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暴动!这些人除了会做戏,全都该去死!
墨国公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将他们都杀了?省的他们以后祸国殃民!
俞悦大笑三声:“老子现在要笑,多好笑啊你们不觉得吗?钱大打了败仗急着推卸责任,没想到他一条狗乱咬人,立刻又一大群疯狗跑来乱吠!哈!这样焉能不败?除非殷商国比他还蠢!”
很多人果然大笑,他们的样子可不正是一群疯狗?一群狗东西!
钱大说宁辰通敌,无凭无据,这么多狗连夜就来咬墨国公。
俞光义跳起来,最毒就是残月,什么事被她一说就变味儿,他要说回来。
俞悦还没说完,老狗急什么,他就是陈家喂不熟的狗:“庄家为了罗宋国,战的只剩下最后一个嫡系;没想到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捏造一些狗屁证据,就急着把庄上弦入罪!寒心,是谁寒了我们的心、冷了我们的血!”
庄上弦冷酷开口:“谁诬陷迫害寡人,寡人就杀谁!”
咸晏砸碎空酒坛:“支持主公!不能让前人的血白流,不能让前人的名受辱!”
更多人呐喊,不知道喊什么,就憋着一口气,怒视一群杂碎。
皇太子一身龙袍,斗篷也绣着金黄的龙,对着庄上弦底气不足:“你想做什么?父皇、父皇只是宣你进宫问清楚,如今大敌当前……”
庄上弦冷哼一声,皇太子怂了。
后边好几个高手扶着,皇太子才没腿软倒下。
俞光义上,刚才哭过,眼睛红的,头发白的,衣冠金的紫的特绚烂。
庄上弦冷哼一声,俞光义喷出一口血。
一群高手忙护着俞丞相,搞不懂庄上弦真疯了,根本无缘无故。
有缘故也是庄上弦欺负俞丞相。年前就逼的俞丞相大出血,掏了三万两白银才把人赎回。很多人看着人工湖就想,这真是庄上弦的聚宝盆。
一些人贼的不愿上前,等俞丞相准备好再上,屡败屡战。
夜玧殇突然一口酒喷过去,俞光义哗哗的吐半盆血,直接吐昏过去。
咸晏看着夜酒仙,不给他机会么,不会把老头弄死吧?妹子说要他活一百岁的。
夜玧殇眼睛特明亮,好像太阳下山后就躺在他眼里休息,俞光义肯定没事,大不了掏诊金请卓姐,又能挣一笔。
怀化大将军支渐,站出来,和他儿子支纳一样魁梧,一身戎装十分威武。并非每个人都脓包,支渐这么上战场,是能杀敌的,只是走错路,跟错了主。
他们本来没准备这么对庄上弦下手,没料到大梁城会失守吧;否则金吾卫来上三五千、罗隐堂来一帮,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又不是没干过。
但他们还是来了,俞悦清清嗓子。
支渐看一眼残月,站在庄上弦、夜玧殇旁边最弱小的一只,但她就在这儿,很不一般。与他无关,他严肃的问庄上弦:“你想怎样?”
俞悦大声回答:“庄家三代在大梁城守了七十年!殷商国敬而远之!尼罗尔国绕道!这是几十万将士保家卫国,拿命换来的!钱大一朝窃兵权,屡战屡败,国威耗尽,乃至大梁城失守!他为何不誓死守住大梁城、与大梁共存亡?而是风吹草动,随便砍两刀应付,疯狗一样吠两声,然后丢下大梁城就跑?他对得起那几十万英魂吗?他对得起陛下宠信吗?他应该以死谢罪!”
外面人山人海,点了一些火把等,所有人却安安静静。
很多人悲愤,气氛压抑,等压到临界点,就能像鞭炮一点就着。
支渐盯着残月,她嘴果然厉害,这是在煽动百姓。
俞悦心想吃瓜群众并不傻,公道自在人心,她一向讲的是大实话:“钱大临阵脱逃,有辱国威,钱家该满门抄斩!以后看谁还敢不战而逃?朝廷若是不斩钱家,以后谁守赤峰城,谁守邯郸城?这是自己在作死!”
庄上弦开口:“钱大当诛!钱家当诛!”
一阵寒风刮过深夜,月光冷如冰,凛冽的杀气直冲九霄,杀灭星如雨。
皇太子、支渐等都变色,庄上弦这是赤果裸的报复,钱大是庄家叛徒,理由是如此充分。
俞悦眼里很不屑,这是大势所趋,这是钱大自己作死,作死的还有罗家。典型的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
外面百姓终于暴动:“诛钱家九族!诛钱家九族!诛钱家九族!”
开始喊得有点乱,大家自发调整节奏,以火把为号。
火把很快多了一片,整个浴德院都是人,是人就一齐喊:“诛钱家九族!”
邯郸危矣,宋国危矣,一切都是因为钱大。
更多惶恐的人加入,一些官宦富豪也加入,夜里邯郸就一个声音:“诛钱家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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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人心所向庄上弦()
今夜过后,就算钱家不死,也是过街老鼠,贴着死人的标签。
钱家背叛庄家,做了皇帝的狗,皇帝舍得杀吗?那不是打自己脸?
庄上弦说要钱家死,皇帝若是下手,是不是向庄家妥协?认输?皇帝能咽下这口气?
很多明白人聚集浴德院,周围人都在喊,谁要不喊会被当成异类,只能跟着喊,喊几声也觉得热血沸腾。
很多明白人,明白战败了,总得找个出气筒。
钱大想拿宁辰当替死鬼,还要坑庄上弦一把;显然把自己坑了,现在全天下都要求将钱大拖出来斩了发泄,已经是大势所趋。
“诛钱家九族!诛钱家九族!”
众人挥着火把越喊越顺口,越喊越声势浩大,气势磅礴,民心所向。
人心在这一刻凝聚,都向着青墨园那冷酷的战神,大家相信他,但战争毕竟残酷。有人必须负责,像丞相、皇太子都不是东西,现在只能先拿钱大开刀。
很多人明白,战败后朝廷应赶紧稳定民心、军心,却为了对付庄上弦、推波助澜。这也是自己作死吧?花样作死啊,果然很好笑。
“诛钱家九族!诛钱家九族!诛钱家九族!”
很多屁民不懂,更直接,抄家伙要去将钱家围了,像墨国公杀了再说。
青墨园内,皇太子穿着龙袍,耳朵快被吵聋了,胆战心惊浑身发抖好像龙袍租来已经欠半年租金,物主就在对面看着。
支渐一身戎装站在庄上弦跟前,气势其实蛮强,看着能过上十招。但他看着残月,看着外面一片杀气腾腾的目光,这样的人上战场焉能败?
这里就是一个战场,庄上弦就是一种精神,神之所在,万物臣服。
支渐也不得不服,虽然立场不同,但他能坦然面对。只是钱大的事儿,或宁辰的事儿。
庄上弦一脸冷酷与不在乎,他有实力不在乎,朝周围挥手。
老百姓一阵呐喊,喊声渐渐停下,大家看着战神更狂热,他就像夜里的星星,他就像明天的太阳,他是冷的,咱心里是火热的。
一个年轻人像喷火的龙冲到庄上弦跟前:“你杀我父亲!”
庄上弦冷然应道:“杀了。”
呼延公子是高手,竟差点被噎死,气的七窍生烟:“你庄家是功臣,我父亲也劳苦功高!何况皇太子驾到,你无人臣礼!晋王问一句,你公然杀他!你敢说没有贰心,你敢说没有通敌,你连丞相都杀!”
“聒噪。”庄上弦挥手,呼延公子飞了。
支渐使劲盯着,却在呼延公子飞向月亮后不见了,应该是奔月去了。
其他人寻了一阵,也没有任何发现,回过神对战神更敬畏。
很多人恨庄上弦。庄家功臣,就能杀晋王?藐视皇太子?这是不敬,该诛九族!
马文铨站出来。马家和呼延家关系一直不错,和皇太子关系复杂,皇后和太子妃都是马家的。马文铨是精英,这种时候得有所表现:“墨国公,能否解释一下,宁辰的事?”
“不能。”庄上弦挥手。
支渐及一拨高手赶紧拦,愣是没拦住,马文铨飞了。
马文铨运气好,一头飞进人工湖,嘭一声溅起五六米高浪花,好绚丽。
皇太子终于发飙,别以为他是病猫。
俞悦先声夺人:“请皇太子解释一下,殷商国攻下大梁城与你无关。”
皇太子小眼睛塌鼻梁,傻傻的问:“与寡人有何关系?”
俞悦看他这么配合,把话说好听点:“这说不准哦。没准殷商国嫉妒你天纵神武,对殷商国威胁很大,只能先下手,不惜一切代价、不顾后果。也可能丞相府李瑶儿勾引了殷商国男人,殷商国认为是奇耻大辱,强烈报复。总之这得你们自己解释,要坦白从宽。大不了把殷商国的男人都抢来送给李瑶儿。”
皇太子狂抽,还好没说他抢了殷商国的女人。
丞相属官、罗隐堂高手等几乎都死心,再不能问庄上弦这个。
外边好多人笑。莫须有嘛,谁不会呢?没准殷商国觉得皇太子蠢,生出女儿是傻子,罗宋国快完了,与其便宜项楚国,还不如归殷商国。
所以,渧公子到底是和项楚国好,还是和殷商国好?项楚国停战,罗宋国就要全落入殷商国口袋了。事情总是这么变化莫测。
支渐是严肃认真的男人,就别扯淡了,直接问:“陛下召你进宫,你何时走?”
庄上弦冷然应道:“钱家夷族后再谈。”
支渐想申吟,再谈,那是还不一定,又坐地起价。他转移目标:“陛下召上官晏进宫。”
咸晏豪放大笑,一身匪气:“以当年诛上官家的速度,诛钱家九族。”
支渐问错了,这事儿能撞到一块,再转移:“陛下召夜公子和残月公子进宫。大梁城失守,天下震惊。我等来得仓促,我个人向墨国公道歉。”
俞悦问:“不会让钱大也道歉吧?再写一万字悔过书?”
夜玧殇喝酒。今儿元宵佳节,天上明月,地上红灯笼,无数人聚集,火把照邯郸。
庄上弦也来壶酒,炙热的稷谷酒喝下去,在他身上依旧是冷的。
俞悦吃坚果,荸荠参吃完了,拿一包坚果递给支大将军:“青州特产。”
支渐无语,现在还有什么心情吃。他回到皇太子跟前,回吧,反正今儿不能整庄上弦,否则老百姓一旦乱起来,罗宋国完的更快。
皇太子痛恨,庄上弦就是养虎为患。
支渐无语,罗敬德蠢货知道重点在哪儿吗?聚集这么多百姓,民心啊。这也是收拢人心的好时候,不要都推给庄上弦。不过他不负责教罗敬德。
皇太子小眼睛看着无数火把就眼花、头晕,这么多屁民若是喊皇太子万岁他自然高兴,否则他讨厌这些屁民。
俞悦靠在庄上弦身上,满心无奈,老百姓也蛮可怜,大冷的夜。
皇太子有人教,朝外边喊,声音弱的像脓包。
外边没听见,大家挥着火把喊:“诛钱家九族!诛钱家九族!诛钱家九族!”
皇太子小声骂娘,让罗隐堂高手来喊。
高手喊:“大家赶紧回!不要聚众闹事!朝廷一定会守住赤峰城!”
大家没听清,继续挥着火把喊:“诛钱家九族!诛钱家九族!”
气氛眼看着乱了,浴德院都乱了,一片火光冲天,一片兵荒马乱,一片喊杀声,气氛开始欢脱。
一个内侍绕五里路穿十万人跑进青墨园大声喊:“皇太子不好了!皇太子不好了!卤簿着火了,马受精,金路都被弄坏了,嘤嘤嘤奴才受伤了。”
一个高手又飞快冲进青墨园:“前边三个院子都走水了!有贼子趁乱抢劫,却没人救火。有些刁民要一人二十两银子,说郑同定的价。”
俞悦挑眉:“不是十两么?”
高手愤怒:“那些刁民,说现在物价上涨,至少二十两,救人另算。”
外面大家都听懂,墨国公是打发大家先小赚一笔,补偿一下大家夜里辛苦。战败的消息传开,大家也是很受精,嘤嘤嘤需要安抚。
这会儿功夫,前面已经浓烟滚滚,偶尔还有鞭炮响,像战场。
皇太子的卤簿、俞丞相的卤簿等,嫌后边地方小、逼格上不去,都停到前边几个大院子。能住前边的都不差钱,大家都摩拳擦掌。照残月公子话说,帮忙是帮忙,收钱归收钱。要大家帮忙就得给钱。
丞相属官喊:“没带!谁出来带那么多银子!”
东宫属官更威武:“这些刁民、暴民、都该死!庄上弦,还不下令!”
俞悦一把果壳砸过去,砸的他们脸开花:“下个屁的令!墨国公讲话大家给面子是情分,不给是本分,踩墨国公脸的是过分!”
皇太子气得要死,到底谁过分,他学支渐:“你到底想怎样?”
庄上弦应道:“与寡人何干?”
皇太子只是没面子,并不太着急,毕竟火烧卤簿,又没烧到他眉毛。
丞相属官着急,烧了卤簿又带抢,损失都是银子,盯着残月喊:“你不是说大家给面子!”
俞悦拿一条小手绢朝外面挥舞:“大家给主公面子,就去灭火,不给就滚吧。”
大家兴奋了。有贪财的有贼心的想留下,很多聪明人赶紧走,袖手旁观总不太好,毕竟是罗家天下。事情发展到现在,回去也能睡一觉。
这么多人动起来,就像洪水,一些不想走的也被洪水卷走。
大家行动力惊人,不多会儿人几乎走光,剩下浓烟与前面火光。
皇太子很多人差点气疯,庄上弦不管也别把人轰走啊,这洪水过境蝗虫似得席卷而过,不知又卷走多少东西,停路上的卤簿车马等几乎没幸免的。
很多人包括高手都有误伤,一片吵嚷与哭喊,伴着百姓的笑声远去。
皇太子又昏头,有人骂他,他骂残月:“他们都听你的!”
俞悦乐:“你不想死就活着!咦呀,你怎么这么听话?比我家大黄还听话。”
咸晏大笑,正院工地还有很多人,乱笑。
鲍家一青年才俊冲里边喊:“谁去灭火,赏五十两!”
里边笑声一停,没人动。
鲍家青年豁出去:“一百两!皇太子也看到了,以后给你们机会。”
里边一熊孩子喊:“二百两!我们出五千人,先付一半!”
另一个骚年喊:“另一半先打欠条!”
一个小伙喊:“人家一定以为公子将他们赶走,把发财的机会留给咱。”
一大爷拍板:“那就不去了!大半夜,那么大的火,听说有贼子,把你们伤着了怎么办?要钱不要命么?他们那么多人为何不去灭火?”
皇太子、支渐、丞相府等少说二三千人,拥护他们的狗腿也不少,前面灭火忙。
但皇太子、鲍家青年为争一口气啊,再说人多灭的快,损失小;他们人尊贵,可以不用动手。现在动口又输的彻底,给多给少都不行,要疯。
二百两、五千人,一百万,用来灭火!三昧真火么?还不如烧了干净!
俞悦乐,双方都打的好主意,鲍家还真以为老百姓傻。
支渐不说话,现在前面最乱,皇太子不能去。
罗隐堂高手护着皇太子、诸位高爵显位,不知道是故意将他们留这儿,还是他们赖这儿。
这破地方,又一次大光棍的硌应。
皇太子、太师、太傅等站半天,没个地儿坐,连进屋的机会都没有。绝啊!这是皇帝将庄上弦扔在这儿。皇太子有办法解决,头顶打着伞,维护着体面。
其他人就没办法了。一个个养尊处优,挤在这点儿地方,大半夜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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