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只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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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只狐狸精-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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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影一闪,他已经落在姜家主宅,宽敞的院子里已经是一片火海。

    干燥的木料燃烧着,熊熊热量,不一会就让他浑身冒汗,衣服都湿透了。

    掐了一个清水诀,用前些天存储的丁点露珠,凝成水汽,将自己环绕其中,才觉得好受了些,只是水量实在有限,也撑不了太久。

    屏气凝神探查了一番,这院子里倒是有几处气息,都很弱,又很分散,如果他去了西南角,东北角那边肯定来不及探查的,时间就是生命,不知道姜泓还撑不撑得住。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听见一声微弱的呼喊声:“姐夫……”

    范喜松了口气,往西南角看去,在晃动的火光中,见到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走着,无力的摔倒在地,他赶紧上前,正是姜泓!

    姜泓的发梢被燎着了,眉毛也缺了一些,满面都是烟灰,看起来很是狼狈。可见到范喜,他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十分委屈的道:“姐夫,刚才赵慷从那边跑了,我打不过他,他打我,还踹了我一脚…”说着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范喜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气息。

    将身边不多的水汽将姜泓环绕,神色莫名的说了句:“蠢东西,打不过不会跑啊!果然是笨蛋的弟弟,这么蠢,说不是亲姐弟本尊都不信。”

    吐槽完,范喜抱着姜泓迅速的越过墙头。

    而小院内已经空无一人,围墙果然也烧着了。

    那片荆棘丛瞬间被烧得没影了,大火沿着那条深沟形成了一个火圈,却最终没有烧过来。

    除了有些热,菜地的菜有些打蔫,院子应该是保得住的。

    “笨女人!快出来,你不怕热死啊!”范喜在院子里喊了一声,没人答应,他这才发现院子里的老黑都不在了。

    探查了一下四周,也没有任何的气息,应该是已经出去了。

    可在转身之际,隐隐听见一声“救命!”,是姜紫的声音!

    范喜神色迅速的沉下来。

    他是通过心声听见的,并不是真的听见!

    姜紫喊“救命”,她遇到危险了。

    可他再要探查,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能够潜入姜紫的意识,但要是隔了太多的建筑、太远也不成的。

    将姜泓甩在肩上,范喜眼底一片肃杀。

087追人插曲() 
范喜空着的一只手,拳头紧了紧,有人要死定了!他还没事,姜紫肯定也活着。

    墙面散发的烘烤气息,也没能融化他浑身的冰霜肃杀之气。

    天狐族,天生的耳聪目明,他循着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迅速的判断了方向,荆翮和赵慷是一伙的,他受了伤流血不少,之前他也听见隔壁院子里有打斗,应该是张廉带去的人和赵慷他们碰上了。

    姜家宅子外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熙熙攘攘,指指点点的,空气中的热浪让这些人的身形都显得有些飘忽不定。

    范喜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他绷着一张脸,双眸含冰,人群自发的给让出一条通道来。

    出了人群,血腥味越来越浓,他倏地眯起眼,前方一个武人正捂着胳膊往这边走来,他胳膊上流血了!

    这血腥气就是从这人身上发出的。

    被干扰了判断,范喜怒气冲冲,等那人唉声叹气的靠近,他不由分说一拳打过去。

    那武人猝不及防,飞出去装在人家的墙头上,吐出一口血来!

    挣扎了两下,还未坐起来,突然眼前一暗,一直大脚踩在他脸上:“赵慷呢,他们往哪里跑了?”

    那人哆嗦着手指了个方向。

    脸上一松,他正要抬眼去看,“啪”又是一个大脚从天而降,落在他另一边脸上。

    “张廉呢,他往哪里去追了?!”

    武人又指了另一个方向。

    范喜眯着眼,脚下用力,那人赶紧道:“是真的往那边去了,张头儿追着一个白衣人去的。”

    “赵慷那边也有个白衣人,他不去追,小的也不知道为甚。”

    脸上的压力散去,武人不敢乱动,等身边完全没有动静了,才小心翼翼的扭过头来看,除了明晃晃的太阳,什么也没有,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范喜往张廉的方向追去。

    幸亏是想起了之前荆翮穿白衣的那茬,两个白衣,分明就是那个齐公子耍的把戏,想混淆视线。

    装神弄鬼,今天不把你拆皮剥骨,本尊的名字就改叫范喜这个俗气巴拉的名字去!

    范喜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即使是肩膀上扛了个人,他的步伐也超级快。

    “喂,喂!你等等啊!”

    “汪汪。。。!”

    身后有人在追赶,范喜本来没有放在心上的,别人喊他,关他屁事啊,可这回多了一条狗,还是他家的老黑,老黑平时哪里敢冲他吼叫啊,这回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看来是真有急事。

    范喜停下脚步,一回头,就见一个高瘦得像麻杆的青年满面烟灰的跑过来,老黑吐着舌头,不停的喘气,范喜冷眼扫来,它“呜呜”两声垂下头盯着地面装死。

    “你…跑得还真是快…吼吼…”青年半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不停的喘气中。

    范喜不耐烦的道:“有话快说!”

088最大仇敌() 
青年还有些喘不过来:“你…把他放下来,再去…姜…泓,我堂弟…我不会害…”

    他还未说完,范喜迅速的将姜泓从肩膀上放下来,扭头就跑了。

    “我是不会害他,可你也太粗暴了吧!”青年喘了半天,总算是缓过来了,吸了满腔的空气,心口火辣辣的疼。

    这时,地上的姜泓睁开眼,被阳光一闪,赶紧坐起来,见一个黑灰中透着红色的男人凑过来,他用力一推:“你。。。”嗓子有些干哑。

    青年被他一推往后跌了个屁墩,扑起一地灰尘,恼怒的道:“你这个家伙,推我作甚!为了救你,我差点跑断气了!”

    姜泓咳嗽了几声,那青年又有些不忍,递过来一个水囊,恶狠狠的道:“省着喝点!”

    姜泓接过来大口灌了几口,那青年又抱怨道:“你这死小子,没人跟你抢,你喝这么快小心没被烟呛死,被水呛死了!”

    姜泓总算缓过来了,揉了揉额角:“我姐夫呢?怎么是你?”

    “刚才那个是你姐夫?别说,他跑得真快,不是我还是谁。感恩吧,死小子,不然你被这样颠簸…”

    姜泓指着那青年大怒:“秾堂兄,你也真是多事,我能够看姐夫的英姿,比看你可强多了,现在倒好,他往哪里去了,我阿姐呢,你见着没?”

    青年正是姜泓的堂兄,姜秾,字明则,闻言,张口结舌,脸红脖子粗,在姜泓抱怨的目光中,没好气的解释道:“我刚到你家,夫人跑出来说是你阿姐被人带走了,我就带着老黑跟着来了,没多久,你姐夫扛着你追来,我才让他放你下来的。”

    姜泓眉头凝了一下:“我阿姐被人带走了!是齐公子的人吗?”

    姜秾站起来,从他手中夺过水囊,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道:“就是那个齐公子…哎,你小子等等,你还是跟你阿娘报一声平安再去找人,我听我阿爹说,那个齐公子有些来头。”

    姜泓气鼓鼓的道:“和赵慷混在一起自然不简单!赵慷家以前是齐王得力干将!”

    姜秾神秘的道:“来头比赵慷大。”

    “那是谁?比赵慷还大,又有仇的只有…难道是他?”姜泓神色肃穆起来。

    姜秾点头,神色也不好:“就是田翀,十四年前他被送走,你阿姐不是跟他一起被送走了吗?”

    作为姜家人,对姓田的有与生俱来的厌恶,田氏篡夺姜氏王位是不争的事实。

    “阿爹说见过齐公子一眼,长相和齐王建很相似,他当时也没往这上头想,都那么多年了,想不到他居然回来了。”

    姜泓听着,想起阿姐对齐公子的防备,上次那个荆翮说阿姐被逼跳崖更担心了。

    *

    姜紫颠簸了一路,胃里翻江倒海,在被齐公子,不,也许应该叫他田翀,装在麻袋里吐了一路,幸亏这厮没将她的头也塞进麻袋。

    刚到这山庄时,看见田翀拿了块有“田”字的令牌!

    又见赵慷对他毕恭毕敬,称:“主子”,姜紫就猜到了这人就是田翀。

089田翀威胁() 
谁能想到深山老林里居然有个山庄呢,这山庄是将一个山头掏空了建的,比外边凉爽,却有种阴森之感。

    那只臭狐狸不知道哪里去了,姜紫在心里已经呼喊他很久了,没有回音。

    姜紫总算缓过劲来,好在肚子没有异样,肚子里的宝宝应该是安全的,先前她纠结怀了狐狸崽,可这段时间,肚子飞速增大,宝宝频繁胎动,她也期待宝宝的降生。

    狐狸是五十天就能生产的,算算日子,现在三月初九,还有十天,她就要生产了。

    大厅里燃着火把,倒不昏暗,除了田翀、荆翮和赵慷,还有个上次在姜家地窖见过的男人,叫做明善的,面无表情的盯着地面。

    此外还有个面生的护卫,双臂环胸,抱着一把精巧的剑,正冷眼盯着姜紫瞧。

    荆翮不时偷偷看她,田翀和赵慷神色不善。

    “公子,抓个女人做什么,她就是个被姜家抛弃的弃子。”

    陌生男人打破了沉默,有些不耐。

    田翀道:“庆大侠要是累了,不妨先去休息。”

    这位果真抬脚就往外走,还抓着荆翮:“荆翮受了伤,我带他去包扎一下。”

    田翀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荆翮呐呐的喊了声:“大哥。”

    庆大侠冲荆翮扬了扬下巴,“再拖下去,这胳膊都要废了!”

    荆翮看了眼姜紫,踌躇道:“主子,我代她受罚。”说完竟直挺挺的跪下来。

    姜紫讶然,又有些感动,先前对他的气,倒也消了。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不会受罚的,你先去包扎,一会再来帮我也不迟。”

    田翀神色不虞的看着姜紫。

    庆道:“走吧,傻子自身难保,还多管闲事。”

    荆翮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离姜紫近,姜紫倒是看见了,他说的:我不傻!

    田翀本来阴郁的神色越发暗沉起来,一挥袖子:“滚!”

    庆大侠不由分说的抓住荆翮的胳膊:“要是胳膊也废了,那就更是没人要的废物了!到时候别想吃饱饭!”

    荆翮有些犹豫,姜紫听着有些心酸,他应该是常被人骂废物,不给饭吃吧?饿肚子的滋味,她也是体会过的,荆翮要是真废了一条胳膊…

    于是,赶紧冲他道:“你快跟着庆大侠去,尽快回来就是了。”

    他才点点头,被拖走了。

    田翀揉了揉眼角,声音里有些疲惫:“姜紫!”

    “姜家有一件周时流传下来的宝贝,是什么?”

    “姜家的宝贝?我怎么会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把麻袋解开?”

    田翀冲明善使了个眼色,到也没为难她。

    明善面无表情的给姜紫解开,一钻出来顿时觉得浑身一轻,突出来的肚子像是一个硕大的皮球,她小心翼翼的抚摸上去。

    田翀警告道:“别耍花样,得罪本公子的下场,你恐怕承受不住第二次!何况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也不想让他有事吧!”

    姜紫点头:“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还怕我跑掉不成。”

    “明善去拿颗药丸来给她服下,她不老实,让她的孩子受些罪。”

090姜家宝贝() 
姜紫的手抖了一下,脸色一沉,拿孩子来威胁,让她愤怒了。

    她抿着唇,压住了心中的怒气,别让我找到机会,田翀!我姜紫打架打不过,咬也要咬下你一块肉来!

    看着明善迅速消失的背影,姜紫沾满了灰尘的脸上,闪过一抹决然,她不会吃那颗药!

    田翀的视线在她的肚子上逡巡了一圈,道:“第一次跳崖,想不到你居然没死,还真是命大!上回在路上遇见,本公子还真是吓了一跳。”

    姜紫不语,田翀也没有追究这个问题,而是道:“你是姜家嫡长女,姜氏有个规矩,当做传家宝的只传姜氏嫡长,若长为女,该女不得外嫁,只能招婿,你招了男人上门,不是得了姜家的宝贝么,还要抵赖不成?”

    姜紫傻眼:“还有这个规矩?”

    田翀冷笑:“姜紫,你别想耍什么花招。本公子多的是办法招呼你,不怕你不说!姜威顶不住本公子的问话,已经招了,东西就在你这!在生死面前,难道他还敢撒谎?”

    姜紫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心中一沉,姜威。。。

    算了那个死老头,反正她跟他也没有任何亲情可言,被他坑了也不用难过,以后打回去就是了。

    “姜紫,姜威跟本公子有血海深仇,用一个消息来换他的狗命,他赚了,谅他也不敢撒谎。”

    心知现在自己百口莫辩,这些还真特么就是巧合。

    难道说她家那只狐狸精没有地方去,没有人间的户籍,只能入赘?

    谁信啊!何况还有姜威胡扯。

    可田翀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看出她对姜家这么重要!?

    “我没打算耍花样。你肯定也查过我的踪迹,我十多年未曾和姜家联系,姜家的东西不会给我!姜威那人……你看,他随便就能推我出来送死。”

    姜紫也不打算惹恼他,对自己没好处,于是放缓了语气,捏了捏身上的小包。

    “我最贵重的东西就这一个布包,所有值钱的都在这里了,你也看到了,我冒着被火烤的风险也要进去拿,你不信就自己看看,你觉得哪个是宝贝,你就拿去吧。至于你说的姜家流传的宝贝没人跟我说,说不定在包里,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说到最后,她心里嘲讽,里面的都是她从现代带来的,要真有,她也无话可说,双手奉上。脑子里飞速的想着,怎么脱身?一个赵慷她都对付不了,还有山庄一路进来,庄里还有不少人。

    说话间,姜紫已经将包拿下来,递过去。

    田翀使了个眼色,赵慷上前来,将包来开,用力太猛,上面的拉链报废了。

    姜紫心疼了一下,拉链她还真做不出一条来。

    将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抖了出来,每个都摸了一遍,还细心的闻了闻,才道:“公子,没有毒。”

    田翀“嗯”了一声,这才上前来,看着这些他不认识的东西,眼睛发亮。

091趁手工具() 
田翀先是拿着那窜钥匙,摇了摇,很快放下,又拿着枪型打火机,摸索了一会,突然暗道打火按钮,顿时火光一闪。

    被吓了一跳,放下枪,又摸了摸那张银行卡,似乎在揣摩上面的花纹,热切的眼神看得姜紫心中一紧。别呀!这可是她最值钱的了。

    就在她心中哀嚎的时候,他总算放下卡,摇了摇防狼喷雾,已经快用完了,姜紫留着只是做一个念想罢了,很快就放下了这个。

    还有个手机,可惜没电,屏幕倒是挺大的,而且后壳上有一块银白色的金属,当镜子用虽然脸有些变形,但总比拿清水照要清晰一些。

    虽然这些东西都没有用处,但是不可否认做工和现在的比较起来精细的很。

    田翀每个拿在手上都眼睛闪亮,可面上却不显,他从小受的教育让他不动声色。

    比较权衡一番,田翀拿起枪型打火机,眸光闪闪:“这是什么?这材质,本公子未曾见过。”

    姜紫要上前,被赵慷拦住。

    她嘲讽的一笑:“那就是个点火的东西,和打火石一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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