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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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嫡女-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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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锦云这么一捏,老夫人真是受尽折磨啊,什么地方疼就捏什么地方,那一下真是疼进骨髓里,疼的她想阻止都说不出口,然后一松,膝盖又轻松了不少。

一会儿,李妈妈就拿了纱布包进来,锦云亲自帮着老夫人热敷在患病的关节处,问道,“祖母感觉如何?”

老夫人一脸欣然,“今儿倒是借了张妈妈的福了,膝盖没之前那么疼了。”

李妈妈高兴的跟个什么似地,直说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便宜的法子,老夫人也不用受那么多的罪,把锦云羞愧的低下了头,“回头我找张妈妈问问,看她那儿有没有好用的药方子,要是大夫说能给祖母用,祖母不妨试一试。”

老夫人诧异的看着锦云,以往对这个孙女了解的不多,每回来请安也不过就是那几句话,上一回扔圣旨让她改观了些,今儿这一些话让老夫人觉得自己还从未看透过她。

一个妈妈膝盖疼,做姑娘的竟然也知道她都用什么治疗的,老夫人想着青院的丫鬟,眉头轻蹙了下,吩咐李妈妈道,“一会儿从院子里挑两个丫鬟,过两日给青院送去。”

锦云听得先是一怔,随即站起来行礼道谢,老夫人送丫鬟,青竹几个就能轻松些,老夫人不当赏赐她了,还顾忌着大夫人,今儿可是单独跟她说话,一出去就领两个丫鬟回去,大夫人肯定会怀疑是她背后告状,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

锦云又陪着老夫人小坐了一会儿,然后才出去,出去就碰上了苏锦妤几个,一个都没走,个个目光古怪的看着她,“你都跟祖母说什么了?”

锦云轻眨眼帘,扫了眼扭着手帕的苏岚清,“祖母说外祖父过寿,让我安心准备寿礼,不过祖母的膝盖又疼了,我帮着捏了一会儿,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苏锦容上下看着锦云,“当真就说了这些?寿礼而已,有什么不能给我们听的?”

锦云扯着嘴角,真的没说什么好不好,就表示了下她的无辜嘛,这话要是给她们听,肯定会说她是烧了高香,锦云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就不开口了,说了不信,再强调也没有用。

苏岚清哼了下鼻子,她担心老夫人会问那日情形到底是怎样的,不过她有什么好怕的,她本来就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那么傻会追着帕子掉进湖里去了,要不是她扯着嗓子喊,她不定早就死了,她还得谢谢她才对!

要老夫人真对她恼了,她就把苏锦妤几个瞧好戏的事抖出来,大家都一样,有什么好怕的,想通这些,苏岚清便拎起裙摆进屋了,苏锦妤和苏锦容也都进去了。

倒是苏锦惜,笑问锦云,“二姐姐就别藏着掖着了,没有大事,祖母会把我们全部支开?”

锦云眸光淡淡的看着苏锦惜,“那三妹妹认为祖母会跟我说些什么?你要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祖母说她原是给我看中了门亲事,结果没想到她还没提出来我就被赐婚了,祖母说到一半就不说了,让我安心待嫁,不会让我被祁国公府欺负。”

苏锦惜这回不再说话了,反而笑道,“还没好生恭喜二姐姐呢,有爹爹和祖母撑腰,祁国公府就是借他三个胆子也不敢欺负你。”

锦云一眨不眨的看着苏锦惜,“三妹妹果真这么想?”

苏锦惜亲昵的握着锦云的手,“我怎么想的貌似无关紧要,日子过成什么样还得看二姐姐自己的,爹爹权大势大,我们无论是谁走出去都是人家艳羡的,可在这府里,二姐姐明白自己的位置,我也明白,大夫人我们是靠不上的,老夫人身子弱,甚少过问府里的事,但她在爹爹心里分量最重,也是你我能找到的唯一靠山。”

锦云挑了下眉头,不懂苏锦惜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干嘛,“三妹妹有话不妨直说。”

苏锦惜怔看着锦云半天,然后笑道,“我还当你开窍了呢,病了一场不过就是没以前那么木讷了,你知道那日你扔圣旨的时候,爹爹的眼睛吗?”

锦云毫不迟疑的摇了摇头,苏锦惜缓慢的松了手,“后位一事,不会就这么过去的,你好自为之。”

苏锦惜说完,转身朝老夫人屋子走去,留下锦云轻耸了下肩膀,她是在试探吗?若是她有心,她想结盟吗?

可惜,她没这样的想法。

第九章 狗洞

至于她扔圣旨时,右相的眼神她自然瞧清楚了,那是震惊,里面还夹杂了三分说不出的味道,像是赞赏。

锦云琢磨不透,也就抛诸脑后了,老实说,锦云想过右相是不是想取皇帝而代之。

锦云带着谷竹回青院,在门口碰上了青竹,青竹一脸欣喜,“奴婢想到办法了。”

锦云先是一怔,随即大喜,倒是谷竹一脸茫然,“什么想到办法了?”

青竹没回谷竹,而是领着锦云朝另一条小路走,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锦云瞅着那杂草堆,眼角一抽一跳,“你让我钻狗洞?”

谷竹也明白了,昨儿晚上青竹还问她有什么办法溜出去,她以为是她想,敢情是姑娘的主意呢,这会儿瞧见狗洞忍不住数落青竹了,“你怎么能让姑娘钻狗洞呢,传扬出去,你让姑娘如何做人!”

锦云回头瞅着谷竹,“也没你那么夸张,钻了狗洞也还是人。”

谷竹,“……。”

锦云瞅着那狗洞,洞口不小,这副身子又娇小,出去是没有问题的,而且这地方也僻静,不会被人发现的,只是钻狗洞,心里总有点怪怪的,不过一想到韩信的胯下之辱,一个狗洞算什么?

锦云转身回去,青竹抿着唇瓣,小心翼翼的跟着,“奴婢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锦云却是匆匆回了卧室,让青竹和谷竹帮着打开箱子,她记得这里面有些没有拿走的旧衣物,果然,有几套右相的衣服,瞧样子,还是年轻时候穿的,不过也是,她娘都死十几年了,十几年前的右相可不是年轻着么?

挑了套颜色样式合适的,锦云在身上比对了下,大的离谱,便扔给了青竹,“照着我的身量改,明儿我们出府。”

青竹和谷竹拿着衣服,四只眼睛盯在锦云身上,“真要溜出去吗?万一被人抓到可怎么办啊?姑娘需要什么,奴婢出去买吧?”

锦云眯起眼睛,“明儿要是真被人发现了,一准是你们两个乌鸦嘴闹的,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的,真被发现了,我也能蒙混的过去。”

看锦云决心已定,青竹和谷竹也没办法了,再如何不许也是奴婢的身份,只得照着吩咐做,转身之前还说了一句,“要是张妈妈知道了,姑娘肯定是出不去的,要是溜出去不告诉她,她肯定会吓的满府的找姑娘。”

锦云也知道张妈妈比较难搞定,她不像青竹和谷竹,她可是她的奶娘啊,算是长辈,不能耍赖下命令,锦云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便拿了几两银子在身上,去找张妈妈了,“明儿妈妈出府一趟,帮我买点笔墨回来,也不知道张大哥怎么样了,妈妈忙着照顾我,连他生病都顾不上,院子里事不多,有青竹和谷竹照应着足够了,妈妈就多陪陪张大哥吧?”

张妈妈手里拿着银子,笑的眸底有泪,直说那是应当应分的,锦云却是感动不已,“张大哥病好了就让他歇着,那些活累人不说还挣不来几个钱,让他找个先生多识点字,将来我出嫁,总有用到他的时候。”

张妈妈听得连连道谢,这事她就想过跟锦云提的,只是铺子还都是没影子的事,不敢贸然让他不做了,现在有了姑娘的吩咐,识字那是要做账房什么的,这是姑娘看在她的面子上给份体面呢,张妈妈又是一阵道谢,锦云揉着额头又塞了五两银子过去,叮嘱一定要识字,张妈妈一个劲的保证。

青竹和谷竹两个站在一旁,面面相觑,明儿院子里岂不是一个人都没有?

谷竹凑到青竹耳边嘀咕了好几句,青竹眉头皱起,“不好吧?”

谷竹鼓着嘴,“难不成我们穿着丫鬟的衣服跟着姑娘么?少爷身边一般都是小厮伺候的,我们没衣服,明儿没准姑娘就不让我们跟着了。”

青竹还是有些犹豫,“可也不能偷啊?”

谷竹脸一窘,“是借用!”

青竹抿唇,“谁会借给你?”

谷竹立时焉菜了,随即挑了下眉头,望着天上的高日,“今儿时辰还早呢?”

青竹觑着谷竹,“……我也要一套。”

锦云回到卧室,不用抄女戒,她就能做自己的事了,除了午饭,一个下午她都没出屋子,青竹就在窗户旁帮着修改衣服,屋子里静悄悄的。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锦云去了大夫人那儿请安,然后去老夫人那儿,没敢多耽搁时间,要依锦云的意思是一大清早就出府,可是青竹和谷竹两个不赞同,老夫人那儿好说,三五天去请安都没事,给大夫人问安那是每天必做的事,稍有怠慢,没准儿就得受惩罚了,不过就是大半个时辰,挨挨也就过去了。

不过去一趟,锦云也彻底放了心,今儿大夫人要出府做客,极有可能把苏锦妤几个带去,还有就是今晚有家宴,她也要参加。

锦云带着青竹请安回来,正碰上张妈妈在院子里叮嘱谷竹,“一会儿就得把粥给熬上,别太稠了。”

谷竹连着点头,因为能出门,激动的脸红扑扑的,“您就放心吧,我也不是第一次给姑娘熬粥了,错不了,张妈妈记得多带点绿豆回来,姑娘喜欢吃,还能降暑气。”

张妈妈嗔瞪了谷竹一眼,然后才转身,在门口碰上锦云,又说了句,估摸着什么时辰回来,锦云自然是让她多在家了。

等张妈妈走远了,谷竹这才咧了嘴笑,“还好奴婢看了,催着张妈妈走,不然粥肯定都熬上了。”

锦云笑着朝卧室走去,其实青院完全可以过自己的小日子,因为青院偏僻,大厨房领回来的粥早冷了,早两年还端回来热热再吃,后来张妈妈就自己去外面买了米自己熬,虽然府里不分灶台,但是每个院子都有的,要是住人,总不能打个热水洗澡还走那么远。

去年还是前年,青院熬粥的事被大夫人知道的,大夫人原是要罚青院上下的,后来被老夫人知道了,老夫人听了张妈妈的理由,想着寒冬腊月的吃冷的确实伤身子,也就默许了,大夫人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揭过去了,但是青院别想从大厨房拿一粒米走,自己掏腰包那是你自己的事。

青院人不多,分不开人去烧饭,所以一日三餐还去大厨房领饭,没落下一次,大夫人也没派人盯着青院,人手月例多少她心里一清二楚,也就认为青竹院烧火只是把大厨房领来的菜热热而已。

那日青竹去领了碗清米粥回来,锦云没吃饱,张妈妈又重新开了灶。

锦云觉得张妈妈的粥不错,加上天气闷热吃不下饭,所以现在的锦云一日三餐都是粥,偶尔用两筷子大厨房领回来的菜。

回了卧室,把衣服换上,再就是处理发髻,她没有可以绑头发的丝带,就算有,也与这身衣装不搭,锦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又是一阵翻箱倒柜,总算找了个发箍出来,让青竹帮着固定住,对着铜镜转了两圈,很满意。

风神俊朗,楚楚风流。

唯一缺憾的就是没有一把可以添点风流雅韵的扇子。

锦云整理了下锦袍,去书桌上把七八张纸叠好贴身放着,还有银票荷包,然后对青竹和谷竹道,“我约莫三四个时辰就回来了,要是张妈妈早回来,就说我出去逛园子了。”

青竹和谷竹两个互望了一眼,就知道姑娘没打算让她们跟着出去,幸好昨儿去了洗衣房,偷拿了一套小厮的衣服,偷偷换上,然后去衣坊领了两套新衣服,挨了好一通训斥呢。

青竹和谷竹朝锦云福身,然后道,“请姑娘等奴婢一会儿。”

说完,两人齐齐退出去,锦云摸不着头脑,就喝茶等两人,见到两人一身小厮打扮出来,一口茶喷老远,“你们哪里来的衣服?”

谷竹扯了扯衣服,然后回道,“去衣坊拿的。”

锦云怔大了眼睛,眸底闪过一抹赞赏,“还有么?”

青竹谷竹两个齐齐摇头,锦云轻撅了下嘴,翻动衣袖,“怎么不多拿一套,下回寻到机会,记得帮我也要一套。”

穿小厮的衣服可比她身上这身安全低调的多,不过今儿就算了,再耽搁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街上。

第十章 逛街

锦云原还想留个在家看着,可是两个丫鬟坚决不同意,万一在街上碰到坏人,好歹人多势众些,这些都只是理由了,一个胆小的丫鬟能成什么势,不就是想出去逛逛,锦云也理解,大家都出去了,留下一个也太于心不忍了,但是下一次,坚决只带一个,两个丫鬟倒是没有异议,轮流着来呗,但前提是这次不被发现。

一想到能出去逛街,还是第一次这么大胆的穿着小厮的衣服偷溜出去,两个丫鬟心里又是担忧又是兴奋,两种情绪渲染的两人脸红扑扑的,清冽明丽的眼眸闪着光芒。

把门窗关好,几人就出了院子,直接就到了狗洞,谷竹先出去,然后是锦云,最后才是青竹,出了相府,三人都松了口气。

相府外杂草丛生,旁边是座废弃的宅院,年久失修,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谷竹小声道,“奴婢听说这宅子早些时候被老太爷看中,想买下来扩建相府,让二老爷一家搬进去住的,但是屋主不同意,相府的另一边建房子对府里风水不好,所以二老爷娶了二太太后就搬出去住了,在对面一条街。”

青竹往前面走,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好奇的问道,“老太爷想买下来,他既是没卖,怎么会破落成现在这样?”

谷竹把脑袋往这边凑,压低声音道,“奴婢听张妈妈说起过,这家是十年前开始败落的,好像跟老爷有关,张妈妈说也有可能跟二老爷有关,具体怎么回事说不清楚了。”

锦云回头瞥了一眼,眉头紧蹙了下,是她爹想霸占人家的宅子好扩建相府?那现在怎么没开动呢,锦云脑子里浮现出右相和二老爷的面容,老实说,锦云还是希望这宅子的破败跟她爹无关,白净的面孔,肃然的眉头,身材也适中,没有贪官的油水肚皮,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奸佞之臣,可把持朝政,又是朝野人尽皆知的事,倒是二老爷,一脸精明干练,似乎还有想取代右相成为百官之首的架势……这年头,可不能以貌取人。

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锦云几个就走在宽敞的大道上了,不敢从相府门前走过,所以朝相反的方向走,一路寻朴实的老百姓问路,走的腿酸脚乏,险些虚脱之际,总算看见了热闹的街道。

即便天气热的厉害,街上叫卖的小贩也还在络绎不绝,此起彼伏的叫唤着,小糖人,纸鸢,胭脂水粉,酒楼赌坊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

锦云拿帕子擦拭额头上的汗珠,走到卖冰莲子粥的小摊铺,找老板要了三碗冰链子,老板看着锦云,整个人都怔住了,还是第一次有这样尊贵俊朗的客人要喝他的冰莲子粥……

当下又是擦桌子,又是倒茶水,不敢怠慢一丝一毫。

锦云没发现有什么奇特之处,等发觉一旁不少人都盯着她看,锦云都想拍自己脑门了,她现在身上这身衣裳,少说也是个世家子弟,哪有世家子弟会跟平民百姓喝两文钱一碗的莲子粥的,往前走几步就是酒楼了呢!

那些怪异的眼神,锦云就当没看见,反倒问老板,“请问这附近最好的打铁铺子在哪儿?”

青竹和谷竹觑着锦云,不懂自家姑娘怎么就把声音变得那么粗犷了,若不是知道是女儿身,只怕真就当是男子了。

那老板把冰莲子粥送上,随手又擦了两下桌子,笑道,“客官可是来对了地儿,京都最好的打铁铺就在这条街上,一会儿您沿着这条道往前走,尽头拐角往左走二十多步就到了,老李家三代铁匠,做出来的刀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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