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谋:将军请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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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谋:将军请上轿-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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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石亨手里的那支是你姐姐的,而我手里的这支才算是你的,对么?”

    以青瞧着齐中远的脸色好看了些,心想着,如果这么说能保住簪子那就随他吧:“嗯,可以这么说。”

    “可惜啊,那簪子随着那辆马车丢在大漠里了,”齐中远摸摸下巴,斜睨着以青,“不过,图样还有的话,打几支都没有问题。”

    图样?

    以青只觉得冷汗“唰”地一下从背后冒了出来。

    那图样不是正搁在自己的包袱里么?

    是那日为了撮合卫林和冯王平时,去了月华楼,无意间打碎了青花瓶得来的小包袱。

    想必,就应该是齐中远藏在那里的。

    这么说,那日小二口中的齐老板就是他了!

    可是,他怎么会隔了那么久才现身,而且还是孤身一人?

    难道真的是石亨把自己藏得太好了么?

    以青只觉得手脚发冷,暗暗深吸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问道:“有图样也得叫人去雕啊!现在这里的人除了伤了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你怎么不叫你的人去做呢?我记得有一个妇人,叫做锦娘的,她怎么没跟来啊?”

    齐中远并不答话,挑起嘴角笑道:“怎么?还没过门,就要担起当家主母的重担了?你放心,我定会叫他们一个个来参拜于你的。”

    “我又不是神佛,不需要参拜。”以青摆摆手,这人说话还真是滴水不漏啊,想要从他嘴里得到什么实话看来是非常困难的。

    不想做口舌之争,时间不早了,据自己所知,不久以后,蒙古人会在土木堡围剿明军,还是要避开那里才好,抓紧往北京去。

    “师父,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么?”

第七十一章 土木堡() 
“这个……”冯王平有些为难,自己上回去宣府,一路上都是坐车,根本不熟悉地形啊。

    此刻,几人所处的这个破庙更是听都没有听过。

    齐中远刚想说话,就被于冕打断了:“青妹妹,包袱……里带着县志……地图,查查看没准儿……咳咳……”

    以青一听,很高兴,忙走到他们面前一字排开的五个包袱面前,却犯了难。

    “你这个傻徒弟也不是很傻么。”冯王平边夸奖着于冕,边快步跟了上来,帮着以青打开了正对着她的一个包袱,背对着齐中远,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暗暗比划了一个五,然后指了指众人,石亨与以青、于冕、十一、自己,又不忘朝着佛像后头晃了晃手指。

    以青满意一笑,要说这世上最能明白自己心意的,恐怕冯王平还要排在石亨前面。

    自己刚刚就吃了亏,与他们失散之后,手边居然什么都没有,所以才让冯王平刚刚将包袱重新分类归置了一下,衣物、药品、暗器、银两、干粮,统统分成了五份,分成了五个包袱,这样即使再被打散了,一人一份也是不怕的。

    不枉自己与齐中远说了那么久的话,为师父争取了不少时间。

    以青翻开县志仔细得看了看,明朝的地图看着真是别扭,还好自己已经习惯了,可是却没有发现大同城外标注着什么寺庙啊。

    “我们到底在哪里啊?”

    “你这个路痴,真是到哪里都是要迷路的主。”冯王平凑过去,也端详着地图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扭了扭脖子,“这是,什么鬼画符?”

    十一跪坐在石亨身后,看着以青和冯王平费解的样子,低声垂首道:“我们此刻处于阳和口与天镇交界处,宣府境内,这里蒙古人常常出没,很不安全,还是尽早脱身才好。”

    “姐夫,你说我们怎么走才能安全到京城啊?”

    以青见石亨精神还好,便问道。

    石亨睁开眼睛,努力调整自己的气息,眼神里满是心疼:“若说快,是……经宣府、怀来,由居庸关入关;若安全些,还是……经河北易县由紫荆关入关……才好。

    以青点点头:“姐夫,那个土木堡在哪儿啊?”

    她猛然想起这个关键的地方,按照这些伤员的行进速度,八成会赶上土木堡之变,还是早些避开才好,免得被当成了炮灰。

    “土木堡?”

    石亨想了想后,方说道,眼里带着些许不解:“宣化……和居庸关间倒是有个驿站,名……土木,在怀来城境内。”

    宣化?

    那就不能走这条路了。

    根据历史记载,也先就是这这里伏击了明朝的二十万大军,宣府境内都是主战场,还是躲远一些,免得溅上一身血。

    “姐夫,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回京城吧!”

    “小青儿,你就打算这么走?”齐中远走上前来,扫了下的四周在地上的伤员们,笑道:“带着他们,你是走不远的。难道你不知道蒙古人的马有多快么?”

    “当然知道,”以青头也不抬地背上了一个包袱,最讨厌这种说风凉话的人了,不带他们走,难道要把他们扔在这里不成么?

    不过,他说的也确实正确,自己确实缺少交通工具,而且一行六人好像也惹眼了些。

    好在大家做的都是男子打扮,骑马什么的倒都是很方便。

    马?

    以青眼前一亮,不是还有一匹白马么?

    她不顾齐中远,连忙往外跑去。

    齐中远只是一愣,身形一闪,如闪电一般随即跟了过去,一阵风一样站到了以青的身后,二人同站在破庙门口,他笑道:“小青儿,还以为你要逃跑呢!”

    “怎么可能?”以青暗暗翻了翻白眼,挤出一个笑容,“我怎么可能扔下他们独自逃命去呢?更何况,以我的身手,估计也走不了多远的。”

    “怪我了,我竟然忘记了你虽是女儿身,却比一般男子都更加信守诺言,”齐中远说着,拿着装着金箔纸的小盒子在以青面前晃了晃,继续道,“我想你肯定不会忘记我的定礼吧?”

    以青一怔,看着齐中远一手指向了自己的额头,才想起来那突然的一吻。

    以前看过一本八卦杂志,讲两性关系的专栏里提到,男人亲吻女人的各个部位代表着不同的潜台词,例如,鼻尖代表欲望,额头则代表着珍惜。

    当时还是程青青的自己看到这里时,有憧憬的笑容,也有害羞的脸红,而现在的以青却是真的脸红了。

    只不过,不是因为害羞,而是羞愤。

    以青不理齐中远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四下打量着,果然看见了石亨的那匹白马正在不远处的树林里优哉游哉地啃着草皮。

    而它的身边居然还停着一辆马车!

    以青一喜,见四下无人,连忙跑了过去。

    那马车用红色的绸幔装饰着,居然眼熟的很。

    以青摸了摸那匹棕红色的骏马,暗暗窃喜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这不就是杨家用来迎亲的马车么?

    刚才冯王平可不是就在这“花轿”里么?

    这马儿真是好样的,它一定是匹母马,被石亨的白马小帅哥吸引了过来。

    齐中远也如影随形而至:“呦!小青儿,你的运气还不错么!”

    “哼哼,彼此彼此。”以青皮笑肉不笑的打量着这“花轿”马车,红色太扎眼了,得卸掉才好。

    “你是在嘲笑我么?说我只是运气好,才碰巧抓到了你?”齐中远沉沉笑道,“那你可大错特错了,天知道,我为了逮到你走了多少弯路,费力多少力气。”

    “怎么会费力气?”以青听到这里觉得奇怪,“你不是恒泰钱庄的少东家么?手里有不少人马才对啊?找到我只应该是时间的问题。”

    “那是从前,”齐中远收起来一贯的嬉皮笑脸,一手抓住了以青的手腕,让她正视着自己,郑重说道,“为了你,为了你嘴里的君山会,你绝对猜不到我都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黄实本明明看到你被蒙古人平安送回了大同,你还能做什么啊?

    以青看他不肯放松手劲,见他的长眼睛定定的瞧着自己,心里猜测道,难道他是要自己问他都做什么了么?

    爱做什么做什么,与自己何干?

    若是在平时,以青一定会这样回答他,可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顺着说会比较好。

    “嗯,”以青小心翼翼地措辞道,“你若是愿意告诉我,我洗耳恭听。”

    那张脏兮兮的脸上忽闪的睫毛,让紧绷的齐中远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他扯起一抹笑:“不用怕,成亲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此地不太平,赶紧启程吧。”

    以青点点头,见不远处还有十数具蒙古人的身体,眉头一皱,便跑过去扒下他们的衣服,头饰,酒囊,干粮,弯刀,和一切能用的东西。

    齐中远见状,便也赶了过去,挤开以青,数落道:“你一个姑娘家,光天化日地扒男人衣服,像话么?况且还是蒙古人的。”

    “怕什么?他们都死了,这衣服,财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是渡他们早日投胎,重新做人。”以青并不领情,换了具尸体,继续忙活起来。

    还好这些尸体都是被齐中远的毒箭射死的,身上没有大伤口,也没有血肉模糊的惨状,否则,曾经晕血的自己还真不知道能不能保证自己不晕过去。

    不过,这样乌紫青黑的脸色却是不好看。

    以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满头是汗,也才解下来一个壮汉的衣物,就听着齐中远说:“你还真是个奇女子!这一路上只见过蒙古人奸淫汉族女子的,却从没见过有人反其道而为之的!”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姑苏慕容家的看家绝学,这你都不知道?少见多怪。”以青累的呼哧呼哧喘着气,想着,这样可太慢了,还是要去找冯王平来帮忙才是。

    “谁家?”齐中远一愣,重复道,“姑苏慕容?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啊……”以青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将金庸小说《天龙八部》里的人物说了出来,忙一笑,掩饰道:“你……你以为你是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隐士高人,难道都要让你知道不成?岂有此理么!”

    以青不等齐中远答话,便逃也似的飞快离开了现场,跑进破庙里去啦,只留下齐中远一人在那里喃喃自语道:“姑苏慕容……姑苏慕容……”

    不一会儿,以青和冯王平便搀扶着石亨走了出来,于冕踉跄的跟在后面,十一伤势最轻,环抱着孩子,居然还能挺直腰板随行。

    以青身上一个包袱,冯王平、于冕、十一各背了一个包袱,站在了马车前面。

    此时齐中远已经抱着一摞蒙古人的衣物放到了马车上,回头一笑道:“小青儿想的好主意,没准儿能救你们一命,快都换上吧。”

    这里石亨伤的最重,以青看齐中远抄手站着,忙道:“齐……齐大哥,过来搭把手,帮我把姐夫抬上马车。”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这马车地方不大,你可要想清楚带谁走啊!”齐中远脸上挂着笑,把石亨托进了马车之内。

第七十二章 上花轿() 
挑拨离间!

    以青虽然恨他的毒舌,却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僧多粥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师父……”以青看看冯王平,想知道她的想法。

    “我不喜欢坐马车,刚才坐的够够的了,我去骑马吧,况且,”冯王平瞧着以青,顿了顿,道,“他需要的是你。”

    以青眼神一震,嘴唇微张,看到冯王平拍拍于冕的肩头,难得和气地说道:“于冕也伤的不轻,进去坐着吧。”

    “至于你嘛,”冯王平摸着下巴看看十一,“我看你老实巴交的,就共乘一骑吧!”

    以青注意到十一没说话,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轻轻抖了抖,便忙伸手把他怀里的孩子接了过来,小心送进了车厢。

    此时,这个圆圆脸的小家伙正睡得香极了。

    “小青儿,你说我应该坐哪里?”齐中远轻松从马车上跳下来,立在以青面前问道。

    你……

    以青很矛盾,他确实是个危险地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炸了,可是他的身手又确实好的很,若是碰到蒙古人倒是很能抵抗一阵,为自己赢得逃跑的时间。

    可是,若是让他上了马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起了歪心,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啊。

    “嗯?”齐中远不耐烦的催促道,“这么为难么?再不走,可就晌午了。”

    “你,赶车,好不……好?”

    齐中远“哈哈”一乐,拊掌笑道:“亏你想的出来!”

    说着打了个呼哨, 就见有两匹马从不远的树林子里跑了出来,齐中远将一匹马交到以青手中,翻身上马,高高地坐在马上,影子投了下来,正好罩着以青小小的肩膀:“这是蒙古人的马,脚力好的很,别废话了,赶紧赶路吧。”

    以青没有想到齐中远居然早就准备好了离开的工具,一时没反应过来,手中的缰绳却被冯王平抢了过去,甩给了十一,笑道:“好极了,你骑这匹。”

    正午的阳光热辣辣地从头顶上方铺下来,以青没再多说话,将蒙古人的衣物分发到各人手中,自己也匆匆往身上套着他们的袍子,上车之前又将车上的红色绸幔都扯了下来,扔到车厢里,然后感激地冲冯王平笑一笑,便爬上了马车。

    齐中远瞧着她没有马凳,但是并没有请求谁的帮助,一个人居然手脚并用的成功上了马车,动作虽笨拙,可是却透着可爱,这个姑娘确实总能给自己惊喜啊。

    他笑了笑,却见冯王平也爬了上去,两人的动作如出一辙,以青打起帘子看着她,却见冯王平淡淡道:“没人给你们驾车,不知道得跑哪个山沟去了。”

    以青瞧着她,又看了看上面空无一人的石亨的白马,却瞧见冯王平的目光迅速瞟向了破庙,才明白,师父是在给黄实本留后路呢。

    以青眯起眼睛,真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冯王平微微抿起嘴,说着:“我可是头一次驾马车,你们坐好喽!自求多福吧。”

    然后,鞭子一扬,就驾着马车往东去了。

    以青因为惯性,身不由己地晃回到车厢里,差点儿压着了躺着的石亨。

    车厢不算大,石亨一个人就占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于冕坐在车尾,默不作声,他的边上躺着那个尚在襁褓里的小婴儿,以青则坐在车头,正忙着帮石亨脱下银甲来。

    这身将军的装束确实招摇了些,在这个时候若是穿了出去瞎转悠,那就是蒙古人的活靶子啊。

    费了半天力气,才找到接口,以青解开带子,终于把铠甲从石亨的身上拽了下来。

    “嗯……”石亨发出一声闷哼,以青连忙放轻了手脚,担心道:“姐夫,我弄疼你了?什么地方不舒服?是不是伤口还疼呢?齐中远给的解药有效果么?”

    “青儿,放心,”石亨侧过头,只穿着一件染着灰尘和血迹的单衣,微微安慰着她:“已经好多了,齐中远的药是真的。只是还有些用不上力气。”

    “那就好,那就好。”以青说着,便拿起一件蒙古人的衣衫,抬起石亨的胳膊给他套上,“姐夫,你不要介意这身皮,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报个平安罢了。”

    “不碍的,”石亨轻轻说道,目光在以青脏兮兮的小脸上流连,“姐夫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苦了。”

    以青摇摇头,正拿衣服要套他的另一支胳膊,却被石亨胸口前的东西硌了一下,她想也没想,以为有石头什么的,探进石亨的怀中,却从他内里的衣服夹层中摸出一样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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