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极为渺小,似乎自己仍旧徘徊在魔法世界的外面,连打开那扇大门的钥匙都没有。”老魔法师在讲这段话时,语气中充满了敬畏之情。讲完,他站了起来,开始吟诵魔法咒语,艾伦听得出来,这应该是一个气系魔法中漂浮术的咒语,随着他的吟诵,几米外书架上的一本书突然就从书架上飞了出来,然后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屋内绕着圈飞行,自由地规避着障碍物,甚至能穿过大小刚刚好的椅子上的空隙,最后那本书飞到艾伦的面前才停下来,静静地悬浮在那里,老魔法师也停下了咒语。
“艾伦,你觉得老师的这手漂浮术使用的如何。”
“这绝对是我见到的最棒的魔法操作,即使莫西卡老师也望尘莫及,老师,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简单的漂浮术魔法尽然可以使用的如此漂亮,如果我这辈子能达到老师的水平就行了。”
艾伦没有放过拍老师马屁的机会,不过这次马屁好像拍的不是地方,至少老魔法师脸上没有看到任何因之愉快的表情。
“艾伦,漂浮术这个魔法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存在了,而且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即使我用的再熟练、再漂亮,这也只决定了我操作水平的高低,而魔法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操作水平高低而产生质的改变或者进步。”
“老师,我有些不太懂。”艾伦挠了挠头,露出迷茫的表情。
“这样说吧,艾伦,一个魔法师的强大是因为他可以施展强大的魔法力量,而一个魔法师伟大则一定是他对魔法界有贡献。强大的魔法师未必能够理解魔法元素的原理和法则。而伟大的魔法师则不然,他能够深入到魔法的内部,理解魔法的运行规律以及力量的来源,他们可以改变魔法、创造魔法,甚至有一天他们可能掌握打开那扇魔法世界大门的钥匙,掌握魔法的真谛,魔法的世界因为他们而变的不同。所以,你的魔法实验虽然只是个小小的魔法研究,但是只要你肯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以你的天赋,一定会创造出比其他人更大的成就,说不定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魔法师。”
“老师,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您已经是一个伟大的魔法师了。您建立了魔法学院,开创了魔法师授徒的新方式,等到将来大量的魔法师从这所学院中走出,必然会彻底改变世界。这可比创造一个魔法厉害多了。”
艾伦让老魔法师说的一愣一愣的,恍惚间,自己这个坏学生就变成了魔法学院的未来之星,老头子这变化未免也太快了点吧。不过,他并没有忘记再拍老头子一记马屁,而且这次显然拍对了地方。
老魔法师的脸上浮现了骄傲的表情,虽然这种骄傲因为尤斯大帝的要求变得有些阴影,但是老魔法师并没有因为这一丝阴影而对大帝心生怨念,反而他一直对大帝的支持心存感激。
“艾伦,你昨天在礼堂说的话让我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老魔法师表情略显沉重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掏出他那根梨木烟袋,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才语重心长地说:
“当年从你父亲身边把你带走,我对他是有承诺的,只是这些年由于学院太忙,里里外外的事都要我来定,我确实有负当年的承诺。还好的是,你虽然经常会耍些小聪明,但毕竟没有干过违背原则的事,如今在魔法上也算初窥门径,以后只要保持这种对魔法的热情,成就一定不在我之下,也不枉你我师徒一场。”
“老师,您的话我都记下了,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更不会让我父亲失望的。”
“艾伦,你错了。你父亲对你最大的期望从来都不是什么出人头地、飞黄腾达,他最大的期望就是你能平安的生活。艾伦,你已经来这里三年多了,再过几个月,通过毕业考核,你可能会选择踏进外面的世界。那时候你的耳边可能没有老师的聒噪,老师也不能给你更多帮助和指点,所以你处事一定要分外小心、谨慎。”
老魔法师拍了拍艾伦的肩膀,站了起来。
“你回去再想一想吧,有什么想法和需求尽管来找老师,我这的大门对你永远敞开。”
“谢谢老师!”艾伦站起来,给老魔法师施了一礼,然后离开院长室。
第二十章 老骗子 一()
骑士学院,阿尔曼的单身公寓里,马休斯正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给阿尔曼拆着缠在脸上的纱布。一股类似动物大便的气味从纱布的缝隙间透出来,熏得马休斯几乎吐了。
终于,纱布拆完了,露出阿尔曼的脸,脸上糊满了黑乎乎的烂草一样的东西,就是这个东西散发着让人难忍的臭味。马休斯强忍着恶心,将阿尔曼脸上的药草清理干净,至此阿尔曼才把鼻孔中塞着的破布取下,松了一口气。
“老大,我们好像被骗了!”马休斯看着阿尔曼那张仍旧有些猪头的脸说。
“什么!”阿尔曼连忙找出一面镜子,对着一照,看着自己被药草泡的有些发白的猪头脸,气得将镜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原来阿尔曼昨天带上头盔出了学院,本来准备去诊所找个擅长外伤的医生,给自己诊治一下,虽然想要很快痊愈是不可能的,但只要肿胀尽快消除,自己就可以去拜见父亲,即使脸上有一些淤青,也可以解释是训练时不小心受的伤。谁知出了学院没多远,就在路边碰到一个摆摊义诊的老人,老人号称世外高人,旁边一个小孩扛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内伤外伤”。阿尔曼本来是不信的,他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和马休斯站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一些受了外伤或外伤未愈的市民见是义诊,不收钱,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上前就诊,那老人真是不含糊,他略施身手,流血的马上止血,淤青的皮肤马上恢复原状,结痂的马上痂落,皮肤上连个痕迹都没有,就诊的市民纷纷道谢,有的甚至主动掏钱给老人,老人却坚决不收。这一下,让本来不信的阿尔曼变得半信半疑起来。
阿尔曼见老人长相清奇、穿着怪异,倒是颇有些世外高人的样子,便决定试一试,说不定真的遇到了高人,药到伤愈,下午就可以去见老爹了。他摘下自己的头盔,走上前去,结果他的猪头脸把扛旗的孩子吓了一跳。老人倒是见怪不怪,替阿尔曼检查了一番,说:“年轻人,你得罪了什么仇家,一群人把你打成这样。”
阿尔曼见老人只凭伤势就看出是一群人把自己打伤的,愈加信了。连忙问老人:“老先生,我这个伤不难治吧?”
老人点点头又摇摇头。
阿尔曼看着糊涂,又问:“老先生,你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点头是可以治。”
“那么摇头哪?”阿尔曼迫切地问。
老人捋着胡须,神情似乎颇有些为难。
“老先生,有什么为难之处吗?不用犹豫,请尽管说。”
“是这样小兄弟,老夫我半生隐居,专研医术,这次来巨石城是受一朋友所托,为他医治一位贵人,顺便做一些义诊,举手之劳,只为行善,不求金钱。只是小兄弟的伤,恐怕非举手之劳能治啊。”
听老人这么一说,阿尔曼也反应过来了,老人这是不想给自己免费治病啊!
“老先生,如果能让我脸上的伤立刻痊愈,一点治疗费用我还是愿意掏的。”
“小兄弟,你理解错了,不是治疗费用的事。你的伤原也无大碍,只要修养个三五日,自然会消肿,再过个十天半月也就差不多痊愈了,纵然留点淤痕,也无大碍。只是小兄弟想必很急,除非敷以药物,否则无法一天内让你的脸伤痊愈。”
“难道老先生没有携带药物?”阿尔曼不由紧张地问。
“那倒不是,药我带了,由于使用了很珍贵的药材,所以只有两副,本来准备用于治疗那贵人的,不过既然和小兄弟有缘,就送你一副吧。”
老人既无奈又很仗义的忍痛让药,让阿尔曼既感动又难为情。
老人唤过在旁边扛着旗子的小孩,让小孩把放在后面的一个药箱拿了过来,老人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袋子递给阿尔曼。
“年轻人,这药草可是我的独家秘方所配,使用时会有一些异味,拿去吧,只要坚持敷上一天一夜,保证你的脸伤恢复如初。”
阿尔曼刚准备接过袋子,旁边那个小孩突然喊道:“爷爷,这药光是用料都要十几个金币,你就这么送人啦?”说完,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阿尔曼。
阿尔曼被这双大眼睛注视着,忽然有种抢劫了人家财物的感觉。
“老先生,小朋友说得对,这药我不能白拿,至少要给个成本。”
说完就要掏口袋拿钱,结果发现自己一身盔甲,哪有地方装钱。忙让马休斯帮忙垫上,马休斯把全身翻了个遍,也只找出五个金币几个银币,显然不够小孩所说的十几个金币的成本价。阿尔曼埋怨了马休斯几句,怪他明知自己出来看病却不多带点钱,但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如果去诊所看个外伤,估计连一个金币也花不完。
阿尔曼满怀歉意的准备将所有钱币都交给老人,老人还是坚决不收,但是旁边那小孩却把一双小手伸了过来,阿尔曼顺势把钱币放到了小孩手中。
结果就是这一动,小孩看到了挂在阿尔曼腰间的佩剑,不禁叫道:“好漂亮的一把剑!”
老人一听小孩的话,顿时怒不可遏,跳了起来,照着小孩的后脑就是一巴掌。
“要什么佩剑?要什么佩剑?”
小孩被打得嗷嗷大哭,老人则在旁边怒其不争地骂着:“你这没见过的世面的小兔崽子,一出来就给你爷爷我丢人,我一生清誉都要毁到你手里了。”
阿尔曼本来被老头的动作吓了一跳,心想这什么情况?总不会因为小孩收了自己几个金币就开打吧。后来听到老头说话,才明白原来那小孩看上自己腰间的佩剑了。不过也对,自己的金币不够,正好用佩剑顶。
佩剑一般分两种,第一种是军队里军官佩戴的,象征着军官的级别,外观简单,可以作为兵器使用,第二种是贵族佩戴的,象征着贵族的身份,属于装饰剑,设计上更注重美观,与其说是兵器还不如说是一个艺术品。
阿尔曼腰间的佩剑就属于第二种,和他的全身盔甲是一套的。为了显得美观,剑鞘和剑柄上做了很多装饰,正是因为这种效果吸引了小孩的注意。
阿尔曼突然有点后悔穿这套盔甲出来,因为那把佩剑至少也值十个金币,再加上之前的五个金币,这副药简直是天价啊。
只是事到如今,也没有退路。旁边一老一少,这一打一闹、一哭一骂顿时吸引了一群人在四周围观!很快了解了事情经过的人看他的眼神都蕴含着责备和嘲讽的意味,甚至几个中年妇女已经用手对他指指点点了。这让阿尔曼十分尴尬,为了尽快结束这种局面,阿尔曼极不情愿地一边拉开老人,一边摘下佩剑递给了小孩。老人虽然嘴里仍旧在骂,但并没有阻拦阿尔曼。小孩一接到佩剑,立刻高兴的眉开眼笑笑,不在理他爷爷,蹦跳地跑到一边研究手中的剑去了。
花费了如此代价,使得阿尔曼心理有些小郁闷,唯一感到平衡点的是,老人胸脯拍得砰砰响地保证,药草敷完肯定药到病除。只要药草有效,那么阿尔曼的剑就没白送,钱也没白花,虽然贵点,但一分价钱一分货嘛,神奇的药草当然要标榜高昂的价格。
第二十一章 老骗子 二()
阿尔曼拿着药草,诊所也不用去了,回到学院立刻让马休斯给他敷上。结果马休斯打开装着药草的袋子,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仿佛是某种动物的粪便散发的味道,两人差点当场就吐了。阿尔曼当时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但是转念一想,这种恶臭或许正是这种药草的神奇之处哪!即便如此,阿尔曼还是感觉自己似乎是把一坨屎敷在了脸上。无奈下找来布条塞住鼻子,虽然鼻孔用布片堵住了,但是仍旧无法完全屏蔽那无孔不入的恶臭,睡觉的时候还好,可是白天醒着的时候根本就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坚持把药草敷了半天一夜,距离老人要求的一天一夜还差半天,可阿尔曼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所以等马休斯一过来,就让他赶快把药草摘下来。在他想象中,虽然只敷了半天一夜,即或还有些伤痕无法完全恢复如初,但大部分地方应该痊愈了。那样的话最多带着小伤去见父亲,他实在是不愿再受这种无法呼吸的折磨。
可等到把药草清理掉、露出自己的脸庞时,阿尔曼几乎气疯,自己花了五金币的巨资,半天一夜处于艰难的呼吸状态,最后不但没有把脸上的伤治好,反而把脸部的皮肤都泡的白得发浮了,与敷前的猪头相比,现在更像是一个煮熟了的猪头。
马休斯从清理掉的草药中挑起一小团,仔细地观察了半天,最后十分肯定的告诉阿尔曼:“老大,据我观察,这根本不是什么药草,这就是马的粪便。”
“真是气死我了!马休斯,你多找些人,马上去昨天那个地方,无论如何要把那个老骗子给我找到,带到这来,我要让他当我的面把这些脏东西都给吃了。”阿尔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还有,切记此事要保密,除了你我谁也不能知道。”最后,阿尔曼仍旧不忘面子的事,严肃地叮嘱了马休斯一番,被艾伦戏弄的事已经已经让他大失面子,如果马粪涂面的事再传出去,他也就没脸在学院呆着了。
马休斯答应一声,出门离开,阿尔曼则冲到了卫生间,打开水管,开始冲洗自己的头部,可是无论他怎么清洗,总是感觉有一股马粪的味道萦绕在嘴边。
马休斯这次没有让阿尔曼失望,他带着一群兄弟冲到昨天遇到老人的街上,本想着老人骗了钱财,说不定早就跑远了,结果意外地发现那个老人还在那里摆摊。一群人不由分说,冲上去就把老人的摊子砸了个稀巴烂,然后像抓小鸡一样把爷俩带回到了骑士学院,整个过程爷俩都任其摆布,一点反抗的意思的都没有。
街上有市民目睹了老人被一群人抓走的经过,赶紧向巡逻队报警,可是等巡逻队赶到的时候,一群人早已走得没影了。
当爷俩被带到阿尔曼面前时,阿尔曼已经洗了三遍脸,但马粪味似乎还残留在脸上,不得已,最后又在脸上喷了一些香水,才感觉好了一些。只是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那张脸,阿尔曼不由悲愤交加,自己那张还算英俊的脸,此时不禁肿胖如猪头,而且皮肤上还生满了溃烂的白点,现在不用闻味,只是看着这张脸就想吐了。阿尔曼只好找布条把脸包上,只露眼睛和鼻孔,虽然解决不了问题,但至少看着舒服点。
再次见到老人,阿尔曼怒从心头起,立刻冲上去,扬起巴掌准备给老人一个耳光。哪知道老人面对他的举动,怡然不惧,只是笑眯眯地捋着胡须看着他,冷静地说:“年轻人,你最好对我客气点!”
老人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中自有一股让人不容违抗的气势,阿尔曼举在空中的手居然真的不敢落下去。
“这就对了,尊重老人是每个骑士的美德。”老人似乎毫不把气势汹汹的一群人放在眼里,自己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去,老人的孙子也趁机挣脱了几个人的束缚,跑到了老人的椅子后面,还对着一群人做了一个鬼脸。
老人翘起二郎腿,扫了面前的众人一眼,最后冷笑地对着阿尔曼说:“年轻人,你惹**烦了知道吗?你把一个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