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堂堂一个高材生沦落到死亡沙漠中被遗弃被收留被算计被贱卖那又如何她还有头脑米来钱来小不点学员还不得乖乖听话倾国倾城容颜那又如何她又不靠那份饭吃饭身份敏感那又如何活的照样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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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渴。。。。。。好渴。。。。。。”月泉感觉自己身处在80摄氏度的烤箱内,又烫又热,特别是脚踝关节处,烫的只想大叫,如果没猜错,脚踝处已经起泡破皮了。喉咙干燥刺痛发不出任何声音,对水的渴望漫居整个大脑,眼睛干涩疼痛难受的睁不开双眼,耳边清晰传来怒吼、呐喊、撕心裂肺、鬼哭狼嚎。。。。。。嘈杂的声音。
“这是哪里?”
耳朵传来宛如十八层地狱受刑声音清晰告诉她,她并不在她那温暖八十平方小窝,背压着柔软滚烫的沙子同时也告诉她,她在陌生的环境中,而且还是恶劣杂乱的环境,按理说被车撞了,理应在医院中,可为何会在陌生奇怪好似沙漠中。
“小姐。。。。。。小姐。。。。。。”月泉突然感觉手被人抓住,还是很用力,好似要把自己的手扯断,生生被扯了一段距离,背部伤上加伤,火辣辣痛的直打哆嗦,耳边清晰传来呐喊声,让她好好活着。身体动不了,全身疼痛难耐,脑袋越来越迷糊,心底越来越恐慌。
这到底是哪里?如果是梦也太清晰了?
难道不是梦?
不,我不能死,我还年轻,我不能死。
最后一丝求生欲启动,她剧烈睁开疼痛眼睛,通过模糊视线隐约看见一排骆驼队伍,是人,那就有希望,她张开剥裂唇大叫“救。。。。。。救命。。。。。。”
嘴巴倒是张大了,可是理想与现实差距太大了,干燥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脑袋天旋地转,最后一丝清明熄灭,她明白她将永远进入黑暗中。
“渴。。。。。。”身处在黑暗混沌世界的月泉突然感觉嘴唇被人撬开,温和液体从食道慢慢进入胃部,精神逐渐清明,她慢慢睁开笨重眼皮,一双黑色银丝靴子出现在她面前,由下往上看,脑袋太过于笨重,她看不到上半身,只能看见救命恩人的腰部,藏蓝色绸缎腰带绣两只四爪盘龙,龙与龙之间嵌颗红宝石。
腰带左边插着一把精美弯刀,挂着镶钻弯弯火镰,右边挂着一块汉白玉盘龙玉佩,其他物品实在看不清了,现在也只能记住这三件比较有特色的物品,视线模糊不清,脑袋浑浑噩噩,想亲口道谢也只能下次清醒过来。
浑浑噩噩中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慢慢加入自己的记忆中,看电影似的慢慢融合,慢慢消化。。。。。。
原来她已经被车撞死了,重生在被抄家流放李家三小姐身上,在流放途中因疲惫、缺水、饥饿、生病中昏死过去被差役丢弃任由自生自灭。
第二次清醒在夜晚,她是被冻醒的,冷的直打哆嗦,身旁虽然有一堆篝火,但不顶用,她只能不嫌弃骆驼骚味慢慢挪到骆驼身边,躲在骆驼身下,在骆驼的体温温暖下,她还未呼口气,一阵大笑嘲笑声传来。
“哈哈,瞧那蠢样,难怪被丢弃,要不是碰见我们,她早就死不能再死了。”顺着声音露出小脑袋的月泉好奇看见三个长袍,右衽、立领、马蹄袖口、下摆开拃长衩男子,他们喝着月牙牛皮酒壶内的烈酒,啃着耗牛肉烤火。
衣着服饰装点倒是有点像土尔扈特人,但又不同,因为他们说的都是标准汉语一点土方口音都没有,所以可以说他们是披着土尔扈特服装的汉族人。
猜测完毕,月泉静静看着他们三人这是在作何,为何救自己?
善心大发?
不,从三人体貌特征看出杀过人见过血的绝非善良之辈,那为何救我?
猜不出,猜不透,自己已是罪臣之女,早已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美貌吸引?更不可能,十五岁的姑娘胸部还没长齐,而且现在全身脏兮兮,头发乱糟糟的跟乞丐婆子没啥两样,如果需要解决生理问题,沙漠中被衙役丢弃的美女比比皆是。
清纯、妩媚、高雅。。。。。。只要想要,随时可以找到,他们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算了,现在只会浪费脑细胞,走一步看一步。
“给”一块黑漆漆看不出何物的食物滚过来半陷入砂石中,望着眼前食物口干舌燥的月泉一点都没食欲感,可是咕咕叫的肚子却与自己唱反调,她好像忘记了,她已经两天没吃一口食物了。
吃饭皇帝大,恶劣环境中,能有一口吃食已经不错了,小心翼翼拾起食物,拍掉食物上的尘土,吞口唾液润润火辣辣的喉咙,使力掰下一块食物放入小嘴,囫囵吞枣咽下,一股焦炭味传入神经。再掰下一块还未放入口中,一阵嘲笑声传入耳中“千金小姐就是千金小姐,都到了如此地步还是小口小口吃,不怕食物被抢?真不知道这两个月她怎么熬过来的。。。。。。”
听到这话,月泉低着头翻着白眼继续咀嚼,嘴巴那么干,狼吞虎咽不是找死吗?噎住可没人帮忙拍背,自从抄家那刻,她再也不是千金小姐,原主也是以此受不了病死。
迅速吃完,肚子半饱,月泉摸摸肚子趴在沙土中睡意逐渐来袭,原主夜夜噩梦,今夜也许有个好梦,正要入睡低沉小声交谈声传进她的耳朵,听到有关于自己的,月泉立刻竖起耳朵认真听。
“头,你说王爷为何要我们装扮成这样救她?”
“我怎么知道,大人怎么说我们这些做小的遵循就好,别去猜,也别问。亩弟,有些事我们心知杜明就好,莫说莫提,好奇要不得,特别是出了这该死的朗达沙漠,缝紧嘴巴,一句话都不许说,否则惹上杀身之祸,明白吗?”
“明白”两人悻悻然看着躺在地上熟睡的女人,如果不是她,他们早就跟着爷回到王府吃香喝辣,提鸟笼唱点小曲,哪像现在,先不说绕着沙漠走,还得去鸟不拉屎的巫镇,巫镇那是什么地方,听都没听说过。。。。。。
王爷?是黑色银丝靴子男子?既然要救人为何还要隐瞒?
第二章()
绕着沙漠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沿途一具具干尸让她早已麻痹,不会一惊一乍,也不会夜夜噩梦,连脱死人衣服,收刮死人食物都变得如此麻木。月泉一直质问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我为何变得如此冷漠,为何,好几次夜里睡不着,好几次昏厥被两人男人当货物一样拖地行走。。。。。。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声鸡鸣惊醒了她,她睁着浑浊双眸,模糊看着一只雄赳赳挺着高傲胸脯抬头鸣叫站在土黄堆上的公鸡,沙漠怎么会有公鸡?
疑惑中,转头一把很大的番旗挂在墙头上迎风飘扬,因视线模糊原因番旗上的四个大字看不清;虽然看不清,但内心一种女人直觉告诉自己,这间类似于客栈的东西有问题。
疑惑归疑惑,这话她不会说的,首先他们不会相信的,其次直觉这东西太过玄乎连自己都不是百分之百相信自己,最后这是什么地方她都不知,如何谈这话。
浑浑噩噩被他们拖进客栈内,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用力被踹一脚,连滚带爬躲到角落,手抱住膝盖头微抬视线模糊看着一个妖孽绝美女子扭着小蛮腰,妖娆靠在桌椅给他们倒酒,浓烈酒香扑鼻而来,香喷喷的烤羊一次又一次袭击她的脑袋,好想吃,吞咽着口水,视线越来越模糊,隐约看见他们才喝完一碗酒,猛的倒在桌子上。
酒有问题
知道又如何,已于事无补。
再次醒来,脑袋清醒,身体不再那么疼痛难耐,月泉慢慢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平凡满脸皱纹咖啡色老妪,逐渐往下看,佝偻身躯,厚厚棉衣满是补丁,散发股股酸臭味,身体有频率颤抖,帕金森病,这种老年病在医疗落后时代根本无法治疗。
“醒了,小姑娘”
月泉并未回答,她怔怔打量眼前老妪,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个月了,她的心早就磨平了,眼前老妪看去面善无害,可是她明明记得她在一家不知名客栈停留,怎会在这里,还有那假扮土尔扈特人实为王府侍卫的人呢?
侍卫一旦接受命令,必须完成,因为当今王朝有条不成文规定“完成任务生,没完成则死”。所以按理说不会丢弃身为任务的我,还有昏迷之前看见他们好像一杯就倒,应该是喝了蒙汗药之类的东西。以此类推,客栈有问题,可惜当时太累视线模糊根本看不清,也许自己现在还在客栈范围内,越觉得越对。
那,他们为何救自己?
月泉对于未知的一切颇感无力恐惧,她害怕了,第一次害怕的全身发抖。之前那三个侍卫虽然凶,但至少目前不会加害自己的性命,尚且苟且偷生,如今他们生死不知,自己又处在陌生环境中,所有害怕恐惧席卷全身。
老妪瞧她模样,回忆因生天花被村民抢走丢弃的孙女,孙女如果长大应该也这么大了吧!她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孤零零无家无食物,还算值钱的唯有身上这件破旧棉衣。大夏天穿厚棉衣有谁不难受,如果不是无家害怕被抢,她早就脱了洗净整齐放入衣橱锁起。
月泉强制压制负面情绪,认真回想,不对,她好像忘了一些东西,客栈内昏迷,醒来时被人简单上了药,关在破旧灰暗的马车内,不知猴年马月,只能大致以日出日落算下过了几天,混混沌沌应该有半个月时间,车内混杂屎尿污秽,还有尸体,身体差的她越来越差,最后昏死过去,难道他们把她当作尸体处理了?
这还真猜对了,人贩子检查车厢发现死了四个,晦气吐口唾液,看也不看是否有气,直接丢出马车,踢下山崖,挂在树枝上,被崖底的婆婆瞧见救起。
观察环境,前后左右都是树木,六点钟的位置是课大约50岁的柏树。九点钟的位置有两棵树一棵结满桑葚的桑树,有红有黑,果实累累,是为好看。另外一棵是梨树,被火烧过半死不活的梨树,如果不是还有一两片叶子,她也认不出是何种树木。十一点钟的位置倒有几颗并排的树木,可惜被烧死,看不出是何种树木,其他位置无论是树还是草就被烧过的痕迹,总总事迹倒是有点像强盗过境。
月泉吃力坐起道“婆婆这是哪里?”
“洪泉村”一想到朴实安宁的村子变成如今的**,婆婆无奈嘲笑着。
“洪泉村?”这村名她从未听过,应该是偏远村庄。
“恩,怀愧战役,赵荣将军战死战败,我国签署赔款条约,和平镇再也不和平,它将属于鞑靼那群强盗。丫头,皇榜贴出十天后封城,十里八村将会落入那群强盗手中,如果能动就赶紧离开吧!”婆婆说着恨得牙痒痒,眼睛冲红。
封城?常胜将军赵荣将军怎么会失败?到底怎么一回事?鞑靼国只是一个小国,人口不足百万,怎么会这样?
“婆婆到底怎么一回事?赵荣将军虽老,但对付鞑靼国应该不是问题,为何会战死?”
这话问到婆婆痛处,她咬牙切齿道“说得好,赵荣将军虽老,但宝刀未老,他是我们的英雄,可惜了。。。。。。”说着长长叹了口气,月泉大致能猜出,英雄的末路就是小人,就像岳飞一样,再好的军事才能遇到秦桧、张俊等人的诬陷,还不是愤怒留下脍炙人口的满江红怒发冲冠。
“张奎?”
听到二字,婆婆猛然张开浑浊双眸,瞪着眼睛看着月泉,婆婆因住在边境,村里逃回两个抓去当兵的壮丁,她才会知道内幕,这个小姑娘如何知道的?难道是鞑靼人?
越觉得越对,婆婆收起所有的怜悯,手伸进袖子偷偷拾起石头,如果真的是鞑靼人,她不介意手脏染鲜血。
月泉瞧着婆婆的所有戒备,大致猜到自嘲笑着道“婆婆可知礼部尚书李源?”
礼部尚书李源?李大清官?百姓的再生父母?
“婆婆应该听过李源有三女,大女李婉君嫁入程家相夫教子,二女李君如嫁入皇家,西宫韵娘娘,小女李师师,字珍。。。。。。”
越听,婆婆眼睛瞪得越大,她好像见了不得了的人,李源李大人含冤入狱裕兴辛亥年午时斩首;妻子刘氏三年前病故,李大人并无妾侍;养子十岁那年掉入河中淹死;大女持休书剪发为尼,入住溪源庵;二女西宫娘娘打入冷宫,白绫一条;三女判为官妓,发配秉城。。。。。。
三个姑娘,大姑娘今年二十与年龄不符,嫁人和没嫁人,给人接过生的婆子一眼看得出,二姑娘更为不可能宫廷戒备森严,身为罪臣娘娘,更不可能出宫,唯有还在闺阁及笄之年的三姑娘,李师师。(女孩15岁称及笄之年)
既然是,为何她会在此?
这里离西部五万里的路程,一个女娃怎能走到此?
第三章()
一大堆的疑惑困惑着婆婆,婆婆本就没读过书,这些也是进城卖枣东听一句西听一句的,真真假假暂且不论,唯一能明白的就是李源李大人家破人亡,三个闺女没有一个好下场,如果她真的是李大人闺女,婆婆我即使豁出去命也要保住李家血脉。
口说无凭,更何况她没有任何证据,月泉微微摇着头目光黯淡,身体散发孤独绝望气息,脑袋不断回忆慈祥父亲和喜欢作弄自己的姐姐们,还有断断续续哥哥的记忆,哥哥虽然走了,但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哥哥没有走,梦里总回忆最后一次见到哥哥的情形。
婆婆瞧着姑娘的目光,撒谎的人目光总会不自觉避开,她没有。
还有我是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骗我何用,潜意识中她相信了。
“婆婆,这里离秉城多少距离?”
婆婆抬着疑惑头,秉城?
“是的婆婆,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我的名字早已在他们死亡本内留下一笔,我想谁也不会猜到我会去秉城。”
说到此,婆婆眼睛一亮,拍着手,咧着黄牙道“对,谁也猜不到你会去秉城。”
有了开头后面就轻松,月泉说服平婆婆跟自己一起去秉城,认婆婆为婆婆,古代逃荒姑娘身份还不如年轻寡妇身份来的方便,也不容易被侵犯。
月泉也不打算嫁人,她希望自己找个世外桃源种豆南山下就此聊生。
两人商量好后,月泉在婆婆指引中,进入村长家收一些他们遗留不用的东西,再进铁匠家中取两把菜刀防身,东拼西凑,凑出一辆板车物品,月泉牵着在河边捡来的老牛栓在破旧板车上,婆婆手脚不利坐在车上指挥月泉行走。
日夜赶路总算进了城,花了一个铜板住进客栈后院马棚内,闻着恶臭,月泉早已习惯,其实她比马棚内的恶臭还要臭,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洗澡了,路途怕有恶人她根本不敢下水清洗,只能随便擦洗一番就赶着老牛离开。
坐在稻草堆中,月泉给自己的脸补上一些原汁原味泥土面膜,混乱时代,美丽是种罪恶,宁可丑也不要美丽,更何况原主拥有一张倾国倾城容颜,边补边问“婆婆,进了城我们往哪边走?”
婆婆锤着僵硬膝盖道“秉城在东边,婆婆我没出过村不知该如何走,我们沿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吧!”
“好,也只能如此了。”
马棚中安稳睡了一个晚上,月泉花了仅有二十个铜板买了二十个窝窝头塞在车中间,扶着婆婆上车,回头深深一瞥,赶着牛车离开此地,过些时日安宁座城应该不在安宁了吧!
路途陡峭,路面狭窄,蜿蜒曲折,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尘土飞舞,下雨天还得注意凹地深怕陷入泥潭中,晴天还得注意是否有强盗出没,一路谨慎再谨慎。
白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