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杜总这么看得起我。”男人拿着酒坐在了杜泽康的旁边,杜泽康很奇怪,他怎么会一眼认出了自己,可是他对这个男人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没等他问,男人就直接告诉他,“余半杭。”
杜泽康点了点头,余氏集团的小开,就算不认得人,也总该听过名字的,“怎么,你也会有烦恼?”
余半杭苦笑,他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业,难道就不能有烦恼?
男人的开心与烦恼,只有这两样,钱和女人。
杜泽康看着余半杭这模样,肯定不会是为了钱,那只就跟自己一样咯,因为女人。
良久,余半杭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本离婚证拍在桌面上,杜泽康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什么都不用说了,喝酒就对了。
酒过三巡,两个情场失意的男人,已经喝高了,抱在一起各说各话。
“你说,她为什么要拿我妈的钱,我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吗?”
“她怎么可以因为那个男人,放弃了我们的婚姻?”
“我这么爱她,我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她却可以因为钱放弃我,原来我就只值二十万”
“她怎么可以忘了我,我给了她几年的时间,她硬是没有想起我,为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眼我一语的,从酒吧开始营业,说到了酒吧休业,他们还有很多的“话题”没有说完,坐在了酒吧门口的长椅上,继续说着。
163亲自出马()
杜泽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酒吧门口的长椅上回到自己的家的。
酒醒之后看着熟悉的家,心底再次泛起了一股股酸意,苦笑着爬下了床,走到酒柜前,开了一瓶酒,喝了起来。
酒越喝,心底的苦楚越是酸涩。
杜泽康喝醉了睡觉,睡醒了继续喝,竟然就这么过了两天。
门铃响了一遍又一遍,杜泽康就是不想去开门。
最终,他被这门铃弄得恼了,才骂骂咧咧的走出去开门,“谁阿,烦不烦!”
在打开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杜泽康惊得把喝剩的半瓶酒都打翻了。
“你是”
“麦冬祥。”来人直接报了家门,“听说你是阳阳的父亲,我刻意过来拜访。”
杜泽康的酒在这瞬间全醒了。
麦冬祥看着他久久没有把自己邀请到屋里坐,“怎么,不欢迎?”
“啊,不是,爷爷请进。”
麦冬祥看着一地的酒瓶子,将它们一一捡起来,“看来,你这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嘛,让我如何放心的把他们母子俩托付给你?”
“爷爷?”杜泽康万分奇怪的看向了麦冬祥,“您是说”
“不忙,你先回答我三个问题。”
杜泽康狠狠的点头,“别说是三个,就是三十个、三百个,我会一一回答,绝对不会有半分假话。”
“什么三十、三百的,我就不问了,我也没这么多力气去问。”麦冬祥看着杜泽康,“第一个,你是真心爱小霞的吗?”
“我以自己的性命保证,我是真心爱她的。否则我也不可能等了她十年,还将杜氏集团改成了我俩的名字。”
麦冬祥来这里之前,已经让私家侦探查清楚了杜泽康的为人,查归查,但是人,他还是要亲自过来检验检验的,“有多爱?”
杜泽康的嘴角一张一合,良久没有说得出一个字来,最终只是苦笑道,“若是我要说什么海誓山盟,什么刻骨铭心,别说爷爷,我连自己也不相信我自己。爱一个人是深,或者是浅,根本就没办法用语言能够描绘出来。爷爷,您还是换个问题问吧,这个问题,我实在回答不出来。”
“你根本就不爱她。”麦冬祥忽然道,“爱,只需要两个字便足矣。”
“那就是:信任!”
麦冬祥指着杜泽康的心口,“你扪心自问,你信任她吗?又或者你对她的信任有几分?”
“我”
“十年前,你不信任她,十年后的今天,你任然不信任她!”
杜泽康无言以对,他怎么不信任她了?
“十年前,你像看孩子一般守着她。不管她去哪里,见了谁,你都要问。我说得对不对?”
“是,不过那是因为”
麦冬祥打断:“十年后,你见到阳阳,任然怀疑她跟小郑有私情,我说得对不对?”
“是,可是”
“到了今时今日,你依然不信任她,你觉得她是为了钱才离开你的,对不对?”
“这是她亲口说的,难道还有假吗?”杜泽康不解,这可是麦霞语亲口承认的,麦冬祥这么质问他,是想把责任、把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吗?
麦冬祥一穿就看出了杜泽康的想法,“你问过原因了吗?还是说,在你眼里小霞跟那些庸脂俗粉无异,都是见钱眼开的凤凰女?”
“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等你调查清楚了,再来跟我谈吧,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麦冬祥说完,起身离开。
杜泽康追上去,“爷爷,能不能”
“小杜阿,爷爷年纪大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我是很想掺和的,只怕有些人嫌我多管闲事了。更何况,”麦冬祥拍了拍杜泽康的肩膀,“有些事,还是要你自己想明白了,才可以啊!”
杜泽康看着麦冬祥的背影,他怎么发现自己一个字也没听懂?
麦冬祥究竟让他想明白什么事?
他不是已经愿意放下两家的仇恨,厚着脸皮住到麦霞语的家里,还要带着她和阳阳去见父母了吗?
他觉得自己真的想得挺清楚的,还要想什么?
麦霞语听说麦冬祥要去见杜泽康,等她赶到杜泽康住的别墅区的时候,只看见麦冬祥正在往大门口走去,赶紧降下车窗,“爷爷。”
“哟,消息挺灵通的嘛,这么快就找来了?”
“爷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快上车吧。”麦霞语开了车门让他上车,麦冬祥冷哼,“我还以为你瞒了我十年,是藏了什么宝贝,居然就是个自私的酒鬼。”
麦霞语:“爷爷,您说什么哑谜呢,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你不需要听懂,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要求你做,爷爷保管你能把这小子制得服服帖帖的!”
“爷爷。”
“怎么,等了十年的男人,你不要了?”麦冬祥哼了一声,“若是你十年前愿意松口告诉我那小子的来历,还需要浪费十年青春?人生有几个十年?”
麦霞语苦笑,她说不过爷爷,也从来不知道她的爷爷已经开明到了这般地步。
“不说话的意思是默认了?”麦冬祥逼着她回答,“若你不想要了,趁早说,免得像那小子一样,白白浪费了我一番心意。”
麦冬祥这句话里说的“那小子”,已经换成了麦俊禹。
他硬是不明白,那么好的机会,麦俊禹居然再一次放弃了自辩。
范诗颖不知道海岛上发生的事情,麦冬祥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司徒霄岂是那种大费周章的把范诗颖和麦俊禹抓到岛,什么都不做就关在一个大黑屋子里,最后让他们被陆凯威所救?
看似陆凯威救了他们,还以死来“救”了范诗颖,其实这里面还大有文章。
范诗颖那傻丫头看不出来,范崇桦故意不说,鲁泠初想说不能说,麦俊禹自己也懒得解释,才导致了范诗颖深陷在陆凯威的死讯中,无法自拔。
麦冬祥想到这里,微微的叹息,他是有心无力啊!
“爷爷,又在想小俊和颖儿的事了吧?”麦霞语看着麦冬祥的表情,忍不住打断道。
“哼,你不回答我的问题,还不允许我想别的事情?”麦冬祥冷哼,“行了,给爷爷一句痛快话,你要不要跟杜泽康那小子在一起了?”
麦霞语脸红了,“爷爷,您说什么呢!”
“要,还是不要?”
“要。”
164第三个问题()
杜泽康想了一个晚上也没弄明白麦冬祥到底让他想什么问题。
本想一大早去问清楚的,走到麦霞语的家楼下,竟然有了一丝的犹豫,他该不该上去呢?
见到麦霞语和阳阳,又该说点什么?
一个极度不满的声音在杜泽康的身后想起,“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杜泽康看清楚来人是**畅之后,也严重的不满。
他都已经结婚了,还来这里献殷勤,这样好吗?
**畅也不隐瞒,“小霞生病了,刚出去买了点菜,准备给她煮粥。”
“她生病了?严不严重?”
“普通的感冒发烧。每次小俊生病,她都会这样的,难道你不知?”麦霞语和麦俊禹是龙凤胎,一个生病,第二个也会跟着生病,这是一个正常的连锁反应。
杜泽康:“俊禹怎么了?”
“你”**畅冷笑着摇头,“这么大的事,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行吧,不知道就不知道了吧,那等你知道了再来。”**畅侧身经过杜泽康,拿了门卡准备进去。
杜泽康一把抓着他的手,质问道:“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门卡?”
“看清楚,这串钥匙是小霞的,我只是借用。ok?”**畅叹气,“这么多年了,你对她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又是这句话。”杜泽康拧眉,麦冬祥这么说就算了,连**畅也这么说,这是一种严重不爽的感觉。
**畅甩开了杜泽康的手,“你要没什么事,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等等。告诉我,十年前为什么小霞要忽然离开我,还有那二十万是怎么回事?”
**畅看了杜泽康很久,又叹了一口气,两个大男人找了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说。
换了是之前,**畅肯定要搅和一番,也不愿意说的,但是,现在他有了妻子,也更理解了爱情和婚姻,再次面对杜泽康的时候,也多了一分耐心。
在解释他跟麦霞语之间的事情的时候,**畅也说得还算是详细,一些十年前就有的误解,他也逐一的帮她解释了。
“小霞拿那二十万是为了给我妈治病。”**畅那个时候整天为了钱发愁,他也想过问杜泽康借,就是怕自己一开口,就毁了友情,“我妈当年得了尿毒症,每天都要洗肾。小霞知道之后,一直在帮我想办法筹钱。”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整个班的同学都知道这件事,你”**畅诧异的看着他,“你不知道?”
杜泽康摇头,“如果不是你今天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
“那个时候,我们都在说,你是唯一一个可以帮我的人,你硬是一句话都不说,我们都觉得你不想帮忙,所以,我和小霞也没有跟你开口。”
杜泽康:“问题是,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那现在阿姨怎么样了?”
“七年前,等不到肾衰竭,等不到合适的肾源,已经去世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杜泽康的手紧紧的抓成拳头,那个时候,他看见他们俩走得很近,还以为他们俩有问题,所以三天两头就跟麦霞语吵架,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
很久才反应过来,“小霞该不会是觉得我见死不救,所以才离开我的吧?”
“这到不至于,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我跟她一样,没有怪过你。”
杜泽康:可是我会怪自己!
“那个时候,灵姨知道你们俩谈恋爱了,各种说你们不合适,各种分析,各种跟你们闹,你还记得吧?”
“当然。”
“可是,有一句话,灵姨是真的说到了小霞心底里了。原话我不记得了,大概的意思就是,她家里不是经商的,她学的专业也不是商务类的,在你的事业上没办法帮助你,没有办法成为你身后坚强的后盾。她为了更适合你,跟你在一起更匹配,在事业上更贴近你,才放弃了学业,出国念书。”
杜泽康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所以,她当时惦记的出国读书,是因为这个?”
“可是她为什么不坦白的告诉我?”
“如果你知道了,你会让她放弃自己的理想吗?”
不会!他绝对不会让她放弃自己喜欢的事情,他记得她说过,她对数字不感冒,整天算数,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他还记得,当时念高数的时候,她一直挂科,他没少帮她补课,可是每次补课,讲不到两题,她要么睡着了,要么就不耐烦了。
可是她现在却
杜泽康听不下去了,起身往麦霞语家跑去,没想到,麦冬祥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去。
“爷爷,你就让我进去吧。”
“看你这样子,是知道她拿那二十万的原因了?”
杜泽康狂点头,“所以,爷爷你就让我进去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第三个问题的答案。”
“什么第三个问题?爷爷,你昨天哪有问我第三个问题?不是才说到第二个问题,你就那个了嘛!”说到第二个问题,你就发火了。
麦冬祥哼道,“你好好想想,是我没问,还是你不记得了?”
杜泽康一脸的迷茫,麦冬祥就这么看着他,也不提示他,“爷爷,你一直让我想清楚,我真的不知道要想清楚——”
“爷爷,这不会就是第三个问题吧?”
“哼,算你小子还不太笨,总算想起来了。”
杜泽康是把问题想起来了没错,可他一直就没弄明白麦冬祥让他想什么问题,“爷爷,我要想清楚什么?您能不能明说?”
“明说,明说,我说得还不够明白?”麦冬祥刚夸完他聪明,现在不足两分钟,就又回到了笨上。
**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杜泽康的身后说了一句,“爷爷是要你想清楚,你到底要不要跟小霞在一起?”
“要!”杜泽康想都不想,直接回答。
麦冬祥给**畅点赞,“还是你小子最合我心意。”
杜泽康:
“爷爷,不是他笨,是他不用用心。”**畅添油加醋的说道。
“才不是,爷爷您别听他瞎说。”杜泽康极力辩解,“爷爷,那你让我进去看一眼小霞吧,就一眼。”
“去把我交代你的事办完了再说。”
杜泽康点头,“一定办到,马上去办。”
“放点风给记者,说你要出…柜了,顺便给他们拍几张图。”
“爷爷,你这是玩我呢吧?”杜泽康艰难的吞了口水,一个纯爷们放风说自己要出…柜,这不是
165杜总要出!柜!()
**畅听到麦冬祥的话,没差点笑翻,“哈哈,爷爷,哈哈哈”
他一边竖起大拇指给麦冬祥点赞,一边继续大笑,笑得杜泽康恨不得找了地缝钻进去。
麦霞语在里屋听到爷爷说的话,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爷爷又调皮了。
“爷爷,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呢吧?”杜泽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他已经没有任何需要可以表达自己的感觉了。
麦冬祥哼了一声,“如果我有别的办法,还需要你这么做?”
杜泽康:“爷爷,您在说什么?”
“进来说。”麦冬祥摇了摇头,一边往客厅走,一边说,“我这次回国之前去见了一趟依灵,她的态度很坚决。她早就查清楚当年的事了,但是她还是觉得,杜峰的死跟我有脱不开的责任,我很难说服她,更不要说你们。”
杜泽康其实也明白,母亲的固执程度,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连麦冬祥亲自出马都没有能说服她,估计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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