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翰明看到秦平这个样子,哭笑不得。只因为他们这里所有人里没有一个能敌得过南宫鹤的,虽说他们人是不少,那南宫鹤的大本营里难道会比自己人数要少?
风瑜道:“大哥,你先冷静下来,我们若是就这么闯进去,那南宫老儿要是把三弟给杀了,在毁尸灭迹,那咱们到哪里要人?”
秦平一拍脑门儿,道:“哎呀哎呀,是我糊涂呀!那怎么办。”
风瑜道:“我们只能悄悄潜入,设法救人。但是南宫老儿的老巢怎地会那么容易让咱们进去,况且咱们势单力薄。。。。。。”
正在犯愁之际,洪翰明似是眼前一亮,问道:“齐兄,你之后有何打算?”
齐英儿笑着,像是早就在等洪翰明问这一句话了,便道:“不瞒洪兄,我们此行目的也是去南宫鹤的老家!”
万军帮几人眉目稍展,风瑜便问道:“齐小兄弟所谓何事?”
齐英儿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孙巧儿抢道:“我们也是去救人!”
“救人?”
“对,我们要救景云他们!”
洪翰明不禁暗暗佩服起来,道:“刚才听齐兄所说,景云险些将齐兄你置于死地,没想到你不计前嫌前去舍身相救真是令在下佩服,咱们既然目的相同,若不如。。。。。。”
齐英儿道:“洪兄的意思我明白,我们接确实难以抗敌南宫鹤,若是多了你们几位万军帮中的高手,胜算自然大些,不知你们有几个人要一同前往。”
洪翰明道:“在场万军帮的人全数都去,一共四人,还有一人。。。。。。”洪翰明看向方云飞。
方云飞看到洪翰明的眼神,不禁一哆嗦,刚才在一旁听着,觉得这简直是送羊入虎口,就连忙摇头:“洪兄,洪兄,你知道我一点功夫都不会,跟着你们去简直是拖累你们,我还是不。。。。。”
话没说完,秦平就已经走到他面前,说道:“方兄!你怎么能这样,虽然你已经帮我们一个大忙,但是你这临阵脱逃的样子可真是令秦某人看不下去!有我秦平时刻在你身边守着,护你安全,你还怕个啥?你说你去不去得?”
方云飞听秦平一说不禁满脸尴尬,心想:“本想借着这几个人帮我去对付凌全非,没想到却把自己卷到这样浑水里来,但是此时若是说个不,众人自当看不起我,那日后在寻帮助肯定更难启齿,索性我再帮他们一会,凑个大人情,日后遇到凌全非他们也会念在自己舍身份儿上难以推脱自己的请求。”方云飞一叹气,道:“去得!去得!”实则心想:“到时候随机应变,情况不对,就临阵脱逃不久好了。”
洪翰明看到强迫这个本就毫不相干的人实在过意不去,便说道:“如果方兄勉强,咱们也不强求。”
方云飞连连摇头:“不勉强不勉强。”
秦平哈哈大笑道:“好,方兄,我果然没看错你!”说罢就一拍他的后背,这一拍差点就将方云飞拍倒在地。
洪翰明转过头来对齐英儿说道:“我们这里五人,齐兄弟这方也有不少能手吧。”
齐英儿笑道:“我们只有四人。”
洪翰明转“咦”一声,便向李元郴道:“难道李大叔也一同去吗?”
李元郴尴尬地笑着,刚才在一旁兀自听着也插不上半句,现在总算可以说话了,只听他说道:“没错,我也愿意帮助各位,出一下我绵薄之力。”
洪翰明道:“如此太好不过,再加上‘千手观音’上官姑娘的帮忙,我们的胜算有多几分!”说完却又问道:“久闻上官姑娘大名,怎么不见上官姑娘在此?”姜川海早就发现了,但随后又没在意了,洪翰明这么一问倒也提醒了齐英儿等人。
李元郴道:“上官姑娘还在房内。”
洪翰明道:“那可否请她出来一见,让我等,目睹一下上官姑娘尊光。”
李元郴支吾道:“这。。。。。。”因为他也不知道上官玲珑到底在不在房中,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出现。
孙巧儿道:“我上去看看。”说罢,便上了楼梯,众人的目光也随着她到了上官玲珑的房门前。
孙巧儿刚要敲门,却见门轻轻开了,孙巧儿推门而进,忽然从屋中传来她一声的大叫!“啊!”
众人惊诧不已,齐英儿与李元郴二人一前一后进到屋中,也被眼前景象吓得不轻。
上官玲珑半浮空中,一条白绫悬于梁上,绝色美人上官玲珑已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第五十八章 鬼人面具()
十几年前,上官府的夫人王氏用白绫悬梁自尽,没人知道理由,或许是忍受不了上官云辉的所作所为,或是受不了日日良心上的谴责,她选择用白绫结束一切,她选择抛弃自己两个亲骨肉,那天真烂漫的两个孩子不应该承受这般痛苦。
王夫人曾痛定思痛,虽然上官云辉恶贯满盈,将来必遭报应,可是这两个孩子又做错了什么?他们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全是自己的错。她慢慢将一条白绫取出,抬脚踩上那不知是多久前就已经搬过来的木凳上,她将甩开白绫将它绕在梁上,动作轻而慢,看上去不曾有任何犹豫。
系好白绫的两端,她把自己的头伸进绕梁的白绫内,白绫的白不再是一种美,而是变成了一种凄楚,一种痛心,一种令人寒栗的苍白,她的脸亦是如此。
眼中两珠泪滴在地上,那板凳一同倒下,如此平静。
孙巧儿没法平静下来,眼前的姑姑昔日的母亲对他来书如此重要的两个人以同样的方式离开自己,抛下自己。她哭的伤心欲绝。昔日第一个发现母亲自杀的人是自己,今日第一个发现姑姑的人还是自己,老天爷为何总以这种方式给自己的心扎上一刀,为何不直接将自己带到母亲和姑姑身边?
齐英儿能做的就是将她带到楼下,让她尽情的哭诉,虽然齐英儿听不懂孙巧儿嘴里哭诉着什么,但他也能够深刻体会到自己亲人离开时是什么感觉,这远比在心口扎上一万刀痛苦地多。
李元郴自愿在楼上看着上官玲珑的尸首,她死得也很平静,脸上的一眉一眼都像之前一样楚楚动人,可她再也笑不出来了,也再也看不到她脸上的酒窝。李元郴也久难平息,不觉流出几滴泪。
店家看孙巧儿哭的如此伤心,早已拿几块木板挡住了门,闭门不做今天的生意。众人看了悄声道谢,店家也是连连叹气,并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这可怜的女子。
就连方云飞从来都没有过失亲之痛的人看了也无不心动,心中也想了许多。除了姜川海脸上从来不显露任何表情外,其余众人脸上皆都带着哀色。
孙巧儿还在齐英儿的怀里抽噎着,不一会儿竟然昏昏睡去,齐英儿知道上官玲珑的死勾起了她的往事,伤心欲绝,便昏睡过去,这或许对她是好事,睡着了就不会痛了。齐英儿将她抱到楼上,让她安睡在床上,孙巧儿嘴里正喃喃细语:“姑姑,娘亲。”
齐英儿又不禁想到自己儿时和爷爷、二叔在一起的生活,自语道:“不知二叔还好吗?”
齐英儿下了楼之后,众人都站了起来,洪翰明道:“孙姑娘她。。。。。。”
齐英儿点点头:“睡着了。”众人叹气。
洪翰明道:“实在没想到今天居然生出这种变故,令人伤心。”
虽然洪翰明此言是好意,但是齐英儿听了总有那么些不舒服。秦平平日咋咋呼呼,此刻也安静下来,温声温语说道:“上官姑娘一代女侠,居然这般想不开。”
齐英儿觉得这些江湖上的人着实令人猜想不透,上官玲珑在世时各个都叫她女魔头,现在人已死却称她女侠,岂不可悲可笑?
此时姜川海却道:“三公子,齐公子,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以上官玲珑的武功怎会无缘无故自杀?”
众人此时方醒悟过来,刚才被孙巧儿的悲声搅得众人无暇细想,就自然而然的认为上官玲珑是自杀而死,可偏偏没去想她为什么去死,众人都自觉愚钝,便要起身上楼,重新看一下上官玲珑的尸身。正当他们要走上楼梯的时候,忽听上官玲珑房中李元郴喊道:“你是谁!住手。”话未落,从屋内竟挤出滚滚紫烟,众人发觉不妙,姜川海一个翻身先破门进去,不一会儿又翻身下来,臂中抱着李元郴,再看李元郴业已不省人事。
齐英儿想再进去,姜川海拦道:“齐公子,方才我已经找过,上官玲珑已经不见了,这紫雾必有迷幻之用,若不是我闭气便已经如同李兄弟一样晕倒房中,房中窗户是开着的,待到紫雾散去再进去也不迟。”
齐英儿听了便停住脚,又忙过来看李元郴怎么样了,姜川海将李元郴靠坐在楼梯上,众人急切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问姜川海这紫雾是什么*,可有什么办法解救。姜川海只是摇摇头道:“这紫雾我也从未见过,看这紫雾的形态浓而郁,我也恐怕里面参有毒性,但一看李兄弟并无中毒的样子,我也就推测可能只是被迷幻倒了吧。”
众人一听,风瑜便道:“那姜堂主可有什么解法?”
姜川海叹了口气,道:“我没有办法,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解。”
齐英儿问道:“谁?”姜川海道:“孟婆!”
“孟婆!”众人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就像见了鬼一样,只听秦平道:“人人都说孟婆汤能解百毒,但那老妖婆性情怪癖,怕是她也不愿给解啊!”
姜川海道:“我看这紫雾似是下手之人的独门秘技,我在江湖这么多年却也从来没见过这等招数,邪里邪气,我们又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万一不小心,让李兄弟送了命该如何是好?”
秦平不说话了,洪翰明说道:“那姜叔叔可知道孟婆现在何处?”
姜川海道:“孟婆此人踪迹飘忽难寻,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秦平突然一拍脑袋,对站一旁看热闹的方云飞说道:“方兄!方兄!你找人的本事我等已经见识过了,不知这孟婆你可找得到吗?”
方云飞一看,他们这前后不到一刻钟又让自己干这又让自己干那,这趟浑水越来越深,自己也随之越陷越深,看此刻业已脱不了身了,无奈叹气。又道:“这,找人倒是也不难,只是找人也需要时日,不知这位晕倒的兄台到那时还能不能救醒,万一耽搁了时日,错过良辰,又该如何?”说罢便暗暗窃喜自己机智。
众人一听,觉得甚有道理,洪翰明问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姜川海思索着,这时那紫雾已经散去了。齐英儿先走了上去,方云飞和风瑜留在下面看着李元郴,其他人也都鱼贯进到屋内。
再一看屋内没有任何变动,桌椅板凳也没动过。齐英儿突然说道:“白绫呢?”洪、姜、秦三人再一看,果然房内竟无白绫踪迹。秦平说道:“不好,定是那人将白绫也给带走了。”
洪翰明道:“他为什么要拿白绫呢?”
秦平道:“准是那白绫有什么蹊跷,奶奶的,刚才只顾哀伤,也没有细看那条白绫,没想到竟然是个关键之物,这下咱不就没有头绪了。”
齐英儿自不理会三人,自己在房内左看右看,找寻一些蛛丝马迹。可这间屋子除了窗户时打开的,没了白绫,并没有什么其他异样。三人愁眉之际,听得有人踏着楼梯上来“蹬蹬蹬”,进来一看是风瑜。
洪翰明刚刚要问话,就看到风瑜手里拿着一个吓人的东西,再仔细一看竟是张鬼怪面具。几人各自传着看着,这面具是红色魔人,口是朱红血口,生有四只獠牙,暴露唇外,上下各两个,上下交错,样子逼真,下巴分成两半,额上微凸一角,鼻如铜铃,四人传看过之后无不是汗毛倒竖。
洪翰明问起这面具由来,风瑜才道:“适才三公子你们上了楼,我和方兄二人在楼下照看李元郴李兄弟。虽然李兄弟仍未醒来,但我二人却看出他的脸色越来越差,心想定是那紫雾作怪,我和方兄二人商量先把他扶上客房中歇息在叫你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我们刚一扶他,就碰到他胸前有一硬物,我心生奇怪,便伸手到李兄的怀中将硬物给拿了出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张鬼人面具,我和方兄都惊恐十分。这鬼人面具如此逼真,邪气十足,我想定和那放下紫雾之人有联系,自己又不认得这面具何来由,就拿了上来看各位是否认的此物?”
洪翰明拿在手中,再看一眼这鬼人面具,仍觉得十分骇人,自己却不认得这不祥之物到底是什么来由,便问姜川海道:“叔叔可知道这面具吗?”
姜川海结了过来,又重新审视一番,道:“这面具邪性十足,想来竟不像是我们中原的东西,我知道西域妖术妖人众多,莫不成是西域的人?”
风瑜道:“可西域的人为何跑到我们中原来?又与上官玲珑有什么关系?”
姜川海也不明白,只能说道:“此物既然是从李元郴怀中发现,想必是那人故意留下来的。”
齐英儿只盯着那四只獠牙,像野兽一般的獠牙,半天也不说话。洪翰明看齐英儿正思索着什么,便问道:“齐兄可知道此物是什么?”齐英儿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是如果真是那个人留下来的,也不能说他就是敌人,他只带走上官玲珑的尸身,也带走了上官玲珑悬梁自杀的白绫,又留下了这个面具,恐怕是和上官玲珑密切相关的人。既然这样,我觉得孙巧儿说不定认识这张面具,等到孙巧儿醒来一问便知。”
其他几人点头,也认为在理。齐英儿又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李大叔,他现在在哪?”
风瑜道:“还在楼下,因为方兄不是练武之人,李兄体格硕大,方兄抬他不动,就继续在楼下看着了。”
洪翰明看了看姜川海,姜川海读出了洪翰明的意思,道:“能解紫雾之人非孟婆不成,不如我现在就起身四处打听一下孟婆现在何处。”
洪翰明似在犹豫,想道:“原来铁无命生死不明,眼看已经查到下落,却又折了两位高手。李元郴如今又生死攸关,自己又不能冒然行动置李元郴生死于不顾。眼下只能把铁无命的事缓上一缓,以李元郴为要紧。但是孟婆此人飘忽无踪又怎么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的到,虽然万军帮人多士众,但这么一来事情就闹大了,免不了会让万军帮和白鹤帮接下仇怨。若是只让姜叔叔一人去寻,能力也是有限,耽搁时日且不说,万一其中又发生什么变故,自己这一方又少了姜叔叔这般能手,应付不来可该如何是好?”
洪翰明一筹莫展之际,姜川海说道:“三公子不必犯愁,我在江湖交情甚广,寻人自然方便些,况且孟婆此人在江湖上也是成名已久,找起来要比找无名之人容易许多,纵然她飘忽不定人也在这江湖之中,岂有寻不到之理?三公子放心,我即刻起身,不出三日,找到找不到我都会与三公子会和,到时候我们再作商议,如何?”
洪翰明道:“那,姜叔叔可要万事小心。”
姜川海点头答应道:“我去也。”见他纵窗而出,不拖不沓,转眼便不见了踪影。秦平道:“姜堂主的功夫是越来越精进了啊。”
齐英儿看着那扇窗户,似在想些什么,走过去一看才发现窗户竟然是从里面将两扇窗给扣住的,不禁起疑:“窗户是从里面扣住,就说明不是那放紫雾之人开得窗户。而是上官玲珑打开的。可一个将要自杀之人为何会把窗户给打开?难道他是故意将那人放了进来?方才孙巧儿轻轻一推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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