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让高顺带着陷阵营和貂蝉一块离开吧!”
时间不多,在华山多呆片刻,董卓的老母亲就多一份危险。送走高顺之后,人数突然一下走了这么多,秦汉不禁觉得有些凄凉,貂蝉走了,抱着邓艾一块走了。
希望,西城能再多坚持一段时间吧!等这次事情完结之后,自己当立即赶回西城。日后在想办法,跟诸侯间拉近关系,争斗本不是秦汉所愿,他只想做点生意,过一过安居乐业的生活。
他很累,就只剩下十年不到的生命了,一切都看的很开。
回头看去,周边恐狼黑压压一群,铠甲乌黑发亮,在太阳的映辉下,泛着慑人的光泽。从来,他们就没有过多的言语,不论秦汉做什么,恐狼总是在其身边默默的守护者他的安全。
在西城的时候,秦汉已经让黄邵,把恐狼群狼的所有家属,全部安排到香满楼后面的高级区域去住了,那是他们应得的生活,应得的荣耀。
秦汉翻身跳上赤兔马,转头看向身后的恐狼,直勾勾的看着,扫了一圈,也没说话。
兄弟如此,已经无需过多语言了。
没错,恐狼,典韦周仓,都是他的兄弟。
鸣鸿刀刀锋指天,迎风嗡鸣作响。“目标——船坞。”
“嗷呜……”
第十四章:董卓母亲
大院门前,年迈的身躯,显得过于佝偻,她驻着拐杖,伫立在门边皱纹挤成一团,眉头紧皱,忧虑重重有好几天没有见到董卓了,这些天,眼皮老跳,心神不安的,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今天一大早起来,她就让两个小厮去找长安城里打听消息了,按理说到现在也应该回来了,这都大中午的了,怎么还没个消息?
毒辣的太阳,光芒四射,在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刻画着属于它的符号“轰隆隆……”
视线所及之处,一队人马快疾驰而来,领头的是个儒士风度翩翩的李儒,此时早已经没有往日的风采,他带着一干家将,家眷风驰电掣而来“奶奶,快,快上马”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沧桑的老人,李儒真不知道,瘦弱的她,还能不能在马背上颠簸李儒本来可以不搭理她,直接带着自己的家眷,随便找一深山老林,藏起来,待日后世事变化,再做图谋自从跟了董卓之后,董卓唯才任用,对李儒是好的没话说如今,主公就这么死了,李儒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保护好他的母亲,把她老人家给带离这是非之地也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的及……
见是李儒,奶奶心中一紧,脸色惨白,嘴唇哆嗦道“我儿董卓现在何处?”在心里,老人家已经似乎捕捉到什么,但她却不敢去往哪方面想希望自己设想的是错的“奶奶,快上马路上我在跟你解释”看着老人浑浊的双眼,李儒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并州狼骑,在蹋顿的率领下,疾驰而来,再拖延下去,他们都得留在这里了“事关紧急奶奶快上马,再不走,我们都走不了了”
李儒一边吩咐数百家丁,朝着蹋顿迎了上去,一边疾呼,让老人家快快上马与他逃亡蹋顿孔武有力神力过人并州狼骑如狼似虎,又岂能是他李儒数百家丁能抵挡了几时的?
为了他们心中的信仰,为了他们的主人,数百家丁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李儒之所以救走奶奶,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希望,能凭借她老人家,说服李郭二将为其所用李傕带走了董卓的飞熊军郭汜也统率着十数万西凉军,要是能依靠奶奶说服他们,长安还有希望,李儒的路,也还能再走上一段时间“我儿董卓是不是死了?”奶奶咬着嘴唇,脸色惨白,她早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她长吐出一口气一脸决然“李儒你快走我会助你抵挡一二”老人家撇过头来,让身后家将上千人全部集结一块慈善的老人,一旦发起怒来比恶人还要可怕“你们都是我董家好儿郎,这些年来,谢谢大家对我的照顾,想走的都去主管那领些钱财,或者把这大院里值钱的东西,搬走”浑浊年迈的双眼,扫了一圈“愿意留下来的,跟着我这个老妪一同生死的,都随我出来”
奶奶拄着的再不是拐杖,不知道何时,她的手中已多了一柄尖锐的利剑剑已出鞘,光芒闪烁,这一刻,老人家似乎年轻了十岁,大步朝着院外走了出来身后家将,无一逃亡,全都跟在老人家的身后,坚定不移的走了出来董卓残忍嗜杀,喜怒无常是没错
但那只是对中原人,对外人,对他们这些苦命的西凉人,像自家人一样对待,和蔼可亲,也没有半点家子特别是奶奶,总是一脸和善,慈祥,让人倍感亲切她麾下的这些家丁,其中有羌族,也有汉族,大部分人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董卓年轻的时候,是个豪侠,时常接济他们立业时,是他们自己依附到董卓麾下来效忠的,到现在,已经有二三十年了是时候,该为董卓效死命了
看着一脸决然的奶奶,李儒长吐出一口气,脸上也逐渐有了丝血色“蹋顿勇猛,并州狼骑骁勇善战奶奶,我们不能与他们硬拼,把大家都召集在大院中,依靠墙体与他们力拼,能多杀一个,我们就赚得一个了”
在这一刻,李儒也顾不上生死了,董卓能有今天,大致都是因为他的失策李儒羞愧,若不能护送奶奶出去,死在这也罢,将来泉下见了主公,也不会羞愧难当血阳的余晖,铺盖了大地,李儒麾下数百家丁,片刻间就被宋宪和蹋顿二人杀了干净横七竖八的尸体,淌了一地都是,致死,没有一个人退却汩汩喷涌的血液,染红了嫩绿的草叶子,染红了大地每一次政权的争夺,交替,都得死上一帮子人“杀啊”蹋顿面目狰狞,手中的巨锤上沾满了粘稠的脑浆,血块“冲进去,杀了李儒和董贼母亲”
吕布麾下,高顺一走,蹋顿立即受到吕布的重用李儒和董卓母亲两人项上人头,正是他立功的奠基石宋宪耍着一截鞭子,拍马疾驰而来,戳手可得的功劳,谁都想得到因为时间的关系,奶奶和李儒麾下家将仓促应战,两人麾下加在一块的家丁,都快有两千人了才一轮冲刺,就已经死伤了数百,家将多数装备简陋,除了手中兵器之外,无一个身上套有盔甲甲胄的平常他们只负责院落里的一些琐事,哪里练过厮杀?
一千并州狼骑,滚滚而来,宛如激流般狂啸着扑了上来尘土飞扬中,并州狼骑皆是手拉满弓,对着紧闭的大院就是一阵猛射“轰隆隆……”
蹋顿奇大如牛,举着手中巨大的铜锤,对准木制的院门,就是一阵猛砸一千并州狼骑纷纷散开,将大院包围的严严实实,李儒和奶奶就算是插上翅膀,也休想再逃出去“李儒,贱妪,滚出来受死说不定,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蹋顿嘴一裂,笑开了花儿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这年头,老乡,老乡什么的特讲究并州军本归属丁原,后来跟着吕布一同归属到董卓麾下不是老乡,不是董卓的心腹,董卓又怎么会看得起他们?这就罢了,平日里,连董卓从西凉带来的飞熊军,西凉军等也对他们这些叛军时常嗤之以鼻这让蹋顿他们这些将领,好不羞愧,出于无奈,只能隐忍至此而今,董卓一死,他们也该让这些西凉匹夫,尝尝他们中原人的厉害了“给我滚出来领死”蹋顿怒吼,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宛如一只只蜿蜒的蚯蚓,他虽力量奇大,无奈这大门是厚木所制,又岂是他能破的开的?
第十五章:怒火滔天
宋宪让人下马,从围墙上翻进去,谁知,院中的家丁,早已埋伏在围墙周边。只要围墙上,一有人头出现,立马又十数根尖棍儿,利剑,大刀刺过来。一时间,并州狼骑死伤百十号人。
看样子,想要短时间之内,攻进大院是不可能了。
“你这叛徒,好不要脸,居然连老人家都不放过。吕布三姓家奴,果真贼子狼心,我看你们这些爪牙,日后还要跟着吕布同为四姓家奴,不久后,你们就该改姓为王了。哈哈哈!”
大门后边,在李儒的统率下,上百个人用桌子,木头,将大门死死固定住。李儒持刀站在众人身后,一阵狂笑,笑的他好不心酸。早知道如今,当初又何必耗费心思,让李肃去说服吕布。
李肃这贼子,比吕布更加可恶,若不是李肃同助吕布陷害董卓,主公又怎么会身死。
“哼!”
蹋顿冷哼一声,他砸了数十下,大门上只是龟裂一道裂缝,按照这进度砸下来,明天都敲不开这大门。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蹋顿好不丢人。若不是手臂发麻,蹋顿就不文人信他砸不开这大门。
“我就不信,你们还能躲藏多久。”蹋顿收了大锤,走到一边,让并州狼骑不要再翻墙。让人点了火把,在箭矢上绑着松脂,在蹋顿的命令下,朝着大院中激射了出去。
一时间,火雨连绵,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射进古朴的大院。
片刻间,木制的大院,熊熊大火,蹭蹭蹭上涨。清风一缕,火势越加见长。院中,连着李儒也是惊慌失措,眼看,他们就要被大火吞噬了。
在死亡面前,众多家丁也慌乱了。
“铮……”
剑不是宝剑,却足够锋利到刺杀任何一个人了,利剑敲在巨石上,发出嗡嗡鸣响。奶奶举着手中利剑,怒喝道。“儿郎们,把大门给我打开,随我杀出去。”
守在大门后边的家丁,尽数闪开,将尘封的大门徐徐打开。坚贞的老人,像个勇士般,冲杀在众人最前面。
李儒见了,神色骇然,董家果然是一门忠烈。或许,谈不上忠吧!但一个老妪能有如此魄力,实在令人敬佩,有什么样的母亲,才能有什么样的儿子。
李儒忙快步跑上来,再大门大开前,将奶奶硬拽到一边。果然,大门才开,一阵直接射了进来。立时,蜂拥在前的家丁,胸口,面门,腹部,连大腿上都插满了箭矢。
猩红粘稠的血液,汩汩喷溅而出。虽如此,家丁们,仍旧前仆后继,朝着大门涌了出去。
李儒稍显得诧异,隔的这么远,那血液怎么还飞溅到自己手臂上来了?定睛一看,才发现,老人家的腹部,一根索命的箭矢,正准确的扎进了她的肚子。
“奶奶……”李儒抬头看着老人家,一时间,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奶奶含着笑,看着李儒徐徐道。“李儒,董卓能有你这个臣子,他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奶奶待他谢谢你,你快走吧!趁着现在家丁们冲杀出去,还有些许空挡,你纵马疾奔,能逃多远逃多远。时事紊乱,你找个地方,藏起来,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吧!”
说完,奶奶一甩李儒手臂,举着利剑,像个战士般,杀出院外。
李儒见状大喊,“奶奶……”
一咬牙,李儒逼着眼睛,抄着尖刀追了出来。
李儒不想死,可……身为一个谋士,他非但没为董卓求来万世恩名,反而陷董卓于恶贼之名,又害的主公家破人亡,李儒实在羞愧。
活在这世间,再没人敢用他李儒了,藏在深山老林中不是李儒的作风。能与奶奶并肩作战,死而无憾矣!
见一老一瘦杀了出来,蹋顿狂笑。“哈哈哈,李儒,贱妪交给我,其他的是你的。”说话间,已举着铜锤杀将过来。
有一句话叫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这并州狼骑以及李儒奶奶家丁中没有大将,倒是让这蹋顿好不张狂。
疯狂的家丁,身上又没有甲胄,嗷嗷叫着,持着兵器,杀向并州狼骑。虽然他们有拼命的勇气,但却没有拼命的资格,在并州狼骑默契的配合下,一点点被馋食。
并州狼骑,盔甲鲜明,少有受伤,只是他们的马匹,却是被这些家丁伤害甚多。有的身上被连捅了几刀,临死之际,还要扎伤他们的马匹。
眼看着家丁一点点被馋食,李儒和奶奶二人,也陷入苦战之中。若不是周边家丁人多,守护在两人身边,他们二人早被蹋顿一锤子给砸死了。
李儒是个儒士,无甚武力,拿刀还行,杀人就有些困难了。饶是如此,他依旧贴着奶奶身侧,为她老人家抵挡刀剑。
不多会儿功夫,两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添了不少新伤了。
而,面目狰狞的蹋顿,也已然杀了过来。
“李儒,贱妪受死吧!”
前面有蹋顿举锤砸来,身侧又有宋宪手中挂着尖刀的鞭子直扎向李儒。奶奶丝毫不犹豫,一把将李儒推开,自己则被宋宪手中的鞭子贯穿了胸腹。
血,是那么的扎眼……
“奶奶——”被推倒在地,躲过一劫的李儒,趴在地上,手臂,脖子上青筋迭起。只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恨不能冲上去,替老人家捱上一刀。
奶奶转过头来,惨白的脸上,仍旧挂着和煦的笑容。“李儒快走,我去与我儿会面去了。”
风至,巨大的铜锤,已在老人脑袋上突兀闪现。
才进船坞时,不等秦汉问清奶奶坐在放心,只见西边一处宅院火光四起。秦汉心生不好,领着二百恐狼,风驰电掣冲了过来。
街道转角处,隔着百步,见人群中浴血奋战的奶奶,身上已被鞭子洞穿。面目狰狞的蹋顿,举着铜色泛光的大锤,砸向老人头颅。
秦汉顿时双目欲裂,这该死的畜生,居然连老人家都不放过。“休要伤我奶奶。”秦汉怒吼一声,高大威猛的身躯,赫然站在了赤兔马上,赤兔马通灵,似乎能感觉到秦汉心中填满的愤怒,四肢狂抓,远远看去,宛如在地面上腾飞一般,快若闪电。
“滚开……”
怒吼间,秦汉手中已握着一杆标枪,顿时,身后两百根乌芒一同举在半空之中。
呜呜——
标枪撕裂空间,发出呜呜呼啸之声,朝着蹋顿激射而来。
秦汉甩出的标枪,速度极快,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才脱离秦汉手臂,就已经闪至蹋顿面前。
蹋顿只觉得心中一紧,裸露在外的脖子,汗毛根根竖立。
不等他收手回挡,索命的乌芒,准确的刺中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带着向后飞了出去。血花在飘洒,蹋顿瞳孔瞪的老大,到死,他还在狐疑。他是怎么做到的?隔着百步,居然有如此巨力……
宋宪侧头一看,顿时双目欲裂,金甲火马,此人正是他们的头号大敌秦汉。他可是亲眼见过,秦汉跟吕布都战斗好几回了,连吕布都不能在短时间之内,拿下秦汉,他又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有那能力?
连凶猛如同猛虎的蹋顿,不待近距离接触秦汉就被他一招给干掉了。
宋宪甚至连鞭子都懒得收回了,调头拔马就走,当先把这件事情告诉吕布才行。
恐狼近三十步之后,才将标枪射了出去,立时,空中两百跟标枪飞射而来。骁勇的并州狼骑,顿时倒下一片。距离太近了,他们根本就来不及拔弓射箭,况且,恐狼装备严实,箭矢也不一定能射死几人。
乌色的恐狼狼群,像一柄尖刀,面对数倍强悍的敌人,眼中没有半点感彩。他们是饥饿的野狼,嗜血的尖刀,除了杀之外,根本就无需太多表情。
杀人,是他们的天职。
自从他们被秦汉选中的那一刻,从那一刻起,他们注定不再是寻常人。他们是守护在秦汉身边的铠甲,是秦汉手中的鸣鸿刀,秦汉指向哪儿,他们就杀到哪儿。
即便身死,也从不退缩,从不畏惧。
“滚开……”
秦汉怒吼连连,声若闷雷般,滚滚而来。震得人耳膜发痛,脑中空白。
人间凶器的恐狼,在秦汉,典韦,周仓三只猛虎的率领下,扎进并州狼骑。就想老虎撕裂羔羊般,轻易而简单。
蹋顿的死,对并州狼骑打击很大,再加上宋宪又跑,他们那里还敢再应战,纷纷调转马头,朝着长安城跑去。
再待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甭看恐狼数量少,这群家伙,装备精良,那乌色的铠甲,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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