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倒是希望你能变得弱一些,这样,你的野心会不会就没有那么大?”
宝蓝色的夜幕中,星子如洗,月光落在彼岸精致的五官上,泛520小说点看不真切的银光,她的目光远眺,听着远处婚礼上的喧嚣,缓缓摇头,静静道:
“其实我在很久以前,并没有这么大的野心,整天疯疯癫癫的四处瞎捣乱,活得特别没有建树。后来…死了很多人,大局就像一锅煮开的沸水,每个人都在锅子里不得安生,每死一个人,那种连呼吸都痛的感觉,没有经历过那样惨烈教训的人,是没有办法体会的。”
她并非开着圣母光环没事找事儿做,天下不安宁一天,她内心的恐惧就存在一天,她也不是不想与家人好好过一份寡淡如水的日子,可是有些事,她若不做,谁去做?难道让她蹲在锥冰怀里闲看天下大乱,这样就不算开着圣母光环吗?如此,她还是她,彼岸还是彼岸吗?
她若与茶雅的性子一样,锥冰还会对她生死相随吗?
锥冰反反复复爱上的,其实不就是彼岸这种大大咧咧,宛若土匪般,为了珍视之物拼尽一切的性格吗?他漆黑的眸子,深邃的宛若冬夜的天空,低头,看着臂弯间这世界独一无二的女人,弯唇,心甘情愿的生死相随,道:
“爸爸妈妈和姐姐要送往锥星去,青书会在路上照顾,局势马上就要乱起来了。其实我原本是想与你在地球先订婚,然后带着你回锥星然后结婚的,但是现在一切都乱了,我和你把一切的顺序都打乱了,现在只能顺着你自己去走。”
什么?彼岸听不懂,抱着酒坛子,侧头,用清澈的目光看着身边揽着自己的锥冰,他在游戏中没戴那副黑框眼睛,双眸却更显认真严肃。于是彼岸摇头,奇怪的问道:
“我和你,把什么顺序打乱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zlx…清”的粉红票票。
谢谢“墨潋”“雨宫宫露”的平安符。
235 戒指
“没什么。”
锥冰低头,轻描淡写,亲了她的脸颊一下,将她穿着黑色铠甲的小身子拉过来靠着自己的肩,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她镶了甲片的肩头,宛若轻哄,随意道:
“宝,你知道其实世界是有无限可能的吗?因为一个选择的不同,所以会延伸出无数的可能,这个可能称之为线型世界,有的人从这个线型世界跳跃到另一个线型世界,妄图改变别人的延伸轨迹,岂知将别人的命运推向了莫测的深渊。”
谁跳跃到了这个世界?改变了谁的选择?把谁的命运推向了莫测?彼岸疑惑的侧头看着锥冰,他的皮肤一向有着冰雪一般的质感,英俊的侧脸上挂着恍若老学究一般的严肃,说着她头都能炸掉的学术性话语,让她觉得有点仰望文化人的感觉。
锥冰侧头,黑压压的树荫中,缓缓低头,薄唇轻触彼岸的唇,闭目,保持着文化人应有的深奥,却又**的下令,轻声道:“吻我,宝!”
啊?为什么?彼岸吓了一跳,睁圆了眼睛,想要后退离开他紧贴的唇,他却闭目,薄唇贴在她的唇上,再次轻声低哄:“宝,我想让你主动吻我,就一次,好不好?”
他看上去有点儿惆怅,有点儿颓丧,有点儿大男孩儿般的不开心,面对别人的婚礼,有点儿小小的羡慕,于是今天感觉更加的任性,说着让彼岸听不懂的话,要求着彼岸吻他,仿若吻他了,他就会开心起来,仅仅只是一个她主动的吻而已。
这算不算履行炮友的职责呢?炮友安慰炮友守则??
彼岸拧眉,静静的。仔细的看着锥冰闭上的眼眸,那般的认真,一直等待着。于是她深吸口气,抱着视死如归心情,决定安慰自己的炮友,于是轻压自己的唇在他的唇上,舌尖伸进他顺势张开的唇里,眼睛瞪大,两辈子第一次主动给一个男人献吻,感觉怪怪的。
如洗的星子散发着银色的清辉。穿过黑压压的树荫,落在彼岸与锥冰相拥的身体上,她乌黑的发髻里。白骨鬼簪子上垂落的黑色棉布条轻飘,落在他胜雪的白衣上,如此情动。
锥冰骨节分明手指紧紧握成拳,却是不动,任凭彼岸的舌尖轻轻在他唇中勾着他的舌。他的气息再次粗壮,心若狂跳,心悸得恍若从来都没有碰过这个女人,宛如初尝爱情甜蜜的滋味,再一次的,深深的爱上这个吻他的姑娘。
一片绿叶落下。盖在锥冰闭目的俊脸上,彼岸收回自己的舌尖,离开锥冰的唇。他睁眼,双眸中含着巅峰**,执过彼岸的左手,将一枚黑色的戒指,戴在她纤细的食指上。低头,认真的轻声道:
“本来计划好了一切。到了地球就怎么把你拐了去订婚,但是现在我要跟着你去帝星,所以先预定好,左手食指,代表我想结婚!”
然后他英俊的笑,抬目,看着彼岸安静中透着迷惘的眼眸,抬起自己骨节分明的左手,晃了晃,食指上有着一模一样款式的戒指,只是略大一些,低声道:“我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宝,我想和你结婚。”
他不逼她,只是摆明了态度告诉她,他想和她结婚!结不结,由他决定,什么时候结,选择权却在她!这感觉好诡异!彼岸静静的看着锥冰,她怀疑锥冰是不是异能又开始进阶了,否则她为什么觉得锥冰又开始不正常了??
“锥冰,我现在不想结婚!”
彼岸一字一字,静静开口,清澈的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锥冰,观察着他脸上的反应,想透过她明锐的视觉,查找出锥冰究竟想要干嘛,他却只是笑,认真的眼眸中透着毫不意外的笑意,开口,“哦”了一声,道:
“反正你给我孩子都能生,也跑不了多远,我慢慢等着就是了!”
“屁,你妹!”彼岸再也忍不住,煞风景的咒了一声,决定离脑子抽风的锥冰远一点,将手中的酒坛子塞进锥冰怀里,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一边下线一边骂道:“你大姨妈肯定又来了,懒得和你玩,我下线去收拾佑鸣和苍穹!”
她给佑鸣和苍穹小姑娘制定了相当严苛的训练计划,简直是下了死手去操练他们两个,从早到晚没有一刻停歇的,按照现在这个时间,估计佑鸣和苍穹小姑娘已经负重绕着悬浮岛跑了20来个圈,所以她打算临时给他两加餐!
彼岸打开游戏仓,神清气爽的穿戴整齐她的装备,黑色防弹服,鸭舌帽,军靴,军刀,甩着马尾,脚尖站在卧室内轻点,便宛如一只黑色鸟雀,从落地窗飞纵了出去。
天色渐晚,她纤细的黑色身影顺着风一路飘身而行,彼岸的通讯器响起,她接起,挂在左边玉白色的耳廓上,道出一字:“说!”
“锥冰疯了,他与老爷子签订多项地球军事工程协议,条件是出访帝星,地球兵界必须派人保护他,而那个保护他的人指名是你。彼岸,他知道帝星很危险,为什么由着你往帝星去?”
神翟清清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询问与恼怒。他是知道彼岸要去帝星的,他以为锥冰看得懂形势,他以为锥冰会阻止彼岸,他不曾料到过,锥冰会由着彼岸在这乱世中瞎跑,并且助纣为虐的打算驱着整个地球兵界跟着彼岸一起跑。
这即将又是一个下放在彼岸身上的特殊秘密任务,她依旧可以统兵,依旧以保护锥冰的名义,这次不是回地球,而是去往叵测的帝星!
风中,彼岸停下飘然的黑色身子,矗立在一块草坪之上,看着天边暮色夕阳,想着游戏中锥冰奇怪的举止,赫然低头,发现自己左手食指上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戴了一枚宇宙石打造的戒指。
戒指款式很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造型,上面镌刻了一行优雅的小字:【至妻彼岸 如宝永爱】。
夕阳打在她精致如玉一般的脸上,她低头,攒紧左手拳头,一直看着食指上的戒指,有那么一瞬间的愤怒,愤怒的想将手指上的戒指脱下来丢掉,却是莫名的紧紧攒着拳头,深吸口气,安静的对着通讯器那头的神翟,平铺直叙道:
“我并不知情,他不做那么多事,我便是一个人爬,也会爬到帝星去!”
“帝星究竟有什么?你为什么那么固执?我们已经将千世联手赶出了太阳系兵界,你为什么还要去趟这趟浑水?彼岸,现在我们要对付的是太阳系兵界,不是帝星,帝星的战火暂时烧不过来!”
不知不觉,神翟已经将她与他化成了一个圆,他们有着一致的目标,守护地球。她画半个圆,他就替她画另外半个圆。他从在京星的时候,就不停的找机会想将她从锥冰手中弄出来,后来他知道她其实不想走,于是他自愿陷入锥冰手中,受尽羞辱。
她要对付千世,于是神翟给她出谋划策,抢微婠,上调去太阳系从中作梗,这其中固然借助了锥冰对千世的诸多无情手段制裁,可到底将千世与太阳系兵界的联系越扯越远。佑鸣在彼岸手中,也就是在锥冰手中,太阳系兵界的手暂时伸不到佑鸣的身上来。
帝星的战火已经逐渐飘离太阳系兵界,彼岸为什么还要去蹚这趟浑水?她要去趟这趟浑水,于是锥冰便疯狂得拉了整个地球兵界一起下水!这个疯狂的男人要让整个地球兵界,彻底成为彼岸的后台?!
“那里有一种药剂,名字叫做‘末日病毒’,通过人类牙齿及指甲传染,被感染上的人类,只剩下最原始的食欲,即食人肉喝人血,是一种相当恐怖的生化武器。神翟,这种药剂目前还没有传播出帝星,但是很快了,我不知道它会通过什么途径传播出来,可是跟千世脱不了关系。”
彼岸深吸口气,将自己必须要去帝星的理由给神翟阐述着,其实上辈子,这种末日病毒比她阐述的还要恐怖,在后期几年,神翟便是拿着这种末日病毒四处制造世界末日,一颗一颗的星球成为丧尸的天下,偌大的星际,草木皆兵。
虽然现在这种末日病毒还只是萌芽阶段,但是彼岸必须去制止。上辈子锥冰在帝星的医药公司弄出来的东西,后来为什么会到了神翟的手中?锥冰自己都是不知道自己的医药公司背着他搞出什么激化液来,那么浩大的工程,几乎称得上是划时代的药剂,仅仅只是不小心偶然弄出来的吗?
千世是锥冰的朋友,锥冰的医药公司在帝星,那么这其中肯定是与今后会统治帝星的千世有着莫大关系的。
退一万步来讲,没有叛军突起,千世被她、神翟、锥冰联合对付,他会善罢甘休吗?他拿到末日病毒之后,不会想到要报复吗?
千世、锥冰、神翟,这三个人在上辈子是一伙的,然而这三个人的关系,却又是那么的扑朔迷离,千世为什么要逼锥冰走火入魔?锥冰为什么要顶着机甲走私贩的头衔继续游走在星际中?神翟在叛军突起前五年究竟在哪里做什么?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36 心如死灰
千世、锥冰、神翟这三个人,仿佛各自为政,仿佛互相仇视,又仿佛互相联系。那么最后她的记忆中,站在锥冰身后要杀锥冰的,手上还戴着锥冰的链子的克隆体在这当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神翟是如何拿到“末日病毒”的?他又为什么要四处制造世界末日?
通讯那头一直沉默,恍若过了很久,神翟才是清清淡淡的说道:“好,我帮你!”四个字,很短很淡,说完他便挂了通讯,再没有多余的话!
对待神翟这个男人,彼岸觉得他依旧是诡秘的,谁都不知道他说的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因为他从来都是清清淡淡,教任何人都看不出自己内心的情绪。或许偶尔,他在她的面前会流露出疲惫及愤怒的情绪,但是那都是很浅淡的,恍若平静的湖面低空飞过一只鸟,鸟飞走了,湖面平静如初。
所以彼岸从不依赖他替她做任何事,他说帮她,彼岸也仅仅只当他说说而已!信不信另说,帮不帮,随他!
悬浮岛的树林里,有一处人工堆砌的瀑布,宛若天然,银链一般自高空坠落,砸在潭里,溅起白色的水花。
此时已是接近傍晚时分,人影依稀可见,潭边身穿暗绿色丛林迷彩服的苍穹小姑娘和佑鸣正蹲着喝水,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大行军包,行军包里全放满了从芜婳那里拿来的矿产,重得要死!
他们刚刚绕着悬浮岛跑了一圈,惯例来到这个瀑布喝水解渴!佑鸣掬水抹了一把清秀的脸,蹲在潭边,侧头看苍穹小姑娘精致的五官,再一次好奇的问道:“你真不是锥冰的私生女?”
苍穹小姑娘认真而严肃的缓缓侧脸,银色长马尾上全是沾了水,耷拉在瘦小的肩头。冷冷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耐,吐字道:“管得着吗你?”
“嘿,我怎么管不着?锥冰可是我大姐的男人,你要是他私生女,我就弄死你!”
佑鸣一下就站了起来,清秀的脸上一片杀气,双手叉腰,低头看着蹲在潭边的苍穹小姑娘,冲她叫嚣道:
“你说你哪儿来的?长得跟锥冰那么像。你们俩肯定有关系!”
“那你怎么不说我跟你大姐像?他们都说我跟她长得和她像一些!”
闻言,苍穹小姑娘冷声,伸了伸头。严肃而认真的看了看水面上自己的影子,奈何现在已经没有了阳光,所以冷凝的脸上颇显失望,恍若对自己的容颜长的比较像谁很在意。
佑鸣刚要张口说话,天际却是不知何处飞来两根银色机甲绣花针。穿着银色的细线,“唰”“ 唰”,带着细微划破风的声音,往两个小屁孩儿的身体里扎!
“啊,有偷袭!”
佑鸣惨叫一声,中招。苍穹小姑娘的身手好一下。躲了过去,起身拔腿就要跑,却是被身后追着的机甲绣花针连扎直扎。背上,手臂上,屁股上,腿上,扎得她没跑两步就跌倒在潭边的草地上。却是一声不吭,转身。看着敢拿针扎她的罪魁祸首,怒目而视!
“起来!”
冷冷的字眼,自彼岸的唇中吐出,她站在潭里一块大石头上,一袭的黑,长长的黑色马尾宛如一把黑亮的刀,随着水汽轻轻飘扬。似银链一般的瀑布,落下来,在她的身后砸出一朵又一朵白色水花。
鸭舌帽下,她的目光很清澈,也很静,负手,纤细柔韧的脊背挺得笔直,看着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佑鸣与苍穹小姑娘,周身宛如银丝花般一根又一根的漂浮着无数机甲绣花针,皆穿着银色的细线,蠢蠢欲动。
苍穹小姑娘一声不吭的咬牙起身,浑身打着摆子,冒着冷汗,面色苍白。佑鸣爬了两下,哇哇大叫了两声,也是一身狼狈的歪着身子站了起来。
“继续去跑步,今天再加20个圈,不跑完不准吃饭休息!!”
彼岸下令,负手,黑色军靴轻点,飘身至二人身前,目光锐利的宛若两把无形的刀,直直射向狼狈不看的苍穹小姑娘与佑鸣。
这二人既能近彼岸的身,性格自然也不是个怂的,咬牙,二话不说,调头就不要命了的往前跑。彼岸飞身跟在二人身后,看谁跑得慢,就一脚踹上去,专门指着屁股踹,谁被踹倒了,就飞起一脚把人当球往前踢着玩儿。
就是踢着这两人往前滚,也得让他们把20个圈儿滚完!
只等她将两个被折腾的血淋淋,半死不活的人踢着回了城堡一般的别墅,玉盘已是高高挂起。
大得像城堡一样的厅里,霎时涌出了许多身穿黑色洋裙的仆人,一个个战战兢兢、哆哆嗦嗦的,想去搀扶地上血淋淋的两人,又怕被夫人的煞气飚中,于是矗立在璀璨的灯光下,不知如何是好。
彼岸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手腕上那只粗犷的机甲腕表,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宛如死尸一般的苍穹小姑娘与佑鸣,又抬头瞟了一圈诚惶诚恐的众人,抬步,踩着威武霸气的黑色军靴,跨过地上两个血糊人儿,毫不留恋的往楼上卧室而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