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勉强自己。”
齐英儿双眼里晶莹的泪水正在打转:“谢谢您,钟大夫。”
“哈哈,对了,凌大侠呢?”
“钟大夫。”
凌全非走了进来,钟常在道:“凌大侠,你们此行为民除害,为江湖除害,届时但又用到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啊!”
凌全非笑道:“好,钟大夫,多谢你这几天的帮忙了。”
钟常在捋了捋下巴稀疏的胡子,教书先生般说道:“医者本分而已,何须道谢。”
凌全非笑道:“钟大夫,你改行去做私塾先生我看也行啊。”
二人别了钟常在之后便上了路,走上了大道,往南方慢慢远去。
凌全非和齐英儿二人已经走了两个时辰。
“他们应该走了很远了吧。”齐英儿说道。
“嗯,可能已经走了四分之一的路了。”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赶上他们?”
凌全非看了他一眼,又转向前房说道:“我们不用赶上他们。”
“什么?我们不去和他们汇合吗?可是……”齐英儿问道。
“不,我们去另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一个可能会让你恢复内力的地方。”
齐英儿又惊又喜,真的可以恢复内力吗?他说的是可能,也就是说有可能恢复不了。无论如何,齐英儿还是抱有希望的。
凤霞镇热闹极了,尤其是入了夜,一条街上都是张灯结彩,每晚都想过节一样。在这里生活的人们,大多不是本地人,他们之所以在这地方定居下来,是因为这里就是天堂,这里的女人就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欢乐!
尤其是凤霞镇的翠香楼,令多少男人活脱脱变成一个个只会醉生梦死先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地方。
“喝啊!喝啊!”
“哎呀,喝不动了啊!”
“喝不动也得喝,哈哈,你得让我高兴,我可是花了大钱的呢?”
“哎呦,你看你,就知道说钱。”
“不怕,我有的是钱,来,赏你一块银疙瘩!”
“哈哈哈,好啊好啊!”
“喝了它喝了它!”
“喝就喝!”
“好!哈哈,再来!”
……
翠香楼里到处都是姑娘们浪荡的笑声,和公子爷儿们的疯狂叫喊声,是一个极热闹,极艳俗的地方。在这么一个,什么人都有,有江湖上的侠客,恐怕现在已变成了妓院里的常客;有富商巨贾的公子,在这里毫不在乎地挥霍着金钱和生命;有官府公职的人;有抛弃家庭的负心汉;有一事无成却辛苦攒钱只为到这里寻欢的疲民……
这些人荒唐可笑,只在石榴裙下谈梦想。
但也有例外,有的人似乎只爱喝酒,对女人没有丝毫兴趣。
“你看这人,都来了几天了,只顾着喝酒,莫非是个酒疯子吧!”
“说的是呀,哪有人到了妓院只顾喝酒,不找女人啊!”
“唉唉唉,你们说,他那里是不是……”
三个婀娜多姿,妩媚妖艳的继女偷偷笑了起来,她们正议论一个人。
这个人来到翠香楼七天了,七天之内他喝了有二十坛酒,算上他刚要的一坛酒,就是二十一坛酒了。
妓院里的小厮把酒给他抱了上来,他在一个隔间里,隔间本来很宽敞,但因为摆满了他喝空了酒坛子,就显得十分狭窄。
上来的小厮若是稍不留意,肯定一脚就踩进了空酒坛子里。小厮把就坛的封泥拍掉,看着那人脸红的就像关二爷显灵一般,便说道:“公子,您就别喝了吧!再喝下去,会死人的!”
那人听到立刻大叫起来:“什么?你说什么?喝死人?你这小厮,连你都看不起我?”
“唉唉唉,小的哪敢看不起您啊,只是,您这喝酒法也忒吓人了!”
“他妈的!你是说我孬种吗?滚!滚!老子自己来!”那人一把抢过小厮手里的酒坛,小厮一个踉跄摔倒在酒坛中,酒坛没碎却把自己的后背硌得疼痛难忍,气道:“喝吧,喝死你拉倒!”说罢就起身出去了。
那人哼了一句,抱起酒坛子也没拆,嘴里哼哼着:“你们看不起我,说我是孬种,我才不是孬种……我,我要喝酒!”他一手打开酒坛,仰着头就喝。那酒坛里的酒就像瀑布一样浇在他的脸上,他张着嘴伸着舌头狂饮着。忽然“啪”的一声,酒坛摔碎了,他也应声躺倒。
那三个妓女看到了,忙说道:“呀!怎么了?”
“不能是喝死了吧?”
“那怎么行啊,店里喝死个人,还怎么做生意!”
“你去看一下!”
“我不去!你去!”
“我也不去!”
“要真是死了该怎么办?”
“把小铁叫过来,让他去瞧瞧!”
“好!”
小铁就是刚才那个小厮,他捂着鼻子,因为这个包间实在太难闻了,酒臭熏天,他慢慢过去瞧了瞧,那人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嘴里吐出的酒浸湿了他的衣服。小铁拿两根手指测了测他的鼻息,然后立马跑出来关上了隔间的小竹门,跑到那三个妓女站着的走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那三个妓女里有个穿黄衣裳的问道:“怎么?他是死了还是晕了?”
小铁道:“晕了……晕了……没死。”
穿蓝裙子的妓女叹道:“啊,还好没死。”
穿紫裙子的妓女说道:“没死?没死更麻烦咯,这个人怎么办呢?”
黄衣裳的妓女说道:“怎么办?扔到大马路上呗,瞧他散出来的味道,熏死个人,还怎么做生意啊?”
小铁说道:“扔?那可不行!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三个妓女异口同声:“谁呀?”
小铁悄声说道,好似怕被别人听见一样:“他就是江南第一首富‘笑面财神’方富贵的儿子,好像叫方云飞!”
第一百二十章 黑夜里的动物()
紫色衣裳的女人叫道:“什么?方富贵的儿子?可是据我所知方云飞是一个色鬼,而不是一个酒鬼啊!”
小铁道:“也不知怎么了,这小公子自从上一次离开这里之后回来是这般模样。”
黄衣裳的女人说道:“嘿,不管他是色鬼也好酒鬼也罢,小铁,你先去把他抬出来,然后找人把屋子里面打扫一下,还要做生意呢!”
小铁不情愿的摇摇头道:“我?我不去,那味道难闻极了,我想一想那种味道感觉都要吐了!我再也不进那间房了!”
绿衣裳的女人拿着手中的小扇子轻拍了一下小铁的脑袋,一股青兰幽香钻进了小铁的鼻腔:“小铁啊,你瞧,咱们整个翠香楼里还有谁能比拟踏实肯干,谁能比你会处理这些麻烦事?你不去做?难道要让姐姐们亲自动手吗?你舍得吗?”
小铁似乎已经看得痴呆了,他本就喜欢这绿衣裳的姑娘,经常暗中拿自己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工钱给她买些首饰,而这绿衣裳姑娘自然也是知道的,不然她怎么总是吊着小铁的胃口呢?
小铁咽了咽口水道:“好,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我也。。。。。。”他看了看个小隔间,似乎有些后悔说出这些话了,“我也只好从命了!”
小铁撸起了袖子,壮了壮胆子,拿着一块干净白布,卷成长条状,环系在脸上,堵住了鼻子。他朝楼下又吆喝了几个小四一起上来,一个皮肤黑的小厮叫奎子,还有一个个头比两个人都高一点的叫条子,因为他虽然高,却很瘦,就像竹竿一样。
小铁、奎子和条子三人进了小隔间,门一打开,那酒臭味儿扑面而来,在走廊上站着的三个女人也那手帕捂住了鼻口,一副要呕吐的样子。小铁和奎子把方云飞横着抬了出去,条子留下来清扫隔间。
奎子说道:“抬到那里去啊?”
小铁道:“不能扔再闷翠香楼门口,就扔到后巷里去吧。”
奎子心地善良,似有不忍道:“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把他扔到后巷里,万一遇到了强盗无赖之流,他的性命岂不是不保啊?”
小铁嘿嘿笑道:“你错了,强盗一看到这种昏睡不省人事的家伙,只会搜刮他身上的钱财,不会上他的性命的。”
二人一边抬着方云飞往楼下走,一边说着。
小铁道:“还真沉啊!”
奎子道:“俺娘说,死人是最沉的,因为死人一点力量都没有抬起来最麻烦。”
“是吗?这家伙虽然没死,但已经和死了差不多了。”
“啊?他死了?”
“笨蛋,我不是说他没死吗?”
“可我还是觉得咱们不应该就这样把他扔到后巷里不管不顾,万一。。。。。。万一有的强盗不仅谋财还要害命怎么办?”
“你说得对啊!这等便宜事怎么能被别人拣去,一会儿咱们搜搜他身上还有没有钱财。”
“什么?你要那死人的钱?”
“呸!我不是说他还没死吗?再说了,这几天他一直喝酒,还没付钱哪!”
“可是。。。。。。”
“去去去,没什么可是的了。哎!看着后面的门槛儿,别绊倒咯!”
小铁和奎子出了门之后,便往后巷走去,一路上人们也只顾着玩乐,根本不去留意两个小厮抬一个醉鬼。
后巷黑咕隆咚的,和繁华的大街简直是两个世界,这里事那些老鼠游乐的世界,奎子一见到老鼠心里就发毛。
“我门快走吧!”奎子说,“这里太黑了,还全是老鼠!”
小铁有些不耐烦道:“你怎么这么胆小呢?跟个娘们儿一样,娘们儿都比你胆子大。”
奎子一向怕小铁,见小铁似乎生气了,连一声都不敢吭了。
“好了,就这里吧!”
二人把方云飞扔在了地上,奎子真怕会把他给摔腥,吓得就要往回跑,小铁把他叫住:“奎子!别走,还有事要干呢!你就站在那儿,帮我望风!”
说着,小铁就在方云飞的身上守着,“他身上的玉佩应该值钱。”他把方云飞腰上的玉佩给解了下来,偷偷瞄了瞄奎子,见他正老老实实地看着巷子外面,便偷偷地把玉佩藏在自己地怀里。小铁继续搜着,接着从方云飞的怀里搜出了银票,足足有一千两,小铁差点高兴的叫出声来!于是,他从中取出七百两银票悄悄地塞进自己的怀里,另外三百两银票捏在了手里。然后小铁又从方云飞的袖中找到了几个碎银子。见再也搜不到什么东西出来了,就站起了身子说:”奎子,走吧!“
奎子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撒腿就想走,小铁再一次把他叫住,奎子转身问道:“又咋了?”
小铁慢慢走过来,摇着手中的三张银票,笑道:“猜猜,有多少?”
奎子一额头都是汗,他不关心有多少,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小铁说道:“哈哈!足足三百两啊,还有点碎银子,咱们哥俩平分了吧?”
“平分?”
“对啊!”
“我不要!”
小铁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要!”其实小铁是在担心奎子会告密,但只要奎子也拿了钱,不管拿了多少,他的嘴巴就会严实了。可现在奎子却说不要这钱,小铁不由得担心起来,甚至有一瞬间想打他一拳,逼着他拿钱。但是小铁忍住了,变得和声和气道:“你想啊,就咱们这当妓院小厮打杂的,猴年马月能够赚到这么多钱啊!为什么不要呢?”
奎子说道:“俺娘说了,不能拿不义之财!”
小铁现在很生气了:“难道你现在领着的妓院里的钱就算是有义之财吗?”
奎子道:“。。。。。。起码是我自己挣来的!”
“你!他妈的真是不识抬举!”小铁抡起拳头就要打他,奎子忽然变得惊恐起来,小铁笑道:“怎么?改变主意了没有?”
奎兹没有回到,惊恐万分大叫一声:“鬼啊!”转身便跑出了巷子。
小铁听到他叫了一声鬼,心里也十分慎得慌,但仍然安慰自己:“呸,哪里有鬼?”
他背后一阵发凉,慢慢转过头,竟真的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鬼在自己前方几步晃荡!小铁刚要叫出声,忽然间见那披头散发的鬼伏倒在地呕吐起来,小铁定了定神,才发觉,这哪里是鬼,这分明是刚才被他和奎子扔在地上的方云飞嘛!顿时,小铁的胆子壮了一些。但毕竟自己刚刚偷了方云飞的钱,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逗留了,便转身要走。刚走两步,就听见背后出传来他的声音:“你。。。站住。。。小偷。。。偷了我的钱。。。别跑!”。
小铁心中一惊:“他知道我偷了他的钱?他不是晕过去了吗?怎么会知道呢?”小铁想继续离开这里,方云飞又在身后呕吐起来。小铁又停下了脚,转身看着他:“不行,他既然知道我偷了他的钱,那等他明天醒了酒就会把我给指认出来了,到时候,恐怕我就得吃官司进牢房了!我可不想坐牢。”
小铁一步一步朝方云飞走过去,他的眼神里似乎冒着绿光,他的笑容似乎变得狰狞起来:“我可不想坐牢。不如你真的变成死人吧!我回头会连本带息地把纸钱烧给你。”
小铁心里既害怕又紧张,这可是他第一次杀人,他从墙角的废物堆里找到了一根木棒,木棒上面还有三根两寸长的铁钉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森冷的光。他的手再不停的颤抖,他的胃在收缩,但一想到自己怀揣着一千两银票,自己的心神便稍微定了一定。
他双手握紧了木棒,方云飞还伏在地上呕吐着,小铁把木棒对准了方云飞的后脑,他想大叫一声为自己壮壮胆,可他又怕这样会招人注意。小铁只是咬紧了牙关,从嗓子里发出闷吼,一闭眼,木棒飞一般地落下,鲜血四溅,血泉喷涌而出,小铁呜咽着,身子便倒了下去。
小铁倒在血泊里,想着他怀里的一千两银票,永远地闭上了眼,他失去了金钱,失去了那个穿绿色衣裳地女人。
方云飞披头散发伏倒在地上,他的身上头发上都沾着小铁的血,他呕吐的更厉害,他向后爬着,一边爬一边呕吐,同时还“咿咿呀呀”地叫着。忽然,他撞上了一堵墙,抬头一看才知道那不是一堵墙,而是一个人的腿,他吐了那人一脚,刚要往回爬,忽然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那个黑影很高大,他把方云飞方云飞拍晕之后便将他抗在了肩上,就像抗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一样容易。他的声音有点像天际厚厚云层里的闷雷:“把他处理掉。”话音未落,他便消失了,像鬼魅一般。然后又有三个黑影从四面的矮墙上,箭一般地落在地上,片刻间,小铁的尸体也不见了,小铁的血就像是被大地吸干了一样,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就好像没又发生过一般,唯一知晓一切地就是一只趴在洞门口的老鼠,可这一切对它来说无关紧要。它从老鼠洞中探出了头,用它尖尖的鼻子,嗅一嗅空气中是否还潜藏着危险,于是才放心大胆地流了出来。它站着的地方本应该是方云飞的呕吐物,可现在只有在月光下显得苍白的石板地,光光的,什么都没有。老鼠窜了起来,一只,两只,三只。。。。。。继续做着他们的偷窃营生。
“什么?小铁失踪了?”洛儿惊讶道。
洛儿与大壮刚回到翠香楼,一个女人那就告知她这件事情,那人说的时候带着一种无所谓的神情:“是啊,昨天晚上好像就没见到过他了。反正啊,这种事有好多好多啊,不用大惊小怪啊。”
可这件事对于洛儿来说就是大事,因为这间翠香楼是怜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