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卿的手心里已经是一片湿滑了,这样的气氛奇怪的可怕,汗水不断的往外冒着。
陆倾辰像是感觉到了,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莫言卿悄悄地抬起头,却是发现,他依旧是一贯的冰山一样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异样。
她只好低下头,掰着自己的手指,细细的一根又一根的反复的数着,不见有烦腻的样子。
陆倾辰的嘴角不觉勾起一抹淡不可见的笑容。
轿子继续缓缓地前进着,一片安静。
莫言卿一路看着窗外,街道上极其的热闹,她却没有心情去细细观看,一直在胡乱的想着,这样的日子,到底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直到重新落入了陆倾辰的怀抱,她才收回思绪,整个人完全的靠在了他的怀里,他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传进了鼻息间,不觉神情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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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个,是哪个?(10)
直到重新落入了陆倾辰的怀抱,她才收回思绪,整个人完全的靠在了他的怀里,他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传进了鼻息间,不觉神情恍惚。
刚进了门,旁边便已经有两排人齐刷刷地站着,恭恭敬敬地喊了声:“王爷……”
陆倾辰把她又往上搂了搂。
莫言卿低下头不去看他,却被地上满目的红色吸引了。
原来地上铺着厚厚的红色的棉毯。
陆倾辰走在地上,却没有任何的声音,想是铺的厚,定然很棉吧。
红色的棉毯一直直直的通向二楼,两旁站着很多人,仿佛是围着他们两个人。
莫言卿脸色微微地发了红。
这么大一个人,一直被抱着,别人肯定会奇怪,或者是……鄙夷吧?
她挣扎着,陆倾辰却依旧不放手。
她也坚持着要下来,眼睛向着两边看过去。
陆倾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了。
笑了笑,终于把她放了下来。
脚一落地,莫言卿便远离了他,向着一旁走去。
许久不曾走路了,碰到地面的感觉真是好。
那是一种久违了的兴奋地感觉,如果再不走路,她很可能便以为自己不会行走了。
应该是很久不走路的原因,竟然有些微微的不适应,双腿微微打颤,差点摔倒。
她看了一眼在一旁看着好戏的他,很快的站起来,又快速的走着。
“你知道是要去哪里吗?”
她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走着。
只是,真的是不知道往哪里走了,依旧往前走着。
还没走几步,腰上便有一双手臂圈了上来,她惊呼一声,脸颊已经贴上了他白色的衣衫。
他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抱着她迅速地走上了二楼,而后,把她放在了一个软软的座椅上。
身下柔软的感觉让她不禁好奇。
这个椅子比一般的椅子要长一些,却宽了很多,绣着厚厚的垫子,像是贵妃椅,却比贵妃椅还要舒服。
莫言卿自己也不知道,明明在她有记忆以来,过的,都是艰难的日子,可是偏偏,对这些奢侈的东西,却有着说不清的熟悉感。
不多时,桌上便摆满了酒菜。
☆、美酒计不成,那便用美人计(1)
莫言卿自己也不知道,明明在她有记忆以来,过的,都是艰难的日子,可是偏偏,对这些奢侈的东西,却有着说不清的熟悉感。
不多时,桌上便摆满了酒菜。
陆倾辰坐在她的旁边,开始喝酒。
莫言卿却是更加奇怪了,这般的折腾着出来,就是为了吃一顿饭吗?
陆倾辰拿了一个小巧的白玉酒杯,真斟了一杯酒,放到她的面前,说道:“尝尝吧。”
莫言卿却许久没有动手,陆倾辰像是打趣的说道:“放心,里面没有放毒药。再说……你若吃了毒药……那么……我和谁去……做呢?”
他总是能把什么都与那件事联系在一起,而且,还是理所当然的。
她在他那样的目光下,无奈地端起酒杯,一饮而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只是感觉唇齿间传来了一阵清香,随着酒水下肚,腹内暖暖的,很是舒服。
他盯着她看着一阵子,终于问道:“还喜欢吗?”
“还好……”莫言卿淡淡的回答道。
他似乎是很失望,眼睛里原本闪烁的光芒黯淡了下去。
不再说喝酒,给她布了菜。
他记得,她对桃花酿,可是喜欢得紧。
新婚那段日子,他第一次带她出来,也是带她来这里,一次,她便喜欢上了这个酒。
她的酒量却是差得很,几杯便喝醉了,后来在轿子里他竟然还吻了她。
其实那时,便已经是心动了吧。
这次,旁边依旧是站着两个人。
一个,还是汪洋。
另一个,却换成了疏影。
许多事,都已经变了。
比如暗香,比如,她,莫言卿。
比如,陆倾辰。
陆倾辰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十几杯下肚,脸色却依旧不变。
莫言卿吃了几口菜,便再不想吃了,不知道干什么时不时的向着楼下看去。
陆倾辰也是几乎一点都没有吃,见她也不再动筷,便吩咐人将这一桌子菜都撤了下去。
莫言卿想到,饭也吃完了,应该回去了吧?
陆倾辰却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莫言卿只好又看着楼下。
个大大的戏台上,下一刻,边有人穿着戏服入场了。
听了几句唱词,莫言卿便知道,那唱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美酒计不成,那便用美人计(2)
个大大的戏台上,下一刻,边有人穿着戏服入场了。
听了几句唱词,莫言卿便知道,那唱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扮演梁山伯的男子,虽然被重重的脂粉盖着,可是看起来,他本身便像是文弱的书生,举手投足之间,尽数都是文雅的样子。
相对于他来说,祝英台却多了些英气,眉宇间顾盼生辉,饱含情意地看着梁山伯。
他们用的是黄梅戏的强调。
正好已经唱到两人即将分离的那部分。
“一层窗纸戳不破难坏了梁兄难为了我皆因婚事难自许
借山借水唱情歌
梁兄憨厚英台喜
变个题儿作媒婆
新人是我同胎小九妹一枝并开两朵梅
一样的身材一样的脸
一样的眼睛一样的眉
一样的秉性一样的聪慧
哥哥代妹作红媒
代我妹妹作红媒”
“留有绣鞋作信物你向师母讨聘媒但等七夕鹊桥会来携九妹比翼飞若误佳期终生悔莫待秋风把落叶吹”
她听到的,都是祝英台暗示梁山伯去迎娶她的唱词。
莫言卿一向便佩服这样直爽的女子,这般的大胆,却不失女儿家的娇态。
听着,莫言卿却是有些冷了,夜色已经浓了起来,寒意渐深。身下虽然是厚厚的软垫,却也难耐寒意。
想到喝酒可以暖和身子,她便自己斟了一杯酒,准备喝下去。
手上的酒杯却突然被人夺了过去。
陆倾辰将酒放到桌上,自己坐到了莫言卿的椅子上,反手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他的怀里。
又吩咐疏影拿了一条厚厚的毯子,然后如数的裹到她的身上。
又端起方才放到一旁的酒杯,送到她的嘴边。
莫言卿却没有就着他的手喝下去,而是腾出自己的一只手,接过来,不知道想的是什么,慢慢的,啄了一小口,便又放下。
待她再次回神,却已是接近了尾声,梁山伯唱着。
“难道说
你忘了结拜的柳叶翠
你忘了晨起共读迎朝晖
你忘了河岸亲亲同担水
你为何
你为何不把马家的聘礼退
你为何
你为何不撕碎大红喜帖任风吹”
“心中飞走小九妹
万种情丝化云烟”
“花轿抬你马家去
秋风送我赴黄泉
☆、美酒计不成,那便用美人计(3)
“心中飞走小九妹
万种情丝化云烟”
“花轿抬你马家去
秋风送我赴黄泉
药至人终
忽地一夜秋风紧
横吹残叶落埃尘
病重那堪霜天冷
孤身怕听孤雁鸣”
接下来,便是祝英台趴在冷冰冰的石墓上哭的惨烈,一声声的求着梁山伯把“门”开。
下一刻,终于,雷电作响,风雨交加,石墓崩裂。
祝英台抬起脚,瞬间跳入。
蝴蝶随即出现,停在石墓上,久久未去。
莫言卿抬起手抚上脸颊。
却没有没有一滴泪水。
她依旧看着那个遥远的戏台,死死地盯着那两只蝴蝶。
陆倾辰见她这样的一副表情,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手上微微使力,让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前。
再没有人上去唱戏,整个园子安静得很。
只有桌上的茶冒着袅袅的热气,这份难得的安静一时间让两人都觉得很温馨。
他搂的她愈发的紧了,似乎不打算放手。
汪洋在一旁咳了几声,眼睛看着陆倾辰。
他却依旧是悠闲的姿态,稳稳当当的抱着莫言卿,不理他。
汪洋的咳嗽声打了起来,响亮而急促。
陆倾辰不悦地抬起眉,问道:“汪洋,你是病了还是最近太悠闲了,改日要请御医好好医治。”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告。”
他递了一个警告的眼神过去,却看到汪洋似乎在看着莫言卿。
再低下头看了莫言卿,她的眼睛轻柔地闭着,呼吸平和,像是睡着了。
他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将她从他的身上抱下来,重新放到软椅上,细细地给她盖了棉毯。
才轻手轻脚地站起来,示意汪洋出去。
“发生何事了?”
他边问着汪洋,边向莫言卿的方向瞥去。
“王爷,四王爷他……就在附近,似乎……是喝醉了,执意要进这里来。”
“来了?”
“属下已经派人去阻拦了。”
陆倾辰向楼下看去,门口似乎已经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吵闹声。
他的眼神里出现了几分不耐烦,却也没有说话。
他走回去,连着棉毯将莫言卿抱起来。
莫言卿在他的怀里滚了几下脸颊,眼睛幽幽睁开,看到自己已经又在陆倾辰的怀里了,便也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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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计不成,那便用美人计(4)
他走回去,连着棉毯将莫言卿抱起来。
莫言卿在他的怀里滚了几下脸颊,眼睛幽幽睁开,看到自己已经又在陆倾辰的怀里了,便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听到楼下有吵闹声,侧着耳朵顿了一下,问道;“楼下为何如此吵闹……”
“可是吵到卿儿睡觉了?”陆倾辰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她道。
“没有,只是听着有些心烦。”
“汪洋,将楼下闹事的人赶走,不要伤及无辜便好。”
“是,王爷。”
莫言卿侧目看向他,其实,他到底还是有许多的优点的,如果,他没有对她做那些事,也许,她也不会这么的恨他,讨厌他的。
“卿儿如果嫌烦,那我们便先在这里呆上一小会儿,等那些闹事的人走了,我们再走。”
“可好?”
莫言卿愈发的纳闷了。
今日,他真的是给了她许多的意外。
先是看戏,却是她喜欢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再接着,便是香醇的酒,虽然只喝了一点,到现在,她却是还有些回味的。
然后,他竟然说不要伤及无辜。
在她的思维里,陆倾辰一定是那种冷血无情,滥杀无辜的男人。
没想到,他却也有着这样的一面。
现在,他居然在向她询问意见。
他对她,一贯都是强势的命令,从来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考虑过她的感受。
今天这是怎么了?
如果真的是为了一个交易的女人,那还真的是有些让人不敢相信了。
可是事实就是,他真的只是把她当做了交易的女人而已。
见她没有说话,陆倾辰便又继续说道:“如果累了,便先休息吧。”
莫言卿还是不说话。
陆倾辰的心里泛了几分凉意,抱着她坐到软椅上,将她拥进怀里,安静地坐着。
楼下的吵闹声却愈发的洪亮了。
莫陆倾辰提高声音,喊了声汪洋。
汪洋迅速的从楼下运着轻功飞上来,抱拳道:“王爷,属下没能挡住,那些人实在是难缠,可是属下又不能伤及无辜,所以……”
言卿也一直睁着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美酒计不成,那便用美人计(5)
汪洋迅速的从楼下运着轻功飞上来,抱拳道:“王爷,属下没能挡住……”
他看了莫言卿一眼,终究还是说出口。
“那些人实在是难缠,可是属下又不能伤及无辜,所以……”
言卿也一直睁着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以怎样?”
“他,已经进来了。”
莫言卿就在面前。汪洋知道,自是不能提到陆倾懿的名字,所以便只能用‘他’来代替。
他将莫言卿放到软椅上,说道:“本王亲自去处理吧。”
话音方落,便听到楼下破碎的声音。
“王兄……你为何……不让我见卿儿。卿儿,你一定在里面的。”
莫言卿身子一颤,棉毯落地,她站起身来,向着楼下看去,终于看到了这些日子来心心念念的那个男子。
“卿儿,你可是还在生气我那日将你在喜堂上抛下……对不起……我只是没有去细细思考……卿儿,你不要生气了……出来见我一面可好?”
眼泪不知何时已经纷纷滚落出来,一滴一滴争先恐后地往下落着。
她的手,紧紧地抓着护栏,指节泛白。
陆倾懿抬起头,一眼便看到了楼上的莫言卿,激动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的身子不断的向着一旁倒着,歪歪斜斜的步伐,急迫地向着楼上走来。
汪洋看向了陆倾辰。
陆倾辰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微微的看了莫言卿脸上滚滚而下的泪水,眉宇间似乎有些不悦,但是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陆倾懿虽然醉着酒,但是也算是很迅速地便上了二楼。
他面色微红,发丝凌乱,脸上都是憔悴的痕迹,歪歪斜斜的走到莫言卿的面前,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她扯到怀里。
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一旁的陆倾辰。
他的眼睛牢牢地盯着莫言卿,看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声音沙哑破碎。
“卿儿……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可好?我知道的,你并不是那样的女人,我不能没有你的,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莫言卿只是一直怔怔地流着眼泪,眼睛偷偷地看向了一旁的陆倾辰。
他,竟然没有表情?
他不愤怒吗?
陆倾懿见她呆呆的样子,又急急地开始解释。
☆、美酒计不成,那便用美人计(6)
他,竟然没有表情?
他不愤怒吗?
陆倾懿见她呆呆的样子,又急急地开始解释
“卿儿,婚礼,我们是可以再举行一次的,只要你喜欢便好,如何?我们,还是像当初一样可好?”
是啊,像当初一样,真的是很好,很诱人,真的很想,这是她一直想要的,千方百计,只为离开那个恶魔的身边,与倾懿在一起。
“我们,好好地成婚,好好地一起孝敬你的母亲,好不好?”
陆倾懿已经接近疯狂的状态了,他捏着她的肩头。
莫言卿却像是被惊雷劈醒。
母亲,她怎么可以忘了母亲?
为了自己的痛快,为了自己的幸福,放弃了生她养她的母亲。
母亲还在陆倾辰的手上,她怎么可以?
“卿儿,上次那块镜子被你摔坏了,我今日已经命人打造了一块新的,晚上回去看看你是否喜欢,如果觉得不好,便再换,换到你满意为止。”
陆倾辰的声音这才不紧不慢地传了过来。
他什么意思?是在威胁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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