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外围向身体内燃烧,最终将敌人烧死的招式。
但对这个飞蟒使出之后,一团火是出来了,也烧在了飞蟒的身上,但并不蔓延,更不往身体内部灼烧,飞蟒躺在那,还是纹丝不动,好像这火对它一点儿作用都不起。
第五十八章 勇斗飞蟒蛇
云月心里明白了,原来这怪物不受法武。
有可能体内有三向混元气护体,有可能它的表皮有特殊的功能,能抵挡法武的攻击,但不管什么原因,没有实物的法武攻击,对他应该是不起作用的。
这下可麻烦了,云月有一把偏得的剑,但并不会剑招,会的体武除了轩辕霹雳掌,就是佛光杖了,轩辕霹雳掌肯定不能用了,用掌去拍打这怪物,去对抗这厚实的皮,恐怕没等我把他拍死呢,自己已经累吐血了。
佛光杖?手头也没有合适的棍杖啊,没办法,云月跑到一根笔直的树旁,大概有手臂粗细,用剑把树砍断,然后前后去掉,削成一根棒子模样,就当自己的武器了。为了提高攻击能力,还特意把两头都削尖,拿在手里,掂量掂量,虽然分量轻了点儿,但总算能让自己佛光杖的武功发挥出来了。
云月再次来到水潭边,看着对岸的飞蟒,这回不用万里归尘了,云月已经知道飞蟒的具体位置,顺着方向看过去,就能看到飞蟒。
云月看看手里的木棍,掂量掂量,又把木棍甩到一旁,重新从背后拽出朱雀剑,云月怎么都觉得不过是条蛇而已,能飞也好,体型巨大也好,总归是个自然的生物罢了,这把传世千年的朱雀剑,还能杀不了它?
云月重新提气行功,使出移形换影,从湖面点了一下,瞬间出现在大蛇的头顶,到了头顶云月才真切感受到,这条蟒蛇实在是太大了,跳到它的头顶,感觉自己还没有这个畜生的脑袋大。
瞬息短暂,也由不得云月多想,云月立起朱雀剑,剑尖儿向下,对着蟒蛇的头盖顶就扎下去了。
“噗——”
还真扎进去了。就在云月心里得意的一瞬间,这条蟒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给扎醒了,也是真疼。直接从地上飞起来,盘旋着飞上天空,卷起的黄沙弥漫整个天际。云月早就被甩出去了,快掉地上的时候,云月在空中一个背翻,用剑拄着地,单腿跪在地上。
云月抬头往天上看,“啊——”,吓得云月一声惊叫。
漫天的黄沙弥漫,在黄沙中能看见一条飞蟒,已经不往天上冲了,停在半空中慢慢往下降,面向自己,应该也是在盯着自己。
两片翅膀忽闪起来,带着恶风卷起,上半身躯立着,下半身躯横在空中。大到把太阳全部遮住,香草潭跟夜入傍晚相似。
黄沙慢慢飘落,云月看清了蛇的面目,刚刚绿色的翅膀已经变成跟身体一样的暗黑色,原来它的翅膀有随环境变色的功能。两只碧绿地眼睛盯着自己这个方向,张着大嘴,吐出一条非常长的蛇信,上下各两颗巨大而尖利的毒牙,透着寒光。
让云月忍俊不禁的是,刚刚脑门被云月用剑扎过的地方,正“噗噗”地往外喷血,从地上望去,像脑袋顶上生了个喷泉,还挺滑稽的。这个场景,让云月心里轻松了不少。
云月站起身,扬剑指着空中的飞蟒,“怪物,还不快下来受死。”
云月心里担心,倒不是担心自己收拾不了这飞蟒,而是担心这个长翅膀的怪物,如果因伤怯阵,不敢来咬我,直接就跑了,那不就坏了吗。它又能飞,又会变色隐藏,我跟它在这大山上捉迷藏,岂不耽误了大事。
萱儿就能等十日,而我这边肯定一刻也不能耽搁才行,耽误一日,萱儿就多一分危险,少一分希望。所以,云月在地上边叫喊,边挥舞着手中的朱雀剑挑衅,不时还打出几颗流星弹,明知没用也要打,而且主要是往脑袋上,尤其是眼睛上打,就算伤不到它,也要尽量激怒它,不能让它跑了。
这个怪物早就愤怒了,不是不攻击云月,而是(“文)在确定(“人)云月的(“书)目标位(“屋)置,然后再确定来犯敌人的数量。看来这条飞蟒常年跟人类,尤其是带有攻击性的人类交手,所以积攒了不少临阵迎敌的经验。
确定只有云月一个人之后,飞蟒俯冲下来,在快临近云月的时候,抬起一侧的翅膀,扇了一股飓风,将云月扇飞了,好在云月用法武将自己定住,没有飞太远,只飞出去一丈多,撞在一棵树上。
云月看到飞蟒离地面很近了,跳过去提剑就刺,也没有什么招式,云月就把佛光杖中“突”的招式使出来,把剑尖当成棍杖的一头,去“突刺”攻击。这把朱雀剑确实帮了大忙,尽管飞蟒的皮相当厚实,但被朱雀剑挨上,就是一个洞,血跟小喷泉一样,往外射。
云月心想,就这么打吧,我一招也杀不了你,就这么一剑一剑的刺到你血流干为止。心里想着,移形换影应用起来,在这条飞蟒的全身就开始一个洞一个洞地扎。
没扎几个,飞蟒一阵旋风,又飞到半空,云月又没辙了。正在地上比划挑衅飞蟒呢,突然,飞蟒吐出一大团黄雾,整个半山都是,云月想躲也躲不开了,担心有毒,云月急忙用手捂住鼻孔。虽然捂住鼻子有作用,但实际上云月还是中招了,从皮肤的毛细孔都可以中招……
云月瞬间觉得自己变换了一个世界,眼前出现了董家庄的情景,原来萱儿并没有中毒,而是联合他爹骗自己,故意耍自己玩的,让自己身赴险地,待自己丧命之后,好坐收渔翁之利。云月越想越气,提着宝剑就要去杀萱儿和董员外,但自己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不在手里了,已经跑到董员外手里去了,原来董员外不只要自己的“幻灭”,还要自己的朱雀剑,云月一摸内怀,发现自己的“幻灭”还在,随即从怀中拽出“幻灭”……
突然,只听到“嘭”的一声,云月急忙睁开眼睛,眼见着飞蟒的大毒牙从自己的眼前掠过,云月的脸上全是冷汗,后背都湿透了。
不知道飞蟒为什么被弹开了,而且感觉飞蟒很惊慌的样子。
云月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好像自己做了一场梦一样,跟每天晚上做的梦差不多,都是将自己身边的人邪恶化。
如此大战在前,自己不可能睡着啊?难道是中了迷魂药,让自己失去了意识,转而产生幻觉?云月确定了第二种猜想。可能这种飞蟒喷出的黄色的雾气是一种类似迷魂药似的毒气,让自己一瞬间产生幻觉丧失意识。
云月想着,突然发现自己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在了地上,而右手拿的,正是自己藏在怀中的“幻灭”,此时的“幻灭”,正焕发出深绿色的光芒,在自己的手中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是不是“幻灭”救了自己?云月心想。
半空中的飞蟒明显更加愤怒了,鼓起肚皮,攒足劲儿,冲着云月猛吐一大口,这一团黄雾,比刚刚那次的浓度更大,面积更广。
云月急中生智,在黄雾吐出,快要到达自己上空的时候,云月突然跳起,在空中使出移形幻影,将元气聚集于脚掌,踩着空气,连续三个幻影便来到飞蟒的头顶,飞蟒刚反应过来,但云月的“幻灭”已经按在了它的头顶,“幻灭”的亮光突然变强。
跟云月想的一样,飞蟒被弹开,而且将飞蟒头顶被剑刺的伤口扩大,血注又喷射出来,飞蟒的身体失去平衡,后仰着下坠。
云月非常兴奋,以为这就收拾了这条飞蟒。
就在飞蟒往下掉的时候,突然蛇尾一甩,正抽在云月的肚子上,“啪”的一声,云月就像流星一样,从空中砸到地面上,砸得树木倒了一片,云月痛苦地捂着肚子,身子蜷缩成一团。
飞蟒掉到了潭里,溅起一圈的水花,打湿了花草,也打湿了趴在地上的云月。
蜷缩了一会儿,云月硬撑着坐起来,手里捧着依然忽暗忽明闪烁的“幻灭”。云月想先休息一会儿,运功调理一下,然后下到潭里,把那条飞蟒剖开,取出蛇胆,好赶紧回去救萱儿。
刚坐起来,就听见哗哗的水流声,云月微微睁开眼睛,平静的湖面卷起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渐渐中空,转圈的水面高涨,从漩涡中心,飞蟒又向天空升了起来。
云月顿时就泄气了,心里一害怕,加重了刚刚的伤情,内脏受损,一口鲜血喷出,正好喷在手中捧着的“幻灭”上。
“幻灭”的深绿变得更深,而且深绿中泛红,闪烁得也更加强烈。
飞蟒立到半空,注视着云月,突然肚子渐渐鼓起,脑袋慢慢向后仰。云月知道,这是飞蟒又要发毒气了,让自己产生幻觉,然后就可以活吞了自己。
云月已经没有力气跳了,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根本跳不起来。
看了看手中已经变得暗红的“幻灭”,翻手将“幻灭”夹在两掌之间,提气至双掌中心,用元气做推力,将“幻灭”瞄准飞蟒,打了出去。
飞蟒仰过去的头刚向前甩,要喷发带毒的黄雾,前扬的脑袋正好撞到飞过来的“幻灭”。就听“咔嚓”一声,在半空中打了一个亮闪,随后传来一声巨雷。整个飞蟒被从上至下的黄沙包裹着,在天地间形成一个黄沙的通柱,黄沙围着飞蟒的旋转,整个通柱的直径越来越大,盖住了整个香草湖。
云月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忘记了身体的疼痛,慢慢站起身,仰头看着这神奇的一幕。
在巨大的通柱中,电闪雷鸣,黑影交错,并伴随着刺耳的“叽叽唧唧”的鸣叫声。云月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在通柱中好像有两个同样庞大的身影在进行着打斗,但又不能确定,有的时候更像是一个身影在来回舞动。
打斗持续了很长时间,整个天山的上空阴云密布,太阳光全部被遮到了乌云的后面,气温也陡然下降,云月感到一丝丝的凉意直袭心口。漫天的黄沙到处飞散,一阵一阵的飓风夹杂着黄沙,让云月只能勉强眯缝着眼睛观看。本就不清楚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突然,随着一声悲惨鸣叫,一个庞大的身影从天上垂直掉到了湖面上,说是湖面,其实已经成为沙坑了。庞大的身影掉在上面,就听见“嘭”的一声,然后黄沙的通柱从下往上开始减少,消失,一点点儿地向上消失,一直收到最天空,肉眼只能看见一个点儿的地方,一个绿色的珠子从天而落,重重地砸在填满香草潭的沙坑上,砸进了沙子里。
好半天,云月才缓过神儿。
第五十九章 萱儿得救
云月往香草潭里一步一步挪着小步。
沙子刚刚堆积,还不是很实,脚一踩就陷进去。云月把两只手也当脚来用,一步一步趴到沙坑的中央,在刚刚“幻灭”掉下去的地方,用手从沙坑中把“幻灭”挖了出来。“幻灭”已经不闪烁了,但从沙坑拿到云月手里之后,又从深绿变成了暗红色。
飞蟒就在沙坑的下面,云月有伤在身,而且这沙子的量也过于庞大,云月单靠手挖,估计要费些时日才能把这蟒挖出来。索性,也就暂且不挖了。
云月又爬回岸边,找个平整之地,开始运气愈伤。
三个时辰之后,云月的内脏损伤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元气也恢复了七八成。站起身,看着眼前的香草潭,一潭的细沙,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闪光。
云月心想,可惜了这香草潭的美景,就这样毁于一旦,这应该算是我的罪过,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为了救萱儿,毁一个香草潭而已,就算毁了整个山川,又能怎样?
云月这么想着,也就是少给自己增添点儿负罪感而已。云月爱惜之前的美景,当然会对眼前的惨状感到自责。
调整气息,运功行气,云月使了万佛无相中的一招——冥佛吹灰。将元气从嘴中吹出,幻化成飓风,吹向前面的沙坑。
沙子又细又轻,被强大的飓风一卷,细沙也随着全部带走了,香草潭的潭底露了出来,四周有千条细水流,正往潭中倒流,那条飞蟒,就在潭底,一动不动。
尾巴有一段搭在岸上,云月过去,抓住尾巴,使劲儿往旁边的空草地上拽,三丈多长的大蛇,中间肚子部分能有三个云月合抱那么粗。云月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它拽上来。拽上来才发现,蛇的脑袋已经没有了,从脑袋根部的脖颈处,还在不断往外涌着鲜血,香草潭中仅存的水,也都被染成了深红色。
云月提着宝剑,在蛇肚子的中心处,划出一道一丈左右的口子,捡起那根没派上用场的木棒,用剑把尖头削掉,握在手里,在蟒蛇的肚子中翻找着蛇胆。
云月之前也没杀过蛇,更没见过蛇胆。但当天晚上董员外给云月描述了蛇胆的样子,圆的、绿的,呈囊状的,就是蛇胆。
云月顶着刺鼻的血腥味儿,在飞蟒的肚子里仔细搜索着,跟其他的内脏有明显区别,所以很快就找到了。
可能由于飞蟒很大的缘故,它的胆也不小,云月把胆球割下来,比云月的“幻灭”还大着两圈。把胆球抱起来,背在身后,将这条死蛇又拖回潭里,此时的潭水已经陆续回流,水积到一多半了,但少了初始的碧绿,已经被蛇血染得淡红。香草已经大部分被破坏,香味已经散尽,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些许臭味。
云月背着蛇胆,顺着原路下山,来到山脚下,空气依然清新。云月深吸了一口这清新的空气,掂量掂量背后的蛇胆,心里如释重负,身体也倍感轻松。提气行功,使出移形幻影,开始抓紧时间往董家庄赶。
赶回董家庄,到了董家庄董员外家宅门外,猛叩门环,里面的家仆从门洞向外看,一看是云月,赶忙打开大门。
“方少侠,您可回来了!全都等着您呢!”
云月没有答话,眼睛紧盯着董员外的房间,急切地往里走,边走边喊,“我回来了,蛇胆取回来了!”
董员外并不在自己屋里,几天来,一直呆在萱儿的房间,守在萱儿的床前,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合眼了,老头子眼睛都熬红了,布满血丝,眼圈已经黑紫,发现萱儿脉搏不对,马上熬药、喂药,全力维系着萱儿的生命。
萱儿的房间在后院,但云月这一嗓子传出去老远,老头正坐在床前唉声叹气,对有没有飞蟒,云月能不能打败飞蟒,老员外心底都没有底。
不过老员外心里也想好了,如果女儿救不回来,自己也不想活了,但就算自己要死,也一定要把云月这小子一并带上,下去给自己的女儿作伴!
正发愁呢,听到云月在前院喊,老员外顿时来了精神,推开门就往前院跑,到云月近前,看到云月虽疲惫但也略显兴奋的神情,老员外心里舒坦了些,精神头瞬间就上来了。问云月,“有飞蟒?……蛇胆呢?”
云月看看眼前这个已经憔悴而消瘦的老头,也觉得挺可怜的,要不是因为自己,让萱儿受此牵连,老头本该是安安静静过清闲日子的时候,现在倒好,女儿没救回来,他都要不行了。云月问,“萱儿可好?”
“与第一天无异,但恐怕过了今天,就要日渐显恙了!”
云月点点头,从背后把装着蛇胆的布袋子递给老员外,“那抓紧时间,赶紧给萱儿治毒吧。”
老员外打开布袋子,先是一惊。老员外神医盖世,见过的名贵草药和各种奇珍药材不下万种,蛇胆更是药之必备,大小蛇胆见过不少,亲手抓蛇取胆的有过多少回都记不清了。但眼前的蛇胆,员外别说没见过,想都没敢想过,有人的脑袋般大小,大而圆,平如镜面,表皮如碧,颜色像,硬度亦似。
员外拿着蛇胆转身奔药房,要亲自上手给女儿熬药,这份药太重要了,关乎着三个人的性命,也关乎自己整个家族的善后。
云月没有休息,径直来到萱儿的房间,这几天来,云月愈发觉得自己对萱儿的关心太不够,也太意气用事,才落得现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