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想着也是无趣,心中更是憋着一股火气,晚上洗了脸,胡乱睡下。
却说贾琏刚刚去了外书房,就听得有人敲门,忙着问道:“谁?”
“是我!”贾珍在外答道,“睡了?”
“没,大哥快请进来!”贾琏亲自开了门,请贾珍里面坐了,小厮送上茶来,知道他们兄弟有话说,都退了出去,这里贾琏问道,“天都大晚了,大哥还没有睡下?”
“我倒是想要睡呢?你那里闹腾得人如何安宁?”贾珍叹道。
贾琏听了,想着凤姐儿平时的强势,摇头道:“也不知道前辈子作了什么孽,这辈子娶了这么一个扫把星,难道她也得闹腾得像薛家一样,散了,死了……她才甘心?”
“她也闹腾得差不多了。”贾珍冷笑道,“这是你的造化,这个人要是落在别人手中,只怕今儿你就没这么好日子过了。”
贾琏听得他话中有话,不解的问道:“大哥有话直说。”
“我们兄弟,不比别人,你可还记得二姐儿?”贾珍问道。
“何尝不记得?”贾琏听得他提到这个,心中自苦,摇头道,“若是先前娶妻,得了这样的人,少了多少麻烦?”
“那二姐儿原本和张家定过亲,你是知道的,后来你要娶,老娘给了张家二十两银子,写了退亲文书,现在还在我那里搁着。”贾珍皱眉道,“我当初好奇,张华是穷疯了的人,得了银子,断然不会再要二姐儿,怎么会有胆子告我们家?”
“嗯?”贾琏听了,心中一动,却是不敢确定,只是疑惑的看着贾珍。
“事过之后,我四处寻找张华,意图问个究竟,不料总是找不到人,后来——你们家的旺儿喝多了酒,无意中说了一句,原来当初张华告我们家,却是弟妹的意思。”贾珍道。
“什么?”贾琏惊得陡然站了起来,问道,“此言当真?”
“你若是不信,唤旺儿来一问就知!”贾珍道,“这也罢了,不过是妇人吃醋,乱搞而已,可是她那年去我那边打闹一番,连累你嫂子受气,蓉儿就不用说了。后来她行出来的事情,实在是出格了……”
第16章 贾珍说前情
贾琏听得他如此说法,心中一动,忙着问道:“她后来行出什么事情了?”
贾珍皱眉道:“若不是查知内情,我还真想不到如此恶毒的事情,居然出自一个女人之手,她先是唆使张华告了我们家霸占了有夫之妇,闹了个人仰马翻的,然后,我在外面使了银子,有威吓张华一番,让他带着银子走人,也就罢了。
不料她却让旺儿在半路上将他拦截,意图杀了了之……”
“什么?”贾琏当场就叫了出来,“人命关天啊!”
“在她眼中,哪里还有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你想想这些年来她行出来的事情,也就罢了,里面的事情不说,她一味的讨好着太太,老太太的好儿,外面放印子钱,逼得人家家破人亡的,多了!”贾珍道。
“有这等事情?”贾琏惊问道。
“你还蒙在鼓里呢!”贾珍冷笑道,“她要是不把咱们家弄得家破人亡的,也不算了本事,这些年积攒的钱,可都去了哪里?你见过一分半毫的?”
贾琏今天正为银子不得到手烦恼,听得贾珍如此说法,心中更是恼恨不已。
“我看着平儿倒是有良心的!”贾珍想着平儿研媚,心中着实羡慕,无奈是贾琏之妾,不便下手。
贾琏点头道:“她倒是罢了!不过,就算如此,她还是给她气受,没见过这么善妒的女人。”
“当年二姐儿有了身孕,请的那个大夫,就是……”贾珍说到这里,陡然住口不语,他当初着实打听此事,不过是因为二姐儿腹中的孩子,有可能会是自己的骨肉。
贾琏如何不知,笑道:“我们是亲兄弟,我若是嫌弃二姐儿,也断然不会娶她。”
“这也罢了!”贾珍又道,“只是你如今有什么打算?”
“打算?你让我怎么打算?”贾琏道。
“照她所做种种,就算是休了她,也不为过,不过有太太在里头,别看着太太现在表面上淡淡的,不怎么理会她,但终究是他们王家的人,还是不便的,不过——宝兄弟的法子,你倒是可以试试。”贾珍笑道。
“啊?”贾琏一听,顿时就呆了呆,半晌才道,“我下不了那个手!”
“可以如此!”贾珍说着,低声在贾琏的耳畔说了几句,贾琏本来也是风月场所厮混惯了的,如何不明白?当即点头道:“这倒是好,亏你想得出来。”
“你可不如宝兄弟多多!”贾珍笑道,“天不早了,我也回去了!”说着就起身,贾琏也不留他,送至门口,看着贾珍去了,这才回房,不料刚刚转身,却见着门口依着一人,只穿着一件小衣,底下散着裤腿,松松的挽着发鬟,抿着嘴儿笑着。不是秋桐,却又是谁?
“你这小妖精,怎么来了?”贾琏问道,一般说着,一边早就携了她的手一同进房去。
“二爷不希望我来嘛?”秋桐吃吃笑道。
贾琏在灯下见着她娇媚,但想起白天她平白无故的给平儿没脸,心中甚是无趣,一把扯下她的小衣,解了汗巾子,就要扯她下面的亵裤。
“爷这么性急做什么啊?”秋桐搂着她笑道。
“今天要不给你个厉害,你也不知道谁是爷,你这个小妖精,今儿为什么平白无辜的给平儿没脸?”贾琏将她摁倒在炕上,问道。
“什么?”秋桐闻言,顿时就变了脸色,“二爷这话说给谁听了,谁给她没脸了,明明是奶奶嫌着她,你怕了奶奶,不敢得罪,如今却拿着我说事儿。”
贾琏听了冷笑道:“你以为是我傻子,不知道是你调唆着奶奶弄的事情?”
秋桐忙道:“谁调唆奶奶了,谁要是调唆了……”
“谁舌头上长钉!”贾琏冷笑着接口道,说着,便将秋桐压在身下,伸手在她身上乱摸,那秋桐怕痒,不仅咯咯笑起来,道:“我的好二爷,你别摸了,痒死了……”
贾琏听了,伸手顺着她光洁的背脊缓缓的下移,探入亵裤中,握着她丰盈的臀部,用力的抓了一把,忍得秋桐惊叫不已。
“小妖精,浪的爷上火!”贾琏说着,陡然将秋桐打横抱起,脱了衣服,就要云雨起来,不料偏偏在这个时候,房门被谁“砰”的一声踢了开来。
贾琏不仅大怒,忙着起身看时,只见凤姐儿黄着脸,带着几个丫头,踹开了房门,站在门口。
贾琏不急整衣服,气的变了脸色,三步两步的抢上去,对着脸上就是一个耳刮子,打得凤姐儿当场就懵了。本来今天在那边府上,听了王夫人几句话,心里就不痛快,偏生不知道邢夫人又在老太太面前说了什么,老太太把她叫过去,连说带骂,又当着众人的数说了一顿,凤姐儿满心的委屈,不料回来又听得秋桐一番话,心中着实不痛快。
回房后,越想越气,便于叫过秋桐来问个明白,不料秋桐不在房里,凤姐儿是水晶心肝玲珑剔透的,如何能够不明白?当即回味过来,心中着实恼火,带着几个丫头,急冲冲的便来贾琏外书房,果然就听得两人调笑。也没有想后果,当即就踹门进去。
但如此一来,却是羞着了贾琏,羞恼之下,给了她一巴掌。
凤姐儿自从嫁入贾府,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加上当着众人,更是脸上下不来,当即就扑上去,扭打贾琏,口中骂道:“你们都是一条藤儿上的,杀了我算了……”一边说着,一边一头撞在贾琏怀里,放声大哭。
第17章 平妻
贾琏本来心中着恼,哪里还禁得起她如此胡搅蛮缠的打闹?顿时就气冲牛斗,当即一把将凤姐儿扯了过来,扬手对着脸上就是两个耳刮子,怒道:“杀了你也容易的紧,怕什么来着?”
凤姐儿从来没见过贾琏如此强势过,顿时就傻了眼,一张脸肿得像猪头一样,披头散发,越发使泼大哭起来。
众丫头忙着想要过来拉扯开来,贾琏怒道:“都傻看着做什么,都给我滚!”
丫头都吃了一惊,慌得连连后退,贾琏吩咐秋桐道:“把门关了,等下再收拾你这小蹄子。”
秋桐也从来没见过贾琏如此,甚是害怕,忙着关了外书房的大门,进入里面,这里凤姐儿早就哭得死过去,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贾琏平日里虽然对她极是忍让,但一来吃了两杯酒,二来被贾珍添了一番话,加上最近手头紧张,一点银子皆无,外面很多事情难以周转,回去要银子又不能够,着实烦躁的紧,又见凤姐儿打闹一番。
当即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啐了一口骂道:“今儿要不把你个醋坛子打个稀烂,你也不认识我链二爷的厉害。”
凤姐儿见他如此,全无往日柔情,顿时更是着恼,怒道:“你敢打我,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配不配打我?”
“你是我老婆,我你不好,我自然打得!别拿着你王家的嫁妆说事儿,你王家的人,只有这等好!”贾琏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扭着凤姐儿的胳膊,将她拖到炕上,使劲的将她甩在炕上。
凤姐儿忙着挣扎着起身,怒道:“有本事这话你和太太说去。”
贾琏听了,啐道:“太太?你以为这还是以前嘛?别拿着太太说事了,谁不知道太太如今也厌烦你?瞧瞧你平日里行出来的事情,好不撒野模样儿,我呸,你哪里有一点大家子小姐的模样?哪里有一点容人的胸襟?
今儿还平白无辜的给平儿没脸?平儿还是你带来的丫头,尚且如此,要是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着了?
我问你,当初张华为什么告我们家?”
“什么张华李四的,我怎么知道?”一来有了数年之久,二来凤姐儿也没有想起来这么一段公案,他居然还记在心里,冷哼了一声道,“别在外面灌了黄汤,回来拿着人出气儿,我明儿倒要找合族的人评个理,灌了黄汤,为了一个通房丫头,有打老婆的理嘛?”
“张华你不知道?”贾琏道,“那尤二姐你总还记得吧?”
“我呸!”凤姐儿冷笑道,“我说呢?原来是为着这个贱女人,都死了这么久了,你还记着她?她又怎么了,先是和人家订了亲,后来又和姐夫勾搭不清楚,亏得你当宝贝,娶来做二房——我难带亏待她了,她自己命数有限,怨得谁了?”
“是了!”贾琏听了,冷笑道,“她是薄命人,自然比不上你强悍,你也不想想,她有着身孕,你找来那等大夫,连着女人是否有孕都搞不清楚,乱用狼虎药,导致她流产致死。你有没有想过,那是我的孩子?她是我的女人?
外面你又唆使她前夫张华状告我们家霸占有夫之妇?闹腾一场不算数,过后还将人家给杀了?”
凤姐儿听得他说起前事,顿时大惊,这等事情他是如何得知的?
“你没得话好说了?”贾琏冷哼一声问道,“你当我是死人了嘛?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原本想着夫妻一场,好过就过着吧,但你这样闹腾,是诚心不想过日子了?还是要我把外面的女人都绝了?你自己不能生育,却也不准我动别的女人?”
凤姐儿听得他说起生育一时,怒道:“我怎么不能生育了,难道巧姐儿不是你女儿?”
“我呸!”贾琏啐了一口,骂道,“巧姐是好的,但是,有着你这么样的母亲,也罢了!”
“你待要怎样?”凤姐儿问道。
“我要平儿做平妻!”贾琏想着平儿容颜娇媚,性子平和,平日里事事护着自己,这些日子一来,自己连着她多年的贴己银子都给花完,却也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当即提出这么一点。
“原来又是为着平儿那蹄子!”凤姐儿听了,顿时醋意上涌,怒道,“你索性勒死我,娶她做正房好了!否则,有我在一日,那蹄子就休想——明儿我就打法她出去,配个小子戏子的,像袭人那样,倒也不错!”
贾琏听得她陡然提到袭人,顿时想起贾珍的话来,怒气再次“嗖”的一声,就冲了上来,陡然扑上凤姐儿,将她推到在床上,压在身下,怒道:“今天要是不给你个厉害,你还真不认识我链二爷呢!”
那凤姐儿平日里虽然说嘴,但到底是大家子小姐出身,平日里手不弹指,被他压住,那里挣扎得起来?那贾琏读书不成,由于在武荫之庇,平日里虽然只是玩乐,却也练过几天弓箭,手上着实有着一把力气,当即死死的将凤姐儿压住,看到秋桐站在旁边,怒道:“小蹄子看什么,给我拿绳子来!”
却说那秋桐本来是贾赦赠与贾琏,仗着有着几分姿色,着实不安分的紧,常常在房里生事,但由于惧怕凤姐儿,也不敢闹什么出格事情。
刚才听得贾琏和凤姐儿说话,她早就傻了眼,又听得贾琏要把平儿升做平妻,却不是自己,更是着恼,只是贾琏在盛怒之下,又有凤姐在,哪里敢说话了?只是楞楞的站着,听得贾琏说,素日原是恼凤姐的,巴不得一声儿,忙着便要找绳子。
但书房内哪里有绳子了,当即找来两根汗巾子,贾琏接了,便把凤姐的双手死死的绑住,那凤姐儿见着秋桐居然敢找汗巾子绑住自己,顿时大骂秋桐。
秋桐害怕,畏畏缩缩的站在旁边。
贾琏想着如今夜深了,凤姐儿大嚷大骂的,着实不雅,从枕头上取过一块帕子,强行塞在她嘴里。凤姐儿骂不出来,只是死命的盯着贾琏,一双丹凤三角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贾琏见她如此,比平日里更是有趣,便有些心痒痒的,当即将她按住,伸手却解她的衣服。
凤姐儿眼见秋桐犹在房里,她那里放的下这个脸面,死命的挣扎着。贾琏几次都没有得逞,见着秋桐在旁边,当即按住凤姐,道:“过来,侍候你奶奶把亵裤脱了!”
秋桐哪里敢?只是畏畏缩缩的看着凤姐儿。
贾琏见她如此,顿时更添了怒气,陡然站起来,对这秋桐脸上就是一巴掌,怒道:“小蹄子,连着你也不听我的?”
秋桐半边脸火辣辣的,心中委屈,更恨凤姐,当即上去,也不解凤姐儿的汗巾子,掀起裙子,死命的扯她的亵裤。
凤姐儿越发挣扎,无奈被贾琏按住,想要叫骂,又叫不出来。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委屈,顿时就羞恼交集,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哭了?”贾琏冷笑道,“知道怕了?”
凤姐儿听得他如此说,更是哭得厉害,贾琏怒斥道:“不准哭!”
凤姐儿只感觉下半截凉飕飕的,原来,秋桐已经将她的亵裤扯下来,想着当着一个通房丫头的面,被贾琏扒下裤子,以后她还有脸见人嘛?一时之间,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脸上火烧火燎的,也不知道是刚才被贾琏打了两巴掌,还是羞红了脸……
贾琏虽然和凤姐儿成亲多年,但凤姐素来要强得很,他又是极风流的人物,平日里和秋桐等通房丫头倒是无所不至,和凤姐儿倒是厮敬得很,夫妻之间也是有限的,今儿见着她这般,心痒痒的有点难熬,加上灯光之下,凤姐儿皮肤白皙柔嫩,又是生育过的人,更添丰满,非秋桐平儿能比拟。
心中想着,一双手却忍不住在凤姐儿身上游走。
那秋桐见状,顿时就红了脸,忙着背过身去。
贾琏正在难熬之极,突然听得门口传来敲门声,平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二爷在不?”
本来听得有人敲门,贾琏心中着实恼火,但听得平儿娇媚的声音,顿时心中大喜,忙着道:“小蹄子,愣着做什么,放你平奶奶进来!”
“呜呜……”凤姐儿听得贾琏居然叫平儿做“奶奶”,心里早就浸泡着一缸子的醋,虽然嘴巴被堵着,不能说话,却是死命的摇头。
第18章 一从二令三人木(1)
秋桐听了,心中虽然浸着一缸醋意,但眼见贾琏正在盛怒中,也不敢说什么,忙着去开了门,却见平儿眼睛红红的,走了进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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