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卸笑笑,让宫女把画收起来,带着丞相到太子的宫里去了。
由于宁玲歌两年都没有参加太子选妃,丞相对太子平时都是躲着走的,可今天在画的吸引下,宁丞相尽然跟着太子妃来到了太子的宫里。
在太子宫里,丞相见到了太子殿下,并行大礼。
一顿寒暄之后,太子妃说请丞相来看画。在丞相心慌意乱的情况下,太子终于命人打开画卷,丞相被那画的气势完全吸引,看得瑟瑟发抖。之后,徐敏卸问丞相画是否是画圣的真迹,丞相点头连连说是。
徐敏卸当人丞相的面让人把画收起来。
之后,宁丞相告退。一路对那画念念不忘,但转念一想:自己今生亲眼目睹了梦中的画,就是得不到也值了。
宁玲歌和周镜边说边笑,走进来,顿觉气氛紧张,看见爹娘脸色阴沉,下面站着几个下人,低头不语。
宁玲歌放慢脚步,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慢慢地往娘的身边走,一边心想:难道又是因为我在生气?我也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呀?
周镜也是一路茫然。
“爹,娘,我,回来了。”宁玲歌小心翼翼地说。
“丞相大人,夫人。”周镜上前一步,拱手低头谨慎地问候道。
爹淡淡地迎了一声。娘也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宁玲歌看看爹娘,又小心的问道:“娘,怎么了?我又惹您和爹生气了?”宁玲歌心里面嘀咕,这马上就要和周镜成亲了,爹和娘也是同意了的,难道又出了什么差错,要改变主意了?还是不满意周镜?不对啊,爹对周镜是十分满意的啊,难道是娘对周镜不满意,又改变主意了?
宁玲歌的心里一千万个揣测。搅得她心慌意乱的。
周镜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
娘把头微微抬起,给了她一个指示。宁玲歌顺着娘示意的方向看去,前方屏风上挂着一件布衣。宁玲歌不解,这是什么意思?一件布衣,哪里来的?他们家都穿的是上等丝绸,下人的衣服也不至于挂起来供大家‘瞻仰’吧?宁玲歌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娘,又看看爹。
“怎么回事儿?谁的衣服?”宁玲歌问道。
“唉!是太子殿下送来的,说是你大婚给你送的贺礼。”娘终于说出来。
“太子殿下?他送一件布衣干什么?”宁玲歌更是不解了。
周镜更是一团迷雾。
“还有这件呢。”娘指着桌子上的一个锦盒。
宁玲歌和周镜上前打开一看,是一条龙,木头雕刻,栩栩如生,但是龙的腹部被挖走一个洞。
宁玲歌和周镜互相看看,都不懂是什么意思。
宁玲歌问爹娘,“爹,娘,这是什么意思?”
娘摇摇头说不知。
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宁玲歌说:“没事,你们不要担心。你们好好的,不要被太子的贺礼饶了心情。玲歌你就要成亲了,以后可不能由着性子来,什么事儿都要为身边的人着想,要懂得谦让了。对待周啸天夫人和周镜一定要有礼貌。”
爹的一番话,到是像在教训宁玲歌,又像是在做最后的交代,宁玲歌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但是不懂这段话和太子送来的贺礼有什么关系。
丞相大人对宁玲歌说完后,又对周镜说:“镜儿,玲歌调皮任性,有时候还会不讲理,会贪玩,你要是决定和玲歌成亲,就要容忍她的这些毛病,你能做的到吗?”
周镜很使劲地点头,满口答道:“丞相大人和夫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对玲歌好的,我不会和她争的,我们会幸福的。”
丞相和夫人笑笑。丞相说:“镜儿,你该改口了。”
周镜腼腆地低下头,字正腔圆地说道:“是,伯父伯母。”
丞相和夫人会心的笑笑,丞相点点头又说道:“玲歌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不仅不识文断字,有时候还蛮不讲理,但是玲歌绝对是有口无心……。”丞相说到这里,突然不说话了。看着太子送来的那条木刻的龙。像是想到了什么,
大家很奇怪,宁玲歌不解地问道:“爹?怎么了?”
丞相笑笑,说:“没事,总之,爹希望你们好好的。行了,你们出去吧。”
宁玲歌问“爹,你真的没事儿吗?”
爹肯定地点着头,说自己想休息,让他们出去了。
宁玲歌和周镜互相看看走了出去,宁玲歌出去之后,问周镜,“周镜,你说太子送来一件布衣和那条龙什么意思?”
周镜轻轻地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布衣那是寓意平民百姓,而伯父乃朝中丞相……一件布衣,难道是说……”
“说什么?”宁玲歌急切地问道。
“丞相的官位不保?”周镜带着疑问的口气说。
“官位不保?”宁玲歌重复了一遍。
“丞相在朝为相二十余年,听我爹说,皇上很器重丞相,怎么会这样?唉!可能不是这个原因吧,我们再想想。”
宁玲歌没有听完周镜的话,早已一边溜达,一边想着:难道,我没有去参加太子的选妃,太子生气了,要敬我爹的谗言,想陷害我爹?
“玲歌?你怎么了?”
“奥,没有想什么。”宁玲歌没有对周镜说出自己的想法。又问周镜,“那你说那条龙又是什么意思?那龙的腹部上挖了一个洞,为什么呢?难道是木头不够多?或是雕刻的师傅失手了?”
周镜又摇摇头,想了想,说:“那条龙刻得栩栩如生,一定是下了功夫的,而且雕刻的师傅也一定手艺超群。绝不是出自一般人之手,所以你说的那种低级错误绝对不会发生,尤其是太子要送人的东西,雕刻的师傅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偷工减料……。”
“那是什么意思?”
“腹部挖了一个洞,说明没有心了,可是太子殿下送伯父一条没有心的龙干嘛?”周镜像是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宁玲歌听了周镜的话,心里颤抖了一下,那条龙送来是挑衅的,是送给自己的吗?自己两年都推说有病不去参加太子选妃,现在又要大婚,太子能不生气吗?想到这里,宁玲歌强装笑颜对周镜说:“周镜,我也累了,想回去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奥,”周镜关心地让宁玲歌早点回去休息吧,自己走了。
宁玲歌回到房间里,他更担心地是会给父亲带来麻烦。
丞相夫人等周镜和宁玲歌出去之后,问丞相,“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丞相叹了一口气说:“太子为人心胸狭窄,他是看我们玲歌要成亲了,心里不舒服。”
“啊?!那怎么办?”丞相夫人看着太子送来的两件礼物,问丞相,“太子殿下送这些来是什么意思?”
“太子送这件布衣是告诉我,他也可以让我成为一件布衣……”
“太子要搬到你?”丞相夫人不等丞相说完就问道:“这可怎么办?”
“夫人莫急,毕竟太子的上面还有皇上呢?”丞相没有底气地说。
“那太子送来这条龙是什么意思?”
“夫人请看,这条龙缺了什么?”
丞相夫人看看,只见这条龙栩栩如生,就是腹部有有一个洞,丞相夫人摇摇头。
丞相对夫人说:“龙的腹部有一个洞,说明龙的心没有了。”丞相想了一下说:“这条龙说的就是太子本人,龙的没有了心,说明太子的心里还是惦记着我们玲歌,现在玲歌要成亲了,太子他……。”
第二十五章 丢失了名画
更新时间:2014…1…19 23:17:25 本章字数:6446
宁玲歌听了周镜的分析后,很担心太子会对爹不利。
事实证明宁玲歌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太子府里传出丢了那副画圣的画。宁丞相隐隐感觉到这事是冲着自己来的,丞相不想让宁玲歌夫人担心,于是没有对夫人和宁玲歌说太子妃请自己到太子宫里看那副画了的事。因为宁玲歌母女对于太子送来的那两件贺礼已经整日担惊受怕了。
丞相安慰对宁玲歌和夫人说,自己一生没有做过亏心事,什么都不怕。其实宁丞相已经感觉到不妙了。
周镜回到家里对周啸天和王玉娇说了太子给宁府送去贺礼的事。
周啸天夫妇和周镜琢磨也是因为宁玲歌没有去参加太子殿下选妃,令太子殿下很不满意,如今听说玲歌要成亲了,所以很生气,才给丞相送去了一件布衣,和一条无心的龙。
周镜转念一想:那么太子为什么不直接对他爹你呢?毕竟要和宁玲歌成亲的是自己,周啸天比起宁丞相来,更容易对付。周镜想到这里和周啸天说了。
王玉娇也觉得周镜说的有道理,就问:“是不是,宁丞相和太子还有别的矛盾?”
周啸天肯定的摇摇头,说宁丞相一生清廉,从不与任何人为敌,他怎么会得罪了太子,只有这件事儿让太子不满。
王玉娇坐立不安,“那岂不是我们连累了宁丞相?也不知道太子下一步会不会对你不利。”说到这里,王玉娇看看周镜,又说:“天下女子那么多,镜儿,你为什么只喜欢玲歌?现在……”
“玉娇!”周啸天厉声叫了一声王玉娇,王玉娇住口。
作为母亲王玉娇的话似乎合乎情理。可是她这样合乎情理的母爱只能让周镜更有压力。
所以,听了母亲的话,周镜低下头来,不再说话。
周啸天站起来安慰着周镜,说:“没事的,丞相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你和玲歌都没有错,你们好好,一切都会好的。”
这时,下人来报,说:“太子府上丢失了重要的东西,请周啸天进宫帮忙查办。”
周啸天立刻问来人,“太子府里丢失了什么?”
来人说:“听说是一副画。”
周啸天心头一震,打发了那来人,立刻瘫坐在椅子上。
王玉娇和周镜问周啸天为何这样?
周啸天脸色以惨白,说:“你们不知,丞相一生爱画如命,怎么太子就偏偏丢了画呢?”
王玉娇和周镜都说:“丞相是什么人?丞相肯定不会拿的,应该不会和丞相有关系。”
周啸天连忙站起来,对周镜说:“你速速到丞相家把这件事儿告诉丞相,让丞相有所准备,我现在就进宫。”
周镜去了丞相家。对丞相说了太子府丢失一副名画,要丞相防备太子对他的不利。
丞相没有告诉周镜说自己早已知道了此事。宁玲歌气呼呼地说:“太子府丢了东西,关我们什么事儿?我们又没有拿他的画。”正说着,管家来禀报说有很多官兵冲着丞相府来了。
丞相知道大事不好,但是好在他确实没有拿那副画,还是有些底气的。
说话间闯进了许多官兵,为首的总兵崔东是一个奸诈小人,宁丞相在朝为官多年,这样的小人被丞相拒在门外多次。那崔东因为丞相的耿直也曾阻止过他的仕途,他对丞相怀恨在心已久。
崔兵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说是太子丢了一副画,要对丞相府进行搜查。
丞相心想:太子这是有备而来,我不能硬碰硬,于是压制着怒火,对崔兵说:“太子府丢了画,你来我这里找?什么意思?!”
崔兵说接到线报,那幅画就在丞相府。
丞相一听,忍无可忍,他清楚地知道,那副画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府里,厉声对崔兵说道:“崔兵!你这个小人!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就够你丢掉你那颗人头!”
崔兵无耻地笑笑,走近丞相大人,弹了弹胳膊上的灰,即使胳膊上没有灰,带着点得意的模样说:“宁丞相,我要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敢来吗?你是谁啊?你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宁丞相大人啊!”
宁丞相轻蔑地一笑,看都看不看崔兵一眼,骄傲地扬起头说道:“你是有人撑腰,不是有证据。”丞相扭头看着崔兵,又郑重其事地告诉崔兵,“你不要得意忘形,小心乐极生悲。”宁丞相觉得这是太子来侮辱自己了,根本就不是来找什么画。
丞相家被太子搜了,那传出去,真是令人贻笑大方。
“丞相心中若是没有鬼,那就让卑职搜搜好了。”
“你敢?”丞相冷冷一句。
崔兵心头一颤,但立刻耸耸肩膀,对宁丞相说:“宁丞相,这可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你说的上面可是太子?”丞相对崔兵的话不屑一顾。言下之意大有不把太子放在眼里的意思。
“正是太子。可是太子代表的就是皇上!”崔兵把手对天一拱,说完就对低下的那些官兵说:“给我搜!”
宁玲歌大叫一声:“谁干动?!这里是丞相府!岂容你们这些狗奴才在这里放肆?想活命的都给我滚出去!”
崔兵正欲说话,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太子驾到!太子妃驾到!”
随后一大阵势来临。太子鹤都和太子妃徐敏卸大驾来到。
大家都感动奇怪和震惊,太子和太子妃来干什么?尤其是丞相夫人,目光炯炯,往太子妃身上看去。
众人赶紧下跪迎接,太子抬起手指,在手上吹了一口,也不知道吹什么,又轻视地抬起眼睛,缓缓地说:“都起来吧。”
众人谢过太子鹤都和太子妃,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丞相作揖道:“不知太子殿下太子妃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请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看看宁丞相,吧目光转向宁玲歌,说:“宁大小姐大病初愈,听说要嫁人了,本宫来看看。本宫送你的礼物你可喜欢?”
宁玲歌早已满肚子的气,但是怕连累宁丞相,因为毕竟太子和徐敏卸来干嘛她还不知道,于是说:“太子送的礼物,小女子愚钝,不知何意。”
太子立刻脸色变阴,厉声道:“你父女不喜欢本宫送的礼物,嫌本宫的礼物太轻了,就偷走了本宫的画!”
大家一听,脸色巨变,丞相赶快跪地,一字一板地说:“太子明查,微臣怎么会做那样偷鸡摸狗之事?”
“就是,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吧?你那副什么画,我们见也未见,就是你送我们,我们也不稀罕要。”宁玲忍无可忍地说。
太子生气地责备宁玲歌无礼,“宁大小姐,宁玲歌大小姐!你果真是人们说的那样,没有教养。”
“对待没有教养的人,我无需有教养的和他说话。”宁玲歌对太子也丝毫不畏惧,她感觉太子殿下就和崔兵这样的小人是一类货色。
“宁玲歌!你也对本宫无礼,你就犯下了死罪!”。
周镜一看太子生气了,会惩罚宁玲歌,赶快拉着宁玲歌的衣襟,劝她不要硬碰硬,免得吃亏。宁玲歌不听,周镜赶快上前一步,拱手对太子说:“太子殿下,丞相贵为一国之相,什么名画没有见过?您今天派人来搜,这行为恐怕有损的不止是丞相大人的脸面,还有皇上的脸面,我朝的脸面。”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太子明明知道这就是宁玲歌要嫁的人,故作不知,其实心里早已恨之入骨。“来人,给我拖出去,杖毙!”
这话一出,宁玲歌立马火冒三丈,正要开口,只见徐敏卸嘴快,“这位想必就是周镜吧?听说你学富五车,知书达理,原来你是徒有虚名。”徐敏卸又对太子说:“太子,我们先找画要紧。”
“徐敏卸!你少在这里装,你明明知道,画不在我们这里,你还怂恿太子来找,你这分明就是来侮辱我们!”宁玲歌狠狠地徐敏卸说。
太子妃徐敏卸扁嘴一笑,说:“偷没有偷,丞相心知肚明,你若没有偷,为什么不敢让人搜?”徐敏卸知道宁玲歌会和自己对话,这样就会缓和了太子对周镜的惩罚。
丞相夫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偷偷地看着太子妃,那目光中带着柔和,带着担心……。
“笑话!你当这里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