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镜见思梦不说话,就对她说,“思梦,你有什么心里话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你是怎么想的,你都告诉表哥,让表哥来帮助你,好吗?”
思梦在周镜的胸膛里轻轻地摇摇头,她抬起手,拭去眼角的泪水,然后,尽然将双手放在了周静的腰际,将周镜的腰际环绕,环绕后又紧紧的抱紧,这个动作,宁玲歌经常做,周镜很熟悉,也很享受宁玲歌这样的环抱,可是,如今环抱着自己的是思梦,周静的头皮一阵发紧。
周镜就在这一刻,听到了思梦的心跳声,也许是离的太近了,他感觉到了思梦的异常,她伸出手欲把思梦的手臂给掰开,可是,思梦尽然紧抓着不放。
“思梦。”周静有点急了,因为这样动作,超出了表兄妹之间的界线,周镜除了宁玲歌,不想,也不愿意和任何一个女人有这样的肢体接触,尽管现在思梦受了惊吓,他可以给予安慰,但不能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思梦,有什么担心的,就跟表哥说,表哥来解决。”周镜再次伸手去瓣开思梦的手。思梦依旧紧紧的的不放手。
“表哥,我害怕。”思梦说了这一句后,就又将周镜抱紧了几分。
“不怕,不怕,”周镜安慰着思梦,“都是表哥的错,以后不会让你受这样的罪了,你放开表哥,好吗?”
“不好。”思梦又一次把身体靠近周镜,向是要砌进周镜的身体里,而那双环抱着周镜腰际的双手,也几乎砌进周镜腰身里,周镜感觉都呼吸不了了,奇怪,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周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个大大的结挽上眉头。他想:自己不能这样优柔寡断,周僵硬地将身体转过来,要把思梦推开,周镜的手刚刚放到思梦的肩膀上,这时门开了。
门口的时候,伴着的是宁玲歌的声音,“周镜,思梦醒了吗?”显然宁玲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宁玲歌的声音就嘎然而止,宁玲歌看到的画面是周静和思梦抱在一起。
宁玲歌在原地停顿了片刻,心里却有千万平匹战马呼啸而过。她宁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海丽是陪着宁玲歌一起进来的,海丽看到的也是周镜和思梦正相拥在一起,海丽的眼睛立刻瞪的像两只铜铃,发生了什么?海丽真想上去替宁玲歌问个清楚。
周镜接着刚刚要做的动作,把思梦推开,站了起来,对宁玲歌说:“玲歌,你来了,思梦是醒了。”周镜说着向宁玲歌走去,周静不知道刚才的一幕宁玲歌会不会误会,但是,周镜还是走到了宁玲歌的身边,扶着宁玲歌来到思梦的身边。
宁玲歌把一个笑容挂在嘴角,她关心地问思梦,“思梦,你觉得好些了吗?”
思梦没有说话,而是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面对思梦的态度,宁玲歌无奈地一个宽容表情,而一边的海丽却为此大吃一惊,原本应该生气的是宁玲歌才对怎么她到生起气来了。
“思梦,你是累了吗?”宁玲歌继续问到。
思梦睁开眼睛,淡淡地说:“我是累了。”
“奥。”宁玲歌抬起黑眸,看看周镜,就对周镜说:“周镜,既然思梦累了,那就让思梦再休息一下吧,我们出去吧。”宁玲歌是想,等回到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周镜!我要你好看。
周镜看着宁玲歌按闪亮的黑眸,跟着宁玲歌这么长时间,早就读懂了宁玲歌的脾气,别看她现在这么说,这样随和的笑着,一定是周镜预谋下了一顿教训,也攒下了一顿打骂。周镜除了解释,可能还要受一顿批了。这是周镜对自己稍后处境的预料。
之所以宁玲歌现在不发火,那是因为她也一定,看在了思梦受伤害也是因为周镜的牵连,要不然,宁玲歌才不会给她这个面子的。这也是宁玲歌如今成长了,要是搁在以前,就是因为自己受了牵连的,她也不会买账。
海丽早就在一边替宁玲歌不服气了,可是,耐于自己是一个丫头,宁玲歌也没有说什么,她也只好忍耐着,想到这里,海丽冲着思梦狠狠地瞪上一眼。
“嗯。那思梦,你好好休息吧,一会儿我和你表嫂来看你。”周镜想着和宁玲歌离开这里,好让宁玲歌好好出一口吧。可是,没有让宁玲歌和周镜想到的是就在周镜搀扶着宁玲歌要走的那一刻,思梦尽然开口。
“表哥。”思梦像小溪流水一样的声音。
麻酥酥的流进宁玲歌和周镜的心田,只是这样的感觉,宁玲歌不喜欢,宁玲歌那种麻酥酥的感觉有着强烈的抵抗体,是两股强烈的对流。但是宁玲歌没有发火,依旧在嘴角挂上一个甜美的笑容。
宁玲歌回头看到了周镜脸上的尴尬,冲着周静挤了一下眼睛:周镜,你等着。
周镜眉头轻轻地一簇,心里对宁玲说:“玲歌,你不要误会……。”
“表哥,我害怕,你留下来陪陪我好吗?”思梦又说话了。说的那个可怜劲儿的,说的那个柔情似水的。
宁玲歌听了,用鼻子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嘟起嘴来,对周镜说:“周镜,你留下陪表妹吧,我先走了。”
“哎。”周镜拉住了宁玲in歌,看着宁玲歌嘟起的小嘴,好像受了委屈一样的脸庞,看的周镜很心疼,就对宁玲歌说:“玲歌,你等等我。”说完,周镜回头对思梦说:“思梦,你不是困了吗?你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我和你表嫂再来。”
宁玲歌听了周镜的话,心想:哼!我才不和你来呢,要来你自己来吧,人家也不见得想见我呢!
“可是我怕。”思梦的声音再一次娇滴滴的想起来。那眼神里充满了对周镜的眷恋。
“不怕,有丫鬟在这里陪着你的。有什么事,她们会来叫我的。”周镜像对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耐心的说着。
“可是,万一,那只狐妖再来怎么办?”思梦说着,把眼睛里的那些晶莹之物化作液体缓缓流出,她轻轻地抬起手,去擦拭那些液体,并且带着满腔的哭声。
“你待着吧。”宁玲歌不再想看到思梦的柔情,不再想听到思梦那娇滴滴的声音,宁玲歌转身就走。
“玲歌。”周镜一把拉着宁玲歌,对宁玲歌说:“玲歌,我陪你回去。”周镜说着又对思梦说:“思梦,你好好休息吧。”周静说完,就和宁玲歌一起往出走。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王玉娇进来了。“思梦,思梦,是思梦醒了吗?”王玉娇急匆匆的声音好急匆匆的脚步。
宁玲歌瞪着王玉娇的,把嘴嘟了起来,要不是她的即使出现,周镜就陪着自己走了。
“娘,你慢点,走这么快干嘛?”周镜放开宁玲歌的手,一个箭步跨到门口,从丫鬟的手中,把王玉娇搀扶进来。
“我担心思梦,听到思梦醒了,我就赶快赶过来了。”王玉娇说着,什么摸着周镜的手,让周镜扶着自己走到思梦的床前。
“思梦,你好点了吗?真是苦了你了。”王玉娇对思梦说。
思梦在丫鬟的搀扶下做起来,看了一眼王玉娇身边的周镜,羞答答地低下头,对王玉娇说:“姑母,我还好。让您为我操心了。”
“多么懂事的孩子啊,怎么就遭遇了妖精呢?这些可恶的妖精。”王玉娇说的时候,从那没有几滴眼泪的眼睛里挤出几滴眼泪来,自从王玉娇哭瞎眼睛后,王玉娇的眼睛里几乎没有那种水质的东西了,今天,得知,思梦被妖精占据了肉身,她又过度的伤心,眼睛里尽然有了那叫眼泪的东西。
王玉娇和思梦聊了几句之后,周镜惦记着要和宁玲歌回屋里去,就对王玉娇说:“娘,思梦,刚醒来,不易累,我们还是让她再休息一会儿吧,您的身体也不能受累啊。”
“我到是没什么,思梦要是累了,我们就出去吧。让思梦休息一下。”
“姑母,我到是没什么,您不累就行。”思梦的话,意思是想和王玉娇再聊一会儿。
“思梦,你刚才不是说累了,想休息吗?”周镜对思梦说,也是让王玉娇听到。
思梦把嘴嘟起来,看了一眼周镜,那眼神更像是情人之间的那种斗气。周镜赶紧避开思梦的眼睛,对王玉娇说:“娘,我送你回去吧。”
“姑母,”思梦细声细语地对王玉娇说:“姑母,我一个人害怕,您让表哥留下来陪我好吗?”思梦说的时候,那么可怜巴巴的。
尽管王玉娇看不到,可是从思梦的口气里可以听得出,思梦有多么的害怕。
“好好好。镜儿,你留下来陪陪思梦。”
“可是,思梦要睡觉了。”周镜看了一眼宁玲歌,见宁玲歌坐在那椅子上,一直不发言,很显然,她在生气。周镜又补充道:“再说了,我也要回去看书了。”
“看书什么时候都可以看,思梦不是刚受了惊吓吗?再说了,思梦也是因为你才受了惊吓的,你不该陪陪她吗?”王玉娇振振有词。
“不是,我?”周镜见王玉娇这样说,赶紧对道:“我知道思梦是受了我的牵连,我是说,这里有丫鬟们伺候着,等思梦醒了,我再来看她。”
王玉娇刚要觉得周镜说的有道理,还没有开口发言,只听得思梦说道:“姑母,表哥,要是那只狐妖再来袭击我怎么办?这些个丫鬟们能保护到我吗?等到把表哥你叫来了,我早已成了狐妖的盘中餐了,再说,丫鬟有没有机会去请你还俩说呢!”
王玉娇一听思梦的话,又觉得思梦说的有道理,就对周镜说:“那你就陪思梦一会儿吧。”
“娘,那么思梦每天都要周镜陪着吗?”在一边的宁玲歌实在是无法容忍了。
“玲歌?”王玉娇一直以为宁玲歌不在这里。当她听到宁玲歌的声音时,以为宁玲歌是才进门的就对宁玲歌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玲歌,思梦醒了。”
“我知道。”宁玲歌淡淡的说道:“我一直就在这里。”
“你一直都在?”王玉娇听到宁玲歌说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问宁玲歌:“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娘没有听到呢?”
王玉娇心里真想着:宁玲歌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亏的还是大家闺秀,进来了也不和我这个婆婆打一声招呼。
“娘,您进来之前,我就在这里。”宁玲歌又继续淡淡地说。
“是吗?”王玉娇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低声说:“即便我宠着你,你也不该不和我打一个招呼吧?”
王玉娇说的声音很小,可是宁玲歌依旧还是听到了,她走进王玉娇一步,声音淡的就像一杯白开水,对王玉娇说:“娘,从一进门,您的眼里就只有思梦,您有问过我吗?”
“玲歌!”王玉娇看上去生气了,对宁玲歌说:“娘以为你不在这里,是你没有先和娘打招呼,娘也不知道你在啊。”王玉娇自从宁玲歌怀了孩子对宁玲歌的态度算是好多了,这要是搁在以前,王玉娇一、定会责备宁玲歌一番的。
宁玲歌被王玉娇说的,好像真的是自己理屈了一般,她恨自己还待在这里干嘛呢,宁玲歌也不是一个善茬,她气冲冲地对王玉娇说:“娘,就算是我叫了您了,你眼里有我吗?”
“娘的眼睛是瞎了,可是娘的心里是有你的。”王玉娇理解为宁玲歌是说她眼睛瞎了。
“玲歌。”周镜见宁玲歌又要说话,赶快上前拉着玲歌,对宁玲歌说:“玲歌,我陪你回去吧。”说着拉着宁玲歌的胳膊就要走。
“不要!”宁玲歌推开周镜,“我自己回去,你留下来陪思梦吧,小心狐媚儿在来!”宁玲歌说完对海丽说:“海丽,我们走。”
“是,小姐。”海丽陪着宁玲歌走出了思梦的房门。
“你!你!”王玉娇指着门口,气得说不上话来。
“姑母,您还你什么你?人家早就走远了。”思梦走下床来,扶着王玉娇,添油加醋,她扶王玉娇坐下来,有病歪歪地说:“姑母,都是我不好,惹您生气了,惹表哥,表嫂不高兴了。我这就离开。”说着咳嗽了起来。
“思梦。”王玉娇拉着思梦的手,对思梦说:“怎么能怪你呢?你有什么错?都是你表嫂不懂事。你怎么下床了?快上床上躺下来,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呢。”
“姑母,我没有事,唉!表嫂出生大户人家,而我出自寒门,是我不懂事才对,我不该让表哥陪着我。”思梦说话的时候,那个表情,仿佛她是被世界遗弃的一个弃儿一般可怜巴巴的。
“思梦。”
“姑母。”
王玉娇和思梦俩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诉衷肠,好像她们都是被世界遗弃的可怜人儿。
周镜深深倒吸了一口气,走到王玉娇的身边,对王玉娇说:“娘,我先回去了,一会儿,您让丫鬟陪您回去休息吧。”周镜又对王玉娇身边的思梦说:“思梦,你和你姑母聊一会儿就上床躺着,我一会儿再来看你。”
周镜说完,不等王玉娇和思梦说话,就出去了。
王玉娇还想说什么,嘴张开了,却没有说出话来。无奈地摇摇头。
思梦看着周镜的背影,一点点离去,一点点消失在她的眼底,一层层的失望降临到思梦的心头,直到周镜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一阵透心凉意落满思梦的心里。那股子凉意,直接结成了冰霜,思梦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王玉娇的感觉很灵敏,她感觉到思梦好像在哆嗦,也不说话了,就对思梦说:“思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奥,姑母,没事,我很好。”思梦回过神来。
王玉娇让丫鬟把思梦扶到床上休息。王玉娇待了一会儿回去了。王玉娇还在生宁玲歌的气,她要丫鬟扶她到宁玲歌那里去,丫鬟劝慰她说,回去休息吧。又说宁玲歌肯定也休息了,说宁玲歌现在怀着孩子,身子越来越沉了,肯定是休息了,劝王玉娇改天再去。
其实,那丫鬟是为宁玲歌着想着,毕竟这府里的丫鬟多数还是原来宁府里的丫鬟,都向着宁玲歌,她们都看到了王玉娇对宁玲歌的态度,担心,王玉娇现在去了,又要和宁玲歌一顿吵,她们到不是担心宁玲歌吵不过王玉娇,只是觉得,宁玲歌不需要为了她而生气。
思梦气呼呼地躺在床上,因为刚才的事情,她对宁玲歌也是一肚子的气,她把所有的不顺心,不如意都推在了宁玲歌的身上。
“给我倒一杯水!”思梦完全不像之前有人时的那样温婉贤淑,而是对丫鬟大呼小叫的。
“是。”丫鬟给思梦倒了一杯水,给她端过去。丫鬟递上水杯,也不像有人的时候那么恭恭敬敬地对她了,因为这个丫鬟也是以前宁府的,她亲眼目睹了思梦对待宁玲歌的态度,她虽然是一个丫鬟,虽然不能和思梦吵一架,但是,给她一点儿脸色还是能做到的。
思梦看出那个丫鬟对自己的冷漠,也没有多想,只是瞪了一眼,那个丫鬟。
思梦接过水杯,喝了一口,都要冰掉牙了,她重重地把杯子扔在地上说:“你想把我冻住吗?水这么冰,怎么喝?我现在还在生病,我不能喝冷水你知道吗?”
思梦把刚刚丫鬟给她的冷漠现在想一并算算清楚。于是就大骂了一顿那个丫鬟。
那个丫鬟没有说什么,从地上拾起水杯,对思梦说:“那么,思梦小姐,我再给您去到一杯热水吧。”
思梦正好渴了,瞪了一眼丫鬟,说:“快去吧。”
丫鬟走了不久后,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递到思梦的手上。
“倒一杯水,走了这么长时间,你想渴死我吗?”话说着,思梦接过水杯,就往嘴里倒。
“啊!”思梦把水杯了的水洒了一身,把杯子一扔,甩着手,一副疼的模样冲着丫鬟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