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而已,不必这么认真吧。吃菜,吃菜!”
赵敏本来心情还算不错,却被周围女子如狼似虎的目光盯得很不舒服,她是女儿身,自是不喜欢这种感觉,忍不住啐道:“这些女子为何如此不知羞耻,哪有这般盯着人看的?”
云歌笑道:“谁叫你长得太帅。”心中却摇摇头,这种程度已经不算什么了吧,现实生活中女子主动搭讪帅哥的多了去了。
两人很快吃完饭,云歌说道:“旅途劳累,你早些回房歇息吧。我在下边守着就行了。”
赵敏嗫嚅了半天,欲言又止,终于答应了一声,上楼去了。
云歌无事,便坐在大厅之中,听众人谈话议论,客栈酒楼例来是江湖中各路消息最为集中的地方,没一会儿功夫,云歌便听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原来此次刘正风金盆洗手,嵩山、华山、泰山、衡山、恒山这五大门派都对玩家发出了相应的任务,门派中更有一些运气特别好的玩家可以跟随掌门身后,直接进入刘府,而一些没有接到任务的玩家也都蜂拥而至,想着能从中捞到一些什么好处。
有人传言,此次刘正风是被迫退出江湖,而始作俑者,竟然是一名玩家。
也有人传言,刘正风金盆洗手早就有计划了,只是被有人心竟生生地被拖了这么长时间,而从中作梗的也是一名玩家。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有人竟然传言所谓的金盆洗手压根就是五岳剑派联手布置的一个阴谋,目的却是籍此机会打击日月神教的势力。
消息五花八门,分不清是真是假。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次的事件,普通玩家,特别是侠客类玩家不再是一个看客,而是真正参与到事件的进程中来了,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决定着事件的发展走向。
游戏终究是游戏,里面的人物再真实,环境再逼真,但真正主宰这个世界的还是玩家。
明天就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按照计划,程灵素和苍风、暮雪三人也已经到衡阳城了,也不知道他们那边的布计进行得如何了。
云歌正正寻思间,忽然瞥见赵敏在楼上朝他招手,他不知何意,便上了楼。
赵敏说道:“你不会真的想在下面坐一夜吧?”
云歌白了她一眼,调笑道:“真的和你大被同眠,抵足而卧,你肯吗?”
出乎意料地是,赵敏对他这样轻薄的话却是没有发怒,只是淡淡地说道:“进来休息吧,不必在下边劳顿。”
云歌怔了一下,却见那客房立起一块屏风,将房间一分为二,一端是床榻,另一端的地上,却打扫干净,也铺好了软褥棉被。赵敏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明日还有要事要办,如此将就一宵吧。”
停了停,又恶狠狠地补充一句:“不许有任何小动作,不许偷看。”
云歌嘀咕了一句:“说得我好像没看过似的。”声音虽小,却是一字不漏地传进赵敏耳朵里。
“你!”赵敏脸颊唰地一下红了,却也没有任何反驳地话语,只得恨恨地一转身,不再搭理他。
赵敏吹灭了蜡烛,悄悄转回自己那一侧。耳中听得云歌放下长剑,解去外衫,抖开被子便睡。暗暗想道:“这厮嘴是贱了一些,但行事还是挺磊落。”
她又出了一会神,这才去解衣衫,动作虽轻,但那窸窸窣窣褪衣之声,在黑暗中却清晰可闻,外衫除去,阵阵幽香,在客房中浮动。
赵敏平日里都是锦衣华服,睡时所穿也是柔软至极的贴身亵玩,此时却连中衣也不敢脱,手慢慢伸到衣内,去解束胸的缚带。她女扮男装,白日间用长布将丰胸束缚了一天,两团**正是又胀又麻。此刻一旦松开束缚,登时弹了出来,**在中衣之上划动不休。
赵敏忍不住“啊”的一声,低哼出来。声音虽低,于万籁寂静之中听来,却如空林莺啼,直撞耳膜。她声音娇糯,尽管是无心之吟,却偏偏有着一种情不自禁的妩媚,似叹似诉,如怨妇伤春,无比的撩人。
赵敏慌忙咬住了嘴唇,只觉身子都僵硬了。侧耳细察云歌那边动静,只听他翻了一个身,仿佛压抑着声音,缓缓出了一口气,再无别的声息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给占半点便宜,你还故意发出撩人的呻。吟,这不是玩我嘛。云歌翻了一个身,恨恨地想道,哪天定要将你压在身下,让你叫个够!
赵敏脱完衣服,静静躺好,长吁了一口气,她首次和男子同处一室寝息,虽隔着屏风,芳心依然乱跳不止。静夜之中,她耳朵愈发灵敏,听到云歌悠长平稳的呼吸声,竟似他在自己耳畔吐息一般。她心中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既纯洁又暧昧,还夹杂着丝丝甜蜜。
赵敏胡思乱想着,终于倦意袭来,慢慢合眼睡去。
第二天清早,天刚擦亮,赵敏便翻身起床。侧耳听了一下,云歌那边却没动静,她穿好衣服,惦着脚尖过去一看,只见床褥叠得整齐,人早已起床出门去了。又见洗手架上,放着口杯水盆,犹自冒着热气。
真的是很贴心啊。
赵敏心中感动,对着镜子梳洗一番后,悄悄打开门,正好见到云歌提着早点上来:“你醒了?快吃点东西吧。”
两人回了客房,云歌在桌上打开包裹,说道:“这是这里有名的小吃,翡翠薄饼,你尝尝。”
赵敏养尊处优,平时并不吃这种市井茶肆间的小吃,此刻轻轻咬了一口,只觉一股清香顿时在舌尖久久萦绕,不由得赞道:“好好吃!”
云歌看她眉飞色舞,笑道:“好吃你就多吃些。”
赵敏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云歌见她虽食指大动,但吃相却端庄典雅,让人睹之悦目。心中想道:不愧是郡主啊,果然自有一番礼仪教养。眼光打量着她吃早餐,忽然觉得似有什么不对,良久才干咳两声:“你自个儿先吃,吃完把自己收拾一下,我在外边等你。”说着走出门外,反手关上了门。
赵敏大惑不解,又检查了一番,突然瞥见自己乳峰高耸微颤,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束胸,她面红耳赤,身子都酥软了,心中想道:
糟了!刚才摇来晃去的,什么动静都叫他瞧见了?
(ps:好纠结。第一个入宫的是阿碧,眼下双儿、赵敏、曲非烟等人一时不知该先从哪个入手,索性几条线一起,先培养感情。求收藏,求推荐~~)
第174章 金盆洗手()
刘正风是衡山派二当家的,又是衡阳城有名的望族,家里经营着船行、车马行,城南好大一处宅子,四处围了青砖白灰的矮墙。
今日正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正日,上午时分,就有拜客不断来访,没一会儿刘府门口的拜客花名册上已计有帮主一十七人,会主八人,掌门六个。这其中真正的名门大派自然是刘正风亲自出来迎接,其余小虾小蟹自有门人弟子接待。近得晌午,贺客云集,院子里一溜儿摆开流水席,里里外外怕有四五百人。
恒山定逸师太、泰山掌门天门道人等人先后到来。这些人都是较有名望的,都坐在厅中上席。华山岳不群、青城余沧海也赫然在座。这岳不群四十上下年纪,面如冠玉,一派儒生打扮,为人甚是谦和,他虽名为“不群”,却十分喜爱朋友,有那仰慕名门大派的人前来巴结攀谈,来宾中还有许多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的人,只要过来和他说话,岳不群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丝毫不摆出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来。
余沧海却阴着一张脸坐在那儿,脸色寒冷如冰,叫人望而却步,除了几个熟识的朋友,大多见了不敢过去交谈。这也难怪,昨日他逼讯林震南,半路却被一名华山派的弟子搅了局,等到好不容易摆平了搅局之人,林震南夫妇却是不翼而飞,也不知是死是活。若是死了那还好说,充其量只是没了《辟邪剑法》的消息,若是还活着的话,他灭了福威镖局满门这事恐怕会给青城派带来灭顶之灾啊。
五岳剑派华山、恒山、泰山三派掌门俱已在堂中入座,但是衡山派莫大掌门却迟迟没有现身,让人不免生出许多猜测。坊间相传,刘正风虽是衡山派的第二把高手,可是一手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上的造诣,早已高出掌门人莫大先生很多,门下的弟子,个个又胜过莫大先生门下。师兄弟两人一直不和,刘正风家大业大,不愿跟师兄争这虚名,因此要金盆洗手,免得衡山派中发生门户之争。
至于身为五岳剑派之首的嵩山派,不仅掌门没有现身,就是连一个弟子也没有出现,让人不免心生疑惑。
眼看吉时将至,刘正风走到群雄身前,满脸堆欢,揖请众人就座。群雄纷纷坐定,仆役上来献菜斟酒。一名弟子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只听得门外砰砰砰放了三声礼炮,跟着噼里啪啦又连放了一连串小爆竹,在后厅、花厅坐席的一众后辈子弟,都涌到大厅来瞧热闹。
刘正风笑嘻嘻的走到厅中,抱拳团团一揖,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这半辈子浪迹江湖,早已厌倦了江湖的打打杀杀,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我门下弟子如果愿意改投别门别派,各任自便。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说着又是一揖。
场上群雄虽是对刘正风退出江湖一事各怀心事,但见他心里已决,纷纷道贺。刘正风转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死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群雄一见,皆尽骇异,自这两截断剑插入青砖的声音中听来,这口剑显是砍金断玉的利器,以手劲折断一口寻常钢剑,以刘正风这等人物,自是毫不希奇,但如此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折断一口宝剑,则手指上功夫之纯,实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的造诣。
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刘正风微微一惊,只见四个黄衫大汉走进门来,左右一站,然后一个身材甚高的汉子举着一面宝光灿烂的锦旗走了进来,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之命,请刘师叔金盆洗手之事暂行押后”。
刘正风脸上微微变色,心道:“怪不得五岳剑派只有嵩山派一直未有人到,原来左冷禅竟要阻我金盆洗手,难道左冷禅已知道我的事了?今日若洗手不成,怕是再无机会”。
心中定下主意,于是正色说道:“五岳结盟,本为攻守互助,维护武林正义。刘某金盆洗手,只是个人私事,不受五岳令旗约束,恕不从命”。说着又伸出手去。
那高大汉子身形一晃,拦在金盆前面,右手高举令旗,冷笑道:“刘师叔且慢,弟子来时师尊说得明白,若是刘师叔不奉号令,便是自绝于五岳剑派,即刻斩杀”。
这话说得太重,堂人众人一齐变色。刘正风心头火起,冷笑道:“就凭你们,杀得了刘某?”。堂外一声长笑,道:“若是再加上我们,如何?”。
说着,屋外大步走进一胖二瘦三个黄衣汉子,厅中有认得的,登时认出这三人是嵩山派掌门人的师弟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不少人暗暗想道:“嵩山派此次高手尽出,看来此事已不可善了”。
定逸师太脾气火爆,见此情形怒道:“丁勉,嵩山派怎么如此仗势欺人?就算五岳各派门中的事,盟主也管它不得,刘师弟洗手归隐,更是他个人私事,左冷禅管得未免太宽了”。
旁边众人听了议论纷纷,都觉嵩山派这一次的确过份。丁勉眼见群雄汹汹,叹了口气道:“刘正风,我本想给你个机会悬崖勒马,所以才没有说出你心中的阴谋,看来你是死不悔悟了”。说着,丁勉游目四顾,扬声说道:“各位,你们不知刘正风的鬼蜮伎俩。我嵩山派左师兄却探得明白,刘正风这件大阴谋倘若得逞,不但要害死武林中不计其数的同道,而且普天下善良百姓都会大受毒害。”。
岳不群在旁冷眼旁观,一直默不作声,此刻听了这惊人之语,也觉得实实有些夸大其辞,忍不住道:”丁师兄,刘师兄为人正直,江湖同道都敬仰得很,这件事是不是左盟主误听人言……”
丁勉抬手道:“岳掌门不必多言。”岳不群言语一窒,脸上微有愠色,丁勉也不理他,向刘正风厉声道:“刘正风,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你和魔教中人暗中有甚么勾结?设下了甚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众人一听,哄地一声都耸然动容,魔教和白道群雄势不两立,结仇已逾数百年,缠斗不休,一提到魔教,无不切齿痛恨。听说刘正风与魔教勾结,对他同情之心顿时大减。
陆柏在旁大喝道:“刘正风,你敢说不识得魔教长老曲洋?”
刘正风神色木然,缓缓走回桌旁,右手提起酒壶,自已斟了一杯酒。此时室内室外鸦雀无声,只听得酒水淋漓,倾入杯中,一滴都不曾溅到杯外。然后轻轻坐下,举起杯来,就唇一饮而尽。举手之际,绸衫衣袖笔直下垂,不起半分波动,足见胆色。
定逸见他模样,心中不忍,这老尼脾气虽然火爆,心肠却好,说道:“刘师弟识的魔教中人也不算什么,咱们行走江湖,偶然与人结识,事后才知是魔教中人也是有的,只要刘师弟立即声明与那魔教曲洋划地绝交,日后有机会见了他便取了他性命,那么大家仍是好朋友”。
刘正风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凄凉的笑容,说道:“曲大哥和我一见如故,我和曲大哥相交,只是研讨音律。二人相见,总是琴箫相和,武功一道,从来不谈。曲大哥虽是魔教中人,但我深知他性行高洁,刘某虽是一介鄙夫,却决计不肯加害这位君子。”
众人听说他竟是因为音乐才于魔教曲洋结交,而且态度诚恳,不似作伪,想想江湖中奇行异士颇多,刘正风由**而和曲洋相结交,自也大有可能。有那读过书的,想起高山流水的故事,那相识的两人一个樵夫、一个名士,论起身份地位来也是极不般配,刘正风此举倒大有古风。
费彬此时才咳了一声道:“我等来时左盟主说得明白,刘师兄若肯杀了曲洋,表明心迹,五岳剑派仍当你是自家兄弟”。
刘正风幽幽地道:“魔教和我侠义道百余年来争斗仇杀,是是非非,一时也说之不尽。刘某只盼退出这腥风血雨的斗殴,从此归老林泉,吹箫课子,做一个安分守己的良民,这也不能么?”
丁勉听了,怒道:“魔教包藏祸心,种种诡计令人防不胜防……”
正在丁勉提声高喝之时,忽听门外又是一阵礼炮轰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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