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烧融,**凡胎的赵老四,又是如何能够逃出去的呢?恐怕岩浆爆发的时候,那条通往十二重楼的密道修的多么严密,也得被岩浆烧融毁掉。
“会不会十二重楼里,还不止赵老四,当时还有其他人?”我说。
“这个却有可能。”二叔说,“如果有,这个人想必就是赵有才了,要是有他事先在十二重楼里做接应,那,拿出赵老七的婴元灵体,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问道。
“这就得问先生了。”蛇老说。
“一个字‘等’。”先生说。
“等什么?”我继续问。
“那人既然没有种灵成功,想必此时早已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人一急就会乱,我们就等他心神俱乱,便会露出马脚。”先生说。
“就没别的更好的办法了吗?”泉水也是着急。
“是啊!师傅。”我说。
“办法自然是有的。我在这里等,便是以静制动,另一个法子便是以动制静。”先生说。
“怎么个以动制静法?先生,你倒是快说吧。”蛇老急躁道。
“狐狸坡、断魂岸、沉牛滩,这三地是三星汇聚的紫气紫气宝地,老赵家既然在狐狸坡和断魂两地,都藏埋有冢,那沉牛滩处便一定还有他们家族的第三处祖坟,这种风水宝地,是缺一处,都成不了龙气形势。此时,那老赵家的后生既然种灵失败,想必已是心急如焚,倘若我们再去盗了沉牛滩的墓,彻底破了这三星汇聚的地气,搅了他的局,只怕他势必再也坐不住了,他坐立难安之下,势必会现身,到时候,这一切不就揭晓了么!”先生说。
“这法子极好,妙得很啊,先生。”蛇老笑道。
“这法子却是不错。”我跟着附和。
“只是却有些阴损,无异于挖人祖坟。”老先生说。
“先生,在山里的时候,那么多墓咱都盗了,怕他个鸟啊!我倒是很想看,那厮是个什么样的阴毒胚子,遇见了,爷爷我非得亲手整治惩办了他。”说起盗墓这事,蛇老兴奋激动的情绪,已经有些抑制不住了。
感情二叔进山果然说干盗墓的行当去了,有老先生这个大行家在,估计这些年是盗了不少穴,发了不少才,也难怪二叔腰杆挺得直,生活也是要数寨子里过得最滋润的一个了。
“这事说来简单,却有很大的难度。这沉牛滩的那关老赵家的祖坟,可不是那么好盗的。它比狐狸坡和断魂岸更加的凶险,又是在水下,这时节更是雨季,不说别的,你有把握潜入水下,再活着出来么?早年据说,可是沉过牛的,大水牛这种极会水性的畜生,在那滩里尚且沉了底,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怎么下去?”老先生说。
“那先生,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呢?”蛇老听了沉牛滩的凶险如此,也是不敢再发什么豪言壮语了。
“先去看看那沉牛滩的地势地形,再多打算。”(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不见的死婴
第一百零五章【不见的死婴】
商议最后,我们一致决定,按师傅所说,先去沉牛滩观形望势,看准那穴的风水命星所指,再想法子破那三星汇聚的地气,毕竟牛背岭的主峰,卧虎山所在,山势极为凶险,山下又是水流湍急,更为险恶的沉牛滩,不想一个万全的法子,是任谁也不敢潜到沉牛滩的水下去的。
那沉牛滩,若单是沉了大水牛这种水性极佳的畜生,这一单一的事件,因为谣传,可能会有虚假,但是当年,这被沉的数头大水牛,再加上那几个死去的少年一起,这件极其诡异的事情,就不像是谣传造假的了。
要说以老赵家昔日还辉煌时候的家世财力,要在卧虎山下的沉牛滩埋一处坟,藏一处冢,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可以断定的是,这处藏冢埋坟的所在,其规模的大小,所藏财宝之类,必定远不如狐狸坡上的十二重楼。
但是考虑到沉牛滩与寨子之间相距甚远,山路崎岖盘旋,不好走,一趟来回下来,大概得两天路程,这太费时间,最后再三考虑之下,决定准备好所需的工具带上,一次性解决问题,搅了那沉牛滩老赵家的埋坟藏冢地,免得来回寨子里跑,太麻烦。
再说我们也等不起,需要赶时间。且不管那种灵人究竟是赵老四还是赵有才,被他牵着鼻子走,这样不仅情势对我们极其不利,更不知道。他究竟还有着怎样恶毒的心思,还会害多少人,我们只有主动出击。搅乱他的布局,把他从暗地里揪出到明面上来,如此才能阻止他阴毒计划的实施。
要说我爹的死,这件事,直接的凶手不是赵老四就是赵有才,想想我家和老赵家倒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赵老四既然早在九年之前就已经开始谋划这种灵一事。想必赵老七的死也是迟早的事,因为他通过这种灵之术,使赵老七获得重生。能够达到七世的长生的同时,赵老七原本这具躯体也就会随之身死。
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的出现,使赵老七过早的身死。肉身腐朽消亡。搅乱了赵老四原本的计划和布局。
我想,即便是赵老四种灵,使得赵老七获得重生,但是这种类似于投胎转世的重生后,重生的躯体虽然依旧是赵老七的魂灵在驭使,和赵老七本人无异,但是有一点却是这种灵之术办不到的,那就是重生之后。赵老七的血脉应该还是将这具被种灵的胎体生下来的那对夫妇的,而不是老赵家的。要想赵老七能够延续老赵家的血脉,就必须给重生之后的赵老七换血才行,而赵老七肉身过早的死亡毁坏,使得换血已经成为不可能的事情。这才是赵老四仇恨的来源,才是整件事情中最要命的地方。
我爹死后,支撑门楣的重担就落到了我身上,虽然暂时家里还能过活,但是长久下去,必定要愁吃愁穿,我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整日茶饭不思,身子骨也日渐消瘦,我母亲有我爹当大队长在世的时候照应着,于今也不得不想着办法,靠做些活计谋生。
自己每每看到这些,就心疼,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跟二叔说:“以后不管有什么好事,你可都得带着点我啊!这要养家的男人了,难啊!”
二叔说:“你小子,才多大点啊?别在那吓胡球想,你跟二叔我,这能是外人么?有二叔照看着,没啥球事。”
我说:“瞧你说的,二叔,我是说你以后有了发财的行当,有了挖穴盗墓,找宝贝的好事,可记得带上我啊!你总不愿看亲侄子我,自此脸朝黄土背朝天吧。”
二叔一笑说:“这个哪能啊。有了发财的好事,肯定得先照顾我们自家人,你说是不?你是我亲侄子,这声叔叔可不是白要你叫的,这里面的轻重我自然是分得清楚的,你就放心吧。”
我这也算是提前给二叔打了个招呼,我的性格和我爹完全相反,他是宁愿一辈子踏踏实实的老实人,一辈子脚踏原地,求得是一个安稳,但我不一样,我骨子说的不好听点,自幼就有着一股好吃懒做的习气,要真叫我脸朝黄土背朝天,靠干庄稼活儿吃饭,我怕我不仅干不来,不愿出这把力气,我是根本就懒得干。
但好在我这人大小便有自知之明,不干活计,就没得饭吃,喝西北风早晚得饿死。既然二叔是干盗墓这行当的,是个发财的好职业,我倒不如索性跟着二叔,这样既能赚钱养家,也落得不用下力气,要是运气好,掏上了大墓,随便拿件宝贝,换了钱,怕是就够我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我爹既已经不在,也就没人能管得了我了,以前总也觉得跟着二叔混这行,是不怎么体面的事情,但谁知老天爷跟我开了这样一个玩笑,叫我突然一下子没了爹,我爹还那么年轻,谁能想得到呢,我爹在世时,什么都不用我操心,他这一走,作为家里的男人,我这可是一下子急白了少年头,是再不能耍少爷脾气,赖在家里,要我母亲和祖母养我了,得找点事做,养活他们,才是正经。
第二天我们在二叔家正准备去沉牛滩的东西,寨子里不知是谁传开消息说,郑大锄头死了,临死前他可能想通了,就在自家屋后的杏子树下挖了一个坑,将他那腐烂的已见了白骨的婆姨尸体搬下床,就葬在了坑里,他自己也用挖坑的锄头尖,从下颚刺穿过了后脑,就死在脏他婆姨的土堆前,睁着眼,样子极为的吓人恐怖。
但是奇怪的是,先前郑大锄头一直抱在怀里的,那个血淋淋的死婴却消失不见了,郑大锄头生前抱着这个已经气绝的死婴身不离手,也许他把这个死婴和他的婆姨葬在了一起。只是谁也不会缺德的扒开藏他婆姨的土堆去看,这事发生在寨子里本来就晦气,所以谁也不知道那死婴是不是和他婆姨葬在了一起。
只不过只有我和二叔,以及师傅、蛇老,还有泉水,我们知道,那个死婴绝没有和郑大锄头的婆姨合葬在一起,那个阴毒的种灵人一定拿走了这个死婴。(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龟甲庙
第一百零六章【龟甲庙】
我们准备好了猎枪、绳索、矿灯、还有驱邪避鬼的东西,牵着黑驴蛋子和另一条猎狗,也带了那只九斤九两种的大猫,抗了几把洋镐铲子,第二天鸡叫,天还是麻麻亮,便出发去沉牛滩了。
这大夏天里赶路就得趁早,早起凉快,等到太阳出了山头,烈日如火如荼时,暑毒难当,是赶不了几里路的,我们赶个大早,也是为了不引起寨子里人的注意,找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我们五人的队伍,带着这些个家当,走在寨子里,多少有些显眼招摇了,这事还是秘密低调些好。
早起临走时,我只说跟二叔一起出趟门,长长见识,二三天就回来,叫我祖母和母亲不要担心,我说,我已经长大了,以后再不能游手好闲了,得找点活计做,不能在家里吃白饭,再要靠你和我妈养着,这像个什么样子。
我这话说的情真意切,也确实是我心里所想,我奶奶年纪大了,老人家醒的早,起的也早,她一向又最心疼我,这时微笑有些含泪的看着我说,娃是长大了,在外面凡事听你二叔的,做什么都得小心,早去早回,我和你妈在家等你!我母亲昨夜劳累过度,疲惫还在睡梦里,听着我奶奶这话,我心里也更是难受。
这次去沉牛滩,我没有叫上小牛子一起,我爹的死,叫我一下子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小牛子现在毕竟是和我不一样的。这些事情,我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却没有必要去亲身涉险。
我们一行五人走的远了。我回头朝寨子看了看,这次同上次上狐狸坡时的心情是又不一样,此时正是太阳初升的时候,对于这一次即将展开的冒险旅程,我心中没有一点激动刺激,反而看着身后的寨子时,对家中我奶奶和母亲放心不下。极为的不舍起来。
蛇老说:“怎么啦?小娃子,你怕啦?现在回去还来及,路再走得远了。想回去,可没得人陪你,那就不好回啦。”
我说:“怕什么,谁往回退一步。谁是孙子。”
蛇老嘿嘿一笑说:“嘿。你小子,有胆量!干脆改名,叫高大胆得了,这名字又吉利,又响亮。你以后,就叫高大胆吧。”
我说:“好啊!高大胆怎么了?这叫有胆有识,好名字啊!”
二叔说:“翔子,给你带个二百五的高帽。你就高啦!”
泉水说:“蛇老这是没安好心。”
蛇老笑道:“就是看这小子嘴硬,那是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你不服都不行啊。到了那地方别哭就好。”
我说:“谁哭谁笑,还说不定呢!”
我知道蛇老这又是在跟我杠嘴开玩笑,但是我也不能让他捡了嘴茬子上的便宜,自己吃了亏。跟老头子杠嘴,图的就是一个逗乐打趣,不说岔巴了,都乐在其中。
我们如此在山里走了一早上,也没深入到牛背岭中去,这一带的山是整个牛背岭山系的余脉,山脉纵横交错,没有一个具体的走向脉路,我们是左拐右爬,实际路程比料想中要难走的多,也要远的多。
解放后,虽说山里乡下也修了机耕路,但是遇到这种大山深处,路跟本就没法修,再说山里那时候也不比平原北大荒,别说拖拉机了,就连只骡子马匹都没有,有人家喂了驴子,那都是稀罕宝贝,机耕路成了摆设,说是方便以后,进深山还是得靠肩扛人走。
这日到了午后,太阳火辣辣的,我们行进的速度也是慢了下来,走走停停,得不时歇阴,还好山涧有山泉水,我是喝了个饱、喝了个足,到不觉得渴,但太阳晒的人还是受不了。
在山中辗转走了一天,到这天下午才过完牛背岭外围的小山岭子,进了深山中,这牛背岭深山所处,峰峦叠错,树木茂密,又是另一别有番洞天的景色,一路上野果也多,这时节正是吃的时候。
进了深山老林,却别想再有古时候的客栈小店,更别谈武松打虎,路过景阳冈的三碗不过岗和熟牛肉,解放后,民风开化,山里人也都选择了往外搬,虽说搬来搬去还是在山里,但由大山里搬到小山里人多的地方,这也是一种好的改观,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总是要越来越好,才好,对生活在大山里的人来说,能够搬到像我们住的那种小山里去,他们就觉得很满足了。
这日我们一直到走到下午,太阳都落了山,虽说沿途也遇见了些茅屋草舍,但大都空着,历经时日,风吹雨打,早就残破的不成样子,别说遮风挡雨了,就是遮阴都是问题,夜宿更显得寒颤,倒还不如露宿旷野中,更显得自在舒服。
天很很快就到了晚霞西落的傍晚暮色,师傅虽是百岁高龄,此时却仍显得精神奕奕,催促我们得加快脚步,前方的路还没影的远,就算趁着夜色还能再多走一段,只怕晚上还是得露宿山林了。
蛇老倒是路上满心希望能遇到人家,不过路上是一户人家也没遇着,这一夜露宿山林,有师傅和二叔照看着,我倒是睡得很安稳,加上点有火把,也没遇到什么野兽前来侵扰。
倒是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天刚见亮,就闻见了一股清香,原来是蛇老在考兔子肉,兔肉旁边一起架着烤的,正是蛇老最擅长捕的蛇,被他切成一段段,穿在树枝上,正烤的香,这种烤出来的香味,若非是出自山林之中的野味,是绝烤不出这种带有大自然味道的天然清香的。
我说老爷子啊,你最拿手的不是做蛇羹吗?怎么改烤蛇啦?蛇老说,这你就不动了吧。烤蛇火候掌握的好了,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这叫各有各的吃法。蛇羹再好,吃多了,也会腻歪,总得换换口味不是,我说,那是。
结果吃起来,这烤蛇倒也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享受。我这人天生就能吃,也吃了了不少有名头的东西,能吃出各种不同美食的曼妙来。但你若是要我细品其中滋味,说些门道出来,我就不行了,这搁到现在。就典型是一吃货。会吃,不懂吃。
到了这第二天,在山里又是歇歇停停一天的走,沉牛滩还是没到,不过我们的运气算是走了狗屎运的,比第一天好。
眼看天上夕阳霞光已是没了影,天色渐晚,老天爷已是一把把在洒黑了。就在这时,我们遇到了一户人家。送算是有人,要说这户人家,唯一的一个人就只剩下一个老头儿,不远也有邻舍,却早已是空空不见人迹,只有这老头儿一人,孤苦伶仃,看着分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