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敬诚走过来坐在沙发上,随意的拿起茶几上的照片回到,“妈,叶婷呢?”
“她呀,在公司加班呢!”郭舒云继续捣鼓着照片,还不停的挑挑选选。
叶敬诚放下手里的照片,很是无奈的劝到:“ 妈,叶婷不愿意相亲您就别逼她了,我相信她自有主张的。”
“我不操心谁操心,她一天天就知道工作。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她的吗,什么女魔头老处女,还有都传她精神不正常,什么喜欢女人啦!在这么下去谁还敢娶她呀,再说到时我们叶家的脸往哪搁呀?”郭舒云痛心疾首的说着,希望做儿女能明白她的苦心。
“妈,你要是有时间管这些,还不如多花时间关心关心你女儿,她不找男朋友肯定是有原因,说不定她早就心有所属了呢?”
听到儿子说叶婷心有所属,郭舒云马上就激动了,连忙放下照片问到:“儿子是不是你妹妹跟说了什么,快告诉妈。”
“ 妈,叶婷没跟我说什么,我说的是我的猜测,连我都感觉到了,她有心事,您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妈,不是没感觉到,只是她什么也不肯说我也没办法啊!”郭舒云叹着气,不在看桌上的照片,看到女儿这样当妈的心里也难受啊。
“妈,别逼她了,有时物极必反,逼的太紧也不好,给她点空间,等她想明白了,我想她会告诉您的。”其实叶敬诚也很了解母亲为叶婷担心的心情,只是方式不对。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是要出去吗,赶快走吧。”见儿子还想说什么,郭舒云赶紧转移话题催促着。
“妈,我走了,晚上就不回来吃完饭了。”叶敬成站起来,穿上外套准备要走。
“嗯,晚上早点回来,不要太晚了。”郭舒云叮嘱着。
“我知道了。”说完叶敬诚就走了,不一会儿就传来汽车离开的声音。儿子走了,郭舒云也没有心情在选那些照片了,干脆都收起来干别的去了。
离开家叶敬诚就把车一路往郊外的军区医院开去,经过半小时的车程很久到军区医院了。叶敬诚直接去了住院部的特护病房,他来这里是为了看一个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战友赵括。两年前的一次任务中,他们一起同行的五人中牺牲了三人,自己当时身中两枪,差点也回不来了,是赵括不顾自己胸前中枪,咬牙把自己救出来的。
那次任务虽然完成了,可牺牲自己三个好兄弟,自己腿和肩膀也各中一枪,在病床上躺了半年才康复,而赵括却因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变成了植物人,至今都没有醒来。那一次是叶敬诚当兵以来最惨烈的一次,至今自己都不能忘记战友是如何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的,永远都无法忘记。如果一切可以从来,他宁愿死的是自己,也不愿看到任何人牺牲,更不愿看到赵括像活死人一样躺在这里。
这两年来叶敬诚一直活在愧疚自责当中,因为过不了心的坎,最后不得不放弃自己骄傲的军旅生涯,再也不愿提起那一次的任务,就这样封存在内心的最深处。每一次来到这里,对叶敬诚来说都是痛苦的回忆,往事就会像翻书一样,一页页一张纸不停的脑子里回放,勾起内心最深处的痛。带着刻骨的回忆叶敬诚很快来到特护住院部门口,因为住在这里的人身份都比较特殊,每个人的进出都要严格检查。叶敬诚把车停在外面,拿着买好的花来到门口,掏出军官证件递给看门的士兵说到:“我来看望住在302号病房的病人。”
士兵看了看证件还给叶敬诚,恭敬的恭敬地行了个军礼后说到:“冒犯了首长。”
“嗯。”叶敬诚主动抬起双手让士兵搜身,士兵仔细搜完身后行了军礼,这才放叶敬诚进去。叶敬诚走进去后院子人很少,只有几个护士在忙碌着,刚走到门口就有个护士叫住他,“你好请登记一下。”
“好。”叶敬诚接过护士递过来来的登记本,正要登记却看到叶婷的名字,而她要看望的人也是302号房的赵括。叶敬诚疑惑了,但没表现出来填好登记表递给护士。
护士看了看表格,发现叶敬诚也是探望302号房的首长的,抱歉的说到:“您好,请您稍等一会儿,等刚才进去的叶小姐出来在进去好吗?”
“ 不用了,我跟叶小姐认识。”护士看了看他们的名字,都姓叶也就没再阻拦,放叶敬诚进去了。
叶敬诚坐电梯上了三楼,来到302号房门前,没有立马推门进去,从门上的玻璃窗里看见叶婷坐在赵括病床旁,拉着他的手不停的说着什么。叶敬诚没有在门口多留,推开门走了进去。
叶婷以为护士进来了,连忙扭过头来看,却下来一跳,看到是叶敬诚进来了立马紧张的站了起来。而叶敬诚却非常平静的走过来把花放在窗台上,没有丝毫吃惊的说到:“坐吧!”之后便一直看着窗外。
叶婷愣愣的没敢坐下,小声叫到:“哥。。。”
“什么时候开始的。”声音依然没有一丝波澜,平静的让人抓狂。叶婷哥哥越是平静那么他就越生气,不敢再有所隐瞒,便从实招来。
“三年前我们就在一起了,因为他平时一直都在部队里,所以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后来他这样了,就更没法说出口了。”说着叶婷便做了下来,拉着赵括的手,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流下眼泪。
听了她的话叶敬诚的思绪飘远,记得那次他们出任务前赵括说,等完成任务回来告诉自己一件事,他当时说的应该就是这件是吧。可想而知他当时救自己时,因为自己不仅仅是他的好兄弟,自己还是叶婷的哥哥,可是如今赵括因为救自己却变成这样,又让他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妹妹。叶敬诚沉默了,久久的不说话。
“哥,我真的很爱他,我不能没有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会陪着他的。”叶婷把赵括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任由泪水大湿他的手背,坚定的说着。
叶敬诚终于不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看着哭泣的妹妹和病床上毫无反应的赵括,最终什么话叶没说,默默的走出了病房。
随着房门关闭的声音叶婷的眼泪再也收不住了,放声哭了出来,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今天彻底爆了,“赵括都两年了。你到底还要不要醒来,你让我怎么办,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醒来,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你快点醒来吧,我需要你,真的很需要你!”
随着叶婷撕心裂肺的哭喊,赵括昏昏沉沉的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可是眼前始终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直到那个声音越来越远什么也听不到了,只剩下掌心湿热的温度。
叶敬出来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站在车前等叶婷。过来很久叶婷终于出来了,看着因为伤心脸色苍白的妹妹问到:“你开车来的?”
“没有,车放在公司了。”叶婷愧疚的看着哥哥回到。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哥,我现在不想回家,我不想让爸妈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叶婷不想回家被看出来自己哭过,沮丧的说着。
“好,不回家,你想哪里,我陪你去。”看着无精打采的妹妹,叶敬诚深深的觉得对不起她,赵括要不是为了救自己也不会变成这样,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也只能在她难过时陪着她。
叶婷打开车门上车做好,把头靠在椅背上说到:“只要不回家去哪里都好,你随便开吧!” 看着疲惫的妹妹,叶敬诚默默的上车,把开离了医院,一路上谁也没说话。
没过多就天暗了下来,昏黄的路灯亮了起来,沿着路灯叶敬诚一路把车开到了海边,不仅仅叶婷需要静一静,自己也需要冷静下来。把车停在路边,沿着沙滩走在海边,凌冽的海风迎面吹来,冷的刺骨,却让人无比清醒。夜里的海滩人很少,只有他们兄妹两,叶敬诚前面走着,叶婷慢慢地跟在后面,没有交谈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快一小时过去了,叶敬诚回头看看懂得有点发抖的妹妹说到:“这里太冷,去车里呆会儿吧!”
“哥,你先上车等我吧,我想独自待会儿。”叶婷抬头看看哥哥说着,情绪已经好了很多。
“好。”虽然担心她会感冒,但叶敬诚还是答应了,脱下外套给她披在肩上才走开,回到车里远远的看看妹妹。
很快半个小时又过去了,叶婷才往停车的方向走来。叶敬诚赶紧打开车门让她上车,“好冷啊!冻死我了。”叶婷赶紧上车关好门。
见她上车了,叶敬诚回到驾驶座,“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哥,我饿了,想吃一碗热热的馄饨,你带我去吃馄饨吧。”
见妹妹没事了,叶敬诚爽快的答应了,便把车市里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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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让人失眠的电话
经过两周的忙碌,这次的市委大会终于圆满结束了, 与林晓晓分开两周的叶敬诚,再也忍不住思念的种子了,立马让秘书定最早回尚城的机票,可还是错过了当晚的航班,只预定到第二天上午九点的经济舱机票。王秘书觉得有点不太好,可叶敬诚丝毫不介意说到:“ 没关系,你要是不愿意可以定下一班的飞机,我先回去。”
“那倒没有,就是觉得有点委屈副市长了。”王奇连忙解释着。
“市长怎么了,就不能坐经济舱了,王奇你不应该有这种思想,我们与市民是平等的,别人能坐我们就能坐。”叶敬诚看着王奇说着。
“好了,你回酒店吧,明早七点来接我。我回家了。”说完便自己开车走了,留下王奇在酒店门前无奈的摇头,这位市长大人还真不一样啊。
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叶敬诚就回到房间收拾东西,关于他他工作上的事,家里人从来都不多问,所以也没有人挽留他。收拾好东西,叶敬诚正想给林晓晓打电话呢,就被爷爷叫去下棋了。下了几盘老爷子似乎发现他心不在焉,便把放回房间了。
回到房间,叶敬诚看看时间,才九点钟,晓晓应该还没睡觉吧!惬意的坐在书桌旁,拿出电话拨通,响了好几声都没有人接,就要挂断时电话接通了。两人闹矛盾分开两星期了,也不知道晓晓气消了没有,叶敬诚有点紧张,怕晓晓还是不理他。
看到是消失两星期毫无音讯的叶敬诚打来的电话,林晓晓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还以为他真消失了,原来知道有自己这个妻子啊。有点生气便没有立马接电话,看着电话马上要挂断了才接起,没有主动说话等着他先开口。
过来一会叶敬诚试探的开口问到:“晓晓,你在听吗?”林晓晓依然没有回答他,电话还是保持着通话。知道她在听,只是还在生气不搭理自己,叶敬赶紧把之前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晓晓,对不起,那天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发脾气不听你的解释,你原谅我好吗?”
其实那件事林晓晓早就不介意了,只是他一提起才想起来,有点气他不知道自己生什么气,便有意问到: “照片上的人是谁。”
她不问叶敬诚也打算告诉她的,如实说到:“她是我前女友,不过已经分手五年了。”
虽然早就猜到答案了,可是林晓晓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分手五年还留着前女友的照片,那是有多爱她。心里这么想,林晓晓也这么问了,“你很爱她吗?”问的很平静,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在乎答案,生怕他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要的,问完就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永远也回不去了。我我不想纠结于过去,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慢慢地学会遗忘。”叶敬诚沉默了一会儿回到,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林晓晓的问题,但也明确了自己的态度。
对林晓晓来说,叶敬诚的回答她还是比较满意的,连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又何苦去质问别人呢。要是他真的说自己不在乎过往了,她反而不敢相信了,每个人都知道答案,就是看你怎么理解了。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其实林晓晓根本就不纠结于这个问题,他回不回答都好,便转移了话题。“你。。。还要多久回来?〃迟疑的开口问着。
见她转移了话题,叶敬诚明白她以不在纠结这个问题。明明自己明白就可以回去了,却不打算告诉她,逗趣的开口反问到:“你想我了。”实际上心里很不愿听到他说不想,可还是若无其事的问了。
“是我先问的好吗?你不是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吗?”听出来他想都自己,林晓晓故意不正视他的提问。
“你要是先回答我的问题了,我回答你的问题。”叶敬诚继续逗着小妻子,就是想听她说想他,可林晓晓就是不满足的他的想法。
“你愿意说就说,不说拉倒,我才不管你回不回来呢,自己一个反而更自在。”就是不告诉他自己其实有点想他了,假装无所得说着。
本想逗她一下的,看来失败了,叶敬诚也不介意她的态度,收起逗闹的心态说到:“可能要几天吧,快的话两三天就能回去了,慢则五六天吧!”故意不告诉她自己明天回去,想给她来个突然袭击的惊喜。
“哦!”有点失落的回答,看来还要自己一个人在家呆几天了,情绪有点不高兴了。
听出她话里的不开心了,叶敬诚真想现在就回去陪她,可是情况不允许。安慰的开口说到:“忙完了,我会尽快回去的。”
“哦!”回答他的还是兴致不高的一个字,两人瞬间陷入僵局,说也不说话了,又好似有千言万语却难以开口。
沉默了很久,林晓晓忍不住了。“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没事了,你早点睡觉吧。”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带着一丝留恋的说到。
“哦!那我挂了。”同样带着一丝不舍,林晓晓很不想挂电话,可他都那么说了,只好挂电话了。
“晓晓!”就在林晓晓要挂电话时,叶敬诚猛然间叫到,林晓晓吓了一跳。
“嗯?怎么了?”林晓晓平缓了一下问到。
“我想你了。”叶敬诚飞快的说完就不作声了。
林晓晓有点晕乎乎的,脸颊飞速的发烫起来,脸一下红到耳后。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马上挂了电话,双手紧攥着电话傻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叶敬诚说想她时自己有多激动,现在只顾看着电话傻乐了。
叶敬诚说完后自己都囧了,觉得好丢人,却期待等着林晓晓说自己也想他,可是等了半天就等到一个嗯字。嗯字是什么意思,是她也想自己呢?还是想自己呢?郁闷的看着挂掉的电话。最终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算了就当她也想自己好了,不然就自己想她多没面子。叶敬诚也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了,吧手机放在桌子上就去洗澡了。
叶敬诚不知道的是,他们的通话大部分都被尾随他上楼的老爷子听见了。好小子!看来真有女朋友了,瞒得的够严实的,这回让我逮到了吧!走着瞧吧!老爷子心里那个乐呀。又在门外听了会儿,见没动静了才珊珊然的往自己的房间走。
刚走两步,就碰到从外面回来的叶婷,有点心虚的连忙开口说到:“丫头怎么这么晚回来呀?”
叶婷被问的有点莫名其妙,自己经常这么晚回来,爷爷从来都不过问的,今天怎么问起来了。“哦,晚上参加了一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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