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念一想,马上喜色问道:“你说出来,是不是你能治?”
“能。”敖武点头,手上已经准备好了银针,对她示意了一下。
李桔什么也不管了,连忙坐过去。
半晌后,李元霸高兴地叫起来:“姐,你变成刺猬了!”
李桔一动也不敢动,看着自己的鼻子上都扎了一针,问道:“这样是不是就能把我给治好。”
“你说呢。”敖武才不会告诉她,这是刚才被她缠得烦的惩罚。
他看向杨月容,问道:“你没病。”
杨月容却坚定地点头,说:“我有病。”
这是没病找病,李桔呆在那里无聊,打击道:“你真的是有病。”
杨月容似乎对于李桔的警惕已经放下了,不再在她面前低头。
但她似乎有什么话不愿意在李桔面前说,于是可怜兮兮地拉着敖武,敖武顺从她,走到了一边去。
杨月容说道:“生病不治,会没命了是不是?我要是没有你救,我也会没命了,所以我现在是你的病人。”
这话说得让人奇怪,敖武问道:“那你说要怎么给你治病?”
小姑娘身体健健康康,敖武自然看出是没病,她说得这么认真,那倒要看一看她要什么样的治疗。
“把我带在你身边就好了。”杨月容继续认真地说道。
敖武看了看她,这下子算是明白了,说:“你这不是找大夫,是在找保镖。”
“嗯嗯,你太聪明了!”杨月容很郑重地说道。
“没空。”敖武转身就走了,丢下小姑娘在好边。
李桔被扎满全身的针,不敢乱动,但是嘴和眼睛却可以动。她看到了那边的情况,看到了杨月容吃瘜,哈哈大笑了起来。
敖武嫌吵,在她的嘴唇上再扎一针,天下安静了。
三里屯外的二老,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敖武回来了就会去看一下。
他出城时,杨月容牵着她的白马,或者说是病马,慢慢地跟在敖武后面。
“你的马都病成那样,还拉出来做什么?”敖武问道。
杨月容看了敖武一眼,这回承认了:“因为它比我的命还在重要。”
这牵着马,却没有骑,敖武摇了摇头,继续向外面走去。
城里的气氛,还是以前一样,但是出了城,到了三里屯这里,却是变得有些儿不同。
紧张了,每个农民脸上都紧张。
秋收刚刚过去,不管丰收还是不丰收,都要向朝廷交税。
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来看,应该是不愿意了。
田头有一两个官差在走动,敖武没有理会他们,去了二老家,没想到也有一个官差正在和他们说话。
远远地看去,似乎说话并不愉快。
敖武走过去,以为是官差在欺负二老。
但是听完二老的话后,才知道,这是要征收战争税了。
杨广下江都后,因为高句高没有来见杨广,所以杨广要攻打高句丽了,这加税也随之而来了。
……
第116回:【赋税】
……
隋末之乱,是由赋税加重引起。
杨广登基之后,兴建洛阳东都,挖大运河,一步一步地加重了农民的赋税。这一次南巡江都,浩浩荡荡的巨额费用,也是嫁接在民脂民膏上。
到了江都一个月,各国使臣来朝,杨广这个皇帝是风光到了极点。这时候高句丽却没有来恭喜杨广,杨广不高兴了。
于是下令要对高句丽进行一番教训。
从另一个深度的层面,这是杨广继承了父亲杨坚的政策,找了个幼稚的借口,对高句丽动武。
就如后世米国要对哪一个石油小国动手,目的在石油,但战争的借口却是很滑稽。
要对高句丽发动大规模的战争,需要巨大的人力物力,这又再一次嫁接到了百姓的身上。
深知历史走向的敖武,知道这是压倒百姓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官差们开始收税,是处于初期,虽然百姓感觉到喘不过气来,但是却还没有人敢起来闹,个别敢反抗的,都会被官差严惩。
这是一个大势,大势面前,谁敢第一个站起来造反,第一个吃螃蟹,就第一个倒霉。
眼看前面老葁头与老葁婆正在和官差吵架,敖武可不愿意看到二老成为封建**下的牺牲品。
“阿爷,阿娘,让俺来做主吧!”敖武走过去,对二老说道。
二老看到敖武来了,都心里松了一口气,把家里的顶樑柱让给敖武来扛。
敖武是梁父县的名人,官差认识他,讪讪一笑,很为难。
“加税是不是,明天来收吧,让俺有时间准备好。”敖武说出的话,却让三人大感意外。
二老急了:“不行不行,去年交的米就够多了,今天再加两成,不是要让俺们没法过年了吗?”
“俺们一会儿再说。”敖武平淡地说。
但是敖武这一番话已经让二老没收了他的家庭话语权,他们死活都不同意再交税。
而官差可不理会二老,对敖武笑着说道:“还是俊秀才讲道理,这是朝廷发下的赋税,俺们也是照收而已。要是收不上,俺们吃罪,你们也吃罪啊!”
他说完后,就哈哈笑地摆手离开,可不愿意跟两个老人扯下去。
官差走人了,二老愤怒地斥责敖武一顿,气消了一半后,他们看到敖武后面跟着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老葁婆扯了一下老葁头,两人一起闭上嘴了。
老葁婆对一直安静敖武问道:“这位小娘子是谁?”
敖武还未回答,杨月容先羞答答地说道:“我是他的病人。”
二老的目光慢慢变得怪异了起来,接着有些儿责怪地瞪向了敖武。
这目光,倒是让看透一切事情的敖武有些儿迷茫了。
“进去再说。”老葁婆语气怪怪地说了一句,然后笑着走过去拉着杨月容的手,向里面走了进去。
杨月容还是拉着她的白马,两个女人走在前面。
后面的老葁头却是瞪了敖武一眼,黑着脸走进去。
心态上的不同,敖武尽孝心时,最烦的就是要受老葁头的脾气,不过却一直未顶撞过。
进入了院子,杨月容红着脸低着头,这是做什么?
而老葁婆走过来,拉着敖武到一边。
说道:“儿啊,这个小娘子虽然长得标致,但是你可不能辜负了钟家啊!”
杨月容是长得标致,但是这是在说什么,和钟家辜负不辜负是什么关系?
敖武奇怪地看看她,这刚才为收税的事情生气,怎么一进来,就不说税的事了,反而说起一个没病的病人的事?
他又看了一下杨月容,那小萝莉竟然低着头在那里装害羞。这下明白过来了。
“您误会了,她只是来钟家求医的人。”敖武解释道。
老葁婆一愣,“不是晴娘离家出走,你才找了一个?”
“不是。”敖武坚定地说,“赋税的事情,就不要反对了,听俺的,家里暂时能吃饱就行,不要让官差找麻烦。”
老葁婆听到前面的否定,脸上竟然露出了失望之色。
这实在是让人不明白了,刚刚还说不要辜负钟家,结果现在又失望。
这太矛盾了。
“麻烦哪那么容易来,说不定拖一拖就不用多交税了!”老葁头不甘愿地说。
敖武有能力保护二老不受欺负,这税甚至是可以不交了都没事。
但是为这点小事引来麻烦,还要守在二老家中,那是自找麻烦,明显不合算,所以敖武才让他们把税交了。
二老的小农民心理,敖武明白,他拿出了几个道理劝说了他们。
虽然二老还是不甘愿,但是还是同意了下来。
“喂,敖武在家吗?”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是李桔。
老葁婆连忙出去看看,过了一会儿,李桔和李元霸一起进来了。
她穿着一身女衫。
她不习惯地拉起女衫袖子,指着老葁婆,问敖武:“这是你爹娘?”
见到敖武点头,李桔转过身,对老葁婆说道:“敖武救了我四郎的命,我要嫁给他。”
这话说得二老呆滞了。
老葁婆眼睛一翻,连忙过来拉着敖武,说道:“儿啊,你可不能辜负了钟家。不过……这个娘子屁股结实,好生养!”
看着她满眼的喜悦,敖武是被她给打败了。
“俺对她没兴趣。”说完后,他就转身向外面走去了。
交税的事情,既然说服了他们,那他们应该不会再反对了。
其他事情不用敖武担心,那就不要在这里受老葁婆这古怪的举动了。
他一走,杨月容和李桔连忙追了出来,李元霸把桌子上的糕点给拿了几块,接着跑了出来。
看到敖武往梁父县城走去,李桔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
她轻瞄了旁边的杨月容一眼。
把杨月容看得心虚,脸连忙别向其他地方。
“月容,咱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吧?”李桔轻笑地问道。
杨月容不敢把脸转过来,但嘴上却否定:“哪有,我怎么可能见过唐国公的女儿!”
“不可能,我一定见过!”李桔坚定地说道。
“那你说你在哪里见过?”
李桔有些困难地皱了一下眉头,想不起来。
……
第117回:【交易】
……
杨月容眉头一挑,脸直接转过来,对着李桔问道:“你倒说啊,在哪里见过?”
这把李桔给问住了。
她本来是质问杨月容的,现在反而被她给问住了。
她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来了,于是干脆不想了。
但是,她的脸上却是很坚定,说道:“你别得意,我一定见过你。”
杨月容秀眉又挑了挑,一副得意给你看的样子。
李桔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一个头的萝莉,真想掐死她。
一辆马车从另一个方向走来,越过敖武,要进城去。
看马车的样子,是陆氏的。
在马车后面,青虎骑着马跟在后面。
陆氏没有发现敖武,所以马车没有停,青虎对于敖武的畏惧,看到他眼睛不由缩了一眼。
点了一下头后,他们先进城了。
但是敖武觉得,青虎的目光有些儿怪。
不过随着敖武的实力的增涨,现在青虎已经不再是威胁了。
他们进城后,就直接去了钟家。
这个时候,药可以进行第二道程序了。
但是在钟家门口,独脚的青虎,站在那里,明显是在等敖武。
敖武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打量他。
青虎不卑不亢地说道:“我有一件事要和你交易。”
从他的眼睛里,敖武看到了不甘。
想来一个高高在上的修炼者,却被人下盅给控制了,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给控制的,这样的侮辱实在是让他抬不起头来。
但是,他这样跑来找自己交易,有点儿像个逃奴。
青虎似乎猜到敖武的想法,说道:“支会过陆夫人,她同意我过来的。”
“进来。”敖武点了一下头,往家里走进去。
进到了东院,青虎往水池看了一眼,紫心伞草开着小花,眼睛露出痛苦之色。
敖武转过身来,青虎把目光从紫心伞草上收了回来,问道:“你知道三年一度的中原大会吗?”
敖武不知道,在书生的记忆里,也没有。
“不知道。”
“中原大会,是各门各派相互切搓交流,并且买卖兵器,丹药,功法的交流会。只有令牌的人才能知道大会在哪里开办,并且进去。我想要用令牌跟你换人身自由。”青虎盯着敖武的眼睛,说道。
敖武哧的一笑,听着这交流会似乎很神秘,但是敖武又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又不知道中原大会会有什么东西出现,他没那个猎奇心。
而青虎要是交了,那么青剑城就要找上门来,谁会白痴地把他给放了。
“不感兴趣。”敖武说了一句,然后转过身,送客之意非常明显。
青虎急了:“中原大会上,有很多前辈讲授修炼心得,听了一定让你受益匪浅。你只要还了我自由之身,我一定不会把这一段时间的事说出去,我可以发誓!”
“没兴趣。”敖武还是那句话。
任何青虎再怎么说,他都以一句话给回了,这可把青虎给急得想要上前去掐他的脖子,你这淡定的表情,还是不是修炼之人啊,连中原大会都不感兴趣。
实在是受不了吵个不停的青虎,敖武哼了一声,青虎闭上嘴巴,乖乖地走出去了。
脚步声刚走,另一个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中原大会?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李桔摸了摸头,若有所思地说。
杨月容挑衅地问:“哪里哪里?”
这一路上,杨月容可是得意极了,不断地挑衅李桔。
李桔气得脸都黑了。
她喊道:“四郎,把她扔出去!”
杨月容一呆,就看到傻大个李元霸跑了过来,两只大手抓住了她的小香肩。
她吓得脸色都白了,啊地尖叫了起来。
接着她身体一轻,飞了上去。
李桔得意地看着在空中飞的杨月容,小手挥舞,裙子都盖到脸上了,下面的裤子都露出来了。
敖武转过头来,看到了这一幕。
这也太残暴了吧!
“四郎,接住她。”李桔看着空中的杨月容的落势,轻轻地喊道。
李元霸如风一般地冲过去,在杨月容脑袋着陆前,把她的蛮腰一捞,就给捞住了。
接着大旋风一转,整个人给转了过来,双脚着地,裙子也从脑袋上自由落地,盖住了裤子。
杨月容此时脸色苍白呆滞,眼睛失神,呆呆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全身都在发抖。
李桔走过去,得意地问道:“在哪,在哪?”
杨月容猛地推开了李桔,向敖武跑过来,对他说道:“我,我……病了,你要帮我治!”
她伸出她那还在不断抖的手。
敖武手一抬,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只银针,随意一扎,她的手竟然马上不抖了。
停留不到半秒,银针抽走,手已经好了,敖武也转身进屋里。
杨月容呆了一下,看了看,连忙追上去两步,说:“还没治好,我不走了。”
里面的敖武没理她,她抬头看了看阁楼上,有了什么主意。
后面传来李桔的笑声,她转过头,怒视了她一下。
李桔对李元霸努了一下嘴,杨月容吓了一跳,连忙跑上楼去。。
当天晚上,杨月容就霸占了阁楼的上层,住了下来。
敖武在大家入睡后,就出来水池中修炼,他不知道,这紫心伞草差一点儿就随钟晴去了云慧师姑的师门。
刚打坐了一会儿,他突然睁开眼睛,抬起头,和二楼的一双明亮的眼睛对视。
“啊!”杨月容吃了一惊,这样都被发现了。
她随即放下捂着嘴的手,大大方方地站出来。
“你果然是个修炼者。”她说道。
敖武眯了一下眼睛看她,小小年龄就有这样的心计,而且还知道古武界修炼者,身份一定不简单。
他闭上眼睛,让她看去。
只是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他刚修炼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响动声。
五个黑衣人翻墙进来。
他们刚刚落地,敖武轻轻的声音响了起来:“五位有何贵干?”
五人轻盈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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