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过分,念在还有点亲情的韩轩和猛地给韩轩平一个拳头“你真是个疯子。”
“哈哈,疯?那也是被你逼的,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比你强,为什么你能考中我就不能考中早知当初我不应该打瞎你,应该该打死你”
如果没有小草,他也许真如哥哥所说死在柳村,本以为当初哥哥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如今看来,他纯粹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躲在门口听到相公之所以会瞎的时候,秀清,不应该叫王月荷待不住了,她哭着抱住韩轩和替他难过,本以为是村里哪个坏小孩所为,哪知是他哥哥,可知当年相公有多苦,越想月荷哭泣不成声。
看到月荷出现,韩轩平嘲讽说“****,就是****,大庭广众下不知廉耻。”
不知情的人也许会责怪月荷,可大伙都听明白了,不仅不会责怪月荷,反而赞美月荷,是个性情女子,懂得相公的苦,替相公感到不平而哭泣。
哥哥如果骂自己他能忍受,但他无法忍受他骂小草。韩轩和再次给韩轩平一个拳头,心疼大儿子的爹抱住韩轩平指着韩轩和破口大骂“他是你哥,你这不孝子,老天应该劈死你。”
早已听够的月泉戴上帷帽,在隐珠和秀澈的搀扶下缓缓下车拍着手掌,边走边嘲笑“好一个不孝子,这个帽子盖得好重啊!”
突如其来的娇小声音让众人往月泉放下看去。
“你是谁?”
月泉微笑嘲讽“韩公子有你这样的家人,真替他感到悲哀啊!”
“你”
“秀清来,你和大家打个招呼。”隐珠慢慢从月泉身后走出,给韩轩和行个福礼道“小女子秀清参见韩公子。”
韩轩和震了一下,虽然之前听说有个长得像小草的人顶替她的位置,可没说这么像,一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呢。
大伙瞧瞧秀清再瞧瞧月荷,长得好像,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又不一样,王小姐有股威严气质,小姐就是小姐,丫鬟就是丫鬟,还是看的出来的。
犹豫不决的众人再也不疑惑,纷纷走向前说“韩公子哥哥你再无理取闹,我们就拉你见官。”
当看到隐珠出现,韩轩平也蒙了,吓傻了,理直气壮的他瞬间如漏了气的气球,恹恹的,奇怪怎么和他听说的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
韩父母也傻了眼,怕了,如果真是误会,他们可是要吃官司的,越想越害怕,韩父连忙说“我儿,你爹我老眼昏花看错了,看错了。”
如果是之前,韩轩和也许会软下心来,接纳他们,可如今这不孝二字可扣得他胸口还在隐隐作痛。
第八十五章()
韩轩和从袖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老者,坐在凳子的老者接过白纸摊开认真细瞧,瞧完,他叹了口气拄着拐杖来到韩轩和爹面前说“这张纸的内容可属实?”
韩轩和爹眯着眼,认真看了看低头点头。当时大儿子说放弃小儿子的时候,他们本不同意的,后大儿子说小儿子以成这样还怎么给他们养老,他们没养他就不错了。而且大儿子要去科考,身份不允许有污点,弃子也是个大罪名,为了摆脱这个罪名,大儿子说小儿子也成年了可以自食其力了,为了不留把柄,他们也不需要小儿子赡养,大儿子写了断绝关系书,他们签字按了手印。如今这纸张出现,顿时让他老脸不知往哪里搁,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写这书。
既然点头那就好做,老者缓缓走到人群前大声念“我手上的是一份断绝父子关系书,你们怎么看?”
人群内议论纷纷,有人秉持父子关系不是能断就断,血浓于水。又有人说今日也瞧见了,这哪里是夫子兄弟简直就是仇家。谁也知道弟媳是王家小姐,可偏偏说是红楼之人,女子清白不可污。如果不是查清楚那是不是要害死王家小姐,毁了韩公子身份,鹊巢鸠占古来并非没有。各持己见不相上下,谁也不服输,最后演变成左边为维护父子关系,右边变成断绝父子关系论,这辩论非常激烈,如两边不是有长者主持,定动手打起来。
回到车内的月泉抿口清水,脑袋有点晕眩,闭目养神。隐珠掀开帘子好奇的询问“小姐,他们谁对谁错?“
月泉缓缓睁开眼睛,又闭住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其实都没错,血浓于水,想割断那是不可能的,但发生这种事情想亲近那也没办法,各持己见,唯有中庸。”
“何谓中庸?”
一个深沉的声音传入月泉耳朵,脑袋有点晕眩的月泉还以为是隐珠询问她,张口就说“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说完感觉不对,她猛地睁开眼睛说“谁?”
车外传来慵懒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小生乃应天书院学子左宗堂,路中间有人论道,人山人海,小生见此处人少经过,正巧听到小姐言语,好奇询问,能听到此番话,此乃小生三生之幸也,小姐,能否告知姓名。“
这搭讪技巧好差,月泉感觉越来越晕眩,她皱眉说“这番话并非我说的,名字就算了,等你知道也许就不会想问了,大牛回去吧!”
说完,车外的大牛驾车离开,留下淡蓝色声影。
察觉小姐不对劲的秀澈连忙问“小姐,你怎么了?”
月泉摇头“休息一下就好,应该是低血糖。”
“低血糖?”秀澈完全不懂。
“给我去拿点糖来。”
秀澈虽然不懂,但也马上跑下车买了好多糖,看到这么一大包的糖果,月泉笑着点了点秀澈满头大汗的额头说“只要两块就行了,其他你们分了吧!”
秀澈不情愿哦了一声,斥候小姐躺好。
刚回到听雨轩,门外就有人敲门,月泉让隐珠去开门,很快隐珠带着一个灰色衣服装侍女进来。此侍女肤色偏黑,身材矮小,嘴巴偏薄是个刻薄之人。月泉定定看着一个不会行礼的侍女,我虽然被禁锢但还是个小姐,再怎样也不是你小小侍女能欺负的。早就看不习惯的隐珠得到月泉的暗示,她一脚踹在此侍女关节处,她猛地跪在地上,月泉假装好奇询问“怎么行此大礼?”
那个侍女迅速其实正要破口大骂,月泉怕污了耳朵,让隐珠堵住她的嘴巴,陛下的人虽退走,皇后主干人员半年前也退走,难道这些小喽啰想当土龙想掀风起浪吗?
“谁让你来了,秀清,拿开她嘴里的布。”
吃过暗亏的侍女这才乖了下来,跪在地上恭敬的说“妈妈说让你接客。”
月泉嘲讽,怎么耐不住了?才半年时间就想更改玲珑阁规矩?玲珑阁可不比其他阁,姑娘们可是没有卖身契的,而且能待在这里的,哪个没有一点能耐。这不,只听外面悲惨叫声和小姐们身边侍女的咒骂声。
听到悲惨叫声,跪在地上的侍女身体刷刷发抖,心里暗庆幸,还好她被派到蔷薇小姐屋,否则外面悲惨叫声就是自己了,越想越恐怖,身体僵硬发冷。
“秀澈你去外面看看。”
秀澈走出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灰衣侍女,幸灾乐祸从她身上走过来到牡丹侍女身边询问“怎么了?”
高傲的夏连抬头看见是秀澈时,她哼了一声“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
“是活该,我家小姐屋里也跪着一个,要不要拖出来一起揍。”听到如此,脾气暴躁的夏连点头说“拖出来吧!”
不情愿的灰衣侍女也悲剧躺在地上哀嚎,紧接着茉莉小姐侍女也拖出一个鼻青脸肿的家伙,三人堆在地上成一座小山。坐不住的妈妈只能硬着头皮出现,现在后悔当时没听嬷嬷的话,嬷嬷临走的时候交代莫要随着小性子妄动玲珑阁内的人,特别是牡丹,茉莉,蔷薇,特别是蔷薇,她最不能惹。
兵临城下,她不想出现也得出现,妈妈深吸一口气卖笑说“怎么了?”
趴在地上的灰衣侍女听到妈妈声音哀嚎告状,妈妈眼睛连忙使眼色,身边的侍女得令,重重敲晕三个侍女,妈妈赔笑说“呵呵,真不知死活,竟敢惹三位小姐。”
牡丹小姐侍女嘲讽的说“是的,真不知死活。”
“拖出扙打三十,丢出玲珑阁。”
既然妈妈发话了,她们也不能怎样,只能回去,回到屋里的牡丹小姐侍女愤恨的说“可恶,真当我们不知吗?如果不是你指使的,她们有那个胆子敢”
巴拉巴拉骂了一大堆,悠哉喝茶的牡丹淡淡的说“骂够了吗?”
夏连这才泄火说“骂够了。”
“她们只是探路石,你弱她就进,你强她就退,看我们三人这么强硬,妈妈至少能歇一段时间。”
“小姐,我还是喜欢以前的妈妈。”
牡丹叹息看着窗外,她也何尝不想她,是她把她从火坑中救了出来带她来这里,吃好喝好,还教她为人处世,不过妈妈临走最后一句什么意思?
“我这一走,苦命的蔷薇可不知又要受何苦,如有机会帮她一次吧!她乃李家小姐。”
李家小姐?天下姓李的很多,到底是哪个?她曾经也是大家闺秀,只因落魄被酒鬼父亲卖到红楼,妈妈惜才把她救了出来,高傲的她曾经不服输,是妈妈开导她教她为人处世,想要在这个世界或者,除了坚强还要柔,有的时候梨花带雨反而是一种很好解决的办法。
能让妈妈惦记的,蔷薇应该是京官的闺女,而且颇有名气,如果没猜错近几年犯事被抄家的也就十三家姓李,官职从大到小,小官排除十个,也就三个,三个姓李中还在闺阁只有两个小姐,两个才气名气在外不分上下,可听说她们都病死在途中,怎么会在千里之外的玲珑阁呢?
不对,论才气,还有个,出了名刚正不阿礼部尚书李源李大人三女儿,才学不输男子,程太傅曾经说过,此女子是男子定是状元之才,难道是她?
如果真的是她,难怪妈妈会惦记。
第八十六章()
请输入正文此事隔了一段时间,月泉也安静了许久,吴冉再没有出现,万里寻泉也是,可她知道他虽然没出现,但经常晚上进出她的屋子,睡眠浅的她其实早有所感,她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隐珠,秀澈在干嘛?”
缝制小衣服的月泉头也不抬就问刚进屋的隐珠,隐珠放下手中的盆子说“小姐,秀澈在井边洗衣服。”
“几件衣服就洗了一个时辰?”
隐珠叹气“隐珠也不知怎么说,自从吴公子走后,秀澈就变得爱发呆,总是呆呆的坐着,不说也不笑。”
不用隐珠说,其实她明白,秀澈到了相思的年龄了,平日没心没肺大大咧咧,有的时候内心其实很细,心藏的很深。
“隐珠,你去把秀澈叫进来。”
隐珠得令,迅速跑出屋子把秀澈叫进来,不明所以的秀澈被隐珠拉着进了屋“小姐,你找我?”
“你们两个都坐”
“这里没外人,对于吴冉你怎么想的?”
秀澈低头不语,知道秀澈又鸵鸟了,这点秀澈来不过秀清,秀清敢爱敢说,秀澈敢爱却不敢说。其实也知道秀澈忠心放不下自己,她又何苦放不下她们,可为了计划,她必须让她们走,这是为了她们好,跟着她未必幸福,如今有好良人,错过以后未必能找到好人家了。
“想说什么勇敢的说,你小姐我会骂你吗?”
“小姐”
“说吧!我不会笑你的。”
“小姐,我不会走的,我要待在你身边,更何况那坏家伙。”
“假如他来找你呢?”
秀澈摇着头说“不会的。”
“喜欢他吗?”
秀澈再次低着头不说话,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最近这段时间不去想他,可是满脑袋都是他的影子,想抹去也抹不去,她自己也不知道,以为生病了,去看病,大夫说她得的是相思病。
秀澈慢慢点着头,喜欢就好。
“秀澈,你认真听我说。“
秀澈诧异抬起头,小姐很少严肃,而且这次严肃对着还是自己,她震惊坐直看着小姐。
“知道吴冉最近在做什么吗?”
秀澈摇头
“他在买醉,用酒麻痹自己。”
听到这话,秀澈心像被刀捅了一下,好痛,好痛
“小姐”
“如果喜欢,那就不要错过。”
秀澈再次低着头不语。
“不要考虑我,我还有隐珠,以后如果想我可以来看我的,勇敢点,我的秀澈是敢爱敢恨之人,而不是婆婆妈妈什么都不敢之人。你应该像秀清学习她敢爱敢恨,你小姐我有手有脚能照顾自己,也许我玩腻了,我就离开玲珑阁去你们那里蹭吃蹭喝,如何?“
被月泉表情逗笑的秀澈微笑说“小姐骗人,为什么不让秀清回来看小姐?”
“韩轩和同意赡养两老,可他们没有住在一起,外加有韩轩和那哥哥虎视眈眈盯着,秀清现在绝对不能做错一步,不让她来也是为她好。”
虽说有理,可秀澈总觉得怪怪的。
胡乱解释一通的月泉也没指望这跛脚的理由说服憨厚的秀澈,她接着说“听说吴冉喜欢在水边喝酒。“
怎么又扯到吴冉去了?秀澈不明所以,疑惑的目光看着月泉,月泉咳了一声说“曾经有个诗人好酒,喜欢在江边饮酒作诗,有次月圆之夜,喝醉的诗人,下水捉月,最后溺死在江中。”
听到喝酒溺死在江中,秀澈内心咯噔一下,正襟危坐,屁股好似有根针,怎么坐都难受。
看出秀澈的煎熬,月泉偷笑一番,继续说“我还听说有个才华横溢的公子,喜欢在画船上饮酒作诗,常常醉卧甲板,以天为被以甲板为席,有次饮酒过多口渴,水壶无水,他头伸入水中”
“小姐”听到秀澈尖锐叫声,月泉暗自偷笑,已经达成一定的效果,不能再刺激了,否则适得其反。
暗自偷笑的秀澈让她继续下去干活,至于吴冉有人盯着,他也没那么笨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自打听完月泉的话,已经呆的秀澈变得更加呆,情绪也变得非常暴躁,动不动摔这个杯子摔那个杯子,不心疼杯子的月泉继续缝补,倒是心疼杯子的隐珠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姐,这样好吗?”
“没事,就是要她难受,否则不开窍。”
暗自为秀澈捏一把冷汗的隐珠摇头叹息,摊上这种小姐是好还是坏呢。
一个时辰过去,月泉带着侍女去凉亭小憩一会,休息够了,她带着侍女回屋坐在圆桌倒杯开水说
“秀澈,来”
不情愿的秀澈慢慢挪到小姐身边。
“我们来猜谜语吧!”
秀澈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讲奇怪的事情。
“什么水没有鱼,什么火没有烟,什么树没有叶,什么花没有枝。”
这可难倒了秀澈,江湖海都有鱼,无论是大沟还是小沟都有小鱼,这怎么猜?还有火怎么可能没有烟,其他更想不出了。秀澈摇摇头不知道,隐珠也摇头,她更不懂了。
“来者是客,如不嫌弃,下来喝口茶吧!”听到这话,秀澈和隐珠瞬间警觉到处查看,奇怪什么都没有呀!
屋内瞬间寂静,秀澈揉揉眼睛诧异看着小姐对面坐着的男子,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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