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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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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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太医院的副院判蒋太医便来了,宗皇后不待其将三皇子的两只手都诊过,便急急问起来:“三殿下到底怎么了,诊出什么来了吗?”

    蒋太医并不答话,又探了探三皇子右手的脉搏,才皱眉道:“回皇后娘娘,三皇子的脉象虽有些乱,但单据脉象来看,倒是并没有大碍……”

    话音未落,宗皇后已迫不及待道:“那他怎么一直昏迷不醒?总有原因罢?”心里越发恨毒了妙贵嫔,她儿子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绝不与她善罢甘休!

    蒋太医道:“微臣也说不好,不过微臣可以施针让三皇子醒来,待三皇子醒来后,微臣再仔细给三皇子诊一回脉,结合三皇子的感觉与言辞,想来微臣就能知道病根了。”

    宗皇后这才面色稍缓:“那你快施针,需要本宫回避吗?”得了蒋太医的否定答复,也就不再说话,紧张的看起蒋太医施针来。

    蒋太医出手如电,在扎了三皇子的几处要穴后,三皇子终于申吟一声,睁开了眼睛。

    宗皇后大喜,立时扑上前一叠声的说道起来:“稷儿你终于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快,都告诉太医,太医才好对症下药……你这个不省心的,你是想吓死母后吗?”

    说着想起不能表现得太心疼他,以免他不吸取教训,下次再犯,忙又板起脸骂起他来:“孽障,你也是这么大年纪,儿女成双的人了,难道什么事做得,什么事做不得,你还能不知道吗,就算那贱人……就算你想得到一切,也等以后啊,你先还劝本宫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自己又是怎么做的?”

    能在景仁宫出入的太医,自然是宗皇后的心腹,不然自己的健康岂非时时都被别人捏在手心里?所以当着蒋太医的面,宗皇后说话也没有什么避忌。

    却不想她话还未说完,三皇子忽然就惨叫起来:“啊,好痛……母后你快放开我,我好痛,啊……”

    唬得宗皇后忙站了起来,急急问道:“稷儿,你哪里痛,你快告诉母后你哪里痛,你别吓母后,你到底哪里痛?”一语未了,已是急得眼泪哗哗直掉。

    三皇子方才乍然醒来,还有些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腿间不慎被宗皇后压着了,一阵钻心的刺痛传来,才让他猛地想起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妙贵嫔狠狠踹了一脚,当场就痛得晕了过去之事,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窟,浑身上下都凉透了,连腿间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男人的那里本就是全身最脆弱的地方,便是平常不慎轻轻磕了碰了,都会让人痛苦难当,何况他还是在那样关键的时刻被那样重的踹了一脚,以后他还能大振雄风吗?

    念头闪过,三皇子听见自己空洞的开了口:“除了蒋太医,其他人都给我出去!”

    宗皇后等了半日,不见儿子回答哪里痛,反而一开口就让太医之外的所有人都出去,这叫她如何放得下心来,因忙关切的问道:“稷儿,你到底哪里痛,你快告诉母后啊,你这是想急死母后吗?”

    话音未落,三皇子已暴喝起来:“我让你们都出去,全部都给我滚出去,你们都听不见吗?都给我滚出去,出去——”一边暴喝着,一边还抓起手能够着的所有东西,什么枕头啊茶盅啊都往人群里胡乱的扔去,简直就跟疯了一般。

    蒋太医见状,忙劝起宗皇后来:“皇后娘娘,看来三皇子的情绪颇有些不稳定,您还是带着人出去罢,让微臣一个人留下来伺候即可,有什么情况,待会儿微臣会出来禀告于您的,省得您再留下,三皇子情绪越发失控,于三皇子的身体无益。”

    宗皇后惊魂甫定,哪里放心出去,可见三皇子又要发狂,只得含泪向蒋太医点了点头:“既是如此,本宫就先出去了,你好生给三皇子瞧病,有什么情况,立刻出来回禀本宫。”

    又向三皇子说了句,“母后就在外面,你别怕,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有母后替你做主,绝不会让你白白吃了亏去的!”才领着众服侍之人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只终究人出来了心却留下了,在外间一刻也坐不定,也没心情吃茶,在屋里踱来踱去的,眼睛则一直紧紧盯着内室的门,不过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却觉得比整整一年还要漫长。

    “啊……我杀了贱人,我一定要杀了她……”终于,里面有了动静,却是三皇子歇斯底里的怒吼声,还有蒋太医急急的劝慰声:“殿下您别着急,这事儿急也急不来,微臣医术浅薄,并不代表这天下就没有别的奇人异士能治好您,只要多方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您一定能……哎哟……殿下您别激动,您别激动……”

    除了二人的声音,还伴随着瓷器砸在地上和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屋里一时乱作了一团。

    宗皇后听至这里,哪里还耐得住,一面急着叫着:“稷儿你怎么样了,你别激动,母后这就进来,这就进来……”一面大力的推开门,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

    里面的声音却在她进去的同时戛然而止了,触目所及的,则是三皇子两眼一翻,直挺挺栽倒在了地上的画面。

    宗皇后唬得魂飞魄散,猛地冲上前便接住了三皇子的上半身,只她的力量终究有限,连带她自己也摔倒在了地上,才堪堪抱住了三皇子的上半身。

    她立时尖叫起来:“稷儿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你别吓母后,别吓母后……”叫了半晌不见三皇子醒来,余光瞥见蒋太医正捂着额头满脸痛苦之色的躲在一旁,立时怒不可遏:“你还躲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滚过来瞧瞧三殿下到底怎么了,今儿若是三殿下有个什么好歹,本宫不止杀了你,连你全家一块儿杀!”

    蒋太医一脸的苦大仇深,却不敢违抗宗皇后的命令,只得连滚带爬的上前,用另一只手快速给三皇子诊了脉,才道:“回皇后娘娘,三皇子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并没有大碍,很快就可以……”

    “住口!”宗皇后简直恨不能生吞了蒋太医,“方才你也是这样对本宫说的,‘三皇子没有大碍’,可他之后的情形,便是傻子也瞧得出来他的情况很不好,你竟还敢对本宫说他没有大碍,你是把本宫当傻子耍是不是?你信不信本宫立时砍了你的狗头!”

    蒋太医都快哭了:“皇后娘娘,三皇子真的没有大碍,您就算是立时杀了微臣,微臣也是这句话,求皇后娘娘明鉴。”

    宗皇后闻言,还待再骂,她的贴身嬷嬷已先软声宽慰起她来:“娘娘先别急,且听太医把话说完了再着急生气也不迟啊,不然三皇子好好儿的,您却气坏了身体,岂不是让三皇子难以安心?”

    待宗皇后恨恨的不说话后,才又看向蒋太医道:“蒋太医,您说我们殿下没有大碍,可我们听着看着的都满不是您说的这么回事,也不怪皇后娘娘生气,母子连心,您也是为人父母的,难道不明白皇后娘娘的心吗?”

    蒋太医哭丧着脸道:“可三皇子的身体的确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只是那受伤的地方,有些个……还请皇后娘娘将不相干的人都屏退了,再容微臣细细禀来。”真是倒霉透了,早知道今日这一趟差事是如此的坑人,他打死也绝不会踏进景仁宫一步!

    贴身嬷嬷是个人精,见蒋太医一脸的难色,又想起三皇子方才激动成那样,心里忽然就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三皇子伤的,竟是……她不敢再深想下去了,忙使眼色让吴贵喜领着人将三皇子弄到床上去,又将所有人都带下去,只留了她扶着宗皇后,以防万一后,才对蒋太医道:“皇后娘娘近来身体不怎么好,蒋太医您隔日就要来给娘娘请平安脉也是知道的,千万缓着点说。”

    蒋太医满脸的沉重,三皇子伤在那样的地方,就算他说得再和缓,皇后娘娘也必定会与三皇子一样急怒攻心啊,不由再次后悔起不该跑这一趟来,却又不能不说,只得嗫嚅道:“皇后娘娘,三皇子受的的确只是皮外伤,就是那个地方,是、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以后,三皇子他怕是、怕是再也没有、没有生儿育女的能力了……”

    一语未了,见宗皇后已是两眼发直,惟恐宗皇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吃罪不起,忙又补充道:“可这也只是微臣的个人浅见罢了,皇后娘娘也知道,微臣更精于妇科和儿科,对外科和男科并不精通,也许太医院其他精于外科和男科的太医有办法呢?便太医院所有人都医术浅漏,天下这么大,一定还有其他能人异士能治好三皇子的,皇后娘娘千万不要着急,当务之急是稳住三皇子的情绪,不能再让他激动了,不然更伤身,再就是打发了人悄悄寻常能人异士去,假以时日,三皇子一定会好转起来的。”

    可这话傻子都听得出来只是安慰之辞,如何能宽慰得了宗皇后?只要一想到她儿子以后都算不得男人,她儿子的后半辈子已被毁了个彻底,她就恨得几欲喷血,终于还是承受不了这个巨大的堪称致命的打击,双眼一翻,与方才的三皇子一样,直挺挺的往地上栽去了。

    景仁宫正殿再次乱作了一团……

    因兹事体大,从吴贵喜亲自领了人与魏德宝一道,悄悄去接三皇子,到打发人去传太医,再到之后蒋太医给三皇子诊治的过程,吴贵喜都把保密工作做得极好,除了宗皇后的心腹们,连景仁宫正殿服侍的好些宫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更不必说其他宫的人了。

    但宇文承川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晚间回到崇庆殿,屏退了众服侍之人后,便细细与顾蕴说道起来,末了哼笑道:“她算计别人的子嗣时,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别人算计了她儿子,她却跟天塌了似的,典型的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可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顾蕴见他目如寒冰,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被算计的人不好受,被逼得出手算计的人心里又何尝好受得了?尤其是他这样恨了便会恨一辈子,别人待他一点好,他也会铭记于心一辈子的人。

    她握了他的手,轻声说道:“你其实还是给他们留了余地的,不然就不会只对老三一个人下手,就该连他唯一的儿子也不放过了,所以,你不必难受,早年皇后待你的那点仅有的温情,也就只够换她唯一的孙子平安无事而已,还想换别的,却是再不能够了,总不能就许他们算计我们,却不许我们还手罢?只盼经此一事,他们能别再使那些宵小手段,而是正大光明的同我们争同我们斗,如此到了最后,若是我们输了,也能输得口服心服,若是他们输了,也能虽败犹荣!”

    宇文承川冷嗤道:“就怕他们不会这样想,只会越发疯狂的还击与报复,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让所有人都跟着他们一起毁灭!”

    “那妙贵嫔岂不是很危险?”顾蕴不由皱起了眉头。

    明面上宗皇后与三皇子是不敢找妙贵嫔的麻烦,甚至不得不尽可能的压着此事,不让更多的人知道,不然一旦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发起怒来,不但三皇子,宗皇后也承担不起这个罪责,亦连原本追随他们母子的人也保不住他们,天子一怒,浮尸千里,皇上若真铁了心要办三皇子,谁又阻拦得了?

    便是那些人能保住三皇子,也肯定不会再保了,毕竟有了冒犯庶母,德行有亏的坏名声,三皇子哪还配坐上那个最高的位子,而弃暗投明,原是人之本能不是吗?像万鹏春之流,纵然把女儿送进了三皇子府又如何,他女儿一辈子都怀不上孩子了,那万家到头来别说成为未来天子的外家了,当个王爷的外家都不可能,那他凭什么还要倾尽所有的辅助三皇子?

    也就柯阁老成国公还有可能继续追随三皇子母子了,谁让他们根本没得选,可就算他们再德高望重再老奸巨猾,一个好汉还得三个帮呢,他们独木难支,一样成不了气候!

    所以这件事,只要妙贵嫔不声张,宗皇后与三皇子是铁定不会声张的。

    可不声张并不代表他们就会就此放过妙贵嫔,而妙贵嫔纵然再得皇上宠爱,说到底也只是弱女子一个,在后宫又势单力薄,树立众多,就算有宇文承川的人和腾骥卫的人明里暗里护着她,也要防着百密一疏的时候,万一她就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时,中了宗皇后母子的招呢?他们总不能让她为他们付出了身体付出了感情,什么都付出了以后,再连性命都付出!

    顾蕴说完,忙又与宇文承川道:“以后你可得加倍派人保护妙贵嫔才是,不然我们连为我们如此出生入死的人都护不住,以后还有谁敢义无反顾的追随我们?”

    宇文承川忙道:“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她身边贴身服侍的人就有两个是腾骥卫的,何况皇上那么宠爱她,又怎么会不在她身边放几个可靠的人保护她,皇后母子奈何不了她的,倒是李正图,如今是时候料理他了,也算是给皇后再添一重打击,让她接下来很长一场时间里,都别想兴风作浪了。”

    “料理李正图与皇后什么相干,你不是说他是永嘉侯的人吗?”顾蕴纳罕道。

    宇文承川道:“先前他的确是永嘉侯的人,可永嘉侯不是失势在即吗,他总要为自己再找一个靠山,他倒也还没有全然倒向皇后,皇后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全然信任他,但近段时间,好些御前的事,都是他告诉皇后的,等除了他,皇后与贵妃在御前就都是两眼一抹黑了,以后自然越发的不敢轻举妄动。”

    顾蕴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要趁此机会安排人取代李正图的位子吗?”

    “没那个必要,我们有妙贵嫔就足够了,且让其他人争去,我们只管看热闹即可。”宇文承川摇头,有时候做得越多,反而错得越多,什么都不做,反而能独善其身。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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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一回 只能拉不能打了() 
宗皇后急怒攻心晕倒后,在蒋太医和贴身嬷嬷的救治揉搓下,不一时便醒了过来,心里虽仍痛得滴血更恨得滴血,倒是很快冷静了下来,眼下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儿子的情绪她要安抚,儿子请医问药的事她要安排,知情的人要封口,还要与柯氏通气并将柯氏稳住,儿子伤在那样的地方,别人能瞒住,他的枕边人却是瞒不住的,尤其是柯氏这个正妻,以后儿子府里的女人们还要靠她弹压。

    再就是与父兄们商量,万一此事走漏了风声,他们要如何应对;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妙贵嫔那个贱人竟敢这样重伤她的儿子,她不将她碎尸万段,委实咽不下这口气,可要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将那贱人碎尸万段又岂是易事,同样需要从长计议……这些事桩桩件件宗皇后都得亲力亲为,她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成吗?

    “娘娘,参汤来了。”

    宗皇后接过贴身嬷嬷递上的她特意吩咐蒋太医加了提神药材的参汤,仰头一气喝尽后,才哑声开了口:“稷儿这会子怎么样了,还昏睡着吗?”

    贴身嬷嬷沉沉的点点头:“还在昏睡着,蒋太医说,最好这几日都让殿下……好好休息,不然殿下情绪那般激动,实在不利于伤处的恢复。”

    宗皇后闻言,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好半晌方嘶声道:“连本宫都知道,安神药用多了,对身体不好,蒋衡是太医,难道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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