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火箭筒射手一起蹲在地上,瞄准山腰上就打,长官都下了命令,他不怕耗费导弹,自己也不怕,几十枚火箭弹一起射出去,火箭弹的数量都比常胜军的人数多。
火箭弹几乎是同时落地爆炸,弹头一爆炸,就发射出无数弹片,这些弹片变成灼热的钢铁飞镖,随便在空气中乱飞,常胜军士兵有的正在射击,被这群弹片打中,疼的一歪身子,丢下武器就坐在掩体内,有的伤的不重,马上包扎一下伤口,准备继续,可敌人距离他们才一百多米,在他们包扎好伤口之后,敌人就冲到眼跟前。
一场近距离的撕杀拉开序幕,到处是爆炸的手榴弹,到处的自动步枪连续射击的枪声,还夹杂着9毫米冲锋枪的枪声和自动手枪的枪声。
孟家军在冲锋的过程中虽然损失了三百多人,但其他的七百多人顺利的占领常胜军的阵地,经过一阵近距离战斗之后,他们控制了山腰上的全部阵地。
但是他们没抓住指挥官,富安此时已经在十几个亲兵的掩护下撤离山腰上的阵地,他带兵向山顶撤离,孟福没顾上检查阵地上的敌人尸体,便带着兵追过去。
江琦在另一座山的山腰上一看情况不对,怎么一千多敌人都扑向一个地方,山下的迫击炮阵地还那么嚣张,他马上带着一个排的亲兵冲下山,直扑孟家的迫击炮阵地。
三十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动作十分敏捷,几下就跑下山,冲到迫击炮阵地后边,先是卧倒,然后就是快速的匍匐前进。迫击炮阵地上的敌人抽调出不少人迅速拿起步枪反击,但是江琦已经匍匐到距离迫击炮阵地六十米左右的地方,三十个士兵一起拿出手榴弹,根本没等江琦的命令,就主动投入到战斗中。
这些兵都跟了江琦四年多,很了解他的性格和指挥风格,士兵们也十分主动的去实现指挥官的意图,根本不用指挥官仔细说怎么打,就打的十分漂亮。三十个步兵总共带了一百二十枚手榴弹,几乎在三十秒内全部扔出去,手榴弹密集的落在迫击炮阵地上,阵地上的一百来个炮手被炸的四散而逃,丢下八十多个尸体后,阵地易手,孟贵在贴身保镖的护送下撤离迫击炮阵地,把几箱子炮弹和二十多门炮留给敌人。
这么一次反扑,战局顿时发生逆转,二十几门孟家军的迫击炮落入常胜军的手里,迫击炮已经是调好的,这些兵拿起炮弹快速的装进炮管里,二十几发炮弹一下就落在孟家军的队伍里。
刚占领了敌人的阵地,孟福还没高兴一下,就看到几十个士兵倒下去,迫击炮的炮弹呼啸的落下来,他一看山下,孟贵早被常胜军打散,炮也落在人家手里,这次自己可把兵带进了炮口下。
“隐蔽。”孟福刚喊完,又是二十多炮弹落下来,阵地上的孟家军士兵惊慌的四散而逃,这落下来的可是炮弹,不跑能行么?
孟福这时候也豁出去了,“二营的部队留下,卫队营随我下山,反击炮兵阵地上的敌人,冲呀。”他亲自带头冲了下去。
山口附近的枪炮声一阵比一阵激烈,曹秉就知道外边的兄弟们招架不住,他马上厉害辎重排守卫的阵地,他去营地内吹了一声哨子,侦察排和骑兵连马上集合。
这一百三十多个兵都是打仗的行家,虽然里边有不少新兵,但都是经过曹秉亲自测试过的,每个人都能开一枪就把四百米外的敌人打死,这些人可是常胜军的精华。
“兄弟们,该我们出场收拾残局,上马。”曹秉说完,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两只脚使劲踩着马蹬,两腿夹紧马肚子,他的左手拿着马鞭子抽了一下战马,命令道:“跟我冲,沿山谷边上的的草地前进,小心地雷。”
一百多骑兵马上挥动马鞭,骑着战马就杀出阵地。
常胜军的骑兵杀出阵来,一下就追上孟家第一营的溃军。这些溃军有步兵骑兵两百多人,正蹲在地上端着枪警戒,一看有这么多骑兵从地雷区里冲出来,步兵急忙端着AK枪放了一梭子子弹,然后抱着枪疯狂逃跑。
步兵一跑,孟家军那伤亡惨重的骑兵更没力量和这一百多士气旺盛的敌人战斗,马上快马加鞭的撤退。
曹秉骑在马上,一边冲一边双手端枪想溃散的敌人射击,他身后的一百多骑兵紧紧跟随,都打着点射,兜着敌人的屁股就追了上去。
曹秉的马比孟家军的步兵的腿快,几下就追上去,曹秉左手提着AKM步枪,右手从刀鞘里抽出一把磨的锋利的马刀,曹秉眼疾手快的举起刀,轻轻的一挥,一个被他追上的孟家军步兵人头落地,脑袋像足球一样向前滚动,身体一下就倒在马道上。
他的战马继续向前狂奔,这战马跟了曹秉三年,很了解主人的性格,战马看到一个人倒下去,更加激动,使劲跑着。曹秉又追上一个连枪都没带的敌步兵,他这次懒的举刀,把手腕一转,马刀平着横在步兵的后边,曹秉没使劲,他的手里的刀借着马的力量平行向前移动,刀刃一下就蹭到步兵的脖子上,马继续往前炮,马超过了步兵,步兵的脖子后边留下一个深深的伤口,血一下就冒出来,尸体跟着就倒下去,战马踩着伤兵的尸体,继续前进。
第四十章 气数将近
一马当先的曹秉已经冲入孟家军第一营的步兵队列中,他身后的侦察排和骑兵连的指挥官都怕了,现在这一百个孟家军步骑兵一起忽然掉头往回杀,曹秉早就死了,除非长八十个脑袋。
负责保护曹秉的两个指挥官快马加鞭跟上去,骑兵连的指挥官骑在马上,用MP-5冲锋枪对着一群掉队的敌兵就扫了一梭子,然后他高声喊:“将军,小心。”
曹秉头都没回,深深的扎入敌人的队列中。他早期待这么一天,可以骑着战马挥舞着马刀砍杀敌人,他以前看到《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被几十年前的骑兵深深吸引,现在很多国家都没有骑兵,那种飞驰的战斗感觉已经消失在21世纪的岁月中。
他现在挥舞着马刀,想着保尔是如何砍杀敌人。
一个敌兵紧跑几步,回头偷眼一看,一匹战马就在身后,马跑动时候挂着的一阵凉风已经吹的他的脖子,这个步兵吓的一缩脖子,忽然转身,端着AK-47就想干掉骑在马上的曹秉,曹秉动作非常快,右脚迅速甩开马蹬,借着马跑动的力气一脚就踢倒这个敌人,敌人强忍着疼痛,还想开枪,曹秉一转身,用左手拿着的手枪一枪就打在敌人的眉心。
曹秉转回身继续搜寻可以对付的目标,后边的马队还紧紧跟着他,无数马蹄从敌兵的尸体上踏过去。
富安被敌人赶到山顶上,继续抵抗,不过山腰处的敌人遭到猛烈的迫击炮轰炸,顿时七八百敌人乱了阵脚,大量的敌人开始向山下逃跑,富安在山顶上一看有机会,马上整理了一下衣服,正了正头盔,拿出双枪,对身边的老兵说:“兄弟们,他们害怕了,我们杀回去。”
他身边的老兵都是些百战余生,根本不认为世界上有比他们强的敌人,大家士气一下就恢复过来,三十多个兵叫喊着端着AKM步枪从山下冲过去,喊杀声响成一片,对敌人来说他们的喊声也是一种武器。
孟福自己在能耐,也制止不了士兵们的胆怯,迫击炮的猛烈轰炸中,士兵们是三五个的逃离阵地,到炮击停止的时候,这些兵看到敌人又杀回来,他们还没跑出去多远,密集的枪榴弹手榴弹雨点般的落下下来,一个连的孟家军士兵负责坚守山腰阵地,遭到了重大的伤亡,30发枪榴弹扎到人群中,半了连的兵负伤的负伤阵亡的阵亡,剩下的几个卧倒快,躲开枪榴弹,手榴弹又劈头盖脸的打下来,常胜军的三十个老兵扔完了手榴弹才冲上来。
重新回到阵地一看,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有自己人的也有敌人的,敌人的尸体比较多,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兵一看遍地尸体没地方呆,干脆兜着敌人屁股打吧,山坡上有六百多敌人正以追兔子的速度向山下跑去,他们要杀出一条血路才能出去,要先干掉江琦带领的突击队,重新夺回属于他们的阵地。
江琦蹲在一个迫击炮旁边,“调炮,快速射击,打光炮弹就撤离。”
“长官,没炮弹了。”身边的一个士兵踢翻了一个空弹药箱子,端着枪蹲在他旁边报告。
“没炮弹就去前边拿枪扫射,必须坚持守这里一会,等主力把他们全干掉。”江琦说完,拿对讲机喊:“其他几个排放弃山腰阵地,下山支援,完毕。”他把对讲机干脆关掉,专心的抱着一挺PKM机枪向山坡上败退下来的敌人疯狂扫射,机枪的枪口跳动的闪烁出火光,弹链抖动的进入枪膛,子弹壳像蚂蚱似的从枪膛里飞出来,江琦边打边喊:“就地坚守,给我狠狠的打。”
PKM打光子弹,他把机枪背在身后,从地上拣起一支孟家军丢弃的火箭筒,装好火箭弹就向孟福率领的残军打过去。火箭弹喷出烟火,飞出去之后蛇形前进,火箭弹落在溃逃的人群中,十几个跑在一起的孟家军士兵在一阵爆炸后的火光中倒下去。
孟家军二营和一营和卫队营的兵一起拥到雷鸣谷的山口边上,伤亡惨重的孟家打到现在,只剩下四百多人,这些兵无心恋战,疯一样边冲边打的突围。
曹秉一路上刀砍枪杀了百十来个敌人,骑着马跑到山谷口这里忽然停下来,他想起穷寇莫穷追这个原则,马上勒住战马的缰绳,喊:“停止追击。”
一百多骑兵一下就停下来,跟在他身后排成横队,虽然没让追,可长官没说不许打,这些骑兵都端坐在战马上,一起向溃逃的敌人打冷枪,跑在最后一排的孟家军士兵纷纷倒下去。
等敌人跑远了,曹秉骑马走到富安和江琦旁边,看着他们的狼狈样子,这俩人全身都是血,不知道是自己负伤还是从敌人尸体上蹭上的血,两人身上的弹药袋全打空了,每人背着一艇机枪,两手也没空的,各拿一支自动手枪,跟在他们身后的只有不到十个士兵,他们出去的时候整整带走两个连,加起来有230多人,怎么打的这么惨,就剩下几个人?
曹秉放眼望去,山谷里至少躺着一千多具敌人的尸体,敌人只有不到三百人逃跑出去,可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可是四个营共二十个连,他知道这一仗是他这辈子打的最大的一仗,但也把雷雨田和他苦心经营的队伍几乎全输了进去。这以后见了雷雨田怎么交代呢?他不由得的先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不想责备自己的两个兄弟,这次死了这么多人,不怪他们指挥不利,只是因为敌人兵太多。
富安和江琦看老哥面带难色,就知道曹秉不痛快,但他们心里也不好受,死去的很多老兵都是和他们俩从小一起玩大的,也有和他们俩一起当马帮保镖的,这些死去的人和他们感情不一般,有很多人都救过他们俩的命,两个人心里一难受就哭出来,然后双双跪在曹秉的马前,“我们怎么向雷大哥交代呢?队伍全打光了。”
曹秉心里也知道,这次战斗损失很大,很多死去的人也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他忍不住心里的难过,也流着眼泪,然后下了马,把两个兄弟扶起来,“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敌人还没打完,坚强点,后边的三十多老兵和一百号新兵都看这么我们呢。”
三个只住眼泪,然后转身看着山谷外,山谷外又响起了一阵喊杀声,孟恩崇亲自率领两个连的步兵杀进山谷。迫击炮开始了炮火准备。
炮弹呼啸的落下,密集的炸点就在常胜军的身边,骑兵连和侦察排都骑在战马上,一看有炮击有些兵马上下马找地方隐蔽,有的兵骑着战马向雷鸣谷深处退却。炮弹在骑兵队退却的过程中炸死两个排的骑兵。
“撤回去,借助阵地防御。”曹秉趴上战马马上指挥着部队后退,富安、江琦也怕被包围,跟着大队人马撤回去。
孟恩崇带的步兵是刚跑出山谷的残兵,他命令炮手打光所有的弹药,并向逃出来的士兵许诺,打胜了给他们每人一万美圆,这些精神委靡的士兵一下振作起来,端着枪跟着他又杀了回去。
接下来,常胜军的残兵和孟家军的残兵展开进距离战斗,双方接触后不开枪,使劲扔手榴弹,扔完手榴弹才上刺刀展开肉搏,枪声逐渐变的稀疏,士兵受伤的惨叫声逐渐大了起来。
曹秉拿起一支装了M9刺刀的M-16A2步枪跳出战壕,眼睛迅速搜寻一下混乱的战场,看自己的人拼刺刀的技术占上风,另外辎重排的机枪一起开打,压制远距离的敌人,一下就把敌人的后队打散。他忽然发现有一人骑着战马,不停的端枪打点射,他每开一枪,一个自己士兵就应声倒下,他离很老远就看出来,这家伙就是孟恩崇那只老狗,他抬起枪瞄准他,抠动一下扳机,M-16A2步枪的一串子弹飞出去,均匀的散布在孟恩崇的身上。
孟恩崇正杀的情起,忽然感觉远处有枪声,他来不及躲闪就感觉身上钻心的疼,他的腿都疼的夹不住马肚子,身体也有灼热的疼痛,一个趔趄就从马上摔下去。
主将中枪,其他亲兵那有心思恋战,迅速把主将扶上战马,然后牵着马就逃离战场。
大败而归的孟家军除了又丢下一百多尸体外,什么也没得到,仓皇退出山谷,与山谷外的炮队集结在一起,向深山逃去。
常胜军在这一天,三次击退敌人的进攻,等敌人全撤了,曹秉喊了声“集合”,但只有不到十个兵站在了他面前。
他只说:“先吃饭,然后打扫战场,把能用的武器掩埋在后山顶,尸体不要管。”
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体,随便的躺在战壕外,喝完水壶里的水,把空水壶丢在一边,然后躺在地上吃着压缩饼干,呆呆的看着头顶上的那片蓝色的天空。
一支战无不胜的队伍,终于走过他鼎盛期,留下的只有自己士兵的尸体,和成堆的敌人尸体。
第四十一章 出山之路
打扫完战场,江琦惊奇的发现,他们至少有两千多支枪,还有近四十门迫击炮,还有大量的弹药,另外不少敌军尸体上还装着零钱,有不少人还装着美圆,虽然每个兵身上最多不过几百圆,但是两千多敌人,就算每人带一百,那加起来也两万美圆,不过这只是笔小财而已。
那堆积如山的枪支,可以重新武装两个整编团,弹药可以保证打一次小规模的战斗。江琦用心算,一支AK枪可以最低买50美圆,那总共就是10万美圆,如果能找到急需要枪的买家,一支AK枪就能卖400美圆,总共就能买80万美圆,另外迫击炮可以卖的贵一点,每门在金三角可以卖几千美圆。
富安看着枪堆,“虽然发了财,但我们把枪买给谁呢?”
“先都掩埋在后山,埋的深一点,分开掩埋,这些东西流散出去太害人,都辛苦点,都弄到山上去。”曹秉抽着一支雪茄,他以前总怕自己的手下在队伍解散后出去惹麻烦,现在不用担心,即使自己不再经营这支军队,他们也没办法流散出去危害别人,自己终于可以结束这样的生活,去城市里开始新的生活,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早,他还没想好以后的日子如何度过。
战斗后的第一夜,显的格外阴森恐怖,因为两千多敌人的尸体依然暴露在空气中。常胜军的人手不够,只能把自己的兄弟们先埋葬了,然后一下午都忙着掩埋武器,并伪装掩埋地点,天一黑,大家连饭都没吃,就累倒了,都和衣而卧,沉沉的睡了过去。
太阳又升起来,雷鸣山谷里的尸体迅速开始腐烂,死人发出的臭味儿难以忍受,无数苍蝇和其他食腐动物聚集在尸体身边,吞噬着令人恶心的东西。
曹秉早早的起来,去井边打了点水,洗了一个凉水澡,然后换上一套山民的衣服,坐在竹楼外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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