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西垂,寒鸦点点,策马狂奔的两人宛如在天地间勾勒出的一幅靓丽剪影,明暗交迭,风情万种。
云歌环着赵敏的小蛮腰,呼吸着秀发扬起之时传入鼻中的阵阵清香,忍不住心情大悦,轻声哼唱着“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欢快的曲调,应景的歌词,让赵敏听得也不禁为之一动,扭过头来问道:“你这是唱得什么曲子,好奇怪哦。”
云歌笑着说道:“想听吗?我唱全了给你听。”
赵敏心中好奇,点点头,说道:“恩,唱吧。”
马速太快,风声很大,云歌怕她听不清楚,只得俯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当河水不再流,
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
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
是歌声,也像是情人之间的悄悄话,贴在耳边的男子低音,就这么清晰地传进了耳中,那明了直接,毫不掩饰的歌词也就这样钻进了心里。
“当太阳不再上升的时候,
当地球不再转动,
当春夏秋冬不再变化,
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
……
云歌的嘴唇紧贴着赵敏的耳垂,不时有呼出的热气传入耳中,伴着那磁性的声音,让赵敏忽然心生恍惚:仿佛此生所待的不就是这样的策马奔腾、红尘作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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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辟邪剑法》的消息()
有美相伴,又是纵马狂奔,从杭州到衡阳的路上,云歌自是感到意气风发,无限快意。
一路上云歌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刘正风金盆洗手的背景和赵敏简单说了一下,对嵩山派的野心自然也是没有隐瞒。赵敏是小说中出了名的聪明角色,若是她能提供一些有用的小点子,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还有一点,也是让云歌隐隐有些不安的,此次的剧情是否按原著中描写的来。
两日后,两人进入了衡阳境内,让云歌感到奇怪的是,一入衡阳境内,玩家明显多了许多,而且都是身穿华山、泰山、恒山这些五岳剑派的侠客玩家。
莫非这次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这些五岳剑派的玩家都有任务?
正当云歌皱眉思考之时,忽听前面纵马的赵敏回头低声道:“前面那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要不要跟过去看一看?”
云歌循声望去,见是三四名华山派打扮的玩家,看似漫不经心,但望向来往路人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警惕,看样子是在把守着身后的一处小树林。
有问题!
云歌不动声色地继续沿着官道前行,暗地里却轻轻拍了拍赵敏的手臂,轻声道:“我们去看看。”
两人绕到前方,又偷偷折回,朝着那一片小树林而去,忽闻前方传来声凄厉的惨呼,二人均吃了一惊,寻声望去,却是前方半山腰中的一座古庙。
两人对视一眼,纵身向那古庙奔去。奔行不远,就见一片茂密的枫叶林,此刻层林尽染,说不出的好看。穿过枫叶林,是一座破败的山神庙,庙墙已塌了一半。
云歌携着赵敏奔过去,刚刚跃过庙墙,只听一个尖锐的声音道:“林震南,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交出辟邪剑谱,我便放了你们。”
林震南?
记得林震南是死在“塞北名驼”木高峰的手里,莫非这个剧情也给自己遇上了?
福威镖局是在福建,离云歌的云山派太远,所以那里的剧情任务云歌并没有太过于留心,加上《辟邪剑法》虽然威力惊人,但“欲练神功,挥刀自宫”的要求对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来说都是噩梦中的噩梦。
当然,药渣那种欲以黑玉断续膏接骨的奇葩另当别论。
云歌蹑手蹑脚摸近庙口,心道,既然碰上了,还是去看看,要是能将林震南给救下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听又一个男子声音恨恨地说道:“余沧海,你不要枉费心机了。林某全身上下早已被你搜了个遍,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世世代代都是口授,并无剑谱。”
怎么又是余沧海了?这个剧情好像和剧本不一样啊!
正在疑惑之际,只听余沧海冷笑道:“我师父败于你祖父林远图之下,能打败我师父的剑法,又岂是你这三种三脚猫的剑法?”说着语气一缓道:“我儿死在林平之手下,我也毁了你福威镖局,算是替他报了仇了,只要你交出剑谱,我余沧海一言九鼎,一定放了你们。”
林震南哈哈惨笑,道:“余沧海,枉你废尽心机,背上屠局灭门的恶名,到头来还不是一无所得?真有什么剑谱给你,立时便是我夫妻丧命之时,林某早已想得明白了。”
云歌暗道,这个林震南倒是不糊涂,这种只要你交出剑谱,就放你活路的谎言,也就只能骗骗那些出入江湖的小孩子罢了。
余沧海嘿嘿两声,道:“你不畏死,我也不以死迫你,只是你的儿子……”
好算计!林震南或许不惧自己身死,却不得不担心自己的儿子。
果然,余沧海话一出口,就听旁边一个女子声音尖声道:“你说什么?你抓了我的平儿?”
余沧海冷笑一声,嘿嘿道:“你说呢?”不承认,也不否认,果然是一个老奸巨滑的阴谋家。
林震南恶狠狠呸了一口道:“无耻小人,亏你也称一派之主,竟然……”
余沧海被林震南啐在身上,勃然大怒,抬手一剑斩下他一条小臂来,登时血如泉涌。林震南倒是一条汉子,坚咬牙关,一声不吭,额上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
林夫人一旁哭叫道:“相公,相公,你……你这恶贼。”
“识相的话就快点说出剑谱的下落,自己少受些皮肉之苦,也能救得林平之一命。”
这时云歌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响,扭头一看,却是赵敏不小心碰到了脚下的一块砖头,连忙挥手示意她小声点,不料余沧海耳力甚尖,竟然听到,厉喝道:“什么人?”
糟了,云歌暗道不好,示意赵敏躲着不要动,自己便欲现身。赵敏却是反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对他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离两人藏身不远之处,纵身跃出一个华山派打扮的玩家,朗声向余沧海说道:“余掌门好耳力,这都被你听见了。不过,你的听力却是没有你这张嘴皮子厉害。”
余海海想不到此间的事情竟然被一个外人听去,而且看样子还是华山派之人,想到近日衡阳城中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五岳剑派的人都会前往,华山派之人出现在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岳不群等人也在附近。
青城派也是自诩名门正派,若是此间的行为被传了出去,自己势必声败名裂,一想到此,眼中杀机已现。
那名华山派的玩家继续说道:“林平之明明已经为我师所救,收为真传,你却在这里诓骗,是何居心?”
两人说话的当下,云歌和赵敏猫着身子偷偷跃进了庙中,只见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被缚在庙中柱上,一个矮子站在堂下,手中执了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剑尖上犹在滴血。
余沧海见眼前之人,只是华山派的一名普通弟子,并不是什么武林中成名人物,登时放下心来,心想这事不能传了出去,眼中已是杀机一片。
“平儿真的没事?”那边林夫人听闻此言,却是一脸欣喜。
余沧海身形甚矮,恍若一个未长大的孩子,一身青黑色道装,若不是那阴沉的面目,两撇鼠须,乍一望去就是一个小小道童。他听了对方这么一说,心知刚刚的话已全被他听了去,眼中厉芒一闪,手中长剑刷刷闪动,剑光缭绕,竟然不顾身份,痛下杀手。
那名华山玩家也是暗暗叫苦,他躲在这里原是等待援手,没想到竟然被余沧海察觉了,此前说了这么多话,也是抱着拖延时间的打算,没想到余沧海竟然如此不管不顾,一副置自己于死地的架式。
眼见对方袭来,那名华山派玩家只得硬着头皮躲避他手中长剑,辗转腾挪,却是毫无招架之力。余沧海人品虽低下,但堂堂一派掌门,武功却并不弱,八卦步走起来如同走马灯一般,手中剑如同一条发怒的蛟龙,招招不离要害,看这架式不出十招就能毙敌当下。
“只能先撤吗?”那名华山派弟子也颇感无奈,原本发现了林震南的行踪,还想着能捞点好处,可实力不济,援兵不至,再这样坚持下去,只怕要挂在这里了。心一横,却是虚晃一招,夺门而逃。
“哪里走。”余沧海却是铁了心的要将他杀了,抬眼看了一下林震南夫妇,心中略一权衡,却是做出了一个追击的决定。
武林中人,尤其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最看重的还是自己的名声,若是此间杀人绑票的行为被传了出去,不止是他余沧海,只怕整个青城派都要名誉扫地。而林震南夫妇此时都被绑着,武功竟失,想来也逃不出去。
余沧海追击而去,云歌和赵敏一对眼,却是毫不犹豫地跳了出去,只见林夫人望着夫君垂泪,林震南脑袋垂着,出气多入气少,显是命在顷刻。赵敏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看着林震南心口汩汩流出的鲜血,无奈地叹了口气。
云歌伸手扶住林震南身子,心中一叹,知道任有什么灵丹妙药,他也是活不成了,林震南被人扶住,精神稍微好了一点,抬起头来看了云歌一眼,道:“少侠也是华山派的高足?不知我儿……”
云歌不忍骗他,说道:“在下云歌,并非华山派之人,但令公子的确是为华山派岳掌门所救。”
林震南呼吸急促,断断续续道:“多谢公子相救,只是……林某大限已到,只怕……“
这时林夫人身上绳子已经解开,扑了过来抱住他,林震南苦笑一声,对林夫人道:“夫人,为夫……已经不行了。你离开后想法儿找到平儿,先去寻个地方藏了,待……待风平浪静,再回家乡。”
“夫君……”林夫人扑在他的身上,早已哭成一个泪人。
赵敏心有不忍,却还是提醒道:“林夫人,此地不宜久留,只怕贼人很快就会回来。”
林震南摇摇头,继续说道:“福州向阳巷老宅地窖中的物事,是……我林家祖传之物,须得……须得好好保管,但……但他曾祖远图公留有遗训,凡我子孙,不得翻看,否则有无穷祸患,要……要他好好记住了。”
听着林震南这段经典遗言,云歌不禁一怔,这就是《辟邪剑法》的消息?
林夫人抚尸痛哭,赵敏见了那般凄惨也不禁为之恻然。云歌瞪眼望着这场面,只觉脑中乱烘烘的,原本他对林震南夫妇并没有什么太过深刻的印象,甚至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初衷也只是为了《辟邪剑法》的消息而已,而此刻见到这番天人永绝的场景,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难过。
就在这时,赵敏一声惊呼:“林夫人!你……”
只见林夫人俯在林震南身上,胸口插了一把剑,奄奄一息地说道:“夫君已死,我也不愿苟活。二位若能见到平儿,就将夫君的遗言告之于他;若是见不到,也就算了。只愿他能离这些江湖的是是非非远一些,切莫想着报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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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孤男寡女,同室而居()
“你确定要安葬他们两人?”赵敏有点不解地问云歌。
云歌点了点头:“人死为大,还是入土为安吧。”他明白赵敏是担心余沧海回来发现找不到林震南夫妇,追查下来恐怕会惹祸上身,但是若让云歌眼睁睁地看着林震南夫妇曝尸荒野,他也心有不忍。
赵敏神情略带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帮着他将林震南夫妇厚葬。好在运气不错,直到两人离开,余沧海和那名华山派的玩家却是没有出现。
衡阳城不是一个规模特别大的城,至少比起云歌去过的杭州城、扬州城要小了很多,但是进入城内,却发现这里的热闹程度丝毫不逊于杭州。大街上行家,还有一些沿街叫卖的生活玩家,俨然一副商业重镇的样子。
人多带来的另一个问题就是,找不到客栈住了。两人连问了数家旅舍,均是客满,寻了良久,方在城东一处挺偏僻的“鸿福客栈”找到一间客房。
云歌问那掌柜:“掌柜的,我们两人,可有另一间房么?无需太好,可以住人就行了。”
那名掌柜生得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笑呵呵地说道:“公子,实在是没有房间了,最近也不知怎么的涌到衡阳城来了,今日城里的驿站客栈差不多都满了。本店这一间房你若是不要,恐怕一会也就被别人住进去了。”
云歌略感头疼,继续问道:“柴房、厨房什么的也行啊,可有?”
掌柜抬眼看了两人一眼,说道:“二位公子,出门在外,自然不能象在家里那般讲究,你们两人抵足而眠,对付着过一晚上吧。”赵敏一身男装,外人自是看不出来,此刻听到那掌柜让她云歌同榻,脸上不由发烧,正在寻思怎么办的时候,却听云歌说道:“好吧,那就要这一间房。”
赵敏心中怦怦直跳,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饶有兴致地跟着云歌上楼,心中倒是想看看他是如何处置。店小二将两人领到房中,只见那房间还算宽阔洁净。
云歌打量了一下房间,提剑出了房门,对赵敏说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到外面打听打听消息,顺带再买些酒菜。”
赵敏见他出门去了,轻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微笑,这才发现自己耳根居然在发烫。她看了看房间,见洗手架有面铜镜,便过去整理仪容。
忽听云歌又再外边喊道:“开下门,我进来一下。”
赵敏疑惑地开门让他进来,不解地问道:“这么快?”却见云歌放下一盆热水,递过一块白毛巾,说道:“刚才又是钻破庙,又是抬死人的,怕你有点不习惯,我打了点水,你先洗个脸吧。我在楼下点了饭菜,你洗完就下来吃吧。”
赵敏没想到他这么细心,却是破天荒地第一次对他说了声:“谢谢。”云歌走后,她自行拧了热毛巾,在脸上缓缓捂擦。一轮热水脸洗罢,顿觉征尘尽去,毛孔舒泰。心内不由有些发甜:
“还是个挺温柔的男人呀。”
云歌在楼下等了好一会,赵敏才姗姗下来。只见她换了件公子哥的长衫,头发重新梳理了一下,用一条细窄白绢束着发髻,长长的垂下两条绢尾,赵敏的肌肤本就白嫩,脸颊被热水所蒸,又在那白嫩中渗出一抹潮红来。她眉毛画得英挺,睫毛却翘得柔媚,真是不尽风流,俨然一副英姿勃发的翩翩美少年。
赵敏若无其事地坐着吃饭,却把邻座好几个女玩家看得心动不已,若非出于女儿家的矜持,只怕早已上前搭讪了。一边的云歌虽也是神彩俊逸,但和赵敏相比却是黯淡无光了很多。见到这种情景,云歌叹了口气,低声道:“和你坐在一起,我完全被忽视了啊。”
赵敏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由得冷笑道:“你难道很享受被这些庸脂俗粉包围的感觉?”
“开个玩笑而已,不必这么认真吧。吃菜,吃菜!”
赵敏本来心情还算不错,却被周围女子如狼似虎的目光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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