短时间内可以改变的,对树正卿的想法,刘子秋也没有苛求,他点了点头,说道:“你既读诗书,当明法纪。无论是两岸的百姓还是过往的商贾,都是我大汉的子民,都应当受到朝廷的保护,又岂容匪徒作乱?如果我所料不差,不是见到船上的官府标志,恐怕你们也不会如此迅速起来增援吧!”
    被刘子秋说中心思,树正卿额头上渗出冷汗。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和他岁数相仿,却给人以一种无形的威压,这种威压看不见说不清道不明,却真实存在着,让树正卿不敢有丝毫谎言。树正卿“扑通”一声,忽然跪倒在甲板上,俯首道:“大人明鉴!鱼山的贼匪虽然劫掠商船,却只取财货,不会乱伤人命。小人虽有巡视河道之职,若是逼迫过急,反而徒增伤亡。再说了,那些商贾多奸诈之徒,屯积居奇,盘剥百姓,这样也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对商贾有这种偏见的并非只有树正卿一人,实际上,如果商贾与其他人发生纠纷,各地官府在审案的时候,也往往会作出对商贾不利的判决。也正因为如此,许多商贾才会选择投靠各大世家,以寻求一个牢固的靠山。
    “你先起来吧。”所谓积重难返,刘子秋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在短期内改变这种思想,也就没有对树正卿的错误行为进行深究,而是摆了摆手,说道,“商贾中确有奸诈之徒,但百姓中就没有刁蛮之辈了?人有善有恶,又岂能以职业区分。这世上,士家工兵商,缺一不可。如果没有商贾,何以通货殖?何以交南北?你是读书人,细细思量,当明其中道理。”
    “不过!”顿了一顿,刘子秋的语气忽然严厉起来,“你食朝廷俸禄,就当尽忠职守!既来巡河,就不可放任贼寇肆虐!”
    树正卿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连忙说道:“回大人,小人原也不敢疏忽。奈何这些匪徒神出鬼没,小人也是力有不逮。”
    刘子秋也知道依靠他一个巡河的百夫长,十几条快船就想剿灭两股悍匪,无异天方夜谭,所以并没有对他太过苛责,只是挥了挥手,说道:“你先退下,通知谯郡、梁郡、彭城郡三地的郡守以及驻扎这三郡的水师和地方军的长官前来见我。”
    树正卿见他好大的口气,不由吓了一跳,但还是硬起头皮问道:“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刘子秋朝达愣使了个眼色,达愣慌忙掏出一只腰牌,大声说道:“你以此物为信,本将军在此,谁敢不来!”
    御前侍卫都统领官职虽然不算太高,但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谁敢怠慢?树正卿虽然猜不出刘子秋的来头,但是就凭达愣的身份,想必三郡太守和那些长官也不敢不遵吧。
    ……
    树正卿退走以后,舱口的帘子又被人挑开,却是高秀儿从里面走了出来,轻声说道:“夫君,你莫非要在此地停留?”
    刚才遇袭的时候,高秀儿下到底层去护着几个孩子。不过,这艘官船舰舱内外都设有舷梯,高秀儿在长山村呆了这么多年,当然明白在这个时候,越在下面越是危险,所以她早就通过舱内的舷梯把刘思根他们带了上来。当然危局得解的时候,她也就一直躲在帘子后面,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
    刘子秋缓缓点了点头,说道:“砀山、鱼山这两股匪徒就是运河上的两颗毒瘤,必须铲除,否则将遗祸无穷!”
    高秀儿含笑说道:“两股小小的悍匪而已,夫君只要调集大军,要剿除他们还不是覆手之举。”
    刘子秋呵呵一笑,说道:“朝廷养了那么多的地方军,也该让他们承担些作用了。而且,砀山这股匪徒还好说,灭了也就灭了,但鱼山的匪徒与当地百姓多有关联,却要小心应对。不仅这一处,整个运河沿岸都要下大力气清理。秀儿,你替我拟一份旨意给魏先生,让他传令各地,一是打击运河周边的贼寇,二是恢复当年的河工。但有一条,严禁各地的河工拉帮结派,如有发现,严惩不贷!”说完,刘子秋又是一声感慨:“有些东西只有亲眼看过,亲身经历,才更加清楚。这次下江南不算白来啊!”
    不得不说,杨广当年开挖运河以后又设立河工,确实是个相当厉害的主意。毕竟运河不是天然形成的,长年累月,难免会产生淤积、崩塌,这些都需要有河工定时巡查、维护。尽管杨广开挖运河或许只是为了一己之私欲,但这条运河在国家经济社会生活中的作用却不容抹杀,刘子秋当然要将这条运河维持下去。
    ……
    树正卿的效率还算不慢。五天以后,梁郡太守吴俊悟、地方军万夫长闵博,谯郡太守权同化、地方军万夫长谭国源,彭城郡太守杜信厚、地方军万夫长稽明亮,水师千夫长乔伟,先后来到了下邑运河河畔。
    此时,三艘巨大的官船已经靠岸,侍卫们也在岸边搭起了营寨。这些侍卫上岸以后,立刻变得生龙活虎,虽然只有寥寥五百人,却可以把一座营寨守得固若金汤,纵有千军万马也难以攻破。最中间那座大寨是刘子秋的御帐,由百名女卫把守,寻常人等根本难以靠近。
    三郡官员抵达以后,和树正卿一起都被安排在外围一座营寨中,周围有侍卫把守,连同他们的随从在内,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出入,这让那些官员多少有些忐忑。毕竟他们接到消息过来,至今连达愣的面都没有见到。最担心的要数梁郡太守吴俊悟和地方军万夫长闵博,毕竟官船是在他们管辖的地面上遇袭,如果深究起来,他们的责任最大。
    直到第六天,才过来一队侍卫,沉声说道:“解下武器,随某觐见!”

第12章 抓阄
    
    来得最早的吴俊悟、闵博已经等了好几天,听到有人召见,不由得精神一振。他们都听树正卿说过,在达愣上面还有一个年轻人。不过,大汉王朝初立,朝中高官年轻之辈甚多,就连内阁的两位重臣魏征和李靖的年岁都不算大,所以他们也没有想太多,居然没有听出那名侍卫所说的是觐见。当然,他们的心情也是十分紧张,有所疏漏实属正常。
    穿过安静的营寨,眼前出现了一顶大帐。大帐初看时,与其他营帐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尺寸稍大一些。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大帐外面站岗的都是身着红色盔甲的女兵,这让一众官员都颇感意外。
    忽然,树正卿看到了达愣,慌忙拱手说道:“小人见过将军!”
    达愣手按剑柄,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不说话。看他的样子,分明就是大帐外面的岗哨。一个侍卫都统领只配在帐外站岗,那个年轻人的身份要有多惊人!恐怕只言片语便可以决人生死,树正卿只觉得背上寒毛一阵倒竖。
    大帐内却十分平静,有两个人席地而坐,一个年轻人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年轻人树正卿见过,那位老者他却不认识。不过,三郡太守既是读书人,也是前朝的旧吏,倒都认识那名老者,赶紧一齐行礼道:“见过虞先生。”
    这位老者正是虞世南,刘子秋此番下江南,于文武重臣之中,只带了他一人随行。这一方面是刘子秋对他的信任,另一方面也因为虞世南在朝廷中所任只是闲职,离开一段时间并不会影响到朝廷的运转。
    虞世南轻轻摆了摆手,说道:“诸位请坐吧,我请你们来所为何事,想必你们都清楚了吧。”
    这次刘子秋下江南,只有最亲信的一些官员知道,就连他离开洛阳南郊的运河码头时,都由侍卫进行了戒严。所以今天,他也没打算以真实身份见人,因此便由虞世南代为布置任务,而他则好像是虞世南的一名下属或者子侄。当然,只要是官场中人,都知道虞世南深得当今皇帝的喜爱。虞世南出行,皇帝派出御前都统领担任护卫也不无可能。水涨船高,虞世南身边的年轻人自然也会得到那位都统领的尊敬。偏偏这些官员谁都没有见过刘子秋,因此这个情形也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闵博却是心头一紧,慌忙说道:“启禀大人,末将正打算调集军马,不日进剿砀山、鱼山两处贼寇!”
    虞世南点了点头:“这两山的贼寇已经肆虐多时,为何今日才见汝等有所动作?”
    众人在心里已经把鲁明星和那个黑大汉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你们打谁的主意不行,非要惹到官船上来,而且是为样一个来头甚大的船队。当然,心里气愤归气愤,虞世南的话却又不能不回答。谭国源只得咬了咬牙,说道:“回大人,我等守土有责,奈何兵力不济,难以长久围剿。而那些贼寇动辄化整为零,令我等疲于奔命,虽拼尽全力,却不能奏效。”
    “过去你们怎么做,虞某不管。”虞世南挥了挥,说道,“虞某只对你们说八个字,坚壁清野、步步为营!如何做,你们好自为之吧。虞某在这里坐等你们的佳音!”
    虞世南精通辞赋,却不擅谋略,这八字方略都是刘子秋教给他的,但要是让他再多说下去,难免露馅,而刘子秋又不想表明身份,所以这次会面也只能匆匆结束。当然,刘子秋也有刻意锻炼地方军的目的,毕竟真正的精兵是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如果这三郡兵马能够协同作战,一举剿除那两路悍匪,对他们今后的发展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
    看到这些官员离开大帐,虞世南自己却抹了一把汗,小声问道:“陛下,你看他们能否成功?”
    刘子秋笑了笑,说道:“地方军早已非昔日府兵可比,装备、训练都是上乘,关键是未经实战,将领也缺乏经验。不过,成长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一次,就看他们自己如何把这场戏演好,如果实在不行,朕再亲自出马也不迟。”
    ……
    这里属于梁郡的地盘,一行人离开大帐后,自然都来到了梁城。吴俊悟将众人迎进郡衙,拱手说道:“这一次非比寻常,必须要彻底剿灭两山贼寇,否则你我都无法交代,还请四位将军拿些主意。”
    按照刘子秋的新规,太守不得领兵,所以剿匪的事情,只能由三郡的地方军和水师来完成。
    闵博看了谭国源等人一眼,沉声说道:“我等过去各自为战,才给了贼寇可乘之机。如今必须通力合作,方能取得全功。”
    稽明亮点了点头,说道:“闵将军所言极是,稽某以为,要想通力合作,需推举一人统领三郡兵马!”
    在各项权力当中,尤以兵权为重。这些领兵的千夫长、万夫长,谁也不会愿意把自己的兵马交给别人去指挥。何况这是一场真刀实枪的战争,一个不慎,自己的部下就会造成大量伤亡,到时候,他们也就没有办法向部下交代,没有办法向部下的家眷交代。当然,现在已经是全国大一统的和平时期,就算掌握了别人的兵马,那也只是暂时的,这些兵权终究是要还给别人的。最令他们纠结的是,由会来统一指挥。因为权力也就意味着责任,谁来统一指挥,万一失利,将要承担全部责任。
    闵博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吱声。而乔伟却比较安静,毕竟他只是千夫长,而且只要负责好运河上的事情,倒不要考虑太多。
    权同化看到众人都默不作声,心中焦急,不由出了个主意:“诸位将军,我看不如就以抓阄来定吧!”
    这种大事居然已抓阄来定,简直有如儿戏。但时间紧迫,大家却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闵博咬了咬牙,说道:“好!抓阄便抓阄!”
    杜厚信摇了摇头,他对此很不认同,但还是取过一张纸裁成四份,三张上画了个圈,一张上画了个叉,然后揉成团,放在了几案上。现场的气氛立时凝重起来,闵博等三人盯着几案都不愿先伸手,乔伟无奈,只得探手一抓。众人期待的目光都紧紧盯着乔伟,结果乔传打开一看,上面居然是个大大的叉字。既然乔伟已经抓到了叉字,其他三人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了。这个结果出人意料,一名水师千夫长竟然要成为这些军队的统领。
    乔伟自己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连声说道:“末将无能,恐怕难以服众,还是另选贤良吧。”
    稽明亮挥了挥手,说道:“既然这个方法得到了大家的认可,那稽某自无异议,稽某本人以及麾下兵马悉听乔将军调遣!”
    闵博和谭国源也齐声说道:“某等愿听乔将军调遣!”
    其实对闵博等三人来说,让乔伟担任统一指挥颇为尴尬,毕竟连他们也要听从乔伟的调遣,更何况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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