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谋:将军请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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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谋:将军请上轿-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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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时候,这些暗哨可怎么办呢?

    她一低头,便要去推门,想起这件事情,脚步一停,转过身子来问石亨道,“姐夫,我走了,院子里的暗哨会撤销么?”

    “……”石亨微一停顿,摇头道,“不会。不过,你若不喜欢,就让他们远远地跟着你,嗯?”

    “嗯。”以青抬眼望去,发现石亨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面上的热度又涌了上来,心头好似有一只小鹿一样,跳的她很不安,忙转过身,推开门,低低说了声“京城见”,便提起裙子,快步跑了出去。

    石亨怔怔的看着白衣绿裙的以青像一只晨间的精灵一样,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外,才低头摩挲着手里温润的玉簪,将其郑重的放入了盔甲内。。

    想起了两人之间的承诺,他不由会心一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另一只手还拎着面具呢,忙想起来还有紧急城防布置没有做,便大踏步地往外走去。

    门外,石后牵着两匹马,正一动不动的恭候着。

    石亨摸了摸自己的那匹白马,白马正用毛嘟嘟的黑眼睛看着自己,像极了某人,心情不由大好,他利落翻身上马,打马而走时,问石后:“她们可离开了?”

    “刚刚离开的。”石亨点头,目光里有了笑意,这是这么多天一来,将军第一次语气里带着高兴。

    “……都安排妥当了吧?”石亨立在马上,沉声问道。

    “我已派人暗暗跟着,确保小姐们平安回去。”说完,石后也翻身上马,随着白马上的石亨往北门去了。

    以青呢,捂着脸小跑出来的时候,被冯王平堵个正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语带笑意:“才刚早上,就热成这样了?”

    以青听后,脸更红了,却还嘴硬道:“是啊,天真热。”

    冯王平只笑一笑,却没再打趣以青,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些许落寞,却也有一丝安心,淡淡道:“回家吧。”

    以青听她放过了自己,连忙上去搀住她:“师父,你还好吧?”

    “没什么好不好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个人顾个人吧。能做的我都做了,老头子那个性子,死犟死犟的,就这样吧。”

    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以青看着冯王平有些哀伤的神情,便开解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是宋大人作为大明西宁侯的选择,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冯王平闷闷一笑,“你这丫头,总好像活了七老八十一样,说一些过来人的话。这样的淡然无求,去做姑子礼佛倒是最好不过了。”

    “当然不要啦,”以青很高兴可以不用继续刚才的话题,忙笑道,“我这么喜欢吃肉,怎么能礼佛啊?会亵渎了佛祖的,再说,我还是喜欢有头发的自己。”

    “……我也喜欢你的头发,又黑又顺。”冯王平看着不施粉黛的以青,眼里充满了宠爱。

    石亨喜欢她又怎么样?

    这并不妨碍自己也喜欢她啊。

    这样的姑娘,漂亮,聪明,善解人意,谁能不喜欢呢?

    “呵呵,”以青笑起来,“师父的头发也很好,虽然不是很亮,也……不是很顺……还有些……自来卷……”

    冯王平扫过来的目光让以青说不下去了,她连忙打着圆场:“但是,总比没有强啊!”

    一只手捏住了以青的脸颊,冯王平挑起眉毛,凉凉道:“我是不是最近太惯着你了?说起话来,没大没小的啊!说谁没头发呢?”

    以青连忙求饶,伸手一指道:“它!它没头发!”

    冯王平顺着以青的手指看去,居然是驸马府门口的两只石狮子。

    这一愣,手劲儿也松了,以青得了空,连忙往自己的小轿子那跑去,笑道:“师父别担心,您将来肯定不能和它一样!”

    冯王平也笑了,亏得以青这一闹,自己也不觉得那么不舍了。抬头看看门口的匾额,驸马府三个大字澄黄威武,她按着袖口里一沓厚厚的纸,心里漫过哀伤:怕是再不能来了,人都去了,还留着这些死物做什么?

    以青不明白冯王平的心思,独自钻进了轿子里,却发现轿夫没有立即启程。

    拨开帘子一看,冯王平一袭华服,正站在驸马府的几级台阶之下,抬着头,不知在看什么。

    刚想叫她,却见冯王平自己回身上了轿子,便忙嘱咐轿夫跟着一起往回走了。

    以青摸了摸还有些热的脸,一半是刚刚冯王平掐的,一半是因为石亨。

    他俩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这样的亲密动作应该没什么吧?

    以青这样开解着自己,却在想起石亨的食指滑过自己的鼻尖的那刻,心就好像被一只大手捏住了一样,又紧又急,好似不能呼吸了一样。

    刚刚冯王平这样对自己的时候,自己可没有这种心乱的感觉。

    一个声音从心底传来:“那是不一样的。”

第六十章 巧梅访() 
刚刚冯王平这样对自己的时候,自己可没有这种心乱的感觉。

    一个声音从心底传来:“那是不一样的。”

    以青忙忙深深呼吸着,难道自己在石亨面前开始紧张了?

    以前他也抱过自己,也拉过自己的胳膊,都不觉得有什么异样,怎么今天就不一样了呢?

    以青想来想去,恍然大悟道,都要怪师父,说什么朱黄结亲,才让自己想多了,不能想,不要想,没有男人又不会死,干嘛非要可一棵树上吊死呢?

    ……

    石亨是姐姐的。

    石亨是姐姐的。

    ……

    这么一路在心里念着,时间也好似过得飞快,没过多久,轿子就停了。

    以青和冯王平走出轿子一看,于冕正立在自家半开着的门前,一脸的懵懵懂懂。

    “干嘛呢?呆头呆脑的?”冯王平不喜欢于冕这副样子,嫌弃道。

    “啊?”于冕却还是那样子。

    以青知道冯王平心情不好,怕她迁怒于于冕,忙在于冕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手指,问道:“你怎么了,于哥哥?在这站着干什么啊?”

    “……”于冕才好像回过神来,“青妹妹,刚才有人找你。”

    “找我?”以青指了指自己,看看冯王平,纳闷道,“谁会知道我在这里啊?”

    冯王平也看看她,摇了摇头:“石亨不是刚刚见过你了么,还来做什么?”

    “什么石亨……”于冕不知道以青刚才去驸马府与石亨偶然会面的事儿,辩解道,“不是他!他我还不认识么?不是他,是个女的。”

    “女的?”以青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认识的人,发现也没有几个,若说是女的,那么就只有冯王平一个了。

    “嗯,而且好奇怪……”于冕说着,犹豫了。

    “于冕!有话就好好说,干什么吞吞吐吐的,哪里像个男子汉?”冯王平最讨厌他这副磨磨唧唧的样子,语气不由严厉了起来。

    “是啊,于哥哥,到底哪里奇怪啦?”以青也是一头雾水。

    “那个女人,我好像见过。”于冕不太肯定地回答道。

    “你见过?”以青很怀疑他的说法,按理,他在这大同城里认识的女人估计也就两个吧,一个自己,一个冯王平。

    “……嗯,她长得好像老夫人的大丫鬟巧梅。”

    于冕的声音不大,却好像晴天惊雷一样,在以青的耳边炸了起来。

    巧梅?

    难道是齐中远?

    以青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连忙将二人推进门内,回身插好门栓,簇拥着两人往堂屋里快步移动。

    冯王平和于冕看着以青紧张兮兮地将堂屋的门也关好,不禁抱怨道:“太暗了!太阳都照不进来啦!”

    “嘘——!”以青连忙拉着于冕坐了下来,稳了稳心神,轻声道:“于哥哥,你快点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给我听,一个字都不要落。”

    冯王平也好奇发生了什么,她看以青如临大敌一般,便也正色道:“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快点儿说。”

    于冕看着两个人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忽然有些紧张,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其实……就是……”

    冯王平见他犹犹豫豫的,一抬手拍了他的后背一下:“快点儿!”

    以青见于冕更加不知所措,连忙柔声安抚道:“于哥哥,你慢慢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我也只是好奇罢了。你说,巧梅怎么可能来大同找我呢?”

    “是啊是啊,”于冕一个劲儿地点头道,“我也觉得不可能啊。可是,今早上你们都走了,我起床没事儿干,就在院子里逗你的八哥玩儿,就听到门口有人敲门。我看孙妈妈忙着收拾屋子,就自己去了。”

    “那,然后呢?”以青竭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但还是被冯王平听到了一丝颤抖。

    “然后,”于冕却没发现,“然后,我就开门了,打开门就看到一个姑娘,嗯,好像岁数不小了,但是却没有梳我姐姐出嫁以后那样的发髻,挺和气的问我你在不在家。”

    “嗯,”以青想了想,问道:“她原话是怎么说的?”

    于冕眨巴着眼睛回忆道:“嗯,她就是问我,青小姐在么?”

    青小姐?

    这声熟悉的称呼,将以青一下子带回到八年前。

    那时,在石府,只有巧梅称呼自己是青小姐,而不像别的人一样叫自己二小姐。

    自己还曾经在化装成巧梅的齐中远面前,表过衷肠,说她是最明白自己身份的明白人。

    如果来人确实是这么叫自己的,那么八成就是巧梅,而非自己以为的齐中远。

    以青知道,人说话、办事,在大的方面都可以伪装,却很难遮掩一些细小的习惯,比如一种惯性的说话方式或者口头禅。

    这一句“青小姐”,就是类似的口头习惯。

    那就奇怪了,巧梅,不,齐中远的姐姐齐中珊到大同做什么呢?

    她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呢?

    只是,无论她要做什么,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尽管,院里院外都有石亨的暗哨,但这院子就这么大,人数必然不会很多,齐家若是纠结他们手里的人手,再联合起监军太监郭敬,恐怕自己要吃大亏了。

    而且,战事将起,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浑水摸鱼,趁乱掳了自己去呢?

    同样的错误可不能再犯,这次自己一定要先发制人才好。

    “那你是怎么说的?”冯王平不知道以青所想,却好奇于冕的回答,插嘴道。

    “我?”于冕这才露出一丝平日里常见的淘气的神情,“我刚想问她什么‘青小姐’,忽然想起来青妹妹不就是‘青小姐’么!青妹妹还说过,咱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不能贸然现身,便撒谎说没有什么‘青小姐’,那位姑娘却笑了,叫我把这个交给青妹妹,就走了。”

    说着,于冕从衣衫里掏出一个信封来,递到了以青手里。

    冯王平却抢着接了过去,细细地摸了摸,又闻了闻,方说道:“无毒。”

    以青感激的接到手里,却听到于冕大喊大叫了起来:“怎么会有毒?!师父为什么不提醒我?”

    “谁知道你的防范意识那么差?谁给你的东西都敢往怀里装!你若是被毒死了,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你学艺不精!到了地府,别说是我的徒弟啊,给我丢人。”

    “可……”于冕不服气的喃喃道,“可是师父你也没教过我毒理啊!你教的是配药。”

    “咳咳……”冯王平强辩道,“毒理药理都是相通的,你资质差,还要赖师父我不成?”

    于冕还想争辩,就见冯王平扭过头去问以青:“信上写的什么?”

    以青抬起头来,语气凝重道:“只有三个字。”

    说完,便把信纸摊开给冯王平看,果然只有三个娟秀的小字:君山会。

    冯王平和于冕面面相觑,以青也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

    齐中珊变成君山会的人了?

    还是她要了解君山会的秘密?

    按理说,齐中远作为独子,应该知道的更多才对。没理由,齐中远不知道君山会的存在,但是齐中珊却知道。

    而且,她为什么要一个人独自上门来找自己呢?

    若是齐中远,必然是杀上门来,直接抢了自己走才是啊!

    怎么回事儿?一样米养了两样人?

    以青有些摸不透她的来意,一时沉静了下来。

    齐中珊她到底要做什么?

    以青坐立不安,脑子却乱得像一团浆糊一样,终于,他们还是找来了,可是,为什么要给自己这封信呢?到底有什么目的?

    冯王平看见以青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儿站起来漫无目的地乱走,满脸的焦急,便拉住她的袖子,把她按在椅子里,沉声问道:“丫头,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自己也想知道啊。

    以青抬起头看着冯王平在精心装扮下不失俏丽的脸,正皱着眉毛,看着自己,眼睛里少见的出现了不安焦躁的情绪,才慢慢稳下心神:不能先自乱阵脚,自己还有需要保护的人和可以倚仗的人。若论智谋,人家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自己加上冯王平也就差不多了;若论体能,自己和于冕也不差,要是逃跑的话估计也能跑很远,况且自己手里还有石亨的暗哨呢。

    石亨?

    对了!对了!

    自己还是要先通知石亨这个消息才对!

    她忙冲冯王平勉强笑了笑,“呼”地一下站了起来,推开房门,跑到了院子里的槐树下,自己的八哥正站在那里喝着水。

    以青仰起头,环顾了这个不大的小院子的四周上方,除了蓝蓝的天,看着的就是院子的围墙了,既然石亨之前可以通过暗哨知道自己穿了什么、做了什么,还能替自己找轿子过来,那么肯定可以听到自己的话。

    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高声叫道:“有人没有?出来一个!我有急事!”

    回答她的是周围一片寂静和树下八哥鸟的叫声:“去来一个!去来一个!”

    以青不顾那只不合时宜的鸟,只使劲儿睁着自己的眼睛,四处的瞧着,却没有见到意料中的黑影从墙外窜进来。

    嗯?难道是已经撤走了?

    不对呀!石亨不是说不会撤掉他们的么?

第六十一章 急中智() 
嗯?难道是已经撤走了?

    不对呀!石亨不是说不会撤掉他们的么?

    正失望时,“哗啦啦”,树冠发出了一阵声响,一个黑影从树干上跳了下来,朝着以青的背影跪拜下去,沉声说道:“主人请吩咐。”

    以青一回头,吓了一跳,地上跪着一个黑衣人,哦,原来是藏在了树上面啊。

    她抬头仔细打量着这棵槐树,树干枝桠交错,树冠浓密茂盛,根本望不进去,果然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她不禁笑了:“你挺会挑地方啊!”

    地上的黑影动也不动,声线平静地像一潭死水,沉声道:“主人谬赞。”

    “主人?”以青指了指自己,“我什么时候变成你们的主人了?你们的主人不应该是石……是将军么?”

    “将军说过,您就是我们的主人。”黑影很平静的回答。

    石亨……

    以青忙收敛心神,看着地上的黑影,她大概猜到,暗哨其实就是现代的一种承担潜伏任务的特种兵,最忌情绪波动,所

    以面前这人就一直是冷冰冰的,但是这无损于他们的忠诚度。

    能派到自己这里的,一定都是能严格服从命令的人,刚想让他回去禀告石亨齐家人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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