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突然发现咱们都没说这个呢。”我有些尴尬。 那女生呆了一下,“不如,咱们还是别说出自己的名字了,如果有缘的话,再见到的时候咱们再说出自己的名字,怎么样?”那女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这一怔,这个想法,好像挺有意思的,只是会有这样的机会吗?我还蛮不确定的,不过这个想法我确实是挺感兴趣的,不如就按她的想法来吧,我也想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缘分这个东西吗? 我想了想,“估计时间也不早了,你睡吧,别离我太远,防止出现意外。”我说。 她点了点头,开始寻找地方躺下。 我想了想以后说你靠着火堆躺吧,躺在那堆柴火上,也不会咯着。 她想了想,是这个道理啊,就在离我差不多半米的地方躺下了,闭上了眼睛。 我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缘分吗?或许吧。 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火势又大了一些。 我就静静地想着,也闭上眼睛,注意着周围,两个人就这么在野外是不安全的。 我开始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今天,是我回来的第一天。 我回到了这个让所有人心灰意冷的时间,太多人,太多事,一去不复返。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不同的时间,却是相同的画面。 “你终于回来了,我想你了。”这一次,还是这个小丫头,紧紧抱住我,害怕我再一次离开。 “嗯,我回来了,不会再走了,也不会再离开了,哥剩下的,只有你了。”我叹了口气。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月姐姐呢?她去哪里了?”璐璐注意到了所有人异样,“难道,不会吧。”她捂住了嘴。 我苦涩地点头,“我有些累了,想要出去散下心。”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我不想再说下去了,我害怕我会哭出来,这辈子,我很少哭,但为了那个人,我想我真的会软弱一次。 没有人跟过来,轻语,无音,灯叶,她们很清楚此时此刻的我并不需要安慰,我需要的仅仅是冷静。 回了房间,换了一身白色的便装,从家门口慢慢悠悠地走了出去,我知道此时此刻的我一定很落魄,现在的我感到有些累,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场,但我却不能,因为在这可笑的时间,没有人会同情你的眼泪,唯有坚强的走下去。 恍恍惚惚地坐上了一路公交,这是去哪里的我并不知道,只知道这车上拥挤的很,从窗外可以看到远处的大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14:30,原来是上班的时间,难怪会有这么多的人了,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地生活,都在为自己的未来而拼搏,唯有我一个人在无所事事。 等到车上的人都走完了我才在一处站点下车。 烈日当头,像是要把所有人烤熟。 我却丝毫感觉都没有,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不知怎么地就到了黄浦江边,看着江中的红日快要沉下去,我就知道这是快要天黑了,但我并不想离开,对于上海这个节奏很快的城市,即使是晚上也是那么忙碌。 斜靠在一处的防护栅栏上,晚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原本浮躁的心灵得到了一丝安慰。 闭上眼睛倾听着城市的声音。 手下意识地搭在了栅栏上,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音响起。 回过神来的我看到了手上的那枚蓝色的戒指,过往的记忆被唤醒,我突然有种想把它扔掉的冲动。 摘下它,“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叹了口气,这个时代,这个东西,我可能不再需要了吧。 就像扔石头一样把戒指扔了出去,当戒指脱离手中的时候,我才想起了一些东西,戒指扔的掉,回忆却扔不掉,还有很多很多人,很多很多事无法扔掉,因为经历过的,发生过的真实都是我无法丢开的。 就在短短的几秒内,过去的回忆闪过脑海,戒指在夕阳的反射下闪出了很美的光芒,一个狐形印迹把我给唤醒了,身体不自觉地跟着跳了下去。 上海外滩的黄浦江边,一袭白衣,一枚蓝色的戒指,戒指上刻着一些谁也看不懂的文字,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印迹。 除了这枚戒指的主人以外,没有人知道这条印迹从何而来。 那印记就像一只狐狸,或者一条龙,对这戒指的主人而言,印迹是他一生无法原谅的错。那个人,那个叫星痕的人,她在哪里,那个叫月的人,又在何处。 曾经的龙韵,曾经的凌月,曾经的轻语,曾经的无音,曾经的凤凰灯叶,又去了何处。 柔和的晚风吹过江畔,多少年前的这里,多少年后的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将要发生些什么?无人记起,也无人知晓。 十年前的上海,十年后的上海,又有多少分别。 人来人往的街道,不时有多少人对这名少年侧目而视。 远在几百千米外的北京,一名身着锦服的少女看向窗外,倘若知情的人来看这些人,就一定会感到疑惑,这是发生了什么,又或者说是还什么都没发生。 “姐姐,我走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身着锦服的少女说。 “嗯。”一直就在旁边的是另一个着青衣的女人,二十多岁的样子。 一阵微风吹过,带走了多少人的过往,又带去了多少人的思念。 “又是一个开始吗?亦或者又是一个结束,过去的人,现在的人,又有多少剩下的,又有多少是新出现的。”青衣女人看着远去的少女喃喃自语道。 在这无人知晓的时间,有谁会记得这黄浦江边的白衣少年,又有多少人记得那远在未知时空中的紫衣少女,两个人都是**的存在,都是自强的个体,前世的回眸,今生的相恋,又回从何处开始,又会从何处结束,不一样的时间,不一样的故事,不一样的开始,又会牵动多少人的心弦 我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少女安静地任由我抱住,“嫁给我好吗,不会再让你失望了,这一次,我不再犹豫,无怨无悔。” 少女点头。 故事开始的时候是在四年之前。 那一天的龙樱树下,是所有的人相遇的地方,就是在七年之前的七夕,我从这里走了出去,开始了一切一切的故事。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我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只是知道我是被刺眼的阳光给照醒的。 我伸出手挡住阳光才能睁开眼睛,而且还是晕晕乎乎的,不过突然有些异样的感觉,怀里好像有些什么东西,我捏了捏,肉乎乎的,好像是人。 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难道 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干透了,但立马又被我的冷汗打湿,我不是又做了了什么过界的事情了吧,我觉得应该不太可能啊,不然照理说我应该有印象的才对吧。 我赶忙低下头看怀里,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那个女生,她正躺在我怀里,还很自在的样子,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睡得那叫一个稥,两条胳膊还紧紧地圈住我脖子,我去,拉还拉不开,这可如何是好,等她醒了以后不会打死我吧。我不禁暗暗想道。 我就推她,“喂,起床了,大太阳都出来了。”看这太阳应该不到中午吧,不过十点是怎么都有了。 “不要,让我再睡会儿。”那女生还在睡梦里面,我满头黑线的,这家伙就一点防备也没有啊,还好遇到的是我,这要遇到了别人后果不堪设想啊。 “大姐,该下来了,都快中午了。”我说。 那女生猛地惊醒,“呀,睡过啦。” 然后她身上的是我的衣服,就那么滑落了 我去,我直接转过了身,罪过啊,都看到了。 “啊!!!”等到我转过身以后,她才发现自己走光了,发出一声惊呼,“你怎么在这!!!” 等她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愣了,看来是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看来这家伙也是个大条的马虎精,这是睡迷糊了。 “不对,我怎么在你身上?”她这才找到了事情的重点。 我满头黑线地瞟了一下,哦,衣服已经穿上了,“这个问题该我问才对吧。”我反问她。 她一怔,开始想,她皱着眉,显然还没想明白。 “这个,好像是你自己过来的,我扯还扯不开。”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模样。 那女生听我这么一说,脸红了,她大概是自己想清楚了,挂的那么紧,不是她自己过来的是谁过来的,唉,这孩子睡相看来真的不好。 我看了看,火堆已经熄灭了,去摸了摸她的衣服已经完全干透了,火堆烘烤加上海风,不干才怪。 我又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都被我用体温烘干了。 我让那女生把她衣服换上,她点了点头,我就先上上面等她去了,等她上来的时候我打量了一下她,头发有些乱,那模样就像昨晚上和我发生了些什么一样,这要走在大街上万一碰见熟人铁定被误会啊。 我想了想,过去帮她理了理头发,因为我手指很长,都说是弹钢琴的手,但这项功能我一直没有发掘,倒是当梳子这个功能被我发挥地淋漓尽致的。 结果我这动作把她弄得脸红了,我这才意识到我们才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或者说连二十四小时也不到,这样的动作恐怕只会出现在情侣之间,我这么对她,有些不太合适。 我就尴尬地挠了挠头,“那个,情不自禁,你头发太乱了,这么上街,对你影响不好。” 结果她挺疑惑的,“嗯?为什么影响不好啊?” 我挺尴尬的,看来这女生挺纯洁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那个,就是容易被人误会,你遇见熟人会以为昨天晚上你和我发生了什么。” 我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本来就有些红的脸变得更红了。 “哦,谢谢。”她小声对我说。 我说了句没事,继续帮她整理起来,好不容易才整理柔顺,这女生的发质很好,我的手感觉起来挺舒服的,柔发划过指间的感觉挺好的。 这女孩是个善良的人,我一直都相信一句话,好人有好报,尽管我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还是相信这句话的,我相信,这个女生的未来一定会很美好的吧,一定会的吧。 “那个,再见,我们如果有缘的话,还会再见的吧。”那个女生对我说。 我怔了一下,露出一个微笑,“嗯,会的,我们会再见的,我期待你的名字。”我对她说。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踏上了一辆班车。 “那是个很好的女孩呢。”我自言自语道,“会再见吗?应该会吧。” 转身凭着来时的记忆一步一步走在回家的路上,酷热的夏天啊,还真的是,说起来从那年七夕之后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呢,在这段时间里,结识了很多的朋友,也失去了很多,错过了很多,但是我并没有后悔过,至少,我勇敢地去了,爱过了,恨过了,走过了,不论结果如何,我们至少做了很多,留下了很多,人应该知足的,不是吗?这世上有太多的可能与不可能,太多的错与对,喜与悲,人无完人,事无完事,一直都是这样。 原本想要坐班车回家的,却发现身上的零钱已经泡成了一堆破纸,坐车回家的可能性是没有了,苦逼的我只好就采取了最原始的方式回家,传说中的十一路公交。 不过走到半路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那个女生,她有钱吗? 好像那女生的衣服也湿透了吧,那女生没钱的话应该不会有事吧,不过我想了想,觉得应该不会有事,像她们应该都有信用卡这种东西,我只是因为刚回来,所以出门是什么都没有的。 想到这里我松了口气,踏上了回家的路。 因为是徒步,而我又没有想要加快速度的心情,所以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下午四点了。 回到家里以后正好看到了老爷子在院子里面的树荫下喝茶。 “韵儿,回来了?来喝口茶,天儿怪热的。”老爷子招呼我过去喝茶。 我答应了一声就过去坐了下来,不客气地倒了一杯,闻了闻,是我喜欢的龙井。 一饮而尽,热茶已经凉了,看来老爷子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 “昨天晚上去哪了?”老爷子乐呵呵地问我。 我愣了一下,“在外面过了一夜,太晚了就没回来。”好吧,其实我是在扯谎,如果我说我掉进了黄浦江,他们会担心的。 老爷子白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你妹妹等了你一晚上,这才刚睡下,你去看看她吧。”老爷子说。 我一怔,璐璐啊,“好,我知道啦,让你们担心了。” 我转身就要走,身后传来了老爷子的声音,“先换了衣服,如果让她知道你出去和别的女人乱搞,她会掐死你的。” 老爷子的话让我差点就一个踉跄摔死在了地上,哎呦我去,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鼻子有够灵敏的啊,不成,我得查查老爷子哪年出生的,这八成是属狗的啊。 我吐槽了一番老爷子就回了屋子里面,进门的一瞬间,我听到了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下意识地看过去,发现龙樱树的花,又开了。 回了房间里面,发现璐璐正在我的床上呼呼大睡,看来真的就像老爷子说的那样,她等我等了一夜啊。 我走过去,多年的锻炼让我走路的时候毫无声响,我看着眼前的女孩,很美,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漆黑的长发披在两肩,安详的睡容,这就是我的妹妹,龙梓璐,那个支持我回到这个时间,这个空间的人。 在这个世上,如果要问是什么人让我能有心力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就是她,这个让我永远没有办法放开的人,我欠她的太多太多了,用她的话来说,我欠给她的是一辈子 我摸着她的脸庞,这种感觉很熟悉,这种有些温暖的感觉告诉我我还活着,这个世界上还有人需要我。 “嗯?谁?”璐璐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哥,你总算是回来了。”璐璐这才看清楚是我。 “嗯,我回来了,让你担心了。”我轻声说,“睡会吧,傻丫头。”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她点了点头,躺了下去,我听了老爷子的话,去洗了个澡,顺便换了身衣服,璐璐吃起醋来是很吓人的,这我深有感觉。 又回房间里张望了一下,她睡的好熟。 “你回来了。”无音淡淡地说,我这才注意到无音在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嗯?怎么了吗?”我看着无意,因为无音现在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啊,那是在吃醋吗? “那个,你昨天晚上出去鬼混了?”无音的一句话让我节操碎了满地。 我满头黑线地看着无音这家伙,“鬼混这个词语是谁教你的?” “你爷爷。” 我去,老爷子节操何在啊,都几十岁快要入土的人了,还这么没大没小的,这让后辈们可怎么看,老爷子不教好啊,真是的。 “话说,你知道那词语什么意思吗?”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一股浓浓的陌生女人味道,你说呢。”无音戏谑地看着我,我感觉自己老脸没地方放了,我就连这点可信度都没有了吗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挺快的,在家中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月,我的父亲和母亲,平时几乎不在家中,即使我消失了两年多,他们也没有怎么关心过我。 这是老爷子在一次谈话中谈到的,似乎,我对他们来说,是不应该出现的产物,或者说不光是我,璐璐也是,所以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们就把我和璐璐两个人扔在了青岛的别墅内由佣人兰姨照顾。 在那几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而那一段时间,是属于我和璐璐两个人的噩梦,是我们两个人永远不想要回去的时间。 这一天我想了想,这样下去似乎不是办法,因为我不可能在龙家靠龙家一辈子,曾经的龙韵不能这么被打败,不是吗? 我想了想,和老爷子说了我想回学校的想法,毕竟现在是到了已经该在大学的年龄,但由于出去的这两年,我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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