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不超过20%的股份,另外有大约10%的股份将由廖氏家族持有。我持有大约25%的股份,而你将拥有20%的股份,剩下的25%成为普通流通股。至于孖展(期权)方面,则由相关的投行运作,这部分我们不用担心。”
“你预计能募集到多少资金?”见规劝无效,钟意暗叹一声,转而开始问起具体的细节。
“麦格理那边的消息,初步的路演,投资者的反应极为热烈,已经给出了每股到了15港币的平均价格。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这次上市至少可以募集到70亿港币左右,足以支撑内地所有的项目同时开工了!”
钟石从游泳池里走上来,将已经湿透的t恤脱下来,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知道你对大摩还有芥蒂,因此这次找了麦格理,没有让费用更低的大摩香港承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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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曼谷阴云(一)
“真是全身都放松了!”
回到家的钟石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却意外地发现安德鲁和廖小化端端正正地坐在客厅里,两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活脱脱是两个乖得不能再乖的小朋友,而坐在他们对面的正是钟石的父亲钟建军,正用不太纯熟的粤语说些什么。
钟石就是一阵头疼,正准备拔腿开溜,却被眼尖的刘兰看见,朝着客厅喊了一声:“石头回来了!”
听到刘兰的喊声,钟建军只能收住自己的长篇大论,冲着钟石猛瞪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都大学要毕业了,还到处乱跑,整天没个正形,你看看你这两个朋友,有空好好向他们学习学习!”说罢,又恶狠狠地瞪了钟石一眼,这才慢腾腾地走上楼去了。
钟石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坐到刚才钟建军的位置,故作凶狠地对忍俊不禁的两人说道:“你们来干什么?不是告诉过你们,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我家吗?”
“是这样的,我们刚刚得到一个极其可靠的消息,又联系不到你,所以只好到这里来。”强忍了半天笑意,安德鲁才恢复正常,坐直了身子,严肃地说道。
一听到说正事,廖小化也板起脸来,一脸期盼地望着钟石,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中射出极度渴望的神色。
“哦?到底是什么事?”见两人说得这般正经,钟石也变得认真起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安德鲁。
“根据我收到的消息,国际游资尤其是美国的对冲基金正在大规模地攻击泰国的泰铢,据说他们动用了高达一百亿美元的资金。”安德鲁面色严峻地说道,“除了在现汇市场外,据说他们还在远期外汇交易上建立了数量可观的空头,现在是双管齐下,准备一举将泰铢打下去。”
“呃……”钟石顿时就是一阵无语,随即向后躺到沙发上,懒洋洋地说道,“你听说的就是这些?安德鲁。你的市场嗅觉也未免太迟钝了些吧?”
“怎么。你都知道了?”安德鲁的脸上露出明显错愕的表情,但看到钟石这副表情后,他又兴奋起来,“钟生。莫不是你早就听到风声?”
钟石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说道:“风声倒是没有听到。只不过最近日元兑换美元的汇率大幅贬值,换而言之,就是美元走强。日元走弱,这些你都知道吗?”
“这个我们当然知道,可是和我刚才所说的攻击泰铢又有什么关系?”安德鲁望了望廖小化,看到他也是一脸不解的神色,转过头来继续追问道。
“关系大了!”钟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然后掰着手指逐条地分析道,“美元走强,意味着和美元挂钩的货币走强,这对币值挂钩美元的国家都是种灾难,尤其是靠出口和外来投资推动经济增长的国家来说。你们想想,像这样的国家有哪些?”
“泰国?”安德鲁恍然大悟,脱口而出。
“好像还不止!”廖小化先是想了想,逐一地说道,“泰国应该只是其中的一个,还有印尼、马来西亚、新加坡、韩国。这些国家的货币大都是固定汇率制,而且大部分的货币都是和美元挂钩。”
事实上,绝大多数国家的货币都只能和美元挂钩,因为他们的货币根本无法全球化,也不会成为国际贸易中的结算货币,因此最多只能在一个国家或地区当中流通。
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格局,当时的英国和美国曾经在国际货币上明争暗斗过一番,但最终由于美国有着强大的国力支撑,因此形成了以美元为中心货币的“布雷顿森林体系”。
“华夏的人民币好像也是挂钩美元的。”廖小化最后补充道。
“华夏不是问题。”钟石摆摆手,示意廖小化想得有些岔了。“我要让你们考虑的是,那些资本账户开放的国家,就是货币可以自由流通,而且还有外国银行进驻的国家。”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对于华夏来说根本没有货币危机的可能。因为货币不能自由地兑换,就算是换汇也有一定的额度,大额的美元资金根本就不可能以热钱的形式进入华夏国。即便是后来开放了qfii,即特定的外国投资者可以直接投资华夏的股市,但那也是有一定额度的。
“如果是这样的,那么只有泰国、新加坡、韩国等几个国家了!”廖小化想了想之后,才确定地说道。
“不错!就是这些国家!”钟石赞许地点了点头,“这些国家的经济形势虽然各不相同,但都是固定汇率制,比较依赖出口导向。因为一旦本国货币升值,导致出口不利的话,那么国内的经济就会出现很大的问题。在这种时候,那些国际大鳄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很快就会攻击这些国家的货币体系。”
“就好像现在的泰国一样?”安德鲁已经有些明白,但仍然追问了一句。
“不错!”钟石点了点头,“我来给你们分析一下泰国的经济形势。虽然在90年代初泰国通过大量吸引外来资金来快速完成自己工业化的过程,但这些资本只能转移生产成本,要知道泰国本身就不是一个大的消费市场,因此注定了生产的产品再次进行出口。”
“更要命的是,并不是所有的资金都投入到了生产领域,相当数量的资金投放到的是泰国的证券和房地产市场。这必然会形成泡沫,就像几年前的日本一样。”
“从前年(95年)开始,随着泰铢的升值,泰国的出口遭受到了重创。去年一年,出口增长只比上一年上升了3%,也就意味着出口拉动经济增长已经到顶了。而房地产市场产生了巨大的泡沫,据说在曼谷就有价值200亿美元的房子卖不出去。要知道支撑房地产行业的是什么,是银行的贷款,这些卖不出去的房子必然会成为银行的坏账。随着地产行业的崩溃,银行系统也跟随着蒙上巨大的风险。”
“再看曼谷的股市,从去年开始就受制于房地产市场的泡沫开始萎靡不振。股市上赚不到钱,新入的资金就会减少,而没有新的资金支撑,上市的公司就很难募集到继续生产的资金,这将对生产乃至消费造成致命的打击。”
“最重要的一点是,当泰国经济踟蹰不前的时候,来自外国的资本自然而然地会去寻找下一个经济增长点。要知道这些外国资本大部分是来自日本,在日元贬值、国内经济不振的情况下,这些日元资本不能在泰国得到相应的收益,他们就会撤出泰国,转而投向华夏。”
在这个时候,华夏的沿海地区正开展如火如荼的三通一平的运动,来吸引来自外国的资本和技术。所谓的三通一平,即水通、电通、路通、场地平整。意思是只要资金到位,就可以立即开建厂房。
除了在硬件条件上的支撑外,华夏还有一个东南亚国家无法匹敌的优势,那就是这里拥有着全球最大的一个市场,而且消费能力远远没有得到充分的开发,可以说这里是心有多大,市场就有多大。
“国内经济崩溃,加上外来资金逃离,泰国的悲惨下场你们都可以想象了!”说完之后,钟石点上了一根烟,在袅袅青烟中不无恶意地想道,东南亚金融危机真的来了!
“难道泰国政府就不能宣布自由浮动吗?”廖小化听得心惊肉跳,因为他想到,不止是泰国,就连他刚才提到的国家都有这样那样的经济问题。如果按照钟石的分析,岂不是这些国家的货币都存在着被攻击的风险?
他突然意识到香港也是一个和美元挂钩的地区,而且还是地区性的金融中心,如果国际游资掀起货币战争的话,那么香港也有可能被攻击。想到这里,他不禁全身打了一个寒颤,额头上冒出黄豆大小的冷汗。
安德鲁倒是无所谓,他是一个自由市场的信徒,对干预市场的任何行为都极为反感。所以当听到这种货币战争时,不但没有半点忧虑,反而是越听越兴奋,恨不得自己能够立刻投身去大干一场。
钟石看了看已经明显变了脸色的廖小化,又看了看仍然是一脸无所谓的安德鲁,这才悠悠地说道:“不大可能!泰国政府一心想要成为地区经济的中心,在这种心态支撑下的政策不容许他们主动选择浮动汇率制,除非是万不得已。事实上从今年的1月份开始,泰铢就面临国际游资的持续攻击,但到现在泰铢仍然保持在固定的范围之内,不能不说泰国方面已经做得非常不错了。”
虽然他在称赞泰国政府,但是廖小化和安德鲁都听得出来,钟石的语气并不乐观,这说明钟石根本不看好泰国政府能够继续支撑下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廖小化突然站起身来,愤怒地大声喊道。
对于廖小化的突然失态,安德鲁显然没有准备,连忙向旁边挪了挪,口中不断地喊道:“放松,伙计,放松。”
“也不是没有办法!”钟石撇了撇嘴,对廖小化略显夸张的反应毫不介意,“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要知道泰国可是有一个极其强劲的盟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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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曼谷阴云(二)
“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廖小化小心翼翼地问道。对于刚才钟石所说的盟友,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他知道,任何一个国家都有一两个朋友,甚至连朝鲜这样的国家背后都有某大国一直力挺,更别说像泰国这么一个比较温和的国家了。
他之所以小心翼翼地问,是害怕钟石误会他的意思。要知道天域基金的旗舰基金一直都是由钟石自己掌控,即便是安德鲁也插不进去手,因此才这么笼统地问了一句。
“放心,我已经有了安排!”对于这样一场席卷了整个东南亚地区的金融风暴,钟石又岂能错过,事实上在97年初,他已经开始四处步下棋子,就等着事态爆发的那一刻,又或者是等着他亲自来引爆。
就拿泰国来说吧,在1月初泰国还没有加息的时候,钟石就借入了一笔总共价值50亿美元的一年期的泰铢,并将利率锁定在年化8%的水平,同时在远期市场沽空了大约10亿美元的泰铢。
之所以并没有借入更多,是因为他的资金都投放在俄罗斯国债市场,一时间抽不开身来。这个额度已经够大了,要知道即便是日益膨胀的量子基金,由于德鲁肯米勒和索罗斯达成协议,不再扩大主基金的资金规模,现在他们的旗舰基金也维持在150亿美元左右。多余的资金则投入到了新兴增长、类星体以及配额三个基金当中。
此时美国的美元利率在96年整整一年都维持在5。25%的年化水平,但是在泰国。由于经济过热带来的通货膨胀的威胁,因此一年期的利率通常维持在8%到10%以上,而且更有意思的是,每个银行的利率都有所不同,但一般都在10%以上。
这种情况直接引发的后果就是套利的热钱非常多,即便是泰国本地的银行业也非常乐意从海外借入利率比泰铢要低至少3到5个百分点的美元、日元又或者是马克在市场上抛售,然后变成泰铢来放贷。这种海外借款总额超过了1万亿美元,其中九成以上是不到一年期的短期贷款,也就意味着,当泰铢币值出现不稳定的时候。这些热钱会在第一时间逃离泰国。到时候整个泰国就会变成一片废墟。
见钟石已经做了部署,廖小化就不再继续追问下去,转而和钟石聊起近况,没过多久他和安德鲁就告辞离开。既然钟石已经对东南亚的局势有了认知。他们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再待下去。
……
曼谷。泰国中央银行。
行长伦差。马拉甲正在和他的盟友开电话会议。讨论如何联手面对国际金融机构对泰铢的冲击。
“银行系统方面的情况怎么样?”发问的是新加坡金融监管局主席高胜名,比起目前的卖空泰铢,他更关心的是泰国银行体系的信用状况。
和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中央银行不同的是。新加坡金融监管局并不是靠利率的升降来影响金融,而是利用外币汇兑几支,在新元市场进行调控。
原因是此时的新加坡金融监管局并不具有发行货币的权责,自然也无法改变市场流通性的增量,那么它只能通过改变存量的形式来改变整个社会流通性,进而影响整个金融市场,因此新加坡金融监管局在一定程度上对外汇市场的掌控超过其他国家的央行。
此时高胜名并不担心外汇市场上的抛售,因为联合新加坡金管局和泰国银行两家的资金,足以应付目前的局面。但城堡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道理高胜名还是懂的,因为泰国目前的经济形势并不太好,风传其银行系统和金融公司的经营状况极其恶劣,甚至有传闻说某些泰国的大型银行已经濒临破产的边缘。
就在上个月,穆迪降低了泰国大城、京都和泰**人三家主要银行的信用等级,从a2下调到a3。穆迪的报告中称,如果泰国银行不对这些银行实施更严格的条例来管制的话,那么这些银行资产的素质会急速下降。
而如果不能解决银行系统的问题,即便泰国政府在汇市上抵抗住打击,但银行系统因此崩溃,依然会导致资金的疯狂外逃,继而就是又一轮新的打击。
“这个问题,我已经和总理先生、财政部长商讨过了,不久之后就会出台新的政策,将银行坏账的保证金进一步上调!”马拉甲信誓旦旦地说道。
事实上,除了新加坡,东南亚地区的中央银行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泰铢身上。他们很清楚,如果泰铢没顶住,那么下一个就是他们当中的一个,又或者是全部。
对于国际游资,尤其是以对冲基金为首的热钱带来的巨大危害,这些中央银行的官员都已经知晓得一清二楚。远有整个欧洲,近有两年前的南美洲,这些惨烈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些场景这么快就来到了东南亚地区。
“可以透露一下bot(泰国银行)在远期外汇合约上的头寸吗?”这次发问的是香港金管局副总裁沈连涛,他代表香港金管局参加这次电话会议。
“咳咳……”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被问到这个问题,马拉甲还是一阵尴尬,还好参与会议的人都看不到他的表情,在装模作样地准备了一番后,他才说道:“这个头寸和我们卖出的美元基本持平,数量在50亿美元左右。”
由于要应付在现汇市场的卖盘,泰国银行必须在现汇市场以美元买入泰铢,而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