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有太阳系兵界的人要去拖彼岸的爸爸妈妈,锥冰身边的黑西服秘书轻轻一推,就把那人推出去老远,还有人要来拖,那些锥冰随身带着走的黑西服秘书们便围成了一个圈。将锥冰与彼岸的爸爸妈妈围在中间,教人根本靠近不了他们三人。
“别他妈的和我废话,把人给我送过来。否则别怪我动真格的!”
彼岸见状,狠狠的继续威胁,继续旋转着兵船去刮太阳系兵界的兵船。身后的机甲师受不了,一边吐一边跌跌撞撞的趴在彼岸的椅背上,道:“快战吧。大家都快吐虚脱了,你下个令。咱就战!”
真战?好,战就战!!彼岸倏然弯身,打开船内喇叭,做了个简单的战前动员,吼道:“操得他们屁股开花!把人都给我抓回来,要活口!”
她不杀人,现在还不到杀人的时候,她要活口。心中虽气极,但是一向冷静的彼岸现在也是知道不能杀太阳系兵界的人,杀了就给太阳系兵界借口向地球开战,她没那么傻,只是把太阳系兵界的人都给抓上地球的兵船而已,罪名应当不大,连累不到地球!
上千银色机甲宛如撒入深海的珍珠,一颗颗飞出圆形的地球兵船,漂浮在深邃的宇宙中,巴上了太阳系那梭形的船体,顺着被彼岸弄出的伤口飞进太阳系船体内,无数辆小圆盘样式的超小型军舰起飞,在宇宙海洋中宛如病毒一般钻进巨鱼的伤口,大肆破坏,却不杀一人。
说了不杀一人,还当真没有杀过一个人,伤人倒是不计其数。太阳系兵界的船里是个怎么光景,彼岸不知道,但是他们这次根本就没有来多少人,与上亿的地球兵相比,才千人的太阳系兵界,很快就被俘虏,一个个被机甲师宛如提小鸡一般,丢入地球超小型军舰,运送回地球兵船。
完全毫无悬念的实力对比,彼岸就不明白,太阳系兵界是凭什么不给她十分钟内把爸爸妈妈和锥冰送回来?非得逼着她动兵不可吗??
晨城他们以为彼岸只是吓唬,他们以为彼岸不敢撕破太阳系兵界与地球兵界的脸,他们以为彼岸顾全局势,他们以为彼岸看得懂地球位于太阳系之下!他们以为……
他们以为的东西太多了,就是没有以为到,彼岸根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崇尚暴力,最喜欢的就是横冲直撞,直接的可怕!
千疮百孔的太阳系梭形兵船彻底搁浅,被地球兵如同瓜分蛋糕一般拆了金属准备拿回去打兵器,彼岸操纵扶手上的操纵杆,将撒出去的地球兵接收回来。身穿机甲的长河将伤痕累累的晨城一把丢在她的黑色军靴边,她低眉扫了一眼,继续做着手中的事。
只等所有的事情都做完,才是转过操作椅,起身,抱臂,纤细的脊背挺得笔直,离开驾驶室,大步离去。她现在不爱管搞完破坏之后的事情,于是把所有的善后事交给哲、阿直、安胖子处理,任性的有些像个孩子。
只待她走远,在驾驶室里吐完胃里酸水的阿直才是撩起蓝色衣袖走近倒在地上的晨城,一身柔弱,眉目温柔,柔柔一笑,一脚踩在晨城的脸上,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抱臂,垂目,温柔的问道:
“你们太阳系兵界遭到星际虫群袭击,我们地球兵界来救你们,是不是这样?”
晨城不说话,阿直的脚便踩得更重了一些,双手抱臂,继续垂目,温柔的说道:“地球兵界救援及时,但星际虫群太厉害了,只来得及把你们的命救回来,却来不及抢回你们的船,是不是这样?”
晨城还是不说话,一袭黑色西服已经变得褴褛,一脸的伤痕,一脸的憋屈,躺在阿直的深蓝色靴子下,粗重的喘着呼吸。于是阿直也不耐烦,抬目,看着立在面前的哲,挑眉。哲点头,一脸阴冷,黑色防弹服上盘着的哲哲鲜红色的身体滑动,蛇嘴大张,露出尖利的獠牙,异常阴森恐怖。
毒,可以不止用来杀人,也可以用来让人变成哑巴,变成痴呆,变成各种为所欲为的傀儡!……
地球兵界抓来的太阳系兵界那1000人皆被打得有些要死不活的搁在圆形驾驶舱边,一具具的哀嚎,宛若摆放着的尸体那般。
明晃晃的探照灯下,所有来来去去的地球兵都是喜气洋洋,手里拎着或大或小的金属块,不管机甲兵、机甲精兵、机甲师见着彼岸都敬礼,她一路回礼,有些手酸,终于是行至锥冰的楼下,堪堪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锥冰和爸爸妈妈都被回来了,不知道是被抢回来的、被送回来的还是自己找了个车飞回来的,反正乱象四起,她也顾及不了这些小事,注意力只在操纵兵船收放地球兵上面了。
因为锥冰的身份特殊,所以整栋双层水泥宿舍楼都给他空了出来,小操场上没有兵,显得有些安静,远处的喧嚣声传来,让她心思有些复杂,于是在操场边的水泥凳子上坐下来,宁神静思。
“你怎么不上去?你的家人都在上面!”
耳际,苍穹小姑娘冷声中带着一抹好奇的询问声传来。彼岸侧头,看着她暗绿色的小身影,笑了一下,有些无力道:
“我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们了,上去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她的父母在上辈子叛军突起前两年就过世了,这辈子她重生回来,也是一直没有见过他们。所以感觉上很陌生,有些胆怯,有些怕自己哭,有些怕看见他们的脸。
苍穹小姑娘负手,身体挺得笔直,低头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彼岸,尔后黑色军靴上前两步,坐在彼岸身边的水泥凳子上,想了一会儿,才是目光远眺,那张与彼岸有着五成相似的脸上一脸的冷凝,冷声道:
“我也是从出生之后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这种感觉很复杂,想看看她,结果看到了,又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才好。”
啊?彼岸心中又是升起那股不搭调的感觉出来,侧头,静静的看着这个坐在自己身边,脊背挺得笔直的银色马尾小姑娘,她感觉这姑娘有点儿落寞,于是莫名的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妈把你抛弃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我妈妈是那种人吗?她从来不会抛弃自己的家人。听说我妈妈很疼我的,比疼我姐姐还要疼我”
苍穹小姑娘有些怒,侧头狠狠瞪着彼岸,清洌的目光中透着一抹锐利,仿若彼岸说了什么让她很伤心的话出来,冷冷的带着一抹厉声道:
“你不准再说这样的话,否则,否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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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坚持
苍穹小姑娘否则了半天也没否则出个什么来,神情严肃又认真,较真可爱的很。
于是彼岸故意逗她,揶揄道:“你妈肯定不要你了,只喜欢你姐姐,要不怎么你一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的妈妈,你长大了去找她,她肯定不认你……!”
“她死了啊!”
苍穹小姑娘大叫一声打断彼岸的话,显得相当的烦躁,起身,双拳紧握,暗绿色行军帽下的双眸有些不受情绪控制的激动,冲着彼岸就发飙,狂吼道:
“她生我的时候,有人来搞暗杀,为了护我死了啊,我爸不喜欢我,我姐姐也讨厌我,可是我叔叔们说我妈是最爱我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乱说个什么劲啊?”
“什么啊?我说说而已,你那么激动干嘛?”
彼岸愣了一下,有些不服气自己被一个16岁的小姑娘发飙,这种感觉很怪,虽然是她说错了话,但是她当真只是说说而已。又是想着估计自己说话太直,确实伤了这小姑娘的心,于是闭嘴,暗自咒了自己一声,不再说话。
“说说也不行,说说也不行!”苍穹小姑娘气得跺脚,双拳握得更紧,站在彼岸身边,冲她大叫道:“我就是回来破坏这次暗杀的,我妈肯定能爱我,你不准再乱说,我会证明给你看,她肯定是最爱我的!”
语毕,一身冰冷狂躁的转身大步离去,姿态潇洒,毫不拖泥带水,大步向前,永不回头。
彼岸痴了半天,搞不懂这小姑娘是怎么回事,冲她离去的方向骂了句“神经病啊”。尔后继续静坐。想着该跟十几年不见的父母说些什么呢?见面要不要来个抱头痛哭什么的??好矫情……
明晃晃的探照灯下,她一直安静的坐在水泥凳子上,背上背着黑色的机甲军刀,脊背挺得笔直,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
不其然的,又仿佛意料之中的,她那纤细圆润的肩头便被某双大手罩住,十分用力,带着些微的战栗,缓缓的。一具微凉的精壮怀抱从她身后贴上她的脊背,彼岸不用回头,翻了个白眼。有些颇烦的说道:
“锥冰啊,你别闹我了,我很忙!”
“我就只看见你在这里发呆,没看见你忙。”
锥冰弯腰,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彼岸的肩头下滑。将她坐在凳子上的小身子圈在自己怀里,那宛如初雪朝阳的声音自她耳际传来,微凉的唇落在她的耳廓上,轻轻笑了一声,呢喃道:
“我的宝今天真威风,简直就是美女救英雄啊!”
什么?彼岸咬唇。因为锥冰的唇贴得离她的耳廓太近,她有些痒,于是歪了下头。莫名其妙的看着锥冰一脸英俊的笑,直白的问道:“锥冰你打兴奋剂了?这么高兴干什么?”
“没有,怎么可能?我从来不打兴奋剂。”
锥冰正正脸色,裹着黑色休闲西裤的长腿跨过水泥凳子,穿着白色银花衬衫坐在彼岸的身边。袖子挽高至手肘的精壮手臂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又是顺着她的手臂上滑。骨节分明的大手强行的将她的小头颅掰过来,靠在他的怀里,低头不停的亲她的额头,一下一下的,无尽的疼宠,无尽的眷念。
“别亲了,头皮都给你亲掉了”彼岸不舒服的晃头,挣扎着就要从锥冰的怀里出去,受不了的轻喊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自重,我们都分手了,你还拉拉扯扯亲亲我我的,会被误会的!”
“谁说我们分手了?我从来都没同意过!”
锥冰英俊的笑着,今天心情太好,也不同她争论,于是伸手,将这疼宠入命的宝横抱入怀,起身,让她的头靠在他的心口上,一边走一边低声道:
“爸爸妈妈在楼上,等着见你,你老坐这里不上去,他们会伤心的。”
就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才不上去的呀…彼岸一听心里就急了,使劲晃着双腿要下来,奈何锥冰就是不让,她狠狠的抬手打着锥冰精壮的胸膛,使着性子不让他抱着她往前走。不过锥冰一向就是这样的了,怎么被彼岸下死手的打都是纹丝不动,不痛不痒的,就那样抱着挣扎不休的彼岸进入宿舍楼,一路上了二楼。
等到了二楼,彼岸心里就开始紧张,她可是十九年没见过爸爸妈妈了,有些想不起来他们长什么样子,要是到时候哭不出来,矫情不起来怎么办?她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他们怎么办?岂不是显得很冷漠??他们可不比茶雅,伤了他们的心可就罪大恶极了。
于是彼岸低头,也不挣扎了,揪着锥冰的白色衬衫,将脸埋进他的心口,干脆任凭他抱着进宿舍,闭了五感,做起了鸵鸟来。
周围拉拉杂杂的似乎有很多人,锥冰将他抱进宿舍,坐在自己的席梦思床上,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转过头来,遭遇抵抗,便作罢,抬头,看着彼岸的父母,有些无奈道:
“可能害羞了。”
“害羞?!不可能!”
一道暌违多年的利爽女声响起,带着极端的不信,又传来拉椅子的声音,显然是坐在了彼岸的身边,两根纤细的手指扯了扯她的耳朵,问道:
“二妹,把脸转过来给妈看下,是不是又打架把脸打伤了不敢给妈看?”
那声音、那语气,一吐出来彼岸就想哭,她把脸埋在锥冰的心口上使劲压了压,闷声道:“没有,没受伤!”
“没受伤你不敢给妈看?快转过来!”
扯她耳朵的手用力,声音也带着一抹急躁。锥冰有些心疼,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拨了拨彼岸她妈的手指,有些压抑,有些隐晦的怒,但是依旧尽量礼貌,道:
“没受伤没受伤,别扯了,妈妈,她真在害羞!”
“对对,别扯,本来二妹的耳根子就细,再扯就掉了。”
彼岸耳际又是一道醇厚的男音响起,无限符合着锥冰的话,她鼻子一酸,十八年没听到的声音,让她想哭!
“你们懂什么啊?肯定是受伤了,还不给看,她长那么大什么时候害羞过?”
利爽的女音相当有威严的斥了锥冰和彼岸她爸,干脆用力的掰着彼岸的脑袋,彼岸不从,把脸死命埋进锥冰心口的头,耳边只听她妈那尖利的声音中透着一抹急切,低吼道:
“你个死孩子,一天到晚打架,给妈看看,到底脸伤哪儿了?”
彼岸她妈用力掰,锥冰伸手挡,彼岸他爸就在边上抓着她妈的手,一时间,小小的宿舍里乱得不得了,热闹得很。彼岸猛的转过头来,泪眼朦胧中也看不真切,眼眶红红的冲她妈吼道:
“都说了没有啦!愣是不信,每回都不信,耳朵都被扯红了,疼!”
“你看,都把二妹扯疼了”
彼岸她爸使劲打了她妈的手一下,生气的坐在锥冰边上,伸出温热的大手替彼岸揉着耳朵,一如记忆,没有任何的改变。
她与他们十九年不见,他们与她其实不过才不见三年,断了通讯联系半年而已。这当中的时间差距,教彼岸心酸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看着愣在身前的爸爸妈妈,泪眼朦胧的,也瞧不仔细,只瞧了个轮廓,就“哇”一声大哭起来,揪着锥冰的白色银花衬衫,喊道:
“妈,你们到哪里去了嘛?我一个人走得好难,都不要我,丢我一个人,我就是根草啊,每天一个人拼命,都没有要守护的人了,还要拼命,什么意思吗?很累的啊……!”
彼岸哭得很伤心,她脑子有些乱,上辈子这辈子连在一起,本来不觉得苦的,但是此刻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苦,本来也不觉得累,但是此刻就是觉得好累。
她想起上辈子爸爸妈妈和茶雅都死了之后,自己都不知道继续那场战役究竟是为了什么,那段时间很彷徨,每天很麻木的操纵机甲跟着其他的兵出去杀人,只为杀人而杀人,不为守护,因为已经没有人让她守护了。
后来想着要报仇,报仇应该是一个杀人的理由,但是渐渐报仇也觉得没意思,人杀着杀着,就那么突然迷失了方向,每天行尸走肉的活着,也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
后来地球兵界管辖者被骗出地球,地球又被全面封锁,大家为了救老爷子,全民皆兵,普通人类连是小孩子身上都绑着自杀式能量弹。机甲兵开着军舰冲上天空,再把人从空中撒出去,那些普通人类就在空中打开飞行器,绑着能量弹往叛军浮在空中的机甲上撞,一朵一朵,宛如盛开的烟花,带着血腥而悲壮的美,为后面往外冲的机甲炸开一条血路。
她很震惊,因为地球人的这种誓死不降的情怀,于是她渐渐重塑守护目标,她想守护住地球,守护住那些地球人,尽管普通人还在每天以可观的数量死亡,可是她想着,多杀一个叛军,就会少一个普通人贴上去自爆,如此,咬着牙不撤退,咬着牙,一直坚持了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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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苍穹小姑娘
其实当年说是全面封锁,可是只要选择投降了的地球机甲女兵,都可以获得一条生路,只要选择投降,又是机甲女兵……
彼岸哭着哭着就有些泣不成声,她妈也哭,他爸也哭,锥冰也被感染的眼眶红红的,一屋子的人抱头痛哭,颇有那么丝惨绝人寰的味道。其实彼岸哭的是前生,他爸他妈哭的是三年多不见彼岸,半年时间彼此也没发过通讯,锥冰哭的是他的宝当兵太苦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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