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昨夜在坟地,十七个吊死的老寿星根本没有发生尸变,所谓的尸变只是蛾蛊在他们体内生息繁衍的到了一定的程度,数量太多,躯体内的空间已经无法容纳,蛾蛊要出来找寻新的宿主而已,于是理所当然的选中那十几个留守,而这种诡异的事情,秤砣以前根本就没见过,所以他回来才会一口咬定说,那是尸变。
此时蛾蛊已经将他们的喉咙气管封死,在他们体内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蛾蛊需要在这个密闭的空间中吸收他们躯体的养分,继续繁衍生殖,眼下天要不了多久就会亮,我们暂时不会有危险。”
“先生,可是这些尸体怎么办?”老支书问。
“必须火化!”
“火化?二叔,要是再出现那十七个老寿星一样的状况,那可就糟糕了。”这也意味着我们就要完了。
“我问老支书村里有没有窑,就已经考虑到这件事情了,在密闭的土窑中火化了这些尸体,就不会危急到我们,也不会危急道村子了。”
老支书说道:“多亏先生想得周到,如此甚好。”
二叔看看屋外天色,又说:“要不了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大家先休息会吧,这事等天亮了再做计议,也不晚。”(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准备
但经历了昨夜的变故,老支书很不放心,再三劝二叔:“先生还是去看看情况吧,不然我这是一刻也不得安心,哪里敢睡。”
昨夜是我们赶路太晚,到了村里还未歇脚,人是疲惫不堪,若还要我们去坟地查看那十七具老寿星的尸首情况,有些说不过去,此时虽说很快就要天亮了,老支书和众村民却生怕再有什么差池,这才不过短短两夜的时间,村里又损失了二十来口人的性命,已是弄得人人自危,而这件事情已经关乎到了整个村子的生死存亡。
老支书这话,又唤起了众村民心里的惶恐,纷纷跟着附和,我们也就不得不去。
二叔头皮一硬,说:“那,还是去看看吧。”
我们到了保管的堂屋,昨夜中了蛊毒的那十几个留守就安置在这里,此时已经全都气绝了,看表情样子,死前必定经历了一个极为痛苦的挣扎过程,面部表情扭曲,全都睁大着眼,张大着嘴,双手握住自己的脖子,从表面看,死因的确是被某种异物哽住了喉头,闭了气,才导致气绝身亡的,看来二叔说的没错。
我们将这十几具尸体一一查看了一番,和坟地里那被吊死的十七个老寿星一样,除了死状狰狞,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情况,看来这蛊毒中的可真够深的。
“没什么情况,”二叔说,“坟地里那十七个老人是时间拖得太长了,蛾蛊已经长成了。而他们昨夜才中的蛾蛊。时间还没这么快,所以到天明之前的这段时间,大家尽可以放心休息。明早在窑里一火化,应该就没事了。”
“那坟地里没有和我们一起逃回来,中了蛾蛊的人怎么办?”
这时我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正要回侧屋去偎在火堆旁睡上一觉,若不是泉水这一句话的提醒,我们一众人差点就把这件事情忘了,泉水这家伙平时虽然是个闷葫芦。但关键时候说出的话话,总能起到重要的作用。但他的话,却让大家本来都已经放松了的心情。一时又紧张了起来,老支书已经被今晚的事情,搅的焦头烂额,彻底乱了:“是啊。先生。最先逃走的那几个人都中了蛾蛊,此时还露在荒坟地里,荒坟离村子并不远,他们身中的蛾蛊一旦扩散了,只怕更不好控制。”
二叔想了想,说:“老支书,能准备些麻袋不?”
“麻袋这个并不成问题,村里家家户户都有。收集起来并不难。先生要麻袋,做什么用?”
“此时他们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待会天亮了。得差人去坟地,把他们搬回来,保险起见,最好套上麻袋,这样安全。”
“先生的意思是,把他们搬回村子,在窑里一起火化?”
“只能是这样了,没什么其他办法,时间太过紧张仓促了,只怕等不及太久,要是耽误了时间,让蛾蛊在他们身体里长成了,就不是火化能断根的事了。”
老支书点头称是:“一切听先生安排。”
我这时真是困顿疲倦到了极点,便说:“支书啊!有我二叔在,放心,没问题的。真是困死了……”
老支书听我这话笑道:“那是,那是,”说完看看二叔,在等二叔的意思。
二叔点头说道:“还是先安排大家睡一觉吧,时候不多,就要天亮了。”
众人这才回到侧屋,偎在屋里的火堆旁,也顾不得舒不舒坦,就靠在一起,迷迷糊糊睡了起来,这一觉睡的极沉,等到鸡叫天明,第二天一早被叫醒,又是一个大雾天。
我头疼欲裂,没睡好,正骂骂咧咧,一看村民们早饭都快吃完了,赶紧找水漱漱口, 这干什么都不能饿着自己的肚子。等我拖拖拉拉完,去吃早饭时,大家已各自去忙活了,我倒是落个自在,无拘无束,放开食量,把剩下的馒头咸菜吃了个精光。
等我吃完饭时,众村民已经将该准备的都准备妥当了,荒坟那边,老支书已经安排有人去了,二叔询问了老支书村里破窑的位置地点,去那里还有一段路程要走。
此时天地阴阳随着白天的到来,已经再次交替转换了过来,但是昨夜大家伙见识到了蛾蛊的可怕诡异之后,都还心有余悸,于是商量着,干脆连同保管院子的这十几具中了蛾蛊的尸体一起,都用麻袋封起来算了。
老支书又一合计,加上荒坟地的那几具尸体,两拨合在一起,数量确实有点多,人背不安全,于是又牵了两辆牛车来。
在准备用麻袋装这些尸体之前,二叔还做了一项准备,杀了那只白公鸡,放了血,装在大瓷碗里,又掏了几道镇魂符,把符放进铁盆烧掉,然后把碾碎的符文纸灰洒在了装有公鸡血的瓷碗里,同公鸡血和在一起。
我问二叔说:“这有什么用?”
二叔说:“用来给他们喝的,除蛊必须断根,这就如同斩草治病,要是蛊根难断,留下后患,那是祸害无尽啊。”
我说:“人都死了,这能吞得下去吗?”
二叔把掺了符纸灰的鸡血搅匀:“蛾蛊封喉,鸡血自然是下不去,这鸡血到了蛾蛊封喉处,其实只是起到了一个封印的作用,将蛾蛊封住,防止火化时它们逃出来,这样才能做到除蛊断根,以防后患。”
我看了看二叔手中的碗,说:“这一碗够么?可有二十来号人。”
泉水难得笑了笑:“一人顶多一酒盅。”
“那是够了。”
将这一切做完,准备就绪,便由老支书叫来几个村民一起,将这下了符的鸡血给保管里这十几具死尸灌下去,幸好他们本身就张着嘴,所以并不费劲,灌好了,套上麻包,等到老支书支出去的几个壮汉,将昨夜最先逃跑那几个人的尸体抗在麻包里带回来,如此灌了鸡血后,便装上牛车,众村民便扛着干柴,由老支书带路,朝着破窑去了。
临行时,二叔问老支书:“那破窑附近,黄泥应该好找吧!”
老支书连连点头:“好找,好找,烧窑的地方,多的是。”
二叔交代道:“那待会火化这些尸体的时候,要像以前烧窑砖一样,得把窑面用黄泥封死,怕那蛾蛊万一烧不死,飞出来,那可就是难出的祸害。”
老支书连连称是,随后又支人将村里能有的铁锹锄头都搜罗出来,带上一起。(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蝴蝶
村里的土窑在一个黄土岗上,这时节,岗子上是一片枯败萧条景象,土窑荒废已久,上面满是枯草和青苔。
听老支书说过,土窑以前是烧砖,用来砌墙盖房的,所以选址也是就近,从村子到土窑的路程并不远。
我们一众人约么花了半个钟头不到,就在老支书的带领下到了土窑,众人说干就干,这这事耽误不得半点功夫,早点把这事了了,大家心里都好安稳,我们三人也好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至于烧窑的事情,我和二叔、泉水三人谁都不懂,也帮不上忙,就只好交由村民去做,幸好一同跟来的几个老人,在早年村里修房子的时候,干过这事,经验还颇为丰富,倒也不用我们操心。
看到事情到了这最后的节骨眼上,老支书积郁了几天的愁闷焦虑,总算舒了一口气,这时眼见这天早上的大雾,渐渐消散,有天开日明的迹象,这似乎也预示着随着中了蛊毒的尸体即将被火化,蛾蛊的阴云也将从村里散去。
“今天怕是个好天气啊!”正在窑内填柴的村民,也注意到了天气的变化情况。
老支书看看二叔说:“大雾霾了好几天,今儿怕是要出太阳了,看来是好事啊。”
二叔点点头:“确实是好事。”
老支书又说:“眼下这事就要了了,还望先生能多留些时候,好让我能代表村里一尽地主之谊,这一来就让先生身处险境。连番劳顿,又是风餐露宿的,都没吃上一顿好饭。这叫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二叔不动声色,只说:“哪里的话,老支书太客气了。”
我猜二叔心里已做好了打算,只等这些中了蛾蛊的尸体一火化,拿了钱便走,至于招待不招待的,这个就免了。我们又不是饿牢里放出来,八辈子没吃过鸡鸭鱼肉的劳改犯,犯不着为吃上一顿好的。在村子里多留,也许事情并非是火化了这些尸首,就完事了这么简单,这种蛊人是谁。他的老巢在哪。他的老巢里还有没有蛾蛊残留,这些我们都不知道,但是老支书和村民又谁都不肯说出这件事情的背后隐情,这叫我们也没有办法。
这事严格来说本就是个案子,办案的有公安派出所的民警,虽然山高皇帝远,但这事根本不归我们管,我们之所以参合进来。是送信人根本没跟我们说明情况,我们这是糊里糊涂奔着生意来的。趟进了这趟浑水。
虽然这件事的疑点都指向了多年前,那个淹死在水塘里的女人,但是村里似乎全都同老支书上下一条心,牙帮骨咬得紧,一度都到了那种危机关头,还不肯说。还有那举止行为诡异的王疯子,他的身世似乎不仅仅是个疯子这么简单,但是老支书和村民都一口咬定,王疯子就是个疯子,现在王疯子本人也已经死在了蛾蛊之下,这事也就一时陷入了僵局,没有线索可查。
这事一度已经到了关系到每个人生死的地步,老支书和村民对自己的生死不关心,但我们却不能,尤其是我和泉水,都还这么年轻。
只希望待会火化尸体的时候,不要再生出什么枝节差错,将尸体火化完,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我们就可以走了。
此时众村民已经将土窑内的渣滓清理干净,将柴火码放好了,远远又见有人牵着牛车,拉来两大车煤炭,看来村民们想的还颇为周到,如此火力,任凭那蛾蛊生命力再强再厉害,烧上三天三夜,也得化为灰烬。
二叔看村民的进度着实的快,一直警惕的心里,总算放松了下来。
老支书说道:“人多力量大,效力就是高,速度也快。”
二叔点点头,忽然问老支书说:“那王疯子的住处在哪里?我想去瞧瞧。”
老支书眉头闪过一丝狡黠,说:“那王疯子从小是个孤儿,疯了之后,也没有生存的能力,就让他和村里的五保户住在一起,村里供养着他们。”
二叔又问:“那他和谁一起住?”
老支书说:“一个老驼子,是个孤老。”
“就是我们进村的那晚,在村头接我们进村的那个老驼子?”我问。
老支书点点头:“就是他。不过,疯子不长在给他们安置的住处住,大多数出没在荒山野林里,像个野人,就住在林子里,很少回住处,只是偶尔回去住那么两次,加上他疯疯癫癫,人是又脏,邋遢的要命,回去了屎尿也不分地方,锅碗瓢盆,到处拉,老驼子就选了一间离他最远的地方住。”
“这么说,他住处里面的情况,就连老驼子也不清楚,对不对?”二叔问。
“可以这么说,早先,村里看他可怜,又是个疯子,我也安排过人去看他,替他打扫打扫房间什么的,去的人都闲太脏,屎尿满屋,连养猪的猪圈都不如,谁也不愿意再进他那屋子,也只有他自己下得去脚,能进去。”
“这也真是脏啊!”我说。
“可不是,”老支书说,“先生真要去看?”
“看看吧。”
“领先生去看看也行,就怕先生看了会反胃恶心。”
二叔笑笑,不再做声。
这时,村民们已将煤炭在柴火上堆放码好了,都是按现场老人的指点来做的,二叔一示意,他们便将装了种蛊死尸的这二十来个麻袋一一码进去,又在附近的一个青石堆里,搬了碎石压放在麻袋上面,便就近在土窑跟前的一个黄土堆里挖了黄土,将窑封了个严实。
做好这一切之后,就在窑下点火,将窑烧着了,众村民拍拍手上泥土,心里总算是落下了这块大石头。
老支书看一切进展顺利妥当,就问二叔:“先生是现在就去那王疯子的住处看看嘛?”
二叔说:“先不忙,在这等等看。”
“嗯,好。”
此时窑里的火已经点燃,随着浓雾渐渐散开,天上总算冒出了一个太阳,但太阳的光亮却极为的微弱,有些晕晕发黄。
如此,窑里大火烧了将近一个钟头,封窑的黄土直冒青烟,太阳虽不大,晒得我们一众人也是暖和,眼瞅着,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发生了,大家也都松懈了。
我正晕晕乎乎在好梦里,突然只听泉水喊道:“快看,蝴蝶,从窑里飞出了一只蝴蝶。”
被泉水这一喊醒,人也就没了睡意,寻眼看去,果然有一只蝴蝶,正趴在窑顶封窑的黄土上,在这寒冬的天气里,吸收了窑体散发出来的热气,慢慢展动翅膀,正欲飞翔。
“真是从窑里飞出来的?”众人惊声问道。
“对,就是从窑里出来的。”泉水的回答斩钉截铁。
“对,我也看见了。”村民中也有几个人异口同声说道。
几个人同时都说看见了,看来这不可能是有假了。
大冬天里,出现蝴蝶,这事确实反常,窑里本是在火化中了蛾蛊的尸体,就算是有东西飞出来,应该是蛊蛾子才是,而蛊蛾子这东西本身也见不得太阳光,可飞出来的怎么会是蝴蝶呢?
老支书连忙问二叔:“先生,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二叔显然也有些不敢相信:“我也不知道,等等看吧,看看这蝴蝶究竟要飞到哪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打赌
只见蝴蝶颤动的翅膀,缓缓舒展开来,在微风中抖落了两下,一拍翅膀,居然真的翩然飞了起来。
老支书和众村民不禁眉头紧锁,谁也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蝴蝶,意味着什么。
这只蝴蝶飞起来之后,盘旋在土窑的上空,并没有立即离开,似乎身体吸收的热量还不够。
老支书只得再次询问二叔:“先生,你看这蝴蝶……怕是不祥之物啊,可别是什么祸害。”
二叔看着这只蝴蝶说道:“也许未必,黄土封的严实,它不大可能是从窑里钻出来的,可能这土窑四周有蝶蛹。”
老支书说:“那我叫人上去看看。”
二叔点头:“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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