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谋:将军请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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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谋:将军请上轿-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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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青有些怔忪,却发现黄实本笑了:“男女有别啊,二小姐。”

    “啊,这样啊,”以青一时情急,忘记了还有性别之分这件事儿,忙商量着,“那一排房子长的很,我和师父还有星月自己住也害怕,不如找一张兽皮挡在中间,分成两间房,我们在逃难,也只能作此权宜之计了,好不好,姐……夫?”

    以青看着石亨的长眉蹙紧又松开,想起他不想让自己再称呼他“姐夫”,可是叫了这么多年,哪里能够一下子改口呢?

    何况,不叫他姐夫,叫什么呢?

    石亨摇摇头,妥协道:“那好吧,先休息吧,有什么明天我们再谈。”

    众人商议好,卫林却出声道:“将军,我并不累,就给大家守夜吧。”

    黄实本也笑了:“一人守夜多无趣,我来陪你,别说,你这人,这一路上倒还很合我胃口。”

第九十二章 某人说() 
以青看着石亨的长眉蹙紧又松开,想起他不想让自己再称呼他“姐夫”,可是叫了这么多年,哪里能够一下子改口呢?

    何况,不叫他姐夫,叫什么呢?

    石亨摇摇头,妥协道:“那好吧,先休息吧,有什么明天我们再谈。”

    众人商议好,卫林却出声道:“将军,我并不累,就给大家守夜吧。”

    黄实本也笑了:“一人守夜多无趣,我来陪你,别说,你这人,这一路上倒还很合我胃口。”

    以青瞧着两人的神色,觉得有趣,谁能想他们两个人居然能碰都一起而且趣味相投呢?

    “黄大哥,你还没说是什么时候跟卫大人相遇的呢?”以青只觉得石亨的目光一直灼灼盯着自己瞧,不自在的很,便挽住了一旁的冯王平,笑了一下,“还不知道卫大人的身手这么好呢?”

    卫林谦和一笑:“朱小姐过奖了。”却不肯再多说什么,只是目光不停在冯王平白白的脸上逡巡着,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

    以青瞧着有趣,却也不做声,只听黄实本笑了:“说来话长,全凭着一个‘巧’字。那日你们走后,我躲在破庙养伤,却听见了有人来了,那人自言自语‘将军的马怎么会在外面?会不会碰到危险?’我听着,判断着不是敌人,便出来相见,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卫林给以青的印象一向是四平八稳的稳重性子,想着他被惊吓的样子想起来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然后呢?”以青抿住嘴轻轻笑了。

    “然后,我们就彼此表明身份,赤诚相见了。”黄实本狡黠一笑,“养了三天之后,我沿着你们这一路留下的记号才找到这里。谁知道,居然发现了暗处还藏着一伙为数不少的人,不知是敌是友,所以和卫兄决定先保存实力,伺机而动。”

    卫林听着点头对冯王平笑了笑。

    “可是你们来得也太晚了吧?”冯王平不领情的一笑,“你们来得时候那黑衣人好像也没剩下多少吧?”

    “呵呵,”黄实本并不生气,“谁知道石兄的本领如此高强,带着你们老弱妇孺居然还能一击制敌?”

    石亨忙笑了笑,解释道:“黄兄一向是聪明人,这次却说错了。”

    “怎么?屋内光线确实不好,我也只是猜测,难道不是你么?”黄实本难得露出惊讶。

    石亨宠溺地瞧着一旁的以青,只看得到她乱糟糟的头发和尖尖小小的下巴,柔声说道:“是青儿的手段,她做的机关确实机巧,青儿才是真正一招制敌的人。”

    黄实本忙朝着以青夸张的作揖,笑道:“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二小姐不要见怪。”

    以青忙摇摇手,捂嘴笑了:“黄大哥太客气了,我怎么受得起?”

    一行众人在屋内说笑着,以青却觉得当着这么多尸体谈笑风生貌似有些诡异,便提议道:“天色太晚了,咱们还是快去后院吧。”

    星月眼尖,稚嫩的声音响起来:“后墙上的小门怎么开了?”

    冯王平不在意的说道:“大概是刚才风大,吹开了,快些休息吧,真是累死了。”

    以青只觉得奇怪,这门是推开还是拉开的来着?风怎么吹开的呢?

    可却来不及细想,就被冯王平拽着往后院子的一排小房子去了,按照原来的计划,黄实本和卫林因为已经在之前充分休息过了,此刻便负责守夜,而一直担任防卫任务的十一终于在石亨的允许下真正休息了一个晚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边多了三个得力的人的关系,还是这一晚上实在是太过紧张惊险,以青居然没有再为石亨的告白而忐忑,居然身子一沾着毛茸茸的地面就忽的一下睡了过去,黑甜一觉,不知今夕是何年。

    “师姐,师姐!”

    “……嗯?”以青翻了个身,无意识的回答着。

    “师姐,师父说叫你起床呢。”稚嫩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一只冰凉的小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以青才仿佛有所察觉一样,睁眼看了看,小房子里光线很暗,只从门口处射进来略微发黄的光来,她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是你啊,星月。”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以青只觉得浑身上下骨头疼,含糊地问道:“是天还没亮么?怎么光线这么暗?”

    星月的声音居然透着无奈:“什么天没亮啊?天都快黑了,太阳都快落山了。“

    “什么?“以青忙一个咕噜爬了起来,揉着眼睛惊讶的问道,”怎么回事儿?这么晚了?!怎么不叫我起床呢。“

    “将军说,师姐这一路上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让我们不要吵你,让你好好休息。“

    啊?

    以青有些蒙:“那怎么行?若是再碰到别的人可怎么办?还是应该早些赶路啊。“

    “是啊,师父也这么说,但是将军不许。“

    以青忙爬了起来,顾不得收拾自己,就往外跑去。

    屋外,已经是暮霭沉沉,红色的夕阳落了大半,在山林那头映了漫天的火烧云霞,红的,紫的,绚丽多彩,若不是以青心急如焚,她定会仔细欣赏这样的美景。

    来不及适应屋外的明亮,以青遮挡着眼睛,四处寻找石亨的身影。

    她跑到小木屋,却发现地上已经一具尸首也没有了,干干净净的,仿佛没有人来过一样。

    正发着呆,就听到了一连串熟悉的抱怨声:“真是累死人啦!又脏又累,到便宜了那丫头了?不知道星月叫醒她没有!“

    以青知道这是师父的口吻,觉得理亏,忙爬了爬头发,不好意思地走出门口,对着冯王平赔笑道:“嘿嘿,不好意思啊,师父,青儿起晚了,晚饭我来做,你想吃什么?“

    “起晚了?“冯王平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无可奈何地说道,“你这丫头是压根没起来,好么?”

    “师父……”以青垂下眼眸笑了,拉着她的衣袖,“我不是故意的,我……”

    一道伟岸的身影从以青身后走出来,沉沉笑道:“冯大夫,青儿难得睡地这么香,况且十一已经查看过了,这里暂时是安全的,再休息一晚也没有大碍。”

    以青知道冯王平并不是真的怪自己,只是这就是她与人的相处方式而已。

    “师父,累坏了吧?今天晚上我给你捏肩,好不好?”

    冯王平“噗嗤”一乐,眼睛扫了一下她身后的石亨笑道,“这怎么行呢?把你累坏了,再让某人心疼地不行。”

    以青一怔,脸莫名其妙的红了,“师父,你说什么呢?”

    “哦?怎么我说的不对?”冯王平抬头看了看石亨,白白的脸上被夕阳的光度上一层金色,似笑非笑地问道,“将军,你说呢?”

    石亨却不躲不避,重重点着头:“冯大夫所言极是,我就是那个‘某人’。”

    “姐夫,你…………”以青忙回头看他,却见他已经一改前些日子的浑浑噩噩,不修边幅,梳洗的很干净,长眉斜飞入鬓,目光里带着沉沉地笑,笑纹深深道:“青儿,你没照镜子么?”

    镜子?

    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镜子?

    以青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那笑容难道是在嘲笑自己不成?

    石亨的笑意更深,一把横抱起以青,沉沉道:“走,我带你去照一照。”

    “啊……”惊呼声还未从口中完全冲出去,以青就发觉自己已经随着石亨的起纵飞快的往上林里掠过去。

    冯王平瞧着二人消失的身影,眼中带着落寞,嘴角却是微笑的:“就这样下去吧,挺好。”

    于冕却吃力地从木房地另一侧,扶着墙壁慢慢踱过来,虚弱问道:“刚刚是青妹妹的声音么?她在哪里?”

    冯王平瞧着正努力恢复体力的于冕,有些同情,语气中难得带着关切:“你这傻小子,还想什么呢?好好养病吧。”

    于冕眼里的热情暗了下去,好似此刻有些发紫的天空。

    天空下,山林中,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两个人。

    以青睁开紧闭着的双眼,有些嗔怒地望着石亨:“你怎么啦?”

    “没什么啊,”石亨的脸上难得现出淘气的神情,“只是觉得你该洗洗脸了,”说着,瞧着石头旁边一指。

    以青看过去,才发现从石缝正涌出来一细泉眼,清澈的水珠,漾成了一汪碧绿的颜色,蜿蜒地往山下流去。

    原来这是一道山泉,石亨是带自己来洗漱的。

    很脏么?

    以青有些不相信,低头往那一汪池水里看去,却看见了一个乱糟糟的小脑袋,和一张花猫一样凌乱的小脸,隐约中,眼角好似还有眼屎。

    她惊叫了一声,忙伸手取水洗了两把脸。

    石亨在一旁笑了,“慢点儿慢点儿,多丑的样子,我也喜欢。”

    以青的动作一顿,转过头来看着他,晶莹的水滴从脸上滑落,露出一张不施粉黛的清丽的脸来,毛嘟嘟的大眼睛黑黑的瞧着石亨:“姐夫你……你到底……”

    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是认真的么?

    可是你的誓言怎么办?

    她的心里有一连串的问题,可是却问不出口,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石亨那早已经宣之于口的答案。

第九十三章 洗发工() 
石亨瞧着面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满是水珠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心里叹了一口气,嘴角却噙起了笑容,长臂伸了过去,将以青贴在脸颊上的头发别到耳后,轻轻说道:“青儿,你在犹豫什么?”

    是啊,我在犹豫什么?

    以青愣住了,也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石亨喜欢自己,难道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么?

    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明白自己每一个小心思,两人只需要相视一笑,就能明白自己的想法,伴着这样深的默契,安静地过完一生,不是很好么?

    一个小小的声音从自己的心底传出来:答应他吧,从此以后做一个不问世事的自在人。

    石亨见以青垂下了眼睑,一动不动,好似陷入了沉思,也不追问她,只是靠了过去,跪在以青的背后,用手指当成梳子,就着那一汪浅浅的清水,为她梳起了头发。

    从来没有服侍过任何人,石亨梳头发的手势生疏极了,又加上以青头发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打理,乱成了一团,所以,“嘶——“地一声,以青发出了吃痛的声音,自己的头皮被石亨拽的痛了一下。

    几根黑色的短发缠绕在石亨的手指上,他瞧着那样的黑色柔柔的挂在自己的指尖,心里好像被柔和的春风吹过一样,饱含着歉意说道:“青儿,是姐……是我不好,疼了吧?“

    以青忙从沉思中惊醒,发现了石亨不自然地转换着自己的称呼,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有一丝了然:“姐夫,你也不是不习惯么?为什么一定要改口呢?“

    “纵然是再根深蒂固的习惯,只要我们努力,总能丢弃的,“石亨目光中充满坚定,”况且,这是必然要做的。“

    “只是一个称呼?还是……“还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从前所处的位置是不是都要推翻重来?

    以青看着他,心里在默默发问。

    石亨弯起嘴角,笑道:“当然不止是称呼,青儿你那么聪明,看透了许多人和许多事,为什么独独对我这么糊涂呢?“

    “那是因为,“以青想了想,回答说,”因为有些事情一旦说出口,就会带来变化,而且,这种改变是无法撤销的。下棋可以悔棋,可是说出去的话却是不容易收回的。“

    “青儿,你是在说我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么?“石亨深深瞧着以青,”这世上,别人都可以骂石亨是个自毁誓言的人,但是,唯独你不可以。“

    “……“以青没有说话,轻轻笑了,”是因为我是始作俑者么?“

    “呵,这么说倒也贴切,“石亨并没有反驳,却顺着她的话继续说道,”因为我想和你过长长的一辈子,但不是以姐夫的身份。青儿,你那么美好特别,像一本值得一读再读的书,虽然认识你这么多年了,可是你仍然能时时给我惊喜,你说,让我怎么放弃你呢?“

    “不,“以青摇摇头,瞧着石亨,”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青儿,“石亨望着以青,又好像看向了很远的地方,脸上难得出现迷茫的神色,”你总是忙于充实自己,却没发现周围投在你身上的目光,你的美好不因为你的外表,而是你就是你,身上时刻会散发出光芒,像一轮皎洁的皓月,柔和自在,却从不会如日光般灼伤人的皮肤,你虽然身份尊贵,但从不因此看低任何一个生命,甚至一只大雁,你都心存怜悯。“

    “大雁?“以青想起来了,”是那两只惊弓之鸟?“

    “嗯,“石亨点点头,”从前,我并不明白,只知道一味的忠君报国,战场杀敌,可是,你却一点点走进了我的思想里,原来,这个世界上的每一种生命都是珍贵的,比如那只鸟,和这朵花。“

    以青低头一看,石亨指着石缝中顽强生长出来的一朵小小的黄色花朵,弯起嘴角笑着。

    那只是一朵小小的野花,以青叫不出名字,此刻却觉得它清净淡雅,芳华无双。

    “确实很美,“以青点点头,却解释起来,”姐夫,那时候我只是伤心罢了,一点儿小女儿的心思,你不要放在心上,若是因为,这样,让你萌生了不问世事的想法,甚至想要解甲归田,那可就是我的过错了。“

    石亨却摇摇头:“不是因为你,我只是觉得累了,“他低头拨弄着池子里的涓涓细流,紧蹙的眉头也慢慢展开,”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败过,此次阳和口的惨败却教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苦短。“

    沉默了一下,以青见他不继续说,忙追问道:“然后呢?“

    可是,却见石亨对自己笑道:“来,青儿,躺下来, 让我帮你洗洗头发。“

    石亨微笑地拍着温暖的岩石,眼里好似有星光在闪耀,那样的神采忽然让以青无法拒绝,夕阳昏黄的光在他的身上映着温柔的光,他的轮廓变得如在水墨画里一般飘渺,以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话地躺了下去,长长的头发顺着大石头垂到那一汪清水里。

    石亨双手掬起一把水,慢慢散到以青的乱发上,大手细心的揉开一团团打结的黑发丝,好似也揉开了自己的心结,他的脸在以青的上方,正好看着她不自觉的闭上眼睛,发出一声舒服的哼哼声,便展颜笑了,两道长眉斜飞入鬓,张扬地如此刻石亨的欢喜:“青儿,舒服么?喜欢么?“

    “嗯,好舒服,“以青满足地不肯睁眼,”虽然才睡醒,此刻却还想要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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