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谋:将军请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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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谋:将军请上轿-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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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青只觉得受用不起,又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见自己与石亨的谈话的,一时有些拿不定注意,谨慎的保持了沉默。

    石亨,因为宠爱着自己,所以从来只拿自己的这些异于常人的想法当做小姑娘家的胡思乱想而已,很少深究,黄实本却不是那样的人,此人心细如发,洞察力及交际能力极强,若不是老夫人十分信任他,单是自己的话,是很难将他引为心腹的。

    只希望刚才自己的肺腑之言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才好。

    黄实本仍躬着身子,说道:“二小姐所交办之事,黄某一定办好,请您放心。”

    石亨代替以青回答说:“赶快起来吧,青儿又不是外人,不过,你是什么时候跑到那柱子下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发觉?”

    黄实本眨眨狐狸眼,笑道:“季安,你啊,温香软玉在怀,哪里还有半分警觉了?就如那翠儿,怎么你刚才竟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呢?”

    石亨一愣,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可是,这却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英雄冢。

    以青挣扎地想要从石亨的圈里绕出来,便说道:“黄大哥说的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既然姐夫大事未完,青儿还是不要让你分心的好。”

    石亨却不领情,他只觉得以青的离开让自己心慌,加大力量,将以青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柔声安抚着她,也安抚着自己:“你放心,没事的,没事的。”

    星月却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团白乎乎的东西,瞧着二人相拥的身影,看了一眼,就忙垂下了目光,以青也瞧见了她,心里觉得不好意思极了,就轻声央告道:“哎呀,星月还小呢,让她看着多不好,再说,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啊?先放开我啊。”

    石亨瞧以青急地脸都红了,看起来生机勃勃,好看的紧,心一松,手上的劲道也卸去大半,就由得以青钻了出去,蹲下来对走到小门口的星月说道:“星月,你要去哪里啊?”

第九章 恩与情() 
石亨瞧以青急地脸都红了,看起来生机勃勃,好看的紧,心一松,手上的劲道也卸去大半,就由得以青钻了出去,蹲下来对走到小门口的星月说道:“星月,你要去哪里啊?”

    “夜深了,该睡觉了。”星月可能是害羞,不敢抬头看以青。

    以青不好再解释什么,便问她:“卫大人也散了么?”

    “嗯,卫大人说要去看看石后的伤。”星月点点头,声音里居然有一丝鼻音。

    以青听了出来,忙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星月摇头道,“可能是穿的少了些,冷着了,回房喝些热水就好了。”

    以青看她手里捧着的好像是衣物,便笑着展开道:“傻孩子,这不是有衣服么?怎么不穿上?”

    抖开一看,以青只觉得这白白的斗篷看着眼熟,听星月清晰地回答说:“刚才收拾包袱的时候,师父说,这斗篷是将军送给你的,今天赏月,恐怕冷着师姐,所以叫我带来。”

    包袱?

    以青这才想起来那些包袱都应该送到了畅听书院,便笑道:“还是师父想的周到,”说着,便将斗篷披在了肩膀上,对石亨璀然一笑,道:“好看么,姐夫?”

    “青儿啊,”石亨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无可奈何地笑道,“不是应该让我帮你披上么?”

    以青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瞧着披风上的纹饰,笑道:“哎呀,我又不是没长手,姐夫,你不要总是把我当做小孩子啊。”

    说完,便问星月:“我的东西也都在那书院里,明天我再去取吧,今天夜深了,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哦,对了,记得帮我好好照顾那只八哥鸟啊。”

    “嗯,”星月垂着头,福了一福,便往小门走去,以青又在她身后嘱咐道:“晚上不要乱跑,畅听书院边上的听雪楼住了表小姐,没事儿不要往那边去,明早上我去叫你来老夫人这里吃早饭……”

    以青还想唠唠叨叨下去,石亨却撑不住笑了:“好了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亲姐妹呢。”

    星月也忙停住了脚步,顿了一下对以青谢道:“多谢师姐关心,星月一定谨记。”

    以青不好意思的笑了,抚了抚额前的留海,“嘿嘿,也不知道怎么了,话变得这么多?是不是因为终于回家了的缘故呢?好似变得轻松了些。”

    石亨上前为以青紧了紧披风,正色道:“既然觉得好,就呆在家里吧,以后,哪里都不去了,好不好?”

    以青回看着他,点头道:“嗯,哪里都不去了,我们俩,就好好地在一起这么呆着,多好。”

    石亨笑了:“傻丫头,这么呆着岂不是要坐吃山空了么?更何况,我已经对自己下过 军令状了,这辈子,无论如何,我都绝不会在让你处在心惊胆战之中,要让你平平安安地过你的日子,每天都不再担惊受怕。你等等我,好不好?”

    “好啊。”以青点头允诺着,扯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眯起毛嘟嘟的大眼睛,“已经说好了的,我们要做永远在一起迎风矗立的两棵树,共抗风雨,生死相依。”

    石亨未说话,黄实本却轻咳了两声:“咳咳,那个,二小姐,这些话留着没人的时候你们俩单独说,好吧?”

    以青脸一红,嘴上却还硬着:“……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人在这里的么?谁让你来的啊?”

    黄实本一愣,眨着狐狸眼笑了:“得,是黄某多事,我听见了翠儿的声音,怕你们起了冲突便过来看看,谁知道刚走进,就见季安已经打晕了她……”

    那岂不是什么都听见了?

    以青心里一紧,旋即又松了下来,这黄实本也没什么可怕的,自己说了那么多,却没有透露出土木堡之变和之后的北京保卫战的任何消息,就算是他又起疑之处,也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小心谨慎地为石亨打算吧,这也很好解释,在军中八年,自己也不是天天吃饱了没事儿干,除了学医术,军事权谋的书自己也没少看,又天天呆着石亨身边,有时候还能看看来往的公文,出出主意,也算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学习过程。

    想到这里,她便佯装生气地对石亨说道:“哎呀,黄大哥明知道你和我有很多悄悄话要说,却赖在那里听壁脚,真不知羞!”

    黄实本不怒反笑,忙作揖道:“黄某无心之失,请二小姐宽恕了我吧。”说着还故意语带哭音地嚎了两嗓子。

    以青“噗嗤”一乐,拍着石亨的臂膀:“姐夫,姐夫,黄大哥一向多话,偷听了我们的话去,定要说给别人听的,一定不能饶了他!”

    黄实本眨着眼睛,反驳道:“那这么说,星月也定然不能脱了干系啊?”

    以青摇头:“那可不一样,星月是小孩子,又没听到什么,对吧,星月?”

    没有人回答自己,以青才发现星月已经不见了,就听石亨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别找了,那孩子可能是困得睁不开眼睛,已经回后院去了。”

    “哦,这样啊,”以青瞧着黄实本嬉皮笑脸地瞧着自己,本来也是开玩笑的,便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来:“那黄大哥是沾了星月的光,星月虽不在这里,却也定然会给黄大哥求情,那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他这一马,如何?”说着,眉毛还挑了挑,瞧着石亨,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石亨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好,你说怎样都好。”

    以青躲开那只魔掌,怎么,还捏上瘾了呢?

    她揉着自己的脸颊,不满地抗议道:“姐夫,我已经很胖了,你就不要再捏地更大了好么?”

    那样孩子气的神情,让石亨和黄实本都笑了起来,笑声中,黄实本拱手揶揄道:“黄某就识相些,走开吧,二位请继续……”

    以青作势挥了挥拳头,瞧着黄实本的身影消失不见,弯起眼睛笑了:“黄大哥其实很有趣。”

    “嗯,黄兄的确是个风趣的人。”石亨点头同意道。

    “唉,只是不知道,将来什么样的女子能降的住他呢?”以青转着眼睛沉思道,忽然展颜一笑:“有了!师父,怎么样?”

    “冯大夫么……”石亨静默了一下,道,“人品倒是没说的,只是这性格么……”

    “你是说师父性子冷淡么?”以青接话道,“可是架不住黄大哥巧舌如簧啊,一静一动,多么互补啊,而且,最让人高兴的是……”

    石亨瞧着以青朝自己忽闪着大眼睛,故意卖着关子,抿着嘴,便识趣地配合追问道:“你在高兴什么?”

    “嘿嘿,”以青噙起一抹坏笑,“这一路上,每次看到黄大哥被师父噎得说不上话来、直翻白眼的样子,我就觉得高兴。”

    “……”石亨无语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可奈何地笑道,“你这是什么恶趣味啊?”

    “哪有,”以青摇摇头,咂摸着下巴说,“我看没准儿他俩能有戏呢……”

    石亨却不同意,泼了一盆冷水给她:“这可不妙,你忘了还有卫林呢么?”

    卫林?

    自己怎么把卫林给忘记了?

    以青后悔有些乱点鸳鸯谱,此刻也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姐夫,你说过卫大人对师父是有特别的情感的,那是什么啊?上回你就没有告诉我,说什么恩啊,情啊的,到底是什么?”

    石亨侧耳倾听,四周并无人声,便压低了声音回答说:“其实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可说可不说,不过既然是青儿开口了,那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以青耐心地等待着石亨解下来的话:“卫大人是由他母亲一手带大的,他家境贫寒,人却很上进,卫老夫人一直以他为荣,可是身体却一直不是很健康,所以卫林一直守在她身边照顾自己的母亲。”

    以青点点头,插嘴道:“倒是个孝子呢,听说孝顺的人,人品都不会太差。”

    “人品,你大可放心,”石亨打着包票,道,“卫林的为人我了解,这么多年的同僚,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他比我都清楚,虽然想要一展鸿鹄之志,却始终有自己的操守,不愿与人同流合污。”

    “姐夫,你说的是郭敬么?”

    “郭敬?”石亨笑了,“卫林的官阶不高,倒是见不着。但总有认识一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同僚,却因为不肯与其同流合污而受人排挤,最后给安排到马市上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以青点点头,“我就说卫大人的仪表堂堂,又颇有君子之风,怎么可能如此大材小用呢?原来这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缘故啊。可是,这又与师父有什么关系呢?”

    “青儿,你还记得咱们去参加你大哥刘阿大的婚礼的那晚么?”石亨没有回答以青的问题,反而抛了一个看起来很不着边的问号出来。

    “嗯,记得啊,”以青回想着说道,“那晚上,我被齐中远抓走了啊,然后,第二天上午就被他带到马车上要出城,路上还碰到了检查的官兵,说什么驸马府被盗窃了,后来在城门那儿,师父看到了我就认出来了,还戳穿了齐中远的谎言……”

    石亨看着以青慢慢回忆到关键的地方,忙问道:“你还记得那个谎言是什么么?”

第十章 下辈子() 
以青的思绪飘啊飘,仿佛回到了那个闷热的车厢里,自己满头汗水去,却因为被齐中远点了穴道而动弹不得,听着车厢外他与冯王平的谈话。

    想了想,以青不很确定地说道:“我记得好像是,齐中远说带我去看大夫,说我得了要人命的麻风病,然后……”以青垂头思索道:“师父就盘问他,说是谁给看的病,他说是谁来着?……什么回春堂……”

    这个名字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当时听到时,自己还在心里吐槽过起这名字的人,妙手回春,他还能在懒点儿么?

    石亨肯定道:“对,就是说的这个回春堂,堂中有位刚刚暴毙而亡的徐大夫。”

    “哦,对了,对了,”以青也想起来,连声道:“我记得师父当场就反驳问他说,徐大夫的棺材还在家中停着呢,难不成是鬼魂治病不成?”

    “嗯,就是这样。”石亨点头道。

    “可是,”以青却不明白了,“这件事情又和卫大人还有师父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是有的,”石亨慢慢说道,“那天下午,你和我进城之后没多久,冯大夫便接到了回春堂徐大夫骤然离世的消息,本来以她的性子是不愿意参与这些人情往来的,却因为这徐大夫是她的启蒙恩师,虽然因为是女子身份,并没有真的举行拜师礼,恩情却是在的,所以,她便正装去吊唁了。”

    “嗯,然后呢?”以青听得入迷,抬头望着石亨催促道,她从来没有深究过师父的师父是谁,因为冯王平从不说,自己也就知趣的没有问,万一是一段不愿意提起的往事呢?只是没想到,师父并不是天才少女,无师自通的。

    “然后,”石亨垂下眼眸,看着以青扬起的一张小脸,温柔地笑了,“然后,那天正赶上卫老夫人突染急病,去回春堂求医,还没进门呢,就已经倒地昏迷不醒,急的卫林跑到回春堂里去找大夫,撞到了一个人,却被白色的招魂幡挡住了去路,得知是徐大夫去世,当时心就凉了半截,怕自己的老母亲也会因为无人救治而撒手人寰。可谁知,被他撞到的人……”

    以青发挥了侦探的精神,眼神一亮,接话道:“难道就是师父么?”

    “青儿聪慧,”石亨宠溺的摸摸以青的头顶,笑道,”猜的不错,正是冯大夫,她刚出门便不小心踢到了躺在地上的卫老夫人,不知怎么,竟然一言不发地蹲下身子来就为她号了脉,然后从怀里取了丸药让她服了下去。最后,有找纸币写了房子交给卫林让他按方抓药,果然是药到病除。“

    ”姐夫,你怎么说的好像你在现场,亲眼看到的一样啊?”以青觉得石亨的细节说的也太完备了,觉得有些奇怪。

    “唉,”石亨无奈的摊开手,“那怎么能怪我呢?你要是跟卫林一喝酒,他就拿这事儿唠唠叨叨的没玩没了,你也会记住的。”

    “哦,原来是这样,”以青点点头,“那师父就算是卫大人的救命恩人了啊。”

    “嗯,确实是这样,”石亨肯定道,“其实他一开始也不知道冯大夫是女子,后来跟我喝酒时形容这位救命恩人,我想了想,觉得倒是和冯大夫有几分相像,卫林一直想去见她一探究竟,却始终没有机会。”

    “那,然后呢?难道他也知道师父是驸马爷的掌上明珠么?”

    “那倒不是的,”石亨摇摇头,说道,“是我推荐给驸马爷的。宋大人一直担心冯大夫的终身大事,几次三番跟我诉苦,虽没有明说,我却察觉若是一直拖下去可不明智,他已经隐隐露了要将冯大夫许给我的意思,可是我却不能娶她,便想起来卫林,他的人品相貌都是没的说的,又对冯大夫心存好感,将来必定会善待与她,而且,他也需要这样一个机会。”

    “哦,”以青眨了眨毛嘟嘟的大眼睛,“所以驸马爷才安排了那么一场失败的相亲宴啊。要我说,驸马爷也太心急了些,先考察一下卫大人,再稍稍给师父漏点口风,也许就不至于那么尴尬了。”

    “这你就冤枉宋大人了,”石亨沉沉道,“宋大人是多方面打听过卫林,又专程见了几次面才定下这人选的,至于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冯大夫,你也是知道的,宋大人是对她一直是有愧疚之心的,因为公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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