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怎么处理好,哪怕是嫁个小门小户,甚至寻常百姓家也好过与人为妾啊,那边太后已经不赞同了,“公主陪葬炤陵不算什么,可长公主遗落民间,与人为妾,有损皇家颜面,不如低调处理,既可让长公主陪葬炤陵,又能维护皇家颜面……。”
太皇太后沉着脸色,冷哼道,“皇家颜面?一个公主遗落民间二十多年寻不会来,顷儿偷溜出宫一趟就找了回来,皇家就有颜面了?!太祖皇帝,先帝,就是痕儿都登基四年了,这么多年,让欢儿在外面吃尽苦头,哀家要为她风光大葬,谁敢谁有这个脸面说半句微词?!皇上的意思呢?”
这么多年,太皇太后还不曾发过脾气,威严依然摆在那里,不容人小觑,叶容痕赞同道,“皇祖母,联赞同迎回皇姑,至于妍香,也该给她个封号。太皇太后看着钟妍香,眸底闪过一丝温情要也罢,往后,你就跟你母妃姓叶,叫叶妍香“钟家能这般欺负你,这样的亲情不封号妍香郡主。
第一百六十七章 郡主(一更)
叶容痕有些诧异,还以为太皇太后要破例封她为公主,没想到只封郡主,结果转脸太皇太后就要钟妍香与赵大少爷和离,郡主之尊,怎么可以替人待嫁,还嫁个病入膏肓的男子?!
钟妍香从听到锦云莫名其妙的问及紫金手镯,再到进宫,再到太皇太后晕倒,再到知道自己的娘亲竟然是大朔朝长公主,一个震撼接一个震撼而来,她已经震的双腿发软了,目瞪口呆了,这会儿听到太皇太后要她和离,钟妍香忙跪了下来求太皇太后开恩,赵遇才情性情都好,她不想跟赵遇分开。
太皇太后一脸疼惜,若是早些知道这世上有她,又何苦她受这些折磨,都怪她当年没有陪着一起去上香,对于这个长的跟女儿一般的外孙女儿,太皇太后只想好好弥补,哪会苛责她?她虽是郡主,可也上了花轿,若是和离,对她名声有毁,可她若是守寡一辈子,那才叫真苦,太皇太后是疼她才会要她和离,不过一听到赵遇被个神医诊治,能治好,太皇太后的脸色这才缓了三分。
叶容顷知道的就是这些,他在库房思考了半天,也没选好要拿些什么,最后回来找太皇太后商量,能不能拿两回,一次他实在搬不了多少,可是一进门,叶容痕就拉他走了,他都没开口,叶容痕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这关头实在不是说这个的事,叮嘱他道,“皇祖母正生气呢。”
叶容顷扭着脖子往里看,见到太皇太后一张黑脸,缩了下脖子,“不是喜事一件吗?好好的生气做什么,她不是皇姑的女儿?”
常安巴拉巴拉把事情一说,叶容顷立马义愤填膺了,“和离,一定要和离!让她跟赵府那群女人待在一起,迟早会被欺负死。还有赵侍郎。皇兄,那摆明了就是个贪官,人家上门瞧过病了,也赔过礼了,她们竟然要人家的铺子,他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摆明了是认同的!”
铺子的事,叶容痕问两句就知道了,听到锦云亲自上门治病,他就猜出来是谁的了。叶容顷说的也不错,那铺子他的确占一份。为了那铺子,御花园都大变了一回,害他受了太后几句苛责,若是最后便宜了她们,他岂不是要吐血,叶容痕眸底闪过一丝寒芒,无权无势之人在京都竟然连间铺子也开不起来了?!
这些官运到底**到什么境地了!
叶容顷说着宫里发生的事。锦云和叶连暮两个听得直皱眉头,那边有个小丫鬟端了个大木盒进来,有些吃力,叶容顷立马笑了,“拿过来,拿过来。”
丫鬟把木盒子递到叶容顷跟前放下,叶容顷迫不及待的把木盒子打开,然后对锦云道,“这些是我从皇祖母的库房里拿出来的。有四十八样,我分给你一半,够哥们儿吧?”
锦云一脑门子的黑线,看着木盒子,再听叶容顷说的话,锦云想象着叶容顷双手套着十几个手镯,那纤细的腰上挂满了玉佩,脖子上,只要能挂上的,全部都挂上了,走路的时候,差点儿跌倒,差点吓死他了,叶容顷惋惜道,“我本来想把北烈敬献给皇祖母的凤凰抱回来,可是我没找到,肯定库房里有暗房,那里搁着的才是真宝贝!”
锦云见他那么大方,轻笑道,“你真舍得给我?”
叶容顷扭眉看着锦云,呲牙咧嘴,“本王爷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本王爷知道知恩图报,这些是我自己挑的,我要不给你,我拿玉镯干嘛,回头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不过回头皇祖母另外赏赐给我的东西,就没你的份了,我没跟她说是你找到皇姑的女儿的。”
叶容顷把十几个手镯拿出来堆在桌子上,又拿了几块玉佩出来,每一件都玉质上乘,玲珑剔透,别说叶容顷年纪小,可到底是生长在皇宫里的人,什么东西好,那是一眼就能看的出来的,再说了,用什么讨女孩子的欢心,叶容顷一清二楚,皇宫里那么后妃显摆什么,什么就能讨女孩子欢心,平常皇兄赏个手镯都闹得满城风雨的,他一给就十几个,叶容顷想想就咧着嘴笑:我果然比皇兄大方,亏他还是个皇帝呢!
青竹和谷竹盯着那些手镯,那可是好东西啊,谷竹对叶容顷的满意度蹭蹭的往上涨,去把准备好的合约拿给锦云,锦云看了两眼,然后给叶容顷,“这是给你的。”
叶容顷盯着锦云两秒,然后把手里的玉佩搁下,小心的瞄了两眼,“办成股?云闲阁?云闲阁在什么地方?”
听到云闲阁三个字,叶连暮的眉毛挑了下,然后道,“就是今儿出事的铺子。”
叶容顷恍然大悟,不大明白办成股是多少,问道,“那就是说我能做主那铺子了?”
锦云轻笑一声,“做主铺子肯定不行,不过你能做铺子的靠山和坐等收银子。”
叶容顷小心的把合约收好揣怀里,然后瞄着叶连暮,“我还以为铺子是皇兄的呢,原来是你们的,现在多了个我了?”
谷竹忍不住道,“还有七王爷。”想着那些靠山,谷竹都感叹,一个比一个强硬,可出了事,谁都不大好站出来处理,这些个靠山啊……跟没有有多大的区别?
叶容顷呲了一眼,“还有七王兄的?让他帮忙,一准是帮倒忙,他那一份我拿着算了,回头他缺银子了,我再借他好了……。”
锦云哭笑不得,借是要还的,锦云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叶容顷让青竹把玉镯拿下去收好,继续吃饭。
吃完了饭,叶容顷就缠着锦云给他讲故事,小院安静依旧。
小院这么安静,可是京都却热闹了,尤其是赵侍郎府上,钟妍香是长公主女儿的事他算是最先知道的,毕竟钟妍香被叶容顷带进宫见太皇太后这事可不小,谁知道会出什么乱子,立刻就派了人去皇宫打听,得知钟妍香是长公主的女儿时,赵侍郎没差点吓晕!
要说钟妍香是他的侄媳妇,若是郡主,他也算是皇亲国戚了,可钟妍香又不同些,之前不知道她的身份,当他是个庶女,即便是冲喜,她的身份也不够,还记得她进京那一天,侄媳妇第一次见舅舅舅母见祖母,他们这些做长辈的都说了些什么,又都赏赐了些什么?
奚落她,讥讽她,甚至还有三言两语说她克夫休妻另外再娶个冲喜的,如今呢,人家一个庶女突然一下子就变成了长公主的女儿了,从小麻雀变成凤凰了,他们这些人能不惶恐?
赵侍郎毕竟是做官的,心里承受能力强,把赵二太太找了细细问了问钟妍香为何进宫,去把脉见到钟妍香的经过一字不漏的打听出来,心里隐约明白,钟妍香进宫虽然是叶容顷带进宫的,可让他这么做的还是锦云,还是那个大夫,那个大夫是什么人,竟然能知道钟妍香就是长公主的女儿!
他定然是个与太皇太后走的近的人,才能知道这么多,不然叶容顷为何那么敬重他?可这样一个少年又是谁呢,摸不准铺子背后的人就是太皇太后!
可太皇太后年纪大了,什么都不缺,要开铺子做什么?赵侍郎想不通了,那大夫到底与七王爷和十王爷是今儿才认识的,还是之前就认识?听那些官兵的话,似乎十王爷是闲得慌闹着玩的?
赵侍郎想的深远,府里几位太太就没想这么多了,只想着有个郡主做儿媳,侄儿媳妇,她们也跟着水涨床高,尤其这个郡主还是太皇太后遗落在外的女儿生的,自然是宝贝又宝贝了,想想成为皇亲国戚的那些好处,别的不说了,郡主的公公,总不能是个知府绿豆大点的小官吧,在太皇太后眼里,指不定连芝麻都算不上!
若是寻常,知府家的少爷别说娶郡主了,就是见郡主一面都是奢望,而这郡主娶的还是他病入膏肓,随时都可能归西的时候,真是走了狗屎运,若不是病了,也轮不到他娶钟妍香。
现在郡主已经嫁人了,赵二老爷在凌阳城也干了三年知府,如今想回来,原还想上下买通,如今哪里还需要啊?就等着人家上杆子巴结,哗啦啦的送银子来吧!
这是三姨娘的想法,不过三姨娘也气,怎么就那么好运娶了郡主,明明是个庶女,不过是郡主也好,老爷官运亨通了,二少爷才能跟着享福,将来如何还不知道呢,只是平妻这事,三姨娘随口提了一声,当时赵二太太也在场,老夫人一记冷眼就飞了过去,重重一哼,“一个小妾也妄想做郡主的婆母!”
三姨娘的娘当即跨7;千算万算,没想到半道出来个郡主弄翻了全部的算盘,真是祸事不断,赵二太太和赵娥瞧见老夫人和赵大太太的脸面,心里眼里脸上就没一个好脸色,这才知道大嫂是郡主多大会儿,她们住的屋子里至外外已经翻新了个遍,这还是天暖和,不然连炭盆都预备上了,早上大嫂晚请安了半步,一个个劈头盖脸的数落都忘记了不成?!(求推荐票~)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中招(二更)
赵娥不是什么好脾性的,当即哼了鼻子道,“果然还是大伯母有眼光,大嫂果然不适合进咱们赵府的门,大嫂这只凤凰飞错了院子!”
赵大太太脸色一哏,有气出不得,钟妍香和赵娥的关系很好,没少帮她说好话,她要是敢说她什么,指不定这死丫头回头就在妍香跟前给她穿小鞋,赵大太太端茶轻笑,“瞧这话说的,郡主与遇儿是有缘,不然能飞来?”
赵娥忍不住在心里骂她脸皮厚,不过赵娥还是很高兴,以后大嫂有了郡主的身份,有了太皇太后护着,晾也没人敢欺负她,连带着没人敢欺负娘亲和大哥了,今儿真是个好日子,大哥的病能治好了,大嫂摇身一变成郡主了,什么好事都给她们碰上了,赵娥知道这一切都因为那个少年大夫,要不是他,谁能知道大嫂竟然是长公主的女儿呢?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一夜赵府没人能安睡,第二天就听说了右相和瑞王被太皇太后指派去凌阳城迎接长公主骸骨回京的事,心里感叹啊,钟府完了,亵渎长公主不算,还把长公主当做小妾,郡主之尊替个嫡女冲喜,皇家还不整死他们才怪呢,就算皇上和太皇太后不说什么,底下有的是见风使舵拍马讨好的人,又是右相出马,钟府能讨的了好,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尤其是钟妍香改姓叶的事,这是断绝关系的事啊,钟府想来攀亲,太皇太后都不允许。在朝堂上,听到皇上说把原本属于长公主的封地赏赐全部赏给叶妍香的时候,赵侍郎都大吃一惊,长公主的赏赐,等同亲王啊,比赵府富裕多少!
赵侍郎还在沾沾自喜,叶容痕却当着满朝文武提及铺子的事。“十王弟昨儿领着妍香郡主进宫,跟朕说及铺子的事,虽然砖头意外砸伤了人,却也让十王弟无意发现了皇姑的女儿,冥冥中自有注定。那块砖头也算是立了功,铺子老板也派了人去府上治病及时补救,还治好了郡马,更是大功一件,也赔偿了四千两银子的医药费,赵府就别再提要人家铺子做赔偿的话了。也省的外人笑话朝臣仗势欺人。”
叶容痕才不会顾及赵侍郎的脸面,做得出来就别怕人家笑话,不过四下大臣都指指点点的。都说赵侍郎不应该,人家虽然打伤一个庶子,却送了你一个郡主,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了。你还贪图人家铺子,也不怕天理难容,赵侍郎颤颤巍巍的跪下去,直说没有这回事,叶容痕一抖眉头,“难不成十王弟与朕撒谎了?”
赵侍郎没腿软的趴下,叶容顷根本就没有撒谎。他也不敢说,不然这不是说十王爷品行不良吗?再闹下去,赵府的脸面可就真没了,忙说不敢了,这事也算是揭过了,不过那未开张先出名的铺子也彻底进入文武百官的眼。
锦云可是没想过铺子是这样出名的,她还一心捉摸着来点什么噱头好呢,铺子砸人的事和妍香郡主的事彻底传遍京都,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事,没人说长公主什么,直说她可怜,甚至替她洒泪都有不少。
香药坊,锦云左思右想最后定名为云闲阁,铺子建成之后,锦云就忙着里面的装修了,整整忙活了六七天,才将三个楼层装修完毕。
锦云只是设计图纸,并没有再抛头露面,因为南香不小心说了一句话,南香说:总觉得少奶奶出门对铺子不祥……
南香是怕了,出门寻木匠,碰到了木簪,好了,出事了,出门吃东西,小王爷出事,看铺子,又遇上砖头砸人……南香怕啊,忍不住就轻声咕噜了一句,然后祈祷别出事。
好巧不巧的被叶连暮听见了,不管是不是胡言乱语,锦云出门,他也怕啊,为了以防万一,一挥手,铺子开张之前,不许锦云靠近铺子十里之内!
锦云辩驳,叶连暮一扫南香,你自己个儿的贴身丫鬟都不放心,对天祈祷了,我就更不放心了,锦云没差点气出内伤来,然后南香就惨了,原本不用扫地的,就因为没有谨言慎行,惹怒了少奶奶,又干起了老本行,扫地,还不是一般的地,一天之内把小院每个角落都扫一遍,她要亲自检查!
南香有苦说不出,泪流满面,少爷,你也呸没有良心了,自己不喜欢少奶奶出门,别拿奴婢做挡箭牌啊,女婢身小体弱挡不住,好歹也利用了奴婢,最起码也帮奴婢说个好话吧,偏还合着少奶奶一起欺负人,南香委屈的躲在角落里画圈圈。
锦云气呼呼的回屋子,珠云拍着南香的胳膊,悠悠一叹,“谨言慎行,祸从口出啊,有什么话你放心里说不成么,不过不让少奶奶出门,你做了件好事,我替那些躲过一劫的好人坏人谢谢你。”
语重心长的一顿教诲后,珠云再装不下去了,直接笑弯了腰,南香拿起扫把就追,让你幸灾乐祸,不是你们一早说有不祥的预感,她会傻乎乎的祈祷么,还好小院没香纸,不然她都要拜上了,气死个人了,这群没良心的,不安慰安慰她弱小的心灵也就罢了,竟还落井下石,忒气人了!
就这样锦云憋在小院里,憋不住了就让青竹出去看看,这一天,正好是铺子开张的前一天,明儿就正式开业了,若是出点什么纰漏,到时候闹出来什么笑话……锦云想着,忍不住重重的哼了下鼻子,手里的剪刀咔哒一下,将一朵开的真娇艳的菊花给剪了下来,怒目而视,娇眸含愤。
谷竹坐在一侧的小绣墩上绣帕子,听到咔嚓声,身子哆嗦了下,心道,要真出个什么事,少奶奶不整死少爷才怪,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谷竹侧眸,就见到青竹打了帘子进来,谷竹忙把绣棚子放下,迫不及待的问道,“可瞧仔细了,铺子没什么不妥吧?”
青竹摇着头,摆着手,“我瞧过了,一点事儿也没有。”
锦云暗翻了下白眼,她也知道没事,她就是想去亲眼瞧瞧,锦云继续修剪花枝,谷竹好奇的问青竹,“铺子到底长什么模样?”
青竹瞅了锦云一眼,果然见她停了手里的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