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龙也火了,他这一个多月挨揍也不是一两回了。麻痹!拼就拼,就不信敢把人往死里整!
只是他这次又错估了形势!
这瘦汉是个高手。虽然不是很高,但比他强多了!也不知犯了啥进来的,这身手都可以当保镖啥的了。摁住他一个劲的揍。
围观的人更是兴奋,貌似比他们自己揍人还解气。主要是范金龙以前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以前还有一班兄弟撑着。自打进来之后,他以前那班兄弟就没再联系过他,慢慢地,号子里的人都明白这个范金龙完了!
挣扎过,反击过!只是在强大的武力面前,一切显得都是徒劳的。手脚发麻使不出力。直恨以前酒色过度,现在身体酸软无力。
“瘪犊子!还真搁揍的。求个饶爷就放了你!”瘦汉揍得有些累,笑嘻嘻逗范金龙玩儿。他早就听说南关乡有个范金龙,咋样咋样了不起,没想到竟是这般货色!
范金龙身手不行,但他还剩这口傲气。
“瘪犊子不要给脸不要脸!信不信爷整死你?”那瘦汉子显然是个整人高手。一脚踩在范金龙的背上,脚上一使劲,范金龙一吃痛不由大呼出声音。
“瘦金放了他吧,怪可怜的!”一个老大模样的犯人叫了声。
瘦金瞅了眼那老大,心里估摸着弄不过他,只好朝范金龙脸上吐了口口水。恶狠狠地说,“下次看到你再打!”
范金龙的眼泪都出来了!不是他不坚强,而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呀。那个老大的话让他太自伤了。他宁愿给这个瘦金打死也不愿意被人可怜。
男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动物。好面子!所谓的自尊。
“哭嚷个啥?信不信我再揍你一顿!”远处的瘦金显然没过足虐人的瘾。
“算了,大粪就这样!金哥,你不知道吧?这大粪以前可威风得很,到处欺负人,还扬言要揍得我吃大粪!”一个矮个的混子讨好地在瘦金旁边讨好瘦金。
“呸!我最讨厌他这种人模狗样的瘪犊子!”瘦金装出一付大义凌然的模样。
范金龙是羞愤交加。如果这地上有丝裂缝的话他都会钻进去。
或许是见欺负得差不多了,众混子这才乐呵呵的又谈又笑地离开了。只留下正在发呆的范金龙。
“范金龙,有人找!”一个条子从外面走进来。
“谁?”发楞的范金龙清醒了点。在这里他也就被找过一次,就是下午的时候他妹纸探过一次。这次难道又是范盈?
“是周晓光,你见不见?”
“不见!慢着,我见,”
还是那间会谈室。在范金龙进来前,周晓光已经在那里坐好了。
“你受苦了?”周晓光的目光如炬的打量着范金龙。
范金龙瞅了眼周晓光就低着脑袋呆坐着。
周晓光跟庄清清只呆了会就出来了。他现在可没时间跟庄清清幽会,招待所还有个范盈呢。得先把事给办了,以后做啥事才轻松。让范盈住招待所并不是瞧不起她。而是沙头村的勤俭的习惯。以后这娘们就是他聘的厂长了,可不能开这个荤头。一切都得从简。
第375章 蹲了一个月的号子()
“那个,龙哥其实我也在l国蹲了一个多月号子。 我能明白你所受到的东东。”
或许是因为真诚,周晓光的讲述终于打动了范金龙,他抬起头看着一脸诚挚的周晓光。“二蛋,你能救我出去吗?”还没说完就哭了个稀里花拉!
“能!范盈求过我。你就是不求我,我也会救你出去。”
“谢了!”范金龙的眼泪不停的滴落下来。
“那个,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是咋样认识范文强的?那天找我麻烦的人手是从哪弄来的?”周晓光得把事儿挑明。真没问题才救人。
范金龙挠了挠脑袋,闭上眼想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这事儿现在想着也奇巧。当时我见拿不下你,心里很着急。一山不容二虎!只要有你在,我爹就没有出头之日。我想过乡里那些朋友。可是他们一听是要对付村支书都装了孙子。当时有伙从外地来的混子,貌似人傻钱多的样子。我就粘了上去。没想到他们很好说话,我才说了那么半句话他们就答应了。”
“你有没有见过他们的老大?”
“没!当时,他们显得很主动。而且对你很了解的样子,我就怀疑过。只是没想到反给他们利用了。”
现在最后悔的人就是他范金龙了。
周晓光低头沉思了会儿,“算了,不了起我给你作证。”范金龙是袭击他被弄进来的,他这个事主都不追究了,要放他应该就不难了。
周晓光按照程序走了个遍。在庄清清的指点下,范金龙很快就从号子里出来了。
“大粪要出去了!”
号子里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这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也就因为这范金龙貌似死透了才敢这般欺负他。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咸鱼翻身!
“咋可能?他那个当村支书的老爸不是挂了吗?还有谁会帮他?”有人一付不信的样子。
这些道上的混子哪会不明白一个人的价值全在地位跟钱上。没钱没地位就啥都没有。
“听说是他妹夫!”
“哦!原来有个漂亮妹纸是件好事儿!靠!这大粪就是命硬,这样都不死!”
一堆好事的犯人围在一起议论着范金龙的事儿。这两个月他们关心最多的就是范金龙,这货以前很牛逼一下子变成过街老鼠,没有人会不感兴趣。
“不过他以后也得意不了!他妹夫可不是他爹!再搞事儿,他妹夫还能总是管住?”
“哈哈哈哈,”众犯人大笑起来。
这些全都听进了范金龙耳朵里。以前他哪会在乎这些,只是现在老爹范大海走了,情况跟这伙犯说的一样,以后只能靠自己了!周晓光是不可能帮一辈子的,最多再帮个一两回。
麻痹!就不信重新开始会这么难!范金龙抬头望望天又回头望了望他呆过的号子。下定决心一定要活出个人样给他们瞧瞧。
“哥!你出来了!”范盈在出口处接到了范金龙。
“呃,周晓光呢?”
“给我们雇车子了,他说要给你洗洗晦气,在明月酒家摆了一桌。”范盈现在是全听周晓光的。这些事他听都没听过。
“唉!那个,你去吧,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范金龙哪还有脸出现在周晓光面前,最起码在他发达前他在周晓光面前是抬不起头来的。
“不行!”范盈急了。人是周晓光救出来的,不打个招呼就走那不是太过了吗?
“我回家都不行吗?”范金龙的声音很苦涩。
“我们的家没了!”
“啥?”范金龙难以置信地看着范盈。好一会儿后才问,“是不是周,周二蛋?”他眼里充满了愤怒。因为以前他夺过周晓光的家,这会儿给夺走了也很正常。
“不是!是你招回来的那帮混子!”
“麻痹!”范金龙很无语地跌坐在地上。想着以前的房子不由痛苦出声,“麻痹的,这都啥事?都啥事呀!”
范盈只得在旁陪着垂泪。
一失足成千古恨!错了就是错了,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也没用。一切皆有因,有因必有果。只是很多时候人是很难看到果报的。
“大哥我们会有个新家的。”范盈说得很肯定。
她这大学不是白考的,她有这份自己能重建以前的家。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是吗?我还是想回去看看。”范金龙抹了抹眼泪。
“还是先填饱肚子吧。”不知啥时候周晓光出现在他们身后。
“二蛋,谢了。”范金龙站了起来。“你的恩德我铬记在心!”
看着范金龙一付要走的模样,周晓光把他拦了下来。“你不想重建你的家了?”
“想!”范金龙好奇地看着周晓光,难道这个二蛋会出钱出力?
“想的话就留下来吧,呃,不是帮我是帮你妹妹。”周晓光指了指范盈。
“哥,留下来吧。我也会留下来。”
“你不用念大学了?”范金龙一时反应不过来。“哦,也是爹都没了,你也没钱念书了。放心,妹纸哥这就给你借钱去。”只是这话说得连范金龙都没信心。
他不是没亲戚,那些亲戚要不是以前疏远了就是穷亲戚。要知道,范大海还在的时候也是叫村里人随份子随上那么点钱才能供范盈上大学的。
范大海一倒,家里那点收入也没了。范大海跟范金龙这才那么急着想扳倒宋琬跟周晓光。现在更干脆了,连范大海跟那个家都没了。
“不用!哥,我现在是水泥厂的厂长,你来帮我就行了。”
“啥?哦,厂长。太好了!妹子你咋就成了厂长?给个副厂干行不?”范金龙一脸惊喜。在南乡能当上厂长的哪个不是人五人六的。“是哪个厂的?”
“我们村的水泥厂。”
“村里办厂了?咳咳。”范金龙不由打量着周晓光跟范盈。一般村办企业厂长都是支书兼任的。这周二蛋是发哪门的神经?可怜我们范家?还是有别的企图?
“你这是啥眼神?”范盈给范金龙看得有些生气。貌似她沟引了周晓光才有这个厂长当似的。
“咳咳,放心,这是范叔范长龙推荐的。我可没徇私。”
周晓光适时地走出来说话。他要徇私的话,直接让二丫干不是更好。二丫是全听他的,再也没有人比二丫更忠诚的了。
“哦!”范金龙有点恍然大悟的样子,“二蛋,你为啥不做?”
周晓光大笑起来,看来沙头村的人是穷惯了,这眼光就那么短。“我们村办的将不止一个厂。你说我要是连任的话能忙得过来吗?”
其实他要当村支书最早的想法只是想争口气罢了。现在当上了,以前那些个想法全没了。有句话说得好,身在其位谋其政。现在是支书了,想得更多的是咋样给村里带来更多利益,而不是心里那点小九九。
范金龙不是很明白,不过他点了点头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范盈以后要报答你长龙叔。”
“会的。”
“那个,我们边吃边说吧。”周晓光架起范金龙的肩膀就走。
救范金龙出来一是因为范盈二是咋说都是同村的不能做得太过了。现在周晓光有点喜欢范金龙了,因为他刚才那句要报答范长龙的话,让周晓光改变了对范金龙的看法。一个能知恩图报的人肯定不会做坏人了。
酒席上也没请多少人,就是一些呆在乡里的村委。这酒办得也很简洁,而且素菜上得多。周晓光倒不是故意劣待范金龙,这去晦酒沙头村就这么办的。回到村子后,在家门口还得摆个火盆,范金龙得从那里过去。晚上还得用些柚子叶水洗澡。
“二蛋!我还是叫你二蛋吧!都叫了二十几年了我也改不过口来。范盈说要吃你啥,哦,懂事长。我还真改不了口。”范金龙举起酒杯他第一个要敬的就是他以前的仇人现在的恩人周晓光。
“没事!还是二蛋顺口。”周晓光有点无奈,毕竟这名字不雅。
“二蛋,我这辈子还没服过谁!麻痹!我现在终于服你了!不因为啥,就因为你的胸襟!来!先干为敬!”范金龙一大杯酒灌下去。
“支书我也敬你一杯,咳咳,能不能问问你这懂事长啥意思?”一个村委也站起来敬周晓光。
“没啥,就是老板的意思。”周晓光有点无奈地说。
“哦。我明白了。虽然范盈妹子是厂长可是她还得听你的。因为你是老板。”那个村委恍然大悟。
“也不是这么说的。厂长权力很大,在厂里说啥是啥有很大的主动权。平常我这个老板是不管事的。”
“给你这一说我又不明白了。不管事,那你这个老板有啥用?”
“拿钱呀。厂子赚了钱,按比例分钱。你入了股,你现在也是老板了,不过是没有管理权的老板,等赚了钱年终的时候就有钱分了。”周晓光不停地给他们灌输股份制的概念。这些村民不是完全不懂,只是知道点片面的。
那村委眼睛一亮,“我明白了,就是范盈这丫头赚了钱,到了年终我们就可以分钱,按出钱的比例分。”
“呃!”
我的玛呀!村委的眼睛在那里冒着圈圈。这不是说入的股越多分的钱就越多?前阵子周晓光要大家都随点钱,大家都是意思意思,多的才五六百,少的就几十。本以为是象范大海那会儿的随份子一样。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意思。
第376章 听说是科级干部()
现在想想,当时周晓光也说过,只是大家没理解透。看来回去后要再加点投入。不然分红就吃亏了。想到吃亏不由想起一事,“那个范盈她这个厂长有没有分红?”
“没有!只有股东才有。她只能拿工资。”
“哦,那不是亏了?”
周晓光心里暗叹,这帮农民也不是笨蛋,只是见识少罢了。“没办法想分红就得入股。放心锁子叔,只要是我们沙头村的人都可以入股。当范盈他拿了工资也可以入股。”
“呵呵,那样她不是也变成老板了?”
“哈哈哈哈,”在场众人不由欢笑起来。气氛变得更加热闹。
正当大家哈哈大笑之际,有个村干部冲了进来。
“二蛋!出事了!听说乡里要押我们水泥厂的批文。”
静!刚才还热闹异常的酒席变得很寂静。过了好一阵子,他们才反应过来。毕竟这打击对于他们来说很大。刚才还在幻想,突然就给人打断。
“为啥?”有人问。
“听说是市水泥厂的蓝卫向乡里施的压。”
“就他一个水泥营销经理也能施压?”刚才那个叫锁子的村干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关于蓝卫的事,周晓光跟大家提过。一个事业编的小干部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听说他在乡里很有关系!而且这犊子的级别可不低,听说是科级干部。”
这年头说啥都讲究个身份。走在外面不是论钱先是论身份。要是级别低了还真不好抬头。周晓光就听过一个笑话,说是和尚在外面也讲级别的,说是临市有一大和尚见着一干部吹牛,就问他是啥级的,那干部笑呵呵的告诉他是正股级的。没想和尚不以为意,和尚告诉这干部,他这和尚都已经是科级了!直气得那干部不敢支声。
“咋办?”锁子有点乱了。
“大家放心,我找下吴乡长,这事很快就会落实的。”周晓光一付风雨不惊的样子。
“没事!大家喝酒。”锁子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二蛋他肯定有办法。这年多来能跟乡里搭上关系的就只有他周二蛋了。以前范大海能跟乡里搭点关系,可是跟周晓光一比,那是蜗牛比水牛根本就没法比。
给周晓光这么一安慰大家慌乱的心又都静了下来。继续吃喝。只是没有了刚才的那股子热闹劲。
“二蛋,这杯我敬你!”范盈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烈酒与佳人!兴许是喝了几口酒,兴许是因为当上厂长的那股子兴奋,兴许是因为对周晓光的感激。范盈的小脸蛋红红的。
这是一种白里透红。不是醉汉们醉酒那种又青又红的样子。
细嫩的皮肤与红红的脸颊相映成趣。
正在欣赏中的周晓光发觉这娘们身上的香味更加浓了,难道酒有催香之效?还没想完,这娘们那付玲珑的身躯就贴了上来。
紧紧的粘在周晓光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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