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事,她的心忽然就柔软了几分。似乎这几日的囚禁也不是那么难挨。
“你怎么进来的?黑木崖重重禁制,就算是我也无法随意行走,你单枪匹马怎么做到的。”任盈盈被他抱着,总觉得若是不说些什么话。气氛会更暧。昧。
云歌一愣:“上山的路上倒是很多人盘问,上到山顶便没人问了,这个山洞之中更是只有三四个守卫,哪来的重重禁制?”
任盈盈疑惑道:“怎么会?东方不败御下极严,平日里都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
云歌听她这么一说,猛然停住脚步:“糟糕,中计了。”他从进入山洞以来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按理来说既然是看守要犯的地方。怎么说也要放一两名高手压压场子,而眼下却只四名武功低微的普通弟子,唯一的解释便是:
这是个陷井。故意等人来救任盈盈!
想到此,云歌转身就往回走,可是已经迟了。
山洞入口处,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为首之人喝道:“日月神教,烛照天下。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终于等到你了。”
任盈盈躺在云歌怀中。抬起头看清来人,低声道:“是桑三娘,神教的长老之一。”
云歌见为首是一名中年妇女,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
生得并不好看,举手投足之间却有一股风尘之感,让人生不出好感。
桑三娘手持长鞭,望了望瘫倒在云歌怀中的任盈盈,轻笑道:“我们等了半天,以为是任教主来救你,想不到等来的却是你俊俏的小情郎啊。”她对任盈盈并无好感,平日里迫于圣姑威严,不敢造次,眼下知道任盈盈已经叛出教去,一开口便是讥讽之语。
任盈盈听她提起“小情郎”三字,刚刚恢复正常的脸又红了,偏偏此刻这暧。昧的姿势她又不好辩解什么。
云歌对这称呼却是丝毫不在意,反倒是笑着说道:“任教主已经去找东方不败了,你要是想见他,现在去还来得及。”
他说得一本正经,不止桑三娘,连怀中的任盈盈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桑三娘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不清楚云歌所说是真是假,却也不能轻易让他们走脱,当即也不废话,喝道:“全都抓起来。”
云歌把任盈盈放下,搂住她的腰,柔声道:“放心,我会带你出去的。”
围攻上来的日月神教弟子,武功不高,人数却不少,霎时间刀光耀眼,十余件兵刃齐向云歌和任盈盈砍来。云歌心知眼下是场恶战,一出手便使出了全力,左手挽着任盈盈,右手长剑前指,“噗”的一声直入一名教众胸口,这一剑太过迅速,胸前血迹还未流出,云歌却是直接斜拉着向上,硬生生地从右肩膀处划出长剑。长剑离体,鲜血喷射而出,说不出的血腥。
云歌身形一转,避过一刀两枪,又闪至一人背后,右肘后撞,噗地一声,撞中了那人后心,将那人脊柱撞断,随即手中长剑向前疾挥,将面前七八件兵刃都荡了开去。
一旁的桑三娘觑见机会,举起手中软鞭,恶狠狠径向任盈盈袭去。云歌冷酷杀敌,心中却时刻留心任盈盈的安危,眼看软鞭卷来,急忙身形前倾,左足后踢,砰地一脚踹中桑三娘的胸部,桑三娘大叫一声,仰天直飞出去。
“这一脚,让你直接从d到c,从c到b。”云歌冷哼一声。
任盈盈奇怪地问道:“你说什么?”
云歌总不能和她解释说是胸围吧,直得讪讪一笑,不解释。
桑三娘吃了一个暗亏,起身后揉了揉前胸,又舞着长鞭向云歌卷来。
脑后“啪”一声劲响,云歌拔剑一格,飕飕飕的一阵,鞭索绕着剑身缠卷几匝,竟将云歌长剑牢牢定住。
桑三娘能做到日月神教的长老之位,除了靠她这一副皮囊,还有就是这一手软鞭的功夫了。
长剑被缠,云歌果然断将剑柄一旋,长剑瞬间飞舞如盘,云歌右手再轻轻一拨,一推,使出“兰花拂穴手”,直接将长剑连带着软鞭送至桑三娘怀里。
桑三娘哪里见过这等古怪的招式,连忙跃身后退,软鞭急舞,有如水一般流下,这才甩脱了长剑。
“不宜久战,先退。”任盈盈提醒道。
云歌失了长剑,也不想继续在这缠斗,当即脚尖一点,搂着任盈盈向山洞深处退去。
“哪里走。”桑三娘指挥着日月神教教众紧追不舍。
洞腹之中怪石嶙峋,岔路极多,云歌且战且退,却是离洞口越来越远。
桑三娘追到一个路口,抬眼看了看四周环境,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软鞭再次袭来,云歌没了武器,可不敢空手去接,只得侧身闪过。几番交手,他已经明白,这个桑三娘的武功并不如自己,可他带着任盈盈难免有些束手束脚,此刻又没了兵器,更是落于下风。
软鞭宛若毒龙,凄历的破风声不时响起,这一次却是一直紧盯着云歌下盘攻击,每每他想要跨步,便被阻住去路,似乎她所有的攻击都在逼迫自己往一个方向前去。
这是为什么?
云歌还没来得及细想其中究竟,忽听桑三娘冷笑一声:“到此为止了。”语音刚落,她疾退两步,在身边柱上一点,云歌和任盈盈立足之处石板“啪”地翻开,脚下现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来。
这陷板设计的极为巧妙,若是左右向下陷落,以云歌的武功未必不可腾身避开,但这陷板却是在中间置以横轴,翻板迎面扑来,滑不溜手,四处无法着力,将云歌和任盈盈直拍了进去,翻板倒扣,原来的底面成了上面。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只是刹那功夫,只听“砰”地一声,石板倒扣,地面仍是平滑如镜,云歌和任盈盈却是生死不明。
第290章 暗室情动()
石板翻落,云歌和任盈盈直落下去,仓促之际,云歌紧紧护住怀中的任盈盈,不想让她受一丝伤害。
石道并不平滑,也不是直上直下,云歌背部紧紧靠着斜斜的石道,任凭碎石棱角割裂自己的背部也不敢有太大动作。下行的速度越来越快,石道也越来越窄,两人之间也越挤越紧,云歌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那丰厚劲软、弹滑无比的乳肌传来的惊人弹力。
好有料啊!
该死,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心关心这个。
正在自责,猛觉脚下一顿,腿骨疼痛欲裂,原来已经滑到了洞底,随即一阵沙沙尘落,呛得他剧咳起来。怀中一具又香又软的温热娇躯微微一抖,“嘤”的一声,片刻才随着芝兰般的湿暖香息,传来一把闷闷的恍惚喃呢:“云……公子。”
幸好她没事!
云歌稍微放心了,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调匀了气息,低声道:“我没事。你轻轻动一下,看身子有没有哪里疼?”
任盈盈没有做声,却依言挪了挪腰腿肩膊,温驯得像一头乖巧的小猫。
洞底间隙窄得难以想象,似乎是按照一个人的大小来设计的。任盈盈俯在云歌身上,她的身材玲珑有致,因为长年练武的缘故,肌束结实有力,却又兼有女儿家的香软,便只在云歌胸腹这么微微一动,已是曲线宛然。起伏傲人的峰壑在他掌臂间轻轻转扭,隔着衣布仍觉肌肤酥滑,动人心魄。
“没事。并无大碍。只是……”任盈盈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姿势的暧。昧,本能的伸手去推。
只听“碰”的一声,云歌后背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之上,沙尘簌簌而落。云歌刚刚松开任盈盈,这一来只得再一次将她抱入怀中,以免她被落石击中。岂料身子一压,两人直接弄了个脸贴脸。差一点吻上了。
云歌垂落的发丝落在任盈盈的额头,任盈盈轻吐的气息钻入云歌鼻中。两人不语,也不动,一时静默。
“我们出不去了,是不是?”黑暗中。任盈盈的声音听来格外平静。
若生命将于此间划下句点,能够和他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人在绝境的时候或许才能真正面对自己的内心。
与云歌相识,赏琴论筝,夜探皇城,西湖救父,乃至共战西毒,可以说是她并不长的人生之中,最为混乱。也最为精彩的一段。
在此之前,她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是无父无母的孤女,除了手中刀,指上琴,无人相伴。从小到大,她看到的都是神教的残酷冷漠、尔虞我诈、阿谀奉承,等到知晓父亲和东方不败之间的秘密。她更是对这个江湖没什么好感。
不畏艰苦,历经万难。将父亲从西湖底下救出来,只是为了找回记忆深处的那一抹温情。
人只有一辈子。她这一生,如非为神教,便是为了父亲。
可惜,此次上山她已然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东方不败和任我行博弈的一枚棋子,谁都不曾真正在乎过她的感受。
上崖被囚,她反倒坦然,她原以为迎接自己的是死亡,或是更加残酷的刑罚,谁知等来的却是一张带着温和微笑的脸。
很熟悉,或许内心深处也很渴望见到的脸。
此刻,在一片黑暗之中,在一块狭窄的只能紧紧相拥的地洞之中,听着眼前人越来越快的心跳,她反倒比任何时候都平静。
仔细想来,生命中最自由奔放、无拘无束的时刻,除开眼下被困在这深不见底的地洞之外,就数不久之前,与他联手共抗西毒欧阳锋的那一瞬吧。不贪生,不畏死,唯有刀和剑联手,逼退他的强敌,也划破了她心中禁锢已久的樊笼。
自己心中一直是有他的。
正视了自己的内心,一种云疏月朗、雨过天晴的感觉便涌了上来,闭目微笑:“这样,真好!”
一句“真好”,说得云歌心中一软,怀中的任盈盈温湿如兰的吐气呵在他的脸上,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探下头去。
没有拒绝,没有慌乱,两人很自然地吻在了一起,任盈盈香润凉滑的小舌头很主动地渡入他口中,津唾交流,悱恻缠绵。
良久,两人分开,黑暗中各自喘息。云歌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上,让她紧紧靠在自己的胸前,轻声道:“盈盈,我……”
“不要说话。”任盈盈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低声呓语,“这样很好。”
云歌忽然觉得,就这样拥着如此温顺的她,就像作梦一样,唯恐吐气开声,梦就醒了。
于是,他不语,心中却是傻笑。
良久,任盈盈叹息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你身上气息很独特。”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云歌诧异道:“独特?”
“嗯。”任盈盈低哼一声,自有一股柔媚风情,“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却很霸道,有时候沉稳持重,有时候又轻佻轻浮。”
云歌没想到她是说这个,微微一笑:“刚刚尝过了,现在知道是什么味道了?”
任盈盈大窘,却真的却回味刚刚那**一吻的滋味了。
云歌去摸她的脸颊,却被任盈盈伸手拦住,双掌相触,缓缓相交,置身于黑暗狭窄的暗室之中,却觉心头块垒尽去,说不出的温馨。云歌的指尖不经意在她敏感的指缝间挑捻,抚得任盈盈缩颈细颤,肌肤泛起一片娇悚。
面对生路被阻的巨大威胁,一股莫名的依恋倏地攫取了两人,而擦滑着掌心指缝的小动作也在不断地挑动彼此的情。欲。
终于,云歌的另一只忍不住攀上了一座高峰……
平日里高高在上,孤傲清冷的圣姑呜咽一声,却是任性地没有阻拦,反倒是挑畔地挺了挺胸,在他耳边吹息如兰:“是不是想了好久了?”
云歌被她说中心思,有点不好意思,嘴上诚恳地回道:“是。”手上却是极富侵略性地捏了捏。
指尖传来令人**的柔软,他感觉到任盈盈身体微微一颤,靠着自己的身体似乎又软了几分……
第291章 脱困()
狭窄的空间之内,空气一片烘热,不只脸蛋,连脖颈、耳根都红的发烫了吧?任盈盈星眸迷离,唇缝随着云歌右手的挑、揉、按、拨迸出“呜呜”的短促哀鸣,心理却在纠结自己此刻的形象是不是很难看。
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物种。
嗅着任盈盈身上阵阵幽香,感受着手中之物软中有硬、软滑柔润,云歌灵台混沌,只想就此沉沦。
只可惜,除了过过手瘾,他什么也做不了。
在这连翻身都很困难的狭窄空间内,衣服都无法解开,更不用说什么合而为一,至于那些平日里惯用的招式、姿势就更不用提了。
可眼下身处绝地,若没有人前来相救,似乎就真的只能相拥而亡了。
不甘心啊!
任盈盈却没有想这么多,挣脱了多年的束缚,此刻她的心中只剩下最原始、最本然的身体**。云歌揉捏得她脸泛潮红,逐渐升高的体温掩不住她的迷乱,额头、颈间、唇角乃至胸腹之间都开始渗出汗珠,急促的呼吸吐出芝兰般的湿热香息,在轻风的送拂下,萦绕云歌鼻息。
风?云歌忽然意识到什么。
手中的动作一滞,任盈盈仰起头,疑惑地望着云歌:“公子……?”语音轻颤,仿若一只没有吃饱的小猫。
云歌强忍住心中的绮念,轻声道:“盈盈,你有没有感觉到有风?”
任盈盈全身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此时刻意去感受,只觉一股冷风自她脚底钻入,顺着衣裙往上直钻。顿感凉透心脾。
“是有风,好像是从脚下传来的。”任盈盈点点头,忽然明白了云歌的意思,“公子,你的意思是……?”
云歌把手从她胸前抽出,摸索着替她拢了拢散乱的头发,说道:“有风说明这不是一个封闭的洞穴。或许我们可以出去。”
狭窄的洞中,转身都不可能。更不用说蹲下来看了,两人只好面贴面,用脚向下查探。果然,两人所站之地。右侧还有一个向下的斜洞,只是不知为什么,这个洞被人从外面封住了。
听着脚下传来的声音,云歌说道:“下面有一扇门,听声音是可以活动的,可惜有铁链锁着。若是能弄断它,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洞中出去。”
任盈盈闻言一喜,旋又神情黯然。
若真能活着出去,我又该以何种姿态对他。对待这个纷乱的江湖?
察觉到眼前丽人肩膀轻颤,云歌俯身在她耳边轻轻道:“若能出去,我们天天在西湖边上饮酒弹琴。可好?”
任盈盈心中一暖,水光隐隐的星眸满是笑意。
云歌搂着任盈盈,左脚站定,右脚抵在那道门上,轻声道:“盈盈,抱紧我。”
任盈盈闻言。赶忙紧紧地搂住云歌的腰,只觉他的腹臂间肌肉坚硬如铁。蓦地浑身一震,澎湃的气劲透体而出。
云歌将内劲贯于右脚,试图直接震开那道铁链,任盈盈功体受制,又和他胸腹相贴,顿时觉得气血鼓荡、犹如鼎沸,说不出的难受。
云歌怕她受伤,这一下只用了不到两成功力,只听地面传来“嗡”的一声闷响,两人所站之地腾起一股沙尘,门和铁链却是丝毫无损。
云歌皱了皱眉,说道:“这样不行。你会承受不了的。”
任盈盈却是不服,倔强道:“没事,我受得住。再来!”
云歌沉吟片刻,仍旧是摇了摇头:“我舍不得你受伤。”
一句舍不得,让任盈盈又是一阵心颤神摇。
女人,有时候也挺好安慰。
云歌皱眉想了想,说道:“我想到办法了,不过得先将你的穴道解开。”
任盈盈忙问:“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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