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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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同居关系-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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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熬夜战,Carles终于肯释放一干人犯,宣布此次战斗完满结束。众人霎时激动无比,差点掀翻屋顶。终于翻身农奴,恢复成条条好汉,叫嚣着要去吃庆功宴。 
   
    ——虽然马上什么腰酸背痛四肢无力头脑发晕的症状相继袭来,最终庆祝会没能开成,结果是各自打道回府。倒是都没了刚刚叫嚷的激动,只是都迫不及待地急着回去。 
   
    想是都有人在家里等,就连Carles也很不够意气地先溜,说是父亲唤去吃饭。 
   
    而我,中午得到小道消息说今晚解放,当时第一计划就是叫于易出去吃饭,但抽空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被告知其正在进行大手术,不知还要多长时间。不禁暗叹这人没有口福。 
   
    不过我高估了Carles的人性,待到他放人,时间已经快午夜十二点半,即使想去吃估计也没有餐馆愿意收容。 
   
    我摇晃着沉甸甸的脑袋,鬼使神差地终于记得拿了钥匙串,完全放松下来才觉得累得半死,在taxi上若不是司机叫我,都几乎坐过。 
   
    抬头看看,阳台的灯还亮着,这是于易每晚的习惯,说是怕我找不着住在哪里。 
   
    ——不能否认,确实方便。一片漆黑里只需要冲着那么个亮光走上前。 
   
    开门时我四肢无力,心里嫉妒于易,今晚我终于不会打扰,他指不定早就睡死到爪哇岛去。 
   
    …… …… 
   
    这一次事实终于证实我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虽然方向错了一点点。 
   
    于易卧室的门没关严,有灯光透出来,客厅里很安静。 
   
    电视还开着,有不知名的人物无声而抽象地晃来晃去。 
   
    有黑色的头颅搭在沙发扶手上,面目在明暗交错里模糊不清。 
   
    地上散落着摊开的报纸,于易的外衣随便地丢在一边,而他居然难得的连衣服都没换。 
   
    …… …… 
   
    ……绝对的不符合这人一贯龟毛的习惯! 
   
    …… …… 
   
    ……好吧好吧,我承认那一刻我想的不是这个。 
   
    ……但也分不清,那个叫心脏的部位,里面瞬间流过的,究竟是酸多一些还是甜多一些。 
   
    靠,什么玩意儿淌到我嘴里,又涩又咸的! 
   
    我用力地揉眼睛。 
   
    我轻轻地吸鼻涕。 
   
    我理直气壮地走到沙发那里。 
   
    我用力到一半又缓下去。 
   
    哼,只会说别人。也不知道是谁教育我,睡在这里要感冒的? 
   
    我晃着睡着了还皱着眉头不安稳翻身的家伙,小声地在他耳边喊—— 
   
    “于易,天亮了,太阳照屁股了!” 
   
    于易猛地睁眼坐起,正好与我额头相撞。 
   
    我痛得大叫:“靠,你那是铜头啊!” 
   
    于易捂着头,干脆地踹开我,不发一语。 
   
    我跳离三尺,却还是笑嘻嘻。 
   
    于易大概已完全清醒,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天,知道被我耍了一道,狠狠剜过我,再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之前的一脚省了他活动酸麻腿脚的力气,于是他只用脚踢踢散落一地的报纸:“吃了吗?” 
   
    ……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清这人的神经是怎么转换得如此快的!完全跟不上的我只能还保持着诡异笑容的状态下意识地摇头。 
   
    于易又看我一眼,冷哼一声:“我还以为白痴是不会饿的。” 
   
    我愤怒:“你哪天看我不饿过!” 
   
    于易当作没听见,踢踢沓沓自顾晃进厨房去。 
   
    于易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眼皮不抬地说:“三鲜馅儿的,我买我爱吃的,你爱吃不吃。” 
   
    我咋着嘴扑过去,大吼:“那对不住了,我刚好也爱吃这个!” 
   
    于易嘴角扬了扬,然后……又是一脚踢开我,凉凉的说:“洒了谁都没的吃,你老实地给我呆着!” 
   
    “……饿死我了。”于易说。 
   
    “……”我默默地吃,光明正大地举头看。 
   
    “……倒霉,破手术耗费了我一大天的时间。”于易不耐烦地揉揉太阳|穴。 
   
    “……”我无声地吃,正大光明地抬眼看。 
   
    “……你看什么看,我还不是嫌睡在屋里折腾出来麻烦!”于易狠狠地低吼,然后扭过去脸。 
   
    …… …… 
   
     
   
     
   
    Part W。 瘾 
   
    某日午休,听说公司所在大楼十三层有画展开放。 
   
    虽不明详情,依旧跟同事跑去瞻仰。 
   
    对我这种毫无艺术细胞的人来说,只能看个花花绿绿。于是在展厅里面转了一圈感叹几句果然漂亮便循机遁逃。 
   
    在楼梯间遇见一浓眉大眼的男子,瞄一眼,那身上全是名牌。只是人却面容憔悴,靠在墙上抽烟。估计是一支接一支的量,否则旁边垃圾桶怎么积出许多烟蒂。 
   
    他似乎觉察出我在看他,于是也抬起眼看我。 
   
    我一时觉得尴尬,只溜出句:“哎,里面有画展,挺好看的。” 
   
    他先愣了下子,随后就微微笑了笑:“谢谢。” 
   
    我不明所以,眼光诧异。他连忙补充:“那个,我画的。”还用手指了指里面,又指了指烟:“烟瘾犯了,出来透口气。” 
   
    恍然大悟:原来是艺术家的爱好。我讪讪地表达了一下敬仰,随后便告辞而去。 
   
    晚上拉于易去楼下新开的四川麻辣烫小店尝鲜。 
   
    于易百般不愿丢我白眼数个,依旧被我拽去。 
   
    排号等待之时发现于易不断皱眉,四下观察,原来是周围净是烟雾缭绕,呼哧呼哧吃着麻辣烫聊天时点一根烟,他们神仙生活了,其他人二手烟入肺了。 
   
    于是踢踢于易:“要不回去吃算了。” 
   
    于易看看我,轻撇嘴角:“回去你做?” 
   
    我愤怒,当下不作回去的考虑。 
   
    于易心情似乎舒畅许多,有功夫损我:“你也就难得没烟瘾。”说完还用眼角余光瞥我,一副“不容易啊”的表情。 
   
    我翻翻眼皮:“你怎么知道我没这瘾?”我在哪儿抽你看得见吗你! 
   
    于易“切”了一声:“你知道什么叫‘瘾’吗?一天不摸都会死人,你能忍得住才怪。” 
   
    我顿时无语。 
   
    吃得差不多,我想起之前的话题,突然好奇,于是发问:“哎,于易,你有什么上瘾的习惯没?” 
   
    于易眼皮不抬,继续细嚼慢咽:“没。” 
   
    切,这人还真是无聊。我直呼没趣。 
   
    于易不屑:“那你有么?” 
   
    我被问住,仔细思考,半晌小心开口:“六岁以前喜欢吃冰糖算不算?” 
   
    于易一口汤呛在喉里,掩嘴猛咳,歇过劲儿来才狠狠瞪我:“你多大了你!” 
   
    我大乐:“逗你玩儿呢。”遂没了下文。 
   
    一会儿于易看我:“你还真喜欢吃甜的?” 
   
    我作无奈状:“起码七岁坏了满口牙之前是这样。” 
   
    于易作势敲我,被我闪开。他说:“你这叫什么瘾,牙坏了才知道坏处!” 
   
    我笑:“可不,不算瘾。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闲着也是闲着,我坐那儿回想。 
   
    初中时丢了画画高中时放弃了小说,选专业也只选了赚钱的那个,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也没什么特别热切到离不了的,丢了就跟没命差不多的那种。 
   
    于是拿出十二三时跟人学样抽烟,却终没成瘾的事儿跟于易说。 
   
    于易多少有点惊讶:“我还小看了你……不过你真有自制力这东西啊?” 
   
    我在桌子底下伸脚,他轻松躲过。我哼两声,懒得告诉他我爷爷死于肺癌造成一家大小都对烟这玩意儿却之不恭。 
   
    “真不理解怎么还这么多人迷那些玩意儿。”我突生感叹。 
   
    “所以,那才叫瘾,察觉到了已经戒不掉了的结果。”于易看我一眼,不甚在意地说。 
   
    我“切”了声,习惯性想反驳却找不出理论,张了半天嘴,最终只好勉强承认这话大概还有那么半分道理。 
   
    不过才不会跟这本就得意的家伙说! 
   
    打算回家时,于易自觉地转弯,与我去街角的冷饮批发拎大堆冰棍回去。 
   
    路上买橙子桔子若干,顺便顺两袋面包一箱牛奶。 
   
    于易出没各种店铺已无原来的不适表情,我故作惊诧:“于易,你进步了。” 
   
    他嗤之以鼻,却不做理会。 
   
    我笑嘻嘻跟上,心安理得地由于易走在前面开门开灯,烧水洗澡,开袋洗水果,然后在热牛奶时顺手帮我热上一包。 
   
    糖坏了牙,就不敢再尝;知道后果了,就不敢再抽;基本上没有什么不能被轻易舍去。这年头还有什么能值得那么执著? 
   
    于易洗澡时我蹲在沙发上一边看无聊八点档,一边七想八想,不知怎么着就又转回刚才的问题。 
   
    从果盘里捞起个橙子随随便便地剥开丢到嘴里,嗯,还真挺甜的,下次告诉于易就买这个…… 
   
    我正琢磨着,冷不防电视里跳出句:“……怎么办,我觉得我越来越依赖你,再这样下去我怕离开你真的会死……” 
   
    ……我遂一口水喷出去,正好于易出来看到,青着脸吼我擦干。 
   
    我估计是面目通红,被于易误会我也知道惭愧——实际上我只是被自己吓到。 
   
    那句酸掉牙的词怎么听怎么就像:于易,我觉得我越来越依赖你…… 
   
    ……靠!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能想这么一句! 
   
    我盯着于易死看,怎么着我就能有这想法的?! 
   
    于易一脸不耐烦:“早点儿睡,别浪费电了!” 
   
    “……靠,你就不能有话好好说!”我愤然,竖起中指。 
   
    “你不也越来越粗俗了?”于易轻飘飘丢过,看我一眼,继续说:“估计除了我,也没人能忍你。” 
   
    “……” 
   
    ……觉得真想去撞墙!我的脸怎么就能突然红到透掉! 
   
    怎么就能突然被这么一句话电到!尤其说话的人分明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别告诉我真对某人身上拿着放大镜寻找到的那么一丁点儿,叫温柔的东西……上瘾了! 
   
    ——用于易的理论来说。 
   
    ……上帝。 
   
    … 
   
    好吧我说我果然得了结局恐惧症我被这俩死小子折磨死了抱头! 
   
    ——实际上是进入周期性惰怠|||| 
   
    抱抱热情支持的亲们TAT~D对不起大家……越写似乎越不成样子…… 
   
    OTL……实际上果然该去撞墙的是D吧||| 
   
    抱怨一下——每到晚上我就刷不开绿JJ……TTOTT所以每次都只能隔天更新这边…… 
   
    难道是我的RP问题么泪眼~ 
   
    滚动两下子~爬下去…… 
   
     
   
     
   
    Part X。 未知的离去 
   
    于易有段时间突然忙碌。 
   
    每次打电话找他都被告知“手术中”、“会议中”、“病理分析中”…… 
   
    周末也不见人影,半夜三更方良心发现致电告知“回父母家,自己吃饭”。 
   
    恰逢我手头的case接近收尾,日日累得像土狗,也没气力多想。 
   
    仅将没有早餐没有夜宵等事项记录在案,以备日后声讨。 
   
    一日下班回家,于某人正往冰箱里填食物。 
   
    听见我进门,也只是扭个头看一眼又继续努力。 
   
    我看看左一堆馄饨饺子汤圆八宝饭速食咖喱盖浇,右一堆橙子桔子牛奶蛋糕,不禁好言相劝:“于易,还不到时候冬眠。” 
   
    于易似乎连白眼都懒得翻给我,只闷闷哼上一声,把最后一袋拉面丢进去,拍拍手就进了厨房。 
   
    本来已做好准备迎接久违的唇枪舌战,结果打了棉花包。我只能呆滞挠头:于易什么时候转性做沉默型男去了? 
   
    站了一会儿,闻到饭菜香,我便果断地决定先去洗澡,上不了饭桌才是最重要的。 
   
    于易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这我并不奇怪,但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打破了再复原就奇怪了。 
   
    平时也被我烦得也接茬或者干脆讽刺两句,今天这人却只扒着饭,竟一句也不搭腔,只任我在那里大讲特讲最近的战果辉煌。 
   
    我说了半天,敢情是在唱独角戏,索性也闭上嘴。 
   
    于易倒抬头看我:“怎么不说了?” 
   
    我夹了块肉丢进嘴里,反问他:“说给空气听?” 
   
    于易沉默,我也干脆不再上赶着贴热脸。一餐饭的时间遂在安静中渡过。 
   
    突然没了心情玩儿推卸刷碗责任的游戏,我果断站起,收了碗筷进厨房。 
   
    于易看看我,依旧没有开口,只平静地擦了桌子。 
   
    待我再出来,人已回了卧室。 
   
    火气腾地燃起,我狠狠地捶两拳沙发垫子,仿佛那是于易的头。然后自己洗了水果端进屋去。 
   
    于易?切,没的吃! 
   
    这人不对劲,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我在床上翻滚,想来想去,想去想来,也想不出我哪里惹到这尊神。 
   
    竖耳听听隔壁寂静无声,渐渐也糊涂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难得早醒。 
   
    于易竟已不见人影,早餐还冒着热气。 
   
    一人份?我突然有点儿犹豫,慢吞吞拿起来,缓缓移动到嘴里,想想又放下……如此反复。 
   
    不确定于易的意思是否是“你该减肥”。 
   
    把小笼油条各吃掉一半,豆浆留在锅里一半。 
   
    洗漱穿衣,翻开报纸,开始啃食苹果。 
   
    八点半于易仍未出现,我却要迟到,跑跳出门,发现楼下仍停着于记车辆。 
   
    挤公车赶到公司,正遇见Carles,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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