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累了的缘故,小岛逐渐平静下来,他吩咐传令兵叫来刘大牙商议此事。
“一定是山里的游击队干的。”刘大牙苦着脸一口咬定。
看着刘大牙一口暴牙的样子,小岛想起了三木那嘴里噙着jb的样子,他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刘大牙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日本人,小岛的笑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但他又不敢问,他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冒冒失失地发言,在这些事情上应该先听听小岛的意思再说不迟,想到这,他准备不再多说。
小岛叫刘大牙来并没有想从他这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因为刘大牙作为翻译己和他相处日久,以前许多场合需要刘大牙在场,因此,叫他来纯碎属于一种习惯。
在小岛眼里刘大牙是个背叛了本民族的人,在小岛看来,刘大牙是不可靠的,更不值得尊重。
况且,像小岛这样的思维简单的人多刚愎自负;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更何况是刘大牙之流。
看到刘大牙只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小岛内心有点厌恶,便挥了挥手,示意刘大牙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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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对刘大牙所说的不屑一顾,但一年多来的战况似乎也证明了他所说有一点道理。
自忻口战役结束之后,gmd军在华北的军队几乎再没有出现过,现在只有在山西境内的中条山、黄河东岸还能遇到gmd军的抵抗外,几乎华北全境己成为皇军的后方,只有一些零星的游击队在活动,所以,刘大牙之言也不无道理。
想到是令他头痛的游击队,小岛有些不胜烦恼。
在山区清乡时,多少次连人影还没看见,自己的手下就被冷枪击毙,追来追去的不是踩了地雷就是中了埋伏,损兵折将不说,根本就没见过游击队影子。
想到这里,他烦燥的挥了挥手,仿佛要赶走脑子里这些令人不快的念头。
亲手干掉了两个日本鬼子,继宗三人的情绪有了些许的改善。
以前三人在没人的时候总是默默相对,不是抽烟就是喝酒,心里一直弊着气,心里整日想的就是杀日本人为亲人报仇,现在,随着两个鬼子成为刀下之鬼,这种情况有所缓解,所以,今日关门上板之后,弟兄三人决定喝点酒庆贺庆贺。
三人原本就酒量很大,加上今日心情不错、放量而饮,所以,桌上的酒菜还未动一口,一坛衡水老白干已见了底。
占魁二话没说,起身又提来两坛衡水老白干,往桌上一墩,只说了一个字:“喝”
“慢慢来,先垫巴些菜,这么好的莱我们不吃对不起占魁的好手艺。”张胜伸手劝菜。
“对、对、对,垫巴垫巴,不然一会就放倒了个球。”继宗附和道。
菜是占魁精心准备的。
一盘松花变蛋、一盘白切鸡、一盘腊肉、一盘牛肚领、汤盆里是酸菜汆白肉,四莱一汤,红红绿绿的煞是好看。
“唉、还是大哥知道体贴人。”
“你没给菜里吐痰吧。”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吐没吐,我都吐习惯了,你就将就着吃吧,哥俩这些天不知吃了我多少鼻涕粘痰,这会儿才想起来,晚了——”
继宗笑着看哥俩斗嘴,他知道,论插科打浑占魁也不逊于张胜。
“大哥、我看你现在日本话说得很溜啊。”占魁很认真地问张胜。
“凑合、凑合。”张胜谦虚道。
“我看你每次和日本人道别时都要说‘安巴呢玛日’这句日本话是啥意思啊”
“噗————”张胜一口酒喷了出来。
“你说啊!到底啥意思。”看着张胜的样子继宗忍不住问道。
好半天张胜才止住了笑,他吞着气忍着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俺把你妈ri’”说完捂着肚子又是一阵大笑。
“噗————”二人嘴里的酒全喷了出来。
继宗和占魁乐的差点倒地。
一阵过后,三人才缓过劲来重新喝酒。
“二位哥哥,我琢磨着我们今后是不是多想些招拾掇这些狗ri的小日本。”继宗呷了一口酒道。
“对对对、我们不能老在这死等,我们应瞅准机会就下手,不一定非得在店里动手。”占魁性急,赶紧接着话表示赞同。
“看样子,继宗己经有办法了,快说说看。”张胜老谋深算,慢条斯理。
“咱们现在有小泉和三木留下日本快枪,张胜哥可以找金龙大哥那儿去学学快枪是咋放枪的,回来再教我和占魁;再一个我注意到据点里的军曹渡边经常带人去县城办事,他们肯定要经常穿过清水湾那片大林子,我们能不能效仿梁山好汉智劫生辰纲的法子在林子里干掉这几个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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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除了往菜里吐痰,还可以来点巴豆、砒霜的什么的。”占魁立马也想出了自己的招术。
张胜迷缝着眼紧跟着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鬼子有来回骑马路过到店里来喝酒的,只要趁他们不注意在马鞍子下面放点东西,保准他骑不远马就会受惊,摔不死也给他整残了。”
……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这话不假。
弟兄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想出了许多整治日本人办法来。
说的高兴,两坛酒也很快一滴不剩,眼看天色不早,三人才躺下安歇。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早,张胜就提着两瓶汾酒、一只烧鸡、四只酱猪蹄、一包腊牛肉摇摇晃晃地去找表哥王金龙进山打猎。
王金龙是个极爽快的人,虽然他家和张胜家属远房亲戚,但两人从小就过从甚密,长大后二人虽各有各的事,但逢年过节来往走动地不亚于小时候,原因是二人都性格豪迈、见多识广,二人相处除了有亲戚这层关系外,更多的是有那么一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见表弟来约,王金龙二话没说,带上两个平日关系很铁、枪法很好的手下,一行四人,背上四杆长枪,一路说说笑笑,逦迤进山。
虽然已是暮春季节,但由于山高的缘故,此时的燕山依然是初春景色,满山的野花烂漫地开着,清新的空气中一阵阵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这里属燕山北麓,源自燕山的诸条河流汩汩地涌出山外,滋养着山外那一大片肥沃的平川,山里山外、充足的绿色植物为食草类的大小飞禽走兽提供了充足的食物,山鸡、野兔、黄羊、梅花鹿、狍子随处可见。
因此,从清朝顺治帝始,这里就作为皇室行围打猎的御苑。
正走着,王金龙示意大伙禁声,只见远处一群黄羊在山坡上懒懒地晒着太阳,旁边有几只梅花鹿在悠闲地啃着青草。
大家迅速爬下举枪瞄准,王金龙俯卧在张胜边上教他如何开保险,如何三点一线瞄准。其实张胜以前经常打猎,枪法极准,只是以前用的是土枪而已。
“啪、啪、啪、啪”四声枪响,三只黄羊中枪倒地。
张胜因初次使用这种枪还有些不习惯,所以,子弹落空没有斩获。
见出来时间不长就有收获,四人自然兴奋异常。紧接着就是架火烤肉,开怀畅饮。
其间,金龙又细细给张胜讲了快枪的用法。
其实皇协军使用的是设在河南巩县的兵工厂仿制的毛瑟枪——“中正式”步枪,而日军使用的“三八式”步枪也属毛瑟枪系列,两种步枪构造相似,只是尺寸、口径、射程不同而已。
所以等张胜回到店里时,已经能熟炼地使用小泉和三木留下的三八大盖
第三章 清水湾屠倭(1)
渡边军曹在柳林镇据点负责军需伙食给养的采办,今日一大早,就领着几个手下去县城联队军需处领本月的日用品,中午时分,己经在返回的路上。
几个人坐在慢慢悠悠的马车上,年轻的手下耐不住寂漠一路上在不停地哼唱着“君之代”、“太阳旗永飘扬”、“樱花颂”等日本歌曲,但是渡边却怎么也提不起劲来一起哼唱。
他已经有四十来岁了,年轻时在名古屋上师范学校,毕业后在家乡小镇上的中学教语文,中日战争爆发时他己经三十九岁,随着政府一声令下,他应征入伍来到中国。
他对中国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孔子、孟子、庄子、孙子、李白、杜甫,甚至知道秦始皇、汉武帝、霍去病、岳飞,他还知道长城、黄河。
他更知道拿破仑的那句名言“中国是头熟睡的狮子,当他醒来的时候,全世界都要为之振动的。”
现在,他已经来到这头睡狮的跟前。
战争初期,日军进展还算顺利,但随着战线的拉长,日军的进攻能力显得越来越弱,不得已才到处修据点来固守己占领的地区。
占领区的老百姓表面上表示顺从,但渡边从老百姓的眼神中可以出到愤怒、痛恨来;皇协军也越来越不像话,对皇军的配合也越来越消极,更可恶是皇协军里经常有人在背后打日军的黑枪;中国政府军的抵抗越来越顽强、甚至经常主动出击与皇军交战;游击队到处活动,几乎成了皇军的噩梦。
他觉得日本正在弄醒这头狮子。
在这头庞然大物面前,日本则更像一只强壮的蚂蚁而已,即使再强壮,也是不可能战胜狮子的。
渡边昏昏地想着心思,连头上热辣辣的太阳的烘烤也浑然不觉,汗水己渗透了他的上衣和军帽。
“渡边君,请你擦擦汗。”旁边一个下等兵递到渡边脸前的毛巾惊醒了他。
“谢谢、不用了,前边就是清水湾,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洗澡。”
清水湾是清水河的一个迴水湾,河岸宽阔,水势平缓,两岸布满了芦苇、水柳、杨槐、胡杨以及各种各样、不知名的灌木丛,走进树林,古木森森,令人暑气顿消。
透过林子的间隙,浅浅的水流波光粼粼,一些体型较小的水禽涉水而行,不停的将细长的脖子伸进水里觅食,野鸟鸣叫着掠过河面,河里的小鱼不时地跃出水面激起小小浪花来。
多么宁静而富有诗意的田园风光啊!
如果不是战争,这里会是一个休身养性的极佳场所。
学文学出身的渡边多少还有一些浪漫气质,虽然战争已将他变成了凶残的杀人工具,但骨子里残存的文人气质是很难去除干净的。
就在渡边还在暗暗赞叹水色天光时,士兵们己纷纷扒掉外衣冲进河里欢快地洗澡冲凉。渡边暗叹一声,随即也跟着下了水。
这边日本兵们的一举一动,早被一直悄悄跟随其后的继宗、张胜瞧在眼里,两人相对一笑,便在渡边他们放衣服的旁边不远处无声地坐了下来,然后打开随身携带的酒肉相对而饮起来。
当暑热消尽,浑身清凉的日本兵走上岸来,浑身的轻松让他们的嗅觉和肠胃变得格外敏感,空气里弥漫的酒香使他们像猎狗一样伸出鼻子四处寻找香昧的来源。
“渡边君、各位太君、安巴尼玛日,各位的、大大的辛苦。”
张胜从树后转出,笑容可掬,手里抓着一条刚撕下来的黄亮亮、油汪汪的卤鹅腿,笑容可掬地对这群浑身湿淋淋的日本兵打招呼。
“张桑————”
看见张胜,日本兵们像看见亲人一样欢呼着拥过来,他们知道:只要碰到张胜,准有好吃的在等着他们。
大家席地而坐,亲热地吃喝着张胜和继宗带来的酒和肉,边吃边赞:“酒的好、肉的好、张桑的、大大的好。”
如一群野猪就槽。
继宗二人笑咪咪地看着日本兵们吃喝,嘴里不停地劝道:“多多的吃,多多的喝,酒的、肉的、大大的有。”
除了酒和花生米外,卤鹅、猪头肉、腊制鸭杂中拌入了大量的巴豆霜。
倾刻间,酒干肉净。
日本兵们满意地擦着嘴,打着饱嗝,哼哼叽叽如一群刚吃饱了糟子的猪。
看着己经得手,张胜一使眼色,便和日本兵们告别:“各位太君的、有空的、‘桃园酒家’的坐坐,酒的、肉的大大的有,安巴尼玛日、安巴尼玛日。”然后和继宗二人不慌不忙地离去。
二人还未走出林子,己听见后边屁声如雷、呕吐之声大作,大剂量的巴豆己开始发生作用,俩人悄悄转回,日本兵这边己是你方唱罢我登台,忙了个不亦乐乎。
今天,他们给日军下的剂量足以干掉十头牛
第三章 清水湾屠倭(2)
巴豆在中药中属强泄药,一般服下少量便足以让一个壮汉上吐下泄,今日继宗俩人携恨下手,哪儿还管什么剂量不剂量,所以,二人尚未走远,这些日本人巳开始发作。
二人静静在旁边看着,日本兵们己到了上吐下泄、浑身大汗淋漓、提不起裤子的程度。
有几个日本兵干脆一直分散蹲在河边芦苇丛中长蹲不起。
渡边因吃得少症状较轻,但也是瞬间己有五次下泄,头冒金星,一蹶不振。
看到这里,继宗抽刀便出,径自来到一个在芦苇丛边正亢奋地努力排泄的日本兵身后,一脚踩翻,压刀一抹。
“哗————”,日本兵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头己与身子分家,从割断的颈动脉喷出的血混着由食管喷出的胃腔混合物呈瀑布状激射而出,一股腥臭难闻的气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继宗毫不迟滞,一转身朝芦苇丛另一面的日本兵奔去。
这个日本兵更可笑,头正插在裤裆里、蹶着蜡黄的屁股,仿佛正在和自己的###探讨问题,一摇一晃地。
继宗更不多言,上去一脚踏翻,日本兵只觉脖子一凉,然后便看见了自己红红的肛门正在努力地使劲外翻,他还没来的及纳闷为什么会这样,随之眼前突然一黑,意识便像风一样消失了。
那边张胜也在瞬间扭断了另外两个正在痛苦的日本兵的脖子,及时终止了他们正在进行的生理活动,超渡他们回到了他们的东洋佬佬家。
还剩渡边一人。
此时的渡边眼冒金星、两耳轰鸣地靠着树坐着,外界发生的事他毫无感觉,等他感到眼前一暗时,忙奋力睁开眼,凶神恶煞般的继宗、张胜己站在他面前。
“张桑、食物的、可能有问题的。”他喘着粗气说道。
这傻Bi到现在还没有明白过味来。
“俺把你妈日,食物的、有巴豆的、爷爷们放的。”张胜一脸阴笑。
没等渡边说出二话,继宗极凶狠有力的一刀便终止了他的心跳。
渡边看见了睡梦中的狮子不经意地打了个喷嚏,,蚂蚁便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渡边五人一天一夜外出未归并没有引起据点里鬼子的注意,这个战前的中学教师由于对战争恐惧而经常出去找花姑娘来放松自己,这次恐怕又是借出公差之际跑到哪儿放松自己去了。
据点里的鬼子们想当然地猜测着。他们甚至想象着渡边又会给他们带回一个经过他本人加工过的、另人刺激、让人血脉喷张的风流艳事回来。
然而,他们等回的是五个面色腊黄的人头来。
日军士兵不惧怕战死,但非常忌讳被砍头。
当年二十九军在喜峰口夜袭敌营,斩首日军马、步、炮三千余人的战斗差点导致日军全线崩溃。
当时的日本报纸报道说:“自明治大帝造兵以来,皇军名誉尽丧于喜峰口以外,而遭六十年来未有之侮辱。”
后来的“七、七事变”、“八&;#8226;一三淞沪会战”、“台儿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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