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科夫脸色很不好看,他的话并非是投降,他只是实事求是的说出了他的意见,而且只针对要塞的防御能力,在场也并没有任何人提到投降一事,其他的话其实都是普里科夫自己曲解的。
但普里科夫的的话无疑从根本上否决了投降的可能性,实际上他们也不可能投降,他们并非处于绝境,他们即使丢了阿尔泰山口,也是可以退出阿尔泰山的,他们的后方仍然是苏维埃俄国。
只是普里科夫的话说的太满了,让库利奇有些不太舒服,若按普里科夫的话做,他们甚至连撤退都不行,因为那会丢了红军的尊严。但是若战事不利,难道撤退保存红军实力不好吗若十七万第三集团军战士全部牺牲,却同样保不住阿尔泰山口要塞的话,那还不如提前撤退,为红军保存十七万将士的有生力量。
当然现在只是丢了镰刀峰和铁锤峰,还没有到撤退的地步,而且此时库利奇也不好将撤退的话说出来摧毁士气,现在不但不能摧毁士气,反而要断绝退路,提震士气,所以他点了点头,表示了对普里科夫意见的认同。
“普里科夫师长所说我很赞同,红军是绝不可能向阿军投降,无论是现在或是将来,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们都将与阿尔泰山口同在即使是献出自己的生命”
库利奇不知道,就在他斩钉截铁的说出将与阿尔泰山口要塞同在这番激励士气的血战豪言时,更大的危险正向着阿尔泰俄军降临。
在阿尔泰防线上方三百余公里的巴伊瑙尔附近,出现了一支军队,一只庞大的军队,绵延数十里,一眼望不到头,近十万人踏行在雪地上,沙沙作响。
“报告,最高司令部电报”一个通讯参谋跑到队列中央的王永胜面前,递上了电报。
王永胜没有让参谋念电报,而是自己直接接过来,展开电报看了两眼,看完后对着身边的上任才几个月的新任参谋长单国威道:“老单,朗。帕多的动作很快啊,仅仅一日就攻克了镰刀锋和铁锤峰,山口要塞大门已经被打开,七天攻克山口要塞的目标看来甚至有可能提前完成。”
单国威闻言道:“这样一来,我们的动作也必须加快了,否则山口要塞提前攻破,我们却还没到到达阿尔泰西麓封死他们的退路,只怕就要跑出来不少俄军了。”
“嗯我们的确得加快速度了,不过这一路下去,有几个要塞,一路攻下去,很难精确的计算需要多少时间,也不知道会否出现什么意外,。这样老单,你带十七师轻装前进,不用管那些村镇要塞了,径直南下直插伊尼亚,务必提前将口子锁死,若俄军提前撤退,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守住伊尼亚,彻底堵死俄军西逃之路。”
王永胜说到这里,突然又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放心,想了一下,又转身对着身边的副官道:“传令佩里。布奇率第十八师脱离主力部队,绕过巴伊瑙尔加速前进,抢占别洛库里哈,为第十七师轻装南下扫清通道,并在十七师南下后掩护其侧翼安全。”
第五卷 新世界之新秩序 第478章 暴行
第478章 暴行(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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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泰山口
1920年12月31日,几乎所有阿拉斯加的报纸都用硕大的黑体大字标注如此五字。
随着阿军仅仅一日就攻克苏俄叫嚣阿军三个月也无法攻克的横锁山口东段入口的镰刀、铁锤两峰防线后,几乎在同一时间内,全国全世界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阿尔泰山口”攻防战,各国军事观察家此时甚至尚未从阿军奇迹般地进军速度以及辉煌胜利的惊讶中回过神来。
但当视线被转移到阿尔泰山口要塞之后,这些所谓的军事专家又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表明自己的态度“阿拉斯加国防军将会在山口要塞遭受重创”,像前美国远征军总司令潘兴就对外界宣称阿尔泰森林将被阿拉斯加士兵的的鲜血染红。
相比于潘兴的断言,被视为法兰西杰出统帅的福熙元帅则要含蓄许多,但意思却是同样的:“阿拉斯加军队尽管在科雷马河战役,在攻加战役,在欧洲,在远东,在太平洋都有着杰出的表现,但在阿尔泰,他们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但……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够占领阿尔泰山口因为他们拥有强大的火力这是苏俄无法比拟的优势,欧洲的经验已经证明,这个世界已经不存在无法攻克的堡垒和要塞唯一的问题,也许就是……此战之后,阿拉斯加人到底将会损失多少优秀的士兵”
全世界的军事观察家对阿军攻克阿尔泰山口都不持怀疑态度,但即便是最乐观的人也相信阿尔泰之战将会被阿拉斯加士兵的鲜血染红,之所以如此,原因非常简单,阿拉斯加虽然在千岛,在小笠原的战争中都曾经攻克日本人的堡垒。
但那种要塞无法和可与旅顺,海参崴要塞相比的阿尔泰要塞相比,甚至很多人认为,阿尔泰要塞比旅顺,海参崴要塞更难攻克,因为阿尔泰山雄壮绵厚的山岭就是最好的要塞防护,这一点,不管是旅顺还是海参崴都无法相比。而且去年阿日战争时,海参崴那种要塞也不是阿军强攻攻下来的,而是在当时的日军弹尽粮绝后不战而下的。这也是各国军事观察加此番推论的依据。阿拉斯加不具备真正的要塞攻坚战的经验。
镰刀峰和铁锤峰的攻克他们认为并不能证明什么,毕竟这两峰防线处于阿尔泰整个防御体系的东部外围,他们虽然坚固,但缺少掩护,缺少支援。
要不是这一次镰刀和铁锤峰攻势中,阿拉斯加人向全世界展示了他们很少使用的攻城重炮,而不是跟以往一样纯依赖飞机、坦克发起攻势的话,他们甚至也会怀疑,阿拉斯加人能否攻下阿尔泰山口要塞。
现在他们见识了阿拉斯加人使用了攻克要塞必须的攻城重炮后,没有这个怀疑了,但阿尔泰山的地势优势,使得阿拉斯加需要一直仰攻,而且越往山口要塞腹地,要塞防线的位置就越高,使得苏俄军队具有地利优势,大部分时候都可以居高临下,而且他们也有十七万军队可供防守,以攻守比例来说,阿拉斯加就算有三十万大军,但即使可以夺下要塞,也必然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两峰防线之后的以日涅斯克主峰天然雕垒为核心的的第二道防线,就将成为检验阿拉斯加真正实力的一个试金石。
就是在这种普遍不乐观的环境下,阿军却没有因此停下自己的脚步,几乎是在攻克两峰防线的当天,第八集团军便沿着公路及两侧山岭向着阿尔泰山口腹心前线,一路上摧毁了无数的小型沿路工事,而帕达诺夫的第十二集团军在此之后也开始正式投入战场,成为了第八集团军的后援,尾随前进。
日涅斯克峰
阿尔泰攻坚军团指挥部给部队的命令非常简单仅五字而已。
日涅斯克峰其实并非一座单独的山峰,而是一片雄壮的原始森林,奇岭怪石组成的葱翠山林,当然此刻都覆盖着皑皑白雪,只是其这片山林有一个明显的高坡,比他周边的山林都要高上数百米,坡高路陡,被俄军用来修筑了一处天然的雕堡式防御工事,正扼于公路中央,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因为主峰叫日涅斯克峰,这片山岭也就被统一称为了日涅斯克山。
日涅斯克山岭数处山峰都在数百米以上,这不是海拔高度,而是标高,也就是从山脚算起的高度,主峰也就是日涅斯克峰标高691米,其山体岩石巍峨斜峭险峻、悬崖断壁耸然屹立,山间只有一条小路,与山脚的公路相连,蜿蜒盘绕通向日涅斯克峰山顶。
需要说明的是这条公路就在日涅斯克峰打了一个转,不是笔直前进的,而是绕着日涅斯克转一个大圆,而且是一条逐渐沿山而上的坡度达几达30度的山路,到了日涅斯克峰山腰处才沿着周边矮得多的山岭向西方延伸而去,就像上了一个高原,而日涅斯克峰后面的那一片几乎可算是山间高原式盆地的地方就是位于公路中间,由两山包夹的要塞城堡,也就是说打下日涅斯克峰,越过整个日涅斯克山,就可以看到真正的阿尔泰要塞防线的核心——山口城堡。
二十万大军漫山遍野的推进,普通工事根本无法阻挡,仅仅一日,阿军便推进到了雄壮的日涅斯克山脚下。
日涅斯克山主峰山脚下的工事后,依在一架山炮侧后的第八集团军第三十师师长吴克平眉头紧锁地用望远镜观察着面前地日涅斯克峰上地日军工事。从军用地图上显然还无法真正体现这座“雄山”的险要。而此时,当进抵到日涅斯克峰下后别说是士兵。就是身为指挥官地吴克平也觉得后背冒出冷汗。
六团团长塔奇纳尼刚跳下吉普车看到师长依然在仔细地观察着这日涅斯克峰,于是便走了过去。
“长官我打听了一下,那些乌梁海当地人都将这山称为“天锁山”或者“剑峰”,一是形容其正扼守公路,且公路都需盘着他而上,就像一把打不开的锁,另一个是形容其地形险要,坡直而陡,别说是上攻,即便是平时当地人下山时不小心也会堕入山谷。可真是名符其实称得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隘口严格来说,当初俄国殖民者为了进入唐努乌梁海修建的这条盘山公路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以前,想要翻过这大山,去山的西面,这座所谓的天锁峰和剑峰就是最大的障碍,盘山公路虽然还是很险,但比山路不知好了多少倍了。”
塔奇纳尼的话让秦吴克平脸上露出些许苦笑,可是现在是打仗,那条比山路好得多的盘山公路毕竟还是盘着这座山,俄国人不会让他们大大方方的行走在公路上,山上的炮台,山腰处一个个如同悬洞般的堡垒工事可以将这条公路彻底锁死,不打下这座山峰,就不可能沿着盘山公路去打山口要塞。
“天锁?剑峰?就是神仙锁,就是真的一把铁剑。咱们今儿个也得攻上去。打不开这把锁,那就是砸也要把他砸开。这日涅斯克峰比俄军二道防御阵地的任何山峰都高,打下这里。就等于真正打开了通向山口要塞的缺口到时主力就能长驱直入接近山口城堡进而夺取整个阿尔泰山”
日涅斯克山这个制高点的重要性俄军自然明白。因而俄军在山上配置了整整一个师的兵力。当然这一个师两万多人是镇守整个日涅斯克峰在内的这片统称的山岭,而这座最核心的最高峰,也被称为691高地,这里则有两个团,近五千人,另看五千人不算多,实际上像这种地方,五千人,按一般的战法,五万人也不定攻得下来。但问题是五万人都参与攻打,密集如蚁群,这不是天生的靶子吗。所以最终指挥部决定的进攻部队除了炮兵,就只有三十师一个师的突击部队,而且还要以旅为单位分成最少三批突击。
正常情况下,这点兵力想攻取这样的险地,根本不够看,但阿拉斯加打攻防战可从没有这样光靠人去堆的,他再高,能高过飞机吗,他再险,能抵抗重炮的一再轰击吗。突击部队最终还是用来解决残敌,占据险要,扫清残局,完成占领的。
站在山腰掩蔽所的俄军第十三师副师长莫迪亚耶夫想起来时库利奇的交待,又一次朝四周看去,日涅斯克峰虽是坡度太陡,有利也有弊,那就是不利于构建野战工事,但莫迪亚耶夫仍然构建了一些野战工事,还利用山上十几个只有数米深的山洞建成了野战堡垒,虽不尽人意,但相比以前,莫迪亚耶夫觉得自己已经尽可能的加强了野战防御。
“如果给我几门战防炮就好了”
从望远镜中看着公里外那段公路上出现的那几辆阿军坦克,莫迪亚耶夫在心中暗想道,全师的几门战防炮已稀数被集团军司令库利奇收入各处炮台及山口城堡,“以日涅斯克峰的地形,阿军绝不可能动用战车,这里的地形太陡,炮送不到顶处,发挥不了最大作用,战防炮部队有更重要的阵地需要他”
被收走了战防炮,库利奇明白自己只能依靠步枪、轻重机枪以及手榴弹坚守日涅斯克峰,就在这时莫迪亚耶夫的望远镜内远处的山岭及山岭盆地中,突然立刻闪现出一簇簇、一朵朵白色的爆烟和橘红色的火光。
“炮击”莫迪亚耶夫连忙大声叫喊道。
听到空中传来一阵尖锐刺耳慑人心魄的啸声,山上野战工事内的红军士兵连忙就地卧倒。然后一阵紧接一阵的嘘嘘声,划空传来,空爆声瞬间在剑山上空响起,弹雨倾刻间覆盖了日涅斯克主峰,阿军头一击使用的是空炸榴弹,意在杀伤日涅斯克峰阵地外露人员,紧随其后飞来的第二群是瞬发,目的是要掀翻剑山上俄军野战工事。
当第一轮炮击后的瞬间,工事内的莫迪亚耶夫拂了一下脸上的泥土想爬起来,但是左脚已经不听指挥了,血如泉涌般的直往外冒,感到疼痛,头晕眼花,他快速从包内取出绷带试图但是绷带仍然不能止血。
这时夜幕低垂,大地正一片模糊,莫迪亚耶夫感觉到头一阵比一阵痛的厉害,昏昏沉沉的分不清方向,生存的希望驱使着他,尽其所能朝着不远处的山体掩蔽所爬去,同时大声呼喊着自己的部下,但是此时所有人都在躲避雨点般扑来的炮弹,他的呼喊声被压制在隆隆的爆炸声中,莫迪亚耶夫咬紧牙根,继续往前爬是力不从心,眼前一黑终于失去了知觉……
此时担任首轮突击队的一营在炮火和烟幕弹的掩护下,袭上了日涅斯克峰的山腰,尽管突击连的数百名官兵动作异常灵敏,在进攻时循着杂草、凸石朝山上逼近,但刚袭上了山腰,就在山腰上遭遇俄军,不得不与其展开了恶战苦斗。
在仰头上攻的时候,一个战士一脚悬空,一脚踏在悬崖的石齿上手紧攀着生根在石缝里的一棵小树,右手抓住冲锋枪向居高临下的敌人射击,还未急发射一棱子弹,那个悬挂在崖上的身影便跌落了下去。
激烈的战斗在山腰处进行着,挨着鼻子的战斗更多的是刺刀和刺刀交刺对杀,刺刀撞击时不时发出“咣嚓咣嚓”的响声,提着冲锋枪的战士正在扫射的时候,从杂草丛中穿出的一把刺刀从他的侧面刺来,战士的右臂瞬间被刺穿,冲锋枪跌落到石头上,跟着他的身子也就跌倒下去。
倒在地上的战士趁着刺回再刺的瞬间,用左手抓起压在自己身下的枪来,把枪托抵在胸口,向俯腰突刺的红军士兵射出枪膛里剩余的子弹。
机枪手刚一换好弹匣,就向他左右两边的敌人狠命地横扫猛击,子弹象火龙一般扫射着冲过来的俄兵。
而更多的战士则是朝着可能藏着俄军的岩齿附近里甩手榴弹,“乌拉”一些被炸伤的红军士兵趁着这一挡口,猛的从岩齿后跳出扑向最近的国防军士兵,紧抱着一名阿军战士朝着崖下滚去。
烟幕下足足十几分钟的肉搏战结以后,日涅斯克峰山腰第一处的一个一百多米的一平崖,终于被一营艰难的夺取下来,取得了一处立足点,为主峰最后的攻克打下了良好基础。
“嗡……”
就在这时空中响起了轰炸机的啸声,未及几秒,日涅斯克峰山头瞬间就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进入1921年的第一天,刺破黑暗的朝阳垂挂在东边的地平线上,火红的朝阳烧红了辽阔的西伯利亚大地。静谧的原野、铺了皑皑白雪的山冈、冰封的河流以及零星的散布的带有各种民族风格的村落,构成了一幅格外不同寻常的西伯利亚式的冬季平原景色。
转眼间,一阵车鸣马嘶、轰轰隆隆,美景被打破了。公路上、原野里、山坡上,到处是一队队、一群群的军队,蜿蜒地迎着太阳,从东面如洪流般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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