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谋:将军请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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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谋:将军请上轿-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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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历史本就与事实相差甚远,这个世界眼见都不为实,更何况是一家之言呢。

    就这么思来想去,周公还是不来找她。

    窗外的月色分外明亮,让以青想起了今晚的月亮,皓皓皎洁,便打算开窗赏月。怕太冷,就只开了一条窗子的缝隙,自己矮下身子,露出一双眼睛望着月亮。

    还好,深夜无风,并不觉得冷。

    听雪楼紧邻着大街,西面就是厨房,西南方是巧梅等人居住的撷英院。

    以青偶然向撷英院的方向扫了一眼,恰巧看到了一个人影,隐隐约约的往厨房走去。

    只一道人影,并没有点灯,应该不是巡夜的大娘。

    那应该是谁呢?

    小偷?

    应该是不可能的啊。

    但是夜深人静却不睡觉往厨房去了,难道是哪位姐姐饿了去寻吃的?

    巧兰巧菊今夜当班,在老夫人处上夜,只有巧梅巧竹在撷英院居住。巧梅姐姐没吃晚饭,难道是她?

    听雪楼并不是真的二层楼房,而是此处地势最高,就势而建的听雪楼也比其他院落高出半层房来,此时,以青便处在最佳的观察位置上。

    若不是树影挡着,她就能辨别出来人的模样了。

    这道人影速度很快,东拐往北来到了厨房旁边的后门。这门开在北墙上,属于厨房的小院落里,平日里运送柴米油面,

    另一道小门开在听雪楼东边的花园子边上,早已落了锁不通了。

    只见这人蹑手蹑脚地卸了门栓,却迎进两个披着斗篷的人人来,一个高些,一个矮些,高一些的解下斗篷,迎着月色,眉眼却依稀是熟悉的。

    那身形、发饰、服侍,俨然是石府丫鬟的打扮。

    巧梅?!

    门外进来的居然是巧梅?!

    以青瞪大了双眼,只见门内的人影也转过脸来,居然也是巧梅!

    两个巧梅?

    两个巧梅!

    以青只觉得血液上涌,头发根都竖了起来:这世上怎么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呢?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门内的“巧梅”与门外的“巧梅”轻声说了些什么,便一个向外一个向里分开了,转眼院内就只剩下一个“巧梅”,只见她重新栓上小门,快步向撷英院走去。

    以青一时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惊呆了半晌,才发觉手脚早已冻得冰凉。

    她轻轻关好窗子,在小榻上坐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时才打了个盹儿睡着了。恍惚间,想起自己要赶在巧兰起床前赶回和泰堂的,便忙清醒了过来,急急地跑出房去。

    腊月的早上又黑又冷,以青捂着耳朵躲在抱厦厅门边的暗影里,“吱呀——”一声,见巧兰领着两个小丫头,推门而出,拿着大铜盆往厨房取水去了,便一扭身溜进了和泰堂内。

    床帐里,喜儿蒙着棉被睡得四仰八叉,传出微微的鼾声。

    以青又冷又饿,昨夜又被同时出现在后门的两个“巧梅”困扰的一宿没好好睡,便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倒头昏睡。

    喜儿被突如其来的寒气冻醒,扭头见二小姐就躺在自己身边,脸上红的不正常,用手一摸,才发现热的烫人,原来二小姐发烧了。她忙一个骨碌爬起来,换上自己的衣服,去回禀老夫人了。

    以青一病就是七天,直到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都送灶王爷回天庭复命的那天,她才完全好了起来,又像以前一样活泼好动了。

    这天早上,以青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听喜儿说着闲话。

    因为自己夜间病情加重,老夫人认为是巧兰没有好好服侍的缘故而扣了她半个月的月钱,又说王大夫是庸医,特意吩咐人去讨了说法,若不是因为王大夫与石府是世交,早就去拆了他的招牌,这王大夫后来又请了一位名声较响的谭大夫来一同给以青诊治开药,分文未取,这才作罢。

    二人正说笑间,只见怜儿跑了进来,高兴地说道:“二小姐,少爷回来啦!”

    以青一惊,蓦然想起那封家书,可不是么,说是不日回京述职的,果然回来了啊!太好啦,姐姐的好日子就要到了!她忙起身往外走,吩咐喜儿道:“你快去告诉姐姐这个好消息!”

    喜儿也喜不自胜,兴高采烈地往听雪楼去了。

    怜儿一把拉住以青,对她说道:“二小姐,您还没梳头呢!这衣服也没换呢。”

    以青低头一看,果然穿的是家常小衣,又披头散发的,就不好意思地对怜儿说道:“可不是么,高兴地什么都忘了,倒履相迎了,怜儿帮我梳梳头吧。”

    没过一会儿,巧兰依照老夫人的吩咐来到东边的卧室请以青到外堂相见。

    以青深呼了一口气,心里默默念着,要矜持,要矜持,那是自己以后的长期饭票,是自己姐姐的心上人,千万不能给姐姐丢人,不要再被人当成不懂事的小丫鬟了,一定要稳住,稳住!而且此人日后权倾朝野,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大家闺秀怎么做,自己就应该怎么做,这些年别的没什么成就,演技可是突飞猛进了不少,三年了,也不知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她微低着头,迈着碎步,挪到外堂门口。只听道里面传来浑厚低沉的笑声:“原来青儿还是如此淘气。不过,孩儿不在您身边,有她陪着您,说说话,笑一笑,也算替我尽了一份孝心吧。”

    以青一听,心灰了大半,不用装淑女了,老夫人早就把自己的光辉事迹昭告天下了。

    正发着楞,老夫人发现了她正站在门外,忙笑着说:“瞧!说曹操,曹操到,可不是青丫头么?病刚好,又在冷风口里站着。快来坐着说话吧。”边说着边拍拍自己身边的小凳。

    以青忙抬头冲老夫人一笑,抬腿迈过门槛就要向老夫人走去。也许当真是病去如抽丝,居然不争气的腿软了,被门槛绊倒在地上。一时,愣愣的跪坐在地毯上,忘记要站起来。

    低头看见眼前一双战靴走了过来,一个高高的人影蹲了下来,眉飞入鬓,朗目星眸,打趣地看着自己,原来是石亨,他的五官较三年之前长开了不少,许是军中历练的关系,他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来的成熟,放到二十一世纪,其实他也只是个十七岁的“未成年人”,可是他肤色稍深的脸上,一双眼睛坚定有力,一点儿犹豫和温吞都见不到,一点三年前的稚嫩都不见了。

    以青迅速扫过他的衣着,想是刚刚回来的,还没有换上常服,一身盔甲,银光闪闪,如一轮皓月,闪现着异样光芒。

第十一章 婚期() 
以青怔怔的看着他,突然明白了姐姐芳心暗许的原因了,姑且不论他的品行,这看脸的社会,谁能拒绝这样一个高大俊朗、温润如玉、勇敢果毅、飒爽英姿的未婚夫呢?

    难道制服控是古已有之的么?

    石亨薄唇微启,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道:“青儿,你是要跪到大年初一么?好久不见了,你这份大礼我可受不起,快起来吧,地上凉。”说着,一双苍劲有力的大手握着她的臂膀将她托了起来。

    以青好像一片羽毛一样被石亨搁到了老夫人身边的小凳子上。

    老夫人见以青还是愣愣的,便摸着她的头问道:“可还是不舒服么?要不要再请王大夫来看看。”

    以青一听忙回过神来道:“青儿见过季安哥哥。王大夫还敢来咱家么?听说咱们都要去摘他的金字招牌啦!他一定在纳闷,自己行医几十载,怎么在一个十岁的小丫头身上马失前蹄,丢了看家的本事了呢?”

    这个王大夫也确实医术不咋地,自己接触他这么多次也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姐姐治了这么久也不见好,所以本来想和他学医术的想法也就逐渐打消了。

    “你这个鬼精灵,还要打趣王大夫呢。不过,他治来治去都没治好,学的歧黄之术难道都就饭吃了么?”老夫人听后大笑道。

    “那倒不是的,青儿的病是伤风,需得熬过七天,自然就会痊愈的,人的身体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生病中才变得更加强壮呢。”

    “听这口气,好像颇通医道么。”老夫人奇道。

    以青只怨自己一时口快,将现代医学的感冒理论说了出来,忙笑着撒娇:“青儿都是书上看到的,季先生那里有好多好多书呢,每一本都那么有趣。”

    石亨坐在老夫人下首的座位上,听着两人一问一答的对话,感叹道:“青儿是个极聪明的孩子,难怪母亲疼她。”

    “娘也疼你,你日日不在身边,娘夜夜为你念佛诵经,只为保你平安。”说着,老夫人让巧兰捧来以青送来的手抄的数十本佛经呈到石亨面前:“瞧,这是蓝儿抄的,也是个有心的孩子。”

    石亨一双长眉微皱:“母亲年事已高,还如此为孩儿操心,实在是孩儿不孝。可是,虽说父母在,不远游,但是有国才有家,望母亲原谅孩儿。”

    “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为国效力,为娘的高兴还来不及。但是,你有一句话说的不对,虽然有国才有家,但是有家才是国啊。”老夫人摇头说。

    以青一听,忙敛神屏气,绷直了身体,向老夫人看去。

    “你明年就满十八岁了,蓝儿现也已到了及笄之年,若不是因为你一直公务繁忙,早就应该把婚事办了。现趁着你在家,把日子定下来是正经。”老夫人正色道。

    巧兰身子一僵,忙低头向石亨扫去一眼后,又低下头去,贝齿不自觉地咬住下唇。

    石亨面色沉静如水,朗声道:“一切但凭母亲做主。”

    老夫人满意的笑道:“好,好,好。正月里不宜动婚,最早的好日子莫过于二月初二了。”然后转头对着以青说:“青丫头,你看呢?”

    以青一惊,心想,我一个小孩子怎么好做主啊,就甜笑道:“二月二,龙抬头,青儿喜欢,我相信姐姐也会喜欢的。况且这门亲事早就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板上钉钉的了,青儿的这声‘姐夫’季安哥哥是逃不掉了啦!”说着,对石亨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石亨宠溺地对她笑了笑,道:“日子好是好,会不会太冷了些,听说蓝儿的身体一直在调养。”

    以青忙笑道:“季安哥哥放心,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个人只要心情好,病也会好的快,更何况姐姐不是病重,只是体弱,你放心吧。”

    “女大夫又要替人诊断啦?”老夫人听后笑着打趣说。

    以青不好意思的抱住老夫人的胳膊,将脸埋了进去,闷声闷语道:“人家是替姐姐开心么,也替老夫人开心啊,寻了我这么一门好亲家,以后得开心成什么样啊?”

    一席人小鬼大的言语让老夫人和石亨都笑了起来。

    大家笑过一场,石亨起身去兵部述职,以青听老夫人说过年前的这几日,他除了要去兵部、吏部述职、面见圣上外,还要拜访同朝为官的大小官员,包括同在山西为官的于冕的父亲于谦,是不得空的了。

    于冕?

    哎呀!以青一下子想起来了两人的约定,这一病,把于冕的上元灯节之约都忘记了。

    这下糟糕了,怎么办呢?可是在这个既没有手机电话也没有网络邮件的朝代,女子又轻易是不允许出门的,也只能坐在家里干着急了。

    巧兰抿着嘴,忙为准备离开的石亨打起帘子,纤细的腰肢称着一身戎装的石亨分外高大。

    以青见巧兰放下帘子也一转身送了出去,就感到一阵头痛。这样昭然若揭的爱慕幸亏没有得到老夫人的默许,否则自己的姐姐将要面临多么复杂的婚后生活啊。

    二女共侍一夫?以青想着就觉得愚昧至极,可笑至极。

    爱,本就是排他的,唯一的,如果连起码的忠诚都做不到,如何完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承诺呢?

    正思量间,只听到老夫人吩咐身边的小丫头说:“去跟巧梅说,使人把季平园再细细打扫一遍,把花园子梅树下埋着的那两坛子石英酿起出一坛来,晚饭时送到这里,为少爷接风洗尘。”

    那石英酿是用梅花制的酒,甘甜凛冽,清香绵长,是老夫人亲手做的,只为石亨一人饮用。

    因为石亨从小独喜爱梅花,所以这石府里梅树也是最多的。

    老夫人的大丫鬟的名字取的“巧梅”这两个字也彰显了她独一无二的重要地位。

    巧梅?

    巧梅!

    以青病了许久,精神刚好,以至于差一点儿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病的了。

    不就是因为在雪夜里看到了两个“巧梅”才病的愈发严重么,不仅仅是被冷风扑着了,更多的是惊吓与不安。

    这件事儿横看竖看都是如此蹊跷,令人毛骨悚然,以青仿佛在空气中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石老夫人道:“巧梅姐姐怎么不在这里啊?”

    “你病了这些天,自然不知道,已是年下了,迎来送往的事情多,布置采办的事情也多,她是个最得力的人,需要处处替我多多留心,要不我这把老骨头这个年怕是过不安稳了啊。”

    以青见老夫人如此信任巧梅,话到嘴边也只能咽回到肚子里去了,只笑着说:“老夫人好福气呢。”

    老夫人见以青恹恹地,便问道:“青儿,是饿了么?可不是,该摆饭了呢。”

    正说着,只见巧兰领了几个婆子小丫鬟提着食盒进来了,老夫人看这几个人动作麻利地摆好了几叠小菜,一碗清粥,一碗香米饭,就对巧兰说道:“青丫头已然好了,撤了粥,再盛一碗饭来,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嘱咐厨房炖一碗鸽子汤来。”

    巧兰忙诺诺地答道:“奴婢大意,一时疏忽了,这就去。”

    老夫人并不看她,只是亲亲热热的领着以青的手一边落座,一边慈爱的说道:“青儿性子好,模样好,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你们都记着吧。警醒些。”

    这番话,话里有话,巧兰只得向以青福了一福,垂头道:“奴婢的错,向二小姐请罪。”

    “姐姐言重了。不过一碗米饭,不值什么的。况且这些天都是巧兰姐姐帮着喜儿服侍我,如今我已痊愈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夫人也只是心疼青儿。其实,老夫人对各位姐姐的心也是一样,谁不知道老夫人是菩萨心肠,最为宽厚了。”以青一怔,浅笑道。

    巧兰脸一红,头垂的更低了。

    “这番话入情入理,果然是个聪明仁厚的好孩子。快喝口我的汤吧,润润喉,养养胃。”

    以青乖巧的一笑,谢过老夫人,一口一口细细喝起来。

    用过饭,以青便想要去季先生那里看书,谁知季先生已被老夫人放了年假,往江南老家去了,得出了正月才能回。

    平白空出来的下午,以青决定都去陪伴姐姐。

    老夫人笑着嘱咐她道:“你且先去悄悄地把婚期说与她听,我随后就去听雪楼,如今不比从前,老太婆需得好好梳妆打扮,准备齐全,才不会怠慢蓝儿。”

    以青点头应允,一路雀跃,像一只翩跹的蝴蝶,飞到了听雪楼。

第十二章 昝发() 
还没进门,只听得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像暖融融的春天一般。

    走进卧室一看,原来是喜儿和鹊儿正在大声的说笑着,姐姐坐在床上,腰下枕着一支绣花软枕也抿着嘴笑呢。

    李大娘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做着针线,神情稍显严肃,可是那眼里分明也是有喜悦的光闪现着。

    以青一掀帘子,跳了进来,径直向朱以蓝跑去,轻轻地抱住姐姐的胳膊,打趣道:“好久没见姐姐这么高兴了,可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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