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谋:将军请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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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谋:将军请上轿-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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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什么啊?”冯王平满头雾水地看着以青。

    “你确定它说的是人话?”石亨也没有听懂,指着八哥向以青问道。

    “咳咳,当然,我的鸟么,当然只有我能听得懂,我给你们翻译一下吧。”

    以青站了起来,扶着冯王平的臂膀,清了清嗓子,声音宛转悠扬地念出一句诗来:“人生若只如初见!”

    “冷姓若季路去线!”

    八哥鸟又喊了一声出来。

    “哈哈哈!”冯王平不计形象地大笑起来,抹着眼泪说道:“鬼才能听出来!你干嘛要教给它这个啊?为什么不教恭喜发财,万事如意之类的?”

    “那多俗套啊,显得我多没有品位,有品位的人,自然要养有品位的鸟了!念诗多有品位!”以青双手叉腰,俏皮地回答。

    “那怎么不教‘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呢?也是诗啊!”冯王平捉人话柄的毛病又犯了。

    “它是八哥,怎么好一直呼唤别的品种的鸟呢?”

    “那怎么不教‘春眠不觉晓’呢?”

    “……我不喜欢那首诗!”以青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的鸟么,我喜欢教什么就教什么,对不对,姐夫?”

    石亨一直站在她们身边,看着以青与冯王平斗嘴,面色却不是轻松的,怎么偏偏挑了这一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句诗,是以青写在那件衣衫上的,衣衫上沾满了齐中远的血迹,如今已经被以青化成红梅图,收了起来,她说过,要留作纪念。

    诗里的悲凉浓密厚重,只读了一次,石亨却一直记得。

    “对对,”石亨缓过神,看着鸟儿,貌似不经意地问道,“青儿喜欢这句诗么?”

    “也不是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就是刚搬来的时候,看到这只鸟,刚刚好,想起了这句,可能是那时候的心情不太好吧。”

    以青仔细回想了选择的原因,一字一句认真地回答说:“现在已经好多了,因为所有不开心的都会过去,过去就过去了,除了回忆,什么也留不下,何必再为了过去的事情开心呢?姐夫,师父,对不对?”

    “说的跟绕口令似的,鬼才知道对不对!”

    冯王平嗤笑一声,拉着以青往堂屋里走:“该吃饭喽!你不饿,我可是饿坏啦!”

    她一扬脸,问石亨:“将军用过饭了没有?”

    以前留他吃饭,他总是要么说吃过了,要么说即将去赴宴,没在这里吃过,冯王平以为这次也是一样,谁知道,石亨居然点点头,笑道:“好啊,尝尝孙大娘的手艺。”

    “食不言寝不语”,三人相对而坐,静静地用完了一顿简单的午饭。

    吃完饭,以青捧着清水漱口,问石亨:“姐夫,好吃么?”

    “嗯,黄瓜爽口,粉丝劲道,米饭焖的也好,没白白糟蹋京城运过来的香米。”

    大同人喜食面食,以青却不喜欢,偏偏山西的米又很难吃,幸亏石亨在京城有熟人,便捎了些米过来。

    石亨点头,继续道:“孙妈妈的手艺确实不错,可以给她涨月钱了。”

    “嗯,可惜,今天晚上,她说邻居家的女儿就快出嫁了,要帮着去做喜被,不能来做饭了。”以青摸摸肚皮,鼓起嘴巴,小声的说道。

    “那可好极了!”石亨唇边含笑地看着她说道。

    “嗯?”

    “今晚上,带你们俩出去吃吧。”石亨漱过口,笑道。

    “去哪儿啊?”以青奇怪,自己除了去过一次月华楼之外,从没有在外用过餐。

    其实,那次也不能算用餐了,毕竟自己是被齐中远胁迫去的,一口饭也没吃到啊。

    “……”石亨看了看以青,又看了看冯王平,正色道:“去驸马府。”

    哦,这样啊,以青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欠驸马宋瑛一个大人情呢。

    “刚刚我看,你的脚伤已经好了,能走能跳,应该没有大碍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

    冯王平起身拿来一个铁茶壶,给以青和石亨分别斟满了一杯凉茶,自己却不喝,只坐着看他们。

    “师父,刚才我都喝过了啊。”以青看着满满的棕色液体,叫苦不迭。

    “那也要继续喝,还不是为了你好,”冯王平跟石亨对视了一样,说道,“你只有一直服用这个,才能从体内持续不断地散发出一种味道,这样,我们才不会再弄丢了你。”

    冯王平说着,靠近以青翻了翻她的腰间,皱起眉毛轻斥道:“你看你看,给你做的药包你怎么不戴着啊?”

    “在家呢,又不出去,戴不戴它我也丢不了,”以青嫌恶的摆摆手,“再说,我总能闻到一股臭烘烘的中药味儿!”

    “胡说!”冯王平轻弹了以青的脑门一下,“那味道只有吃了同样成分的动物才能闻到,比方说马,你怎么可能自己闻到呢?”

    以青吃痛的摸了摸脑门,退让道:“戴就戴么,干嘛打人呢?你这么凶,小心将来……”

    冯王平眼睛一横,射出冷冷的光来:“将来?将来怎样?”

    “……”以青连忙噤声,却听到石亨温润的嗓音响了起来:“乖,青儿,你师父也是为了你好。”

    以青闻言,只能起身走进堂屋一侧的卧房里,取出一个白色锦缎缝制的香包,系在了自己腰间。

    石亨也从怀中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包,对着以青笑了笑:“你师父怕我也丢了,也送给我一个,你瞧,我不是一直都带着的么?”

第四十章 俏美人() 
以青闻言,只能起身走进堂屋一侧的卧房里,取出一个白色锦缎缝制的香包,系在了自己腰间。

    石亨也从怀中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包,对着以青笑了笑:“你师父怕我也丢了,也送给我一个,你瞧,我不是一直都带着的么?”

    “那也是青儿的主意,说是以防万一。”冯王平瞧着石亨大手中的香包,目光柔和了起来,不管怎样,那是自己缝制的,能伴随他的左右,已经很好了。

    石亨沉声答应了一声,说道:“过一会儿,石后送人过来,帮着你们梳妆打扮,姐夫还要去趟爵爷府,日落时来接你们。”

    “啊?”以青踟蹰道,“真的要穿女装么?”

    “对啊,宋大人十分随和可亲,你师父也熟得很,你有什么可怕的呢?”

    “……穿女装,还是觉得不舒服呢。”

    “可是,你从搬进来开始,不是每天都穿女装么?姐夫给你买的那些衣服,已经穿了个遍,不是么?”

    “是倒是……”以青眼波一转,反应过来,“哎?姐夫,你也没有天天来,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咳……”石亨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挥手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以青看着石亨快速消失的身影,狐疑地看着冯王平:“难道是你告诉我姐夫的么?”

    冯王平淡淡地看着她,低头收拾碗筷,自言自语道:“聪明起来比狐狸都狡猾,钝起来的时候心可比城墙还厚啊。”

    “……”以青眯起双眼,“师父,你在说我么?”

    “没……孙妈妈!”

    冯王平提高嗓门,喊了起来:“孙妈妈!收拾一下!”

    说完了,回头冲以青笑了一下:“我说孙妈妈呢!一点儿眼力价都没有,饭做得不错,却老忘记收拾桌子。”

    一个时辰以后,石后如约而至,带来了两个衣着华丽中年妇人,据说,是大同城里手艺最后的梳头妈妈,很多新娘子出嫁时,都是找她们梳头的。

    以青和冯王平两人面面相觑,看着来人手脚利索的拿出一套妆奁,一人领着以青,一人拉着冯王平,安排二人并排坐了下去,嘴里也在叽叽咕咕得笑个不停:“这两个姑娘,真是花朵一样的模样啊。”

    “就是,就是,大娘我手中经过的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却没有一个赶得上这个姑娘的相貌。”

    “嗯,咱们姑娘比隔壁林家小妹还要漂亮呢,虽然是年轻些,就要嫁人了,可是这发量可没有这姑娘的多呢。”

    这样的人一向是巧舌如簧,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以青却是头一次见,不禁觉得有趣,便搭话道:“林家小妹?她叫什么啊?”

    “好像是唤作什么叶儿的吧,挺标致的姑娘,就在姑娘家隔壁住着呢,没几天就要嫁给宣府杨老爷家的公子了吧?”

    “据说啊,那杨公子是个病秧子,杨家家大业大的,想娶个门当户对的小姐,却无人肯嫁。说来说去,居然让李媒婆把红线扯到咱们大同来了。”

    “哎呦,你可不知道,林家早年间受过杨家的恩惠,又也只是小门小户的,心里有一百个愿意要攀这门亲事呢。”

    “唉,只是可惜了,林小姐标致的模样喽,嫁给一个肺痨鬼,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哟……”

    以青听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闲话,话里透着新鲜,便当成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儿,这世上,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有啊。

    既有那贪慕虚荣,不顾女儿死活的父母,也有那爱子心切,病急乱投医的爹娘,只是可惜了被红线困在一起的儿女了。

    这二人嘴上不闲着,手里的动作也不曾慢了半分,不多一会儿,就给以青二人盘了两个发髻出来,以青的是发量较多,分股而结,盘于头顶,如百合花瓣一样,后脑留出两绺散发,垂于胸前,名曰百合髻,冯王平的头发是天生的自来卷,用桂花油梳顺了之后,将发拢结,挽结成大椎,在椎中处结丝绳,状如马肚,堕于脑后,名曰堕马髻,显得她端庄随和了许多。

    冯王平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笑了下,又冷下脸,以青不明白她是怎么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你不喜欢么?”

    “……”冯王平左右转转头,打量着自己的发髻,似笑非笑地答道,“不知怎的,镜子里的那个人好陌生。”

    “那当然了,”以青看着梳头大娘拿着一堆金灿灿的头饰往自己头上比划,连忙摆手拒绝,“这么多年都没换过女装,梳过女子的发髻,不习惯,很自然的。”

    以青见冯王平还是一眨不眨地瞧着镜子里的自己,抿嘴一笑,果然,哪个女子不爱美呢?

    “大娘,不插这些了吧,又重又俗气。”以青见那中年妇人还是不遗余力地想往自己的发髻上插金戴银,连连拒绝道。

    “哎呦,姑娘啊,门外那位爷说了,您喜欢哪个就戴哪个,横竖有人送您,怕什么啊?”

    “我不是怕,只是……”单纯的不喜欢。

    以青无奈的看着面前一堆明晃晃的首饰,眼波一转,问道:“有玉饰么?”

    “今天走的急,好像没带来……”那妇人翻翻捡捡,向同伴问道:“他婶子,你带了么?”

    “不用找了,突然想起来,我也有呢。”以青边说着,边起身往自己的卧房找去,不一会儿,回来时,头顶的发髻中,插了一根玉簪子,样式朴实无华,好似一朵小小的牡丹花。

    “这簪子太普通了些吧,跟小姐的身份很不相配呢……”那妇人不赞同的摇头,朝着同伴使着眼色,想着自己即将到手的银两不翼而飞,不禁有些着急。

    “就是就是……确实不配呢……”另外一人附和着说。

    以青打量着二人,微一思量,便明白过来,自己是断人财路了,“二位妈妈,放心好了,我选一样头饰不就可以了么?”

    “嗯……”以青打量着眼前黄灿灿的一片,挑了一个梅花样子的攒金流苏,掂在手里,心想,这分量不轻,应该值钱吧,笑着说:“这个吧,我很喜欢,你们去门外找他要银子吧。”

    二人喜笑颜开,欢天喜地地就往门外去了。

    “呼……”以青长吁了一口气,在冯王平身边坐下,叹道:“敢情明朝也有强买强卖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们那时候的商人才这样呢!”

    “……嗯?你说什么?”冯王平正直直地盯着镜子,好似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啊……”以青干笑道,岔开话题,“没什么,没什么。师父,你怎么还没照够啊?是被自己的美貌迷住了么?”

    以青见她没有回答自己,低头瞥见自己手里还拿着那个梅花样子的攒金流苏,便一扬手,插到了她的堕马髻上,满意道:“好漂亮呢,很配你啊,师父。”

    冯王平透着镜子看过去,金灿灿的梅花在发髻间闪闪生辉,衬得黑发色如墨染,宛如瑶台仙子一般。

    正发着愣,就见那两个妇人又转了回来,边走边笑道:“该死该死!老糊涂了,忘记给二位姑娘匀面上妆了。”

    以青仔细瞧着这两人脸上的白粉如霜一样浮在面前,腮红直扑到耳后,红艳艳的一大片,再配上血红的唇色,连忙挤出笑脸:“不用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天色不早了,二位妈妈快些回家吧。”

    “那,就谢谢这位姑娘了。”

    以青送走了两个瘟神一样的妇人,看看天色,还有些时间,就转到卧室,抱着自己的妆奁出来了:“师父!你看,要是让她们给咱俩化妆了,指不定化成什么钟馗样呢!还是自己来吧。”

    冯王平却遥遥头,道:“这幅样子,不习惯,还是算了吧。”说着,便要回手取下头上的攒金梅花。

    一只小手搭在了她的手上,冯王平抬眼看着手的主人,双唇一翕一合道:“师父,很漂亮的,做一回自己,不好么?”

    以青说完,看冯王平的手迟疑的垂下来,连忙取过一个小瓶子,倒在手上,白色的粉,香气四溢,献宝道:“师父,你看!这是我用茉莉花籽做的脂粉,混上晒干了的茉莉花瓣碎末,又香又薄,摊在脸上,比买的粉强多了。”

    冯王平看着面前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笑道:“这都是你前些日子鼓捣的东西么?”

    “是啊,你看,”以青挨个介绍了起来,“这是玫瑰花熬的胭脂,这个是用来保湿的……”

    这一个月闲来无事,以青用上一世的化学基础常识和这一世学的药理医理,便研发出了这许许多多的化妆品来。

    这也多亏了自己抹黄脸的药粉给带来的灵感,要说,这隔离霜还真是好用,以青把黄色的部分去除了以后,日日抹着,晒太阳的时候,居然都没有晒黑。

    她手上不停,往冯王平的脸上一样一样的抹着,越看越有成就感。

    冯王平本来的皮肤就白,没有雀斑,也没有黑痣,十分干净的一张脸,只是五官比较一般,长得中规中矩,以青用自己制作的眼线膏、胭脂、唇彩,按照现代的上妆方法,先打底,后描摹,一步一步,渐渐,把这个平常样貌的女子变得光彩照人起来。

    “哇……”最后,以青在给冯王平画完唇妆以后,不由地发出赞叹:“师父!你好美啊!”

    冯王平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对着以青一笑:“这丫头,又胡说了,你是不是……”

    轻斥声消失了,以青端着镜子站在了冯王平的面前,眉开眼笑:“你看你看!我哪有胡说了!师父现在就是一个绝世佳人么!”

    她看冯王平不再说话了,也是一脸惊喜的看着镜子里人影,便匆匆给自己打了底,嘴唇上晕开些玫瑰膏,笑笑地也站在镜子前:“师父,你真是漂亮啊。”

    冯王平笑着回身,注意道以青脸上的淡妆,狐疑道:“你怎么不好好打扮?”

第四十一章 似君心() 
冯王平笑着回身,注意道以青脸上的淡妆,狐疑道:“你怎么不好好打扮?”

    没等以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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