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果真是盛宠啊,五个人。玩儿什么?”
“不知道”笑苍穹冰冷回答,站在巍峨的天宫门口,脸上戴着白骷髅面具,穿着一身闪着锐光的黑甲,想了很久。才仿若很认真的出着主意道:“那给你再找些人当打手?”
她有些头疼的摆手,收起只有帮主才有的帮会卷轴,自己也理不清笑苍穹的此番举动意味着什么,深深的叹了口气,宛如逃命一般的下了线。
盛宠?她这样的人,值得吗???别搞笑了!
自游戏仓中出来。彼岸恍然,又开始觉得自己的战斗力有所提升,隐约间她只觉身体力度从一拳能打死十几个人。提升到了一拳能打死一大片人的程度。
于是彼岸抛开在游戏中笑苍穹所带给她的一团纷杂思绪,终觉要查查这台不对劲的游戏仓了,忙是弯身,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抬起游戏仓的银色底座,拉出装载营养液的盒子。就着夜明珠流转的光华一瞧,几乎瞬时就愣住了。
两米见方的银白色底座里。本来应该盛满清亮的营养液,现在却全都是深蓝色的精纯度强化液…这得多少钱?
营养液与强化液是不同的,营养液其实很便宜,就是营养素的液体形态,普通人家也用得起,只能维持人类基本的营养需求,保持人体生命特征而已。
而强化液很贵,一瓶纯度不高的强化液也需要一个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的工薪才能买得到。这样精纯度的强化液市面上是没有卖的,只有可能是富豪自家生产渠道通过不断的浓缩而来。而这样大的手笔,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给她弄了两米见方的超浓缩精纯度强化液,还只是让她玩个游戏而已…锥冰啊锥冰,让她该怎么说好呢?
彼岸深吸口气,将底座塞回去,单手放下蛋壳般的银色游戏仓,满心复杂、满心疮痍的进浴室洗澡,换了衣服,收拾几件内衣裤,匆匆与人交待一声,说是想在武馆好好学几天武,所以暂时不会回来住,便驾驶着锥冰给她新买的悬浮车,往武馆而去。
她不值得被人这样对待,尽管她拿锥冰做亲人,可是她就是根草,不自卑也不骄傲,自由自在的活在草根社会,与草根一般的芜婳、哲、镇恶做朋友,贯彻自己的目标,寻找自己的方向,一头往前冲,使劲的冲,从来也不曾想过会有一个男人对她这样的好。
或许这些好,在锥冰的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因为他随手打发出的超浓缩精纯度强化液根本就是在他的财富中不值一提,可是彼岸会觉得那是天赐的幸福,她没有办法回报出同等的感情,因为她根本就给不了锥冰爱情。
她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她也不知道心动的感觉是什么,与锥冰在一起,她只能感觉出很安心,就像和家人在一起的感觉一样!!!
头大的彼岸,自己也不知道要什么的彼岸,飙着悬浮车冲向芜婳家。却是在阳光明媚的田埂上,瞧见一袭暗花色旗袍的芜婳,抱着一块脸盆大的矿石,正在被三四个男人围拢在中间,推推搡搡,拉拉扯扯,揉揉捏捏,一脸麻木,仿若怎样都好,快一点,她赶着回家。
那一瞬,坐在悬浮车里的彼岸热血冲脑,驾着悬浮车就撞过去,将那几个男人冲散,她跳下车,蹬着白色船鞋,操着拳头就上去打人,一拳一个一拳一个,将人揍得飞出好远。
但居民区的人,大多都是修习过华夏古武的,也不至于教彼岸一拳毙命了去,九死一生的转头就跑。彼岸也不追,转身,翻起一巴掌,“啪”一声,扇在芜婳麻木的脸上,将她穿着暗花色旗袍的身子扇倒在田埂上,冲她失控的怒吼道:
“芜婳,你要脸不要脸,你到底要脸不要脸,你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管你了,我再也不管你了!!!”
尔后,单手将芜婳的后领子提起来,飞快的走回她的木舍,将她紧紧抱着矿石的身子一把摔进卧室里,生气极了的拉上房门,把芜婳反锁在木舍里,独自一人,盘坐在木舍前,双手抱臂,平息内心的这种浓郁的暴怒感。
芜婳是娼妓,她上辈子就知道,可是她遇到芜婳的时候,芜婳虽然对男女之事很随便,但脸上不会有这种麻木的表情,更加不会遇到几个男人纠缠,连一丝丝的反抗都没有,如此不珍惜自己,如此漠视自己的身体,只差将自己当成一块破抹布,怎样都好,怎样都好吗?
那前世那些对机甲的热情呢?为了一道机甲上的弧度,可以彻夜彻夜的画着图纸,为了一颗细小的零件,可以找遍叛军落下的所有机甲,即便累死,也要修好机甲,那样的执着的芜婳呢?那样有生命力的芜婳呢?
彼岸倏尔回头,盘坐在阳光明媚的木舍前,双手抱臂,冲着木舍狂怒的大喊道:“你这辈子都不要想出门了,芜婳,我要把你关一辈子,我一定会,我要教天下的男人再也碰不了你!!!”
她会,她真的会,就算她死了,也会托人把她关一辈子,每日只给她送水,送三餐,然后芜婳就只需要设计机甲就好了,这才是彼岸所认识的芜婳!
阳光明媚中,不少人踩着飞行器徐徐飞来,带着武器,气势汹汹,朝着这栋木舍,朝着盘坐在木舍前,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抱臂,头戴鸭舌帽,扎着马尾,穿着白色过膝长t恤及七分绑腿裤的彼岸而来。
她冷笑,心情真的很不好,送上门的泄气桶,实在是来的很是个时候。不等那些上门来找茬的人凶神恶煞的叫嚣,彼岸倏然起身,一拳就揍上去,将人打飞,“嘎吱嘎吱”板着手指骨,冷冷的扫了众人一圈,带着极端恶劣的挑衅,扬声道:
“一起来,懒得啰嗦!”
华夏古武虽然谦和,但到底还是有着极端破坏力的,能修习华夏古武的在普通人类中也是有身份的人,没人能像这姑娘般以这般纤细柔韧的身姿,以这般嚣张挑衅的姿态同他们这么多人说话。
于是第二个人跳出来,不及叫嚣,被彼岸揍飞,第三个人跳出来,又被揍飞,最后两三个人,三四个人,五六七八个人,一起开始群殴。她真是忙得很,拳头打出去,揍飞人,脚踹出去,踹飞人,又等人来叫人,人又叫人,没有兵器在手,渐渐竟有些落于下风了。
芜婳的木舍终于开始响动,她在里面急切的拍门,让彼岸放她出去,显然是看见人来的越来越多,彼岸的身上都是飚溅的血迹,她在门内喊:“彼岸,我给你兵器,你把门打开,他们人太多了,我给你兵器啊……”
彼岸不搭理,只管揍人打架,她说了要把芜婳关一辈子,就要做到!至少在她气消之前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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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斗狠
来的人真的很多,时间越长,拉帮结伙的人就越多,密密麻麻的,宛如朝着一块白色蛋糕而来的蚂蚁群。翻腾中,彼岸的肚子被戳了一剑,所幸穿的是生物机甲衣,没戳穿,就是好疼,于是这让她更为恼怒,失去理智般抢了那剑,开始出手杀人!
她杀人,必然是犀利的,而最她犀利的杀人手法,就是一剑封喉。她杀人的时候特别的好看,双手舞动,在血腥飘洒中,宛如身穿白衣的舞者,明明是收割生命,却硬生生的让她舞出一抹艺术。
围攻她的人很多,举着武器不明就里的被朋友叫来的华夏古武者也很多,这些被她杀掉的人,其实当中大多数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杀一个18岁的小姑娘,他们的朋友要他们帮忙,于是他们就来了。
而彼岸,这辈子与上辈子的经历不同,上辈子她杀人,杀得理直气壮,杀得天经地义,而这辈子她杀人,自己都会产生一种迷茫感。究竟这些人该杀不该杀?
她横冲直撞的来到京星,模糊了自己的是非善恶观,究竟是对还是错?
她其实一开始并不想杀他们,只是抡着拳头将他们揍飞而已,奈何这些个华夏古武者根本不觉得她是在手下留情,举着武器毫不怜惜的往她身上捅,他们以多欺少的对一个18岁的小姑娘群殴时,心中充满了暴虐,毫无任何退让的意思。
于是,他们不退让,彼岸更加不会退让,她心中冷笑,他们要杀她,她就反杀他们,他们对她产生暴虐感。她便反对他们产生更浓郁的暴虐感!她要以杀止杀,以暴制暴!!!跟她斗狠,她能比谁都狠!
可这里毕竟不是游戏,人的精力毕竟也是有限的,当来她杀的人越来越多,围攻她的人也越来越多,华夏古武者来的是越来越高端的时候,这样如同一把锋利的锐剑,宁折不弯的彼岸便渐渐陷入了危局。
然而,人生最幸运的。便是当一个人还未完全成长起来时,身边会有无数的助力无怨无悔的帮助她成长。她想守护身边的每一个人,岂知这些人也在以着自己的方式。默默的反守护着她。
一袭黑色刺客装的哲来了,身上盘着鲜红如血的哲哲,张着獠牙,小范围的释放着各种毒气,手持银枪。阳光明媚中,飞身进入包围着彼岸的人潮,暴虐混乱的战局里,阴狠毒辣的与她一同杀敌,仿若天经地义,仿若自古有之。一言不发,彼此不用言明,也不用任何交流。她杀,他守,他杀,她守,那般的张弛有度。那般的圆润自如。
不知道杀了多久,芜婳的木舍前。压压的尸体摞成一片一片的,彼岸浑身是血,哲也浑身是血,一黑一白的身姿,一人手持抢来的双剑,一人手持银枪,守在芜婳的木舍前,一身的坚毅,屹立不倒。
他们两人很纯粹,用行动告知了所有人,谁敢进去,谁死!
来者其实也不是想要进芜湖的木舍,而是局势太乱,不少人见这两人站在木舍前守护的姿态,就想趁乱往屋子里冲,搞不懂的人以为,这两人在守护着屋内的稀世珍宝。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居民区出了稀世珍宝一事,迅速犹如野火燎原,传遍了这一片居民区的大小武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是珍宝,我只是一个娼妓,我是肮脏的娼妓,快放我出去!彼岸,我给你兵器,你不适合拿双手剑,弊端太大了,你放我出去,我给你打造这个世界上最最厉害的一把刀,一把袖里剑,彼岸,我不是珍宝啊,你放我出去!”
芜婳一直趴在门缝里看,一直看屋外彼岸与哲的身影翻腾,听屋外那些人叫嚣着要冲进来夺宝。她不停的拍着被彼岸反锁上的门,急得要出去给彼岸送兵器,奈何彼岸没空,哲也没空,要冲进屋子抢宝的人统统都没空!
她喊到声音沙哑,精疲力竭,眼睁睁的看着自她有生以来,对她最好的彼岸身陷囹圄,像是忽而想起什么,开始慌张的拿着她打造的机甲兵器拼命砍着门,她要出去,她不要彼岸死,她不要这个世界上,把她当珍宝的彼岸死。
“回去,出来做什么?”彼岸一剑劈中袭来一人,扬手接过芜婳踉跄丢过的机甲刀与袖里剑,却是一道内气拍过去,将芜婳穿着暗花色旗袍的身子拍入木舍内,继续转身杀人。
芜婳造的机甲兵器,总是不同反响的,彼岸霎时便如同杀神归位,左手机甲军刀,右手机甲袖里剑,皆是闪着银亮的锐光,她的浑身气势张扬外放,战斗力明显提升了好几个档次,血雨腥风之中,那已被染红的小身子宛若在炼狱中跳舞,有着涤荡一切罪恶的杀戮感,一个以杀止杀,以暴制暴的煞星,隐约成型!
远处,明媚的阳光下,50岁的《花间》武馆师傅穿着合开对襟白丝大褂子,负手而立,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看着自家武馆的徒儿大战群雄,身旁,有弟子担忧的拱手请示:“师傅,要不要管一管,这一片的武馆怕是都被惊动了。”
师傅摆手,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侧头,看着身边好忧心的弟子,道:“闹吧,反正京星也不太平了,啧…我这两个徒儿真不错,就是身手太烂了些!”
然而,人杀着杀着,总有杀完的一天,特别是当众人看清木舍内冲出来的不过是个长得也不怎么样的瘦个子女人,才是终于震慑彼岸与哲的那股子毅力,又是等到京星的兵界来人,闹清彼岸与哲那地球机甲兵的身份之后,寥寥散场。
机甲兵可以杀普通人类高手,也可以杀异能者,只要够强,杀人不犯法!同等,被杀也不犯法。但其实这也分兵界而来,若是杀了个机甲兵,碰巧那机甲兵所属的兵界很护短,又碰巧场面闹得很大叫那护短的兵界知晓了,那可就不是犯法不犯法的问题了。
更何况京星虽然华夏古武传承者多,但是相当于民营组织,京星兵界虽然很弱,但是始终是京星的执法系统,京星的兵界一插手,这面子,在场的华夏古武者是无论如何都得卖的。
且说实话,京星对待地球的感情,就如同一个孩子看待母亲,地球又是一个兵界重度化星球,兵界实力位于太阳系所有星球第一!综上因素,地球机甲兵在京星的地位待遇,比任何一颗星球的机甲兵都要受到礼遇,京星兵界更是将自己的地位摆在地球兵界附属之下。
且地球兵界护短与好战是出了名的,要知当今星际,帝星多异能者、锥星多机甲、京星多古武者、地球是什么都不多,就是兵多!要不上辈子,地球怎么敢以一颗星球之力抗击叛军对整个九行星域的攻击的?
所以闹个不好,京星兵界借此机会拉拢地球兵界对京星华夏古武传承者来个反扑,那可就不是杀个18岁的小姑娘那么简单的了,而是两颗血脉相连的星球兵界与京星古武界开战的问题了,遂,在场的华夏古武者,撤之!
然而其实,上辈子,弱成渣渣的京星兵界在千世统和了京星古武界之后,曾经有过一次惨烈的回归,当时京星兵界护送数亿自愿回到地球支援抗战的华夏后裔一路自京星逃回地球,到达九行星域之外便已经死的不足一半。
而当时地球兵界已经被打回了太阳系,被叛军重重包围了起来,太阳系兵界又是纷纷叛变,如此内忧外患之下,却是为了迎接这次的回归,地球兵界损失惨重,几乎是不计代价的往九行星域外冲,力求打开叛军的包围缺口,让京星兵界所护送的华夏后裔们进来。
老爷子说,即便地球兵界打得只剩下一个兵,即便京星只剩下一个兵回归,即便死得只剩下一个华夏后裔,这风骨不能丢,这口气不能输,地球兵界永不为奴的恒古信念不能忘!
那场战役彼岸主动报名参加了,那一年,她并不知道青书因为茶雅的病而被叛军抓了去,更加不会知道青书会被一抓就抓五年,五年之后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又会奇迹般的回来!
那几年,丢下亲人不管不顾的彼岸,每天活跃在战争最前线,她往前冲得很嗨很勇猛,若不是后来因为自己驾驶的机甲质量太差,从而在一次爆破中被炸了脑门儿,她也不会被拖回太阳系空间站养伤,也就不会遇上她上辈子最好的朋友芜婳。想来那个时候,芜婳便是被京星兵界护送回地球支援抗战的华夏后裔之一了。
感谢命运,感谢那台质量差的机甲,让她们相遇!……
今生,京星居民区那明媚的阳光下,古武者撤走,京星兵界的人也离去,彼岸与哲刚喘了口气,还不等交换一个生死与共的胜利眼神,“嗖”“嗖”“嗖”…连续好几根针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双扎进身体,两人一动不动的倒地,被定了形的身子被飞窜而来的《花间》武馆弟子迅速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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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绿玉娱乐会 所
事情闹得虽然很大,但没有继续扩散下去,时间持续的也不长,被双方皆不想将事情闹得更大的京星古武界与兵界定性成普通的打架斗殴事件轻描淡写的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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