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谋:将军请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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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谋:将军请上轿-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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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可以当一回死人,永远的消失于这个世界。

    带着她,找一处鸟语花香,景色怡人的地方,安心的生活,不是很好么?

    总好过多年的战场厮杀,总好过常年的躲躲藏藏,总好过把她拱手于人。

    至于母亲,至于君山会,好像除了抱歉,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头一次,石亨想要自己把握今后的人生。

    而以青却还不明白他的决绝,只是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好像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消化这个信息。

    他爱她,原来。

    “……姐夫,你说什么?”

    以青只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晕晕的,连房子外面的雨声都听不清楚了,满眼里只有石亨和煦温暖的笑容和好像星星一般眸光流动。

    石亨宠溺一笑,仿佛没有看到横亘在胸口的寒光弯刀,轻轻说道:“君心不似我心,有情还似无情。你的心思,我了解,放心吧,青儿,从今以后只有我和你,我定不会负你。”

    “君心不似我心,有情还似无情?”以青在心中默念着这句话,谁说这是我的心思了,她缓缓开口道:“你怎么知道啊?”

    这样一问,在外人听来,就是以青已经承认了对石亨的倾慕之情,只不过怕的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罢了。

    “你的八哥鸟替你告诉我的。”石亨瞧着她懵懵懂懂的样子,情不自禁的伸出食指刮着她的鼻子笑道,“你这个小傻瓜,当真以为我会送你一只不会说话的八哥鸟?”

    啊!

    以青终于知道,这乌龙是从哪里来的了?

    可是这句话,不是自己念给鸟儿听的啊?

    自己不是只教过它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么?

    那也是在刚刚错手“杀了”齐中远时,内心愧疚彷徨时才做的伤心之语,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心情好些了,便去鼓捣化妆品、假死药去了,哪还有心思再去逗鸟啊?

    那时候,是谁照顾这八哥鸟的时间最多呢?

    不会是李妈妈吧?

    不可嫩,不可能,她是个不识字的仆役妇人,怎么会念诗呢?

    难道是……

    以青的眼神忙向冯王平扫了过去,却发现于冕脸色灰败地靠在她的身上。

    “于哥哥,怎么了?”

    冯王平皱了皱眉,淡淡道:“气急攻心,服了丸药,你别管。”

    “师父……”以青不解冯王平地态度,迟疑道。

    冯王平暗暗吸了一口气,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师父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三心二意,优柔寡断。此刻,虽然天公不作美,但是既然话已说破,不如索性做个了断。”

    难道她的意思是要自己在齐中远和石亨中间选一个么?

    这还用选么?

    当然不会是齐中远啊。

    谁会选一个控制欲这么强,慈悲心少得可怜,又对自己有所图谋的人做夫君啊?

    可是,那石亨呢?

    以青有些糊涂了,不是没想过,她想过的。

    若是能和他永远在一起,倒很好。

    可是,这样做好像对不起自己的姐姐。

    难怪她生前会在背后说自己喜欢于冕,也许她那样聪慧的女子早就瞧了出来,石亨终究会被自己吸引,若是姐姐还在的话,也许自己与石亨之间会一直是兄妹之情,可是偏偏她却不在了。

    难道,我们真的可以跨出那一步么?

    齐中远地冷冷呼唤,打断了沉思中的以青:“小青儿,你不是说过石亨只是亲人,断然不会下嫁于他的么?”

    石亨闻言,也忽然捏紧了她的手指,压低着眉头看着她,颤声问道:“他说得是真的么?”

    “……”以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那时候自己确实说过,因为那时候自己根本没有存这份心思,但是现在……

    以青迟疑地表情让齐中远的神色更冷,他阴阴说道:“我说过的,我只给你三次欺骗我的机会,这是第二次,我仍然可以原谅你,但是,你只剩下一次了。我真的不想杀你,别逼我。”

    齐中远和石亨双双看着她,以青只觉得好像有两把火在自己身上烧,真是难过极了。

    星月却不明就里,她挨着以青身边坐下,慢慢问道:“将军真的说过永世不再娶妻的誓言么?”

    以青很高兴,有一个可以不用费脑子就能回答的问题了,连忙点头道:“是的。”

    “那师姐的姐姐也真有福气啊,能嫁给这样深情的夫君,星月好羡慕。”这个小姑娘在以青身边悠悠的说着,不知怎么,好像语气来带着一些怅然。

    以青却摇摇头,“这没有什么可羡慕的。”

    “为什么啊?”星月有些不解。

    “因为不能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这不是姐姐想要的,”以青目光沉静,慢慢说道,“只有心愿达成,才是真的令人羡慕。”

    “那……”星月慢条细理地问道,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石亨和齐中远只见剑拔弩张的气氛,还有石亨齐中远和以青之间微妙紧张的三角关系,“那,师姐,你可有什么心愿?”

    “小的时候,我只愿姐姐能嫁的良人,如愿以偿,而我可以受她的庇佑,无忧无虑地过好每一天。”

    “小时候?”星月一愣,追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啊,”以青歪着头,想了想,笑道,“我只愿可以平安健康的活着,享受生命和自由。”

    星月有些意外:“就这些?”

    以青笑着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脸慈爱地说道:“就这些。你还小,不知道生命和自由的可贵。尤其是,对我而言,能够平安而丰富地过每一刻,才是我最想要的。”

    “那,他们俩呢?”星月调皮地指向齐中远和石亨,问道,“没有一个是你想要的么?”

    以青一愣,没想到星月会问出这个棘手的问题,她看看齐中远,又看看石亨,二人同时翩翩少年郎,五官不同,面上的表情却是一样的,同样黑漆漆的两双眼睛都深深地看向自己。

    她瞧了瞧石亨,又看了看齐中远,最后目光落在了石亨身上,朱唇微微启开:“姐……”

    “砰!”地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

    吓得以青一个哆嗦。

    本以为是惊雷,却发现原来是有人用利器劈开了木门,几只大脚已雷霆之势踹散了木门,一伙黑衣人呼啦啦鱼贯而入,个个身披蓑笠,手执刀剑,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石亨立即反应过来,身形一动,将以青护在身后、

    而齐中远来不及咒骂出声,只能和十一应声而动,亮出兵器,挡在众人面前,沉声喝道:“来者何人?”

    来着数十人,身上的蓑笠把他们装扮的分外魁梧。

    一个唯一没带蓑笠的人叫嚣着跳了出来,对齐中远骂道:“你奶奶的!居然敢打你爷爷?看我这帮兄弟不废了你?”

    齐中远面沉入水,一股怒气正无处发泄,偏偏这个倒霉鬼又碰了上来:“你这个黄皮狗!不是说过,再见就是你的死期么?怎么?一时半刻也等不了?非要立马死在我的刀下?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你!”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九爷?”那人有些害怕地问道。

    “呸!九爷?”齐中远怒极反笑,“自称爷?你也配!你这个手下败将,忘了你是如何出卖你的东家了么?好好想想,你的眉毛可长齐了没有啊?”

    “你……你……”那人忙捂着胸口,害怕地后退了几步,说不出话来。

    黄皮狗九爷?

    以青听得耳熟,忽然想起,这不就是曾经要抓自己的那伙黑衣人的领头人么?

    完蛋了!

    他们居然也来了。

    以青忙把身体往石亨身后缩去,发现石亨已经暗暗抽出青龙剑来握在手里,身体紧绷,如临大敌,悄悄对自己说道:“一会儿记得跟着我走。”

    “嗯。”以青紧张的答应着。

    “九爷,他是谁?”一道粗哑的男声响了起来。

    一个身材突出的黑衣人信步走到黄皮狗九爷的身旁,朗声问道。

    “方爷,他……他是……”黄皮狗还是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你爷爷我就是齐中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记得变成厉鬼时来找我索命!”齐中远弯刀一紧便要攻了过去,却被姓方的黑衣人拦了下来。

    他手执长剑,直指齐中远,粗哑的声音听起来分外阴森,沉声道:“阁下可是江南恒泰钱庄少掌柜?”

第八十八章 旧情人() 
“你爷爷我就是齐中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记得变成厉鬼时来找我索命!”齐中远弯刀一紧便要攻了过去,却被姓方的黑衣人拦了下来。

    他手执长剑,直指齐中远,粗哑的声音听起来分外阴森,沉声道:“阁下可是江南恒泰钱庄少掌柜?”

    “哦?”齐中远浓眉压低,眼神闪了又闪,上下打量这面前这个魁梧的壮汉,“看来还有带眼睛出门的么?”

    “少掌柜的威名如雷贯耳,方某岂能不知?”

    “方……方元德是你家少主人?”齐中远沉沉问道。

    方元德是谁?

    以青有些蒙,却听齐中远冷哼道:“听说他娶了梅蕴寒,过得可还好啊?”

    “托少掌柜的福,少爷与少奶奶伉俪情深,过得很好。”那人不卑不亢地回答,手中的长剑却并不放下,依旧指着齐中远,话里倒是透着客气,“少奶奶交代过,若遇上了齐少掌柜,定放你一马。”

    “放我一马?”齐中远冷冷一笑,“好大的口气!”他握着弯刀,瞄了瞄“黄皮狗”九爷,嗤笑道,“你们方家居然与这样的人为伍,恐怕气数已尽了。”

    那壮汉却并生气,貌似恭敬地回答道:“那就不劳少掌柜操心了,不过,我们却听说你与那朱二小姐素有瓜葛,怎么会在此地逗留呢?难道……”

    他的目光如炬,环顾着齐中远身后的人 ,忽然咧嘴一笑:“难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朱二小姐就在这里?”

    以青虽然吃惊,却也渐渐明白了,原来梅蕴寒嫁给了方元德。这方元德大概就是八年前姐姐婚礼上,老夫人给自己介绍的那个肥头大耳的白胖子吧。

    梅蕴寒虽然不是角色,却也清冷秀气,配了他,也有些暴殄天物呢。

    那冷冰冰的姑娘不是很喜欢齐中远的么,怎么会另嫁他人呢?

    这方家好像也不是省油的灯,听齐中远与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方家也在寻找自己。

    这个黄皮狗九爷,应该就是八年前弄沉船,抓自己的那个领头人。

    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在这里碰上了?

    以青的眉毛皱在一起,心里着急,这可怎么办啊?

    对方的人数一看就占上风,自己这边究竟有没有胜算啊?

    仿佛知道了自己的担心,石亨平静地声音轻轻递过来:“青儿,你放心,我定保你平安。”

    他的长剑已握在手中,曾经封锁的穴道也暗暗解开,上身绷紧,蓄势待发,“一会儿,我护着你,从后门离开,让十一跟着你,往山上撤。”

    “嗯,”以青紧张地点点头,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冯王平加上于冕,再有一个星月,这伙人,伤的伤,小的小,以青很担心这几人能不能逃出生天。

    不过,事到临头,只能硬拼了。

    “在或不在,于你们方家有什么相干?”齐中远反唇相讥,手中弯刀横在胸前,“识相的赶紧给我麻利地滚!若是图谋不轨,就别怪我不给方伯伯面子!对了,还未请教……?”

    “在下方忠。”那人朗声回答道。

    “……”居然是他?

    齐中远有些意外,方忠的名字自己是听过的,不是从别人那里,正是锦娘告诉自己的。

    他们年纪相仿,锦娘不经意地提起他时,语气中总会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悲伤。

    从前,自己并不懂。

    但是,现在,开始明白想拥有什么样的女子的自己,终于懂了。

    有一次,自己无意中听到过锦娘与父亲的对话,父亲语气森然地逼问道:“你还是想着他?!”

    “锦娘不会。”

    “是不会,还是不敢?”那样地威严逼问的口气,是齐中远再熟悉不过的。

    锦娘却并不害怕,声音平静地回答道:“老爷不必多虑,锦娘既然已经割舍,做了选择,就必然会一条路走到黑。从今后,方忠只是方忠,于我再无瓜葛。”

    “这样,甚好。”自己的父亲好似满意了,停了片刻,居然问出了一个让自己瞠目结舌的问题:“那我要纳你为妾,你为何告诉夫人你不肯?”

    “……”这一次出现的沉默连门外的自己都感受到了父亲的不满。

    “小锦?”出乎意料的是,父亲并没有生气,反而呼唤了锦娘的闺名。

    “……佐天少爷,”锦娘好似无声的叹息,缓缓道,“我不能与他结成秦晋之好,今世将永不再嫁。若不是担心小姐,担心少爷,答应了替夫人照顾她这双儿女,锦娘早已遁入空门,不问世事了。所以,纳妾之事就到此为止吧。”

    后面的话,齐中远没有再听,他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原来父亲与锦娘之间还有那么多不可明言的尘封往事,而方忠这个名字也第一次被自己记住了。

    原来,面前这个壮汉就是锦娘心里的那个人。

    齐中远涌起了一丝不该有的好奇心,他嘴角一挑,笑道:“方忠?你的名字却也熟悉。只是有所耳闻,却未曾得见,实为憾事啊。”

    “少掌柜……是从何而知?”不知道是不是齐中远的错觉,他居然好似听出了一丝期盼。

    想也没想,齐中远果断答道:“出自锦娘之口,她是我的乳母,我们情同母子。”

    那人沉默了一下,缓缓摘下斗笠,露出了一张方方的脸,皮肤黝黑,眉毛浓密,唇上蓄着一道黑黑的胡子,眼睛深邃,露着精光,虽然他的长相看起来是四五十岁的样子,身子却强壮的很,身板绷直,孔武有力。

    只是这样一张极度男性化的面孔,却现出了一种愁苦:“她……还好么?”

    没等齐中远回答,黄皮狗九爷冲了上来,叫嚣道:“方爷!方爷!跟他费什么话?!一剑砍下去,看这姓齐的说不说那丫头在哪儿?!”

    “啪!”

    没成想,方忠居然反手一个巴掌正抽到了黄皮狗的脸上:“有你插嘴的份儿么?!”

    黄皮狗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壮汉,一张青紫的面皮瞬间肿起了好高:“你……你……”

    “齐少掌柜刚刚说你出卖东家,等会儿,这笔账,咱们一起算!把嘴闭上!”方忠声色俱厉的对着黄皮狗,吐出的话也让他心惊肉跳,“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坏了主人好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念你大同城外的伏击还算成功,早就取了你的狗命!”

    以青趁着方忠咒骂不停,手摸啊摸,从床上的小包袱里摸出了一个黑盒子,她心里一喜,哈哈,居然是它!

    这黑盒子并不是别个,正是以青研制的暴雨杏花,用在这个时候正合适!

    几天前,齐中远掳走自己,与冯王平在破庙的时候,冯王平就曾想揣着这个对付齐中远,可惜投鼠忌器,被齐中远发现了,而没有得手。

    如今,可真是幸运之神眷顾自己啊。

    她悄悄趴到石亨的后背之上,在他的耳畔轻声说道:“姐夫,我有暴雨杏花,一会儿出其不意,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过,这东西杀伤面积很广,得在发射之前让十一和齐中远撤回来才行。”

    石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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