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化身,这个是我们自己的追求,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够准确再现,不单是任长霞,而是我们整个公安队伍,所以我们也收到很多网友对这个戏的肯定,其中就说您不单塑造了一个非常好的任长霞,而且塑造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公安群体,我看恐怕就是这样一个意思。”
很多观众认为最后结尾太短了,您怎么看?
“这个我也有同感,可能细心的人还会发现,我们第21集有些地方没有伸展开,实际上我们手里素材还可以再放开一点,但是中央台播出每集时间是很有限的,而且我看的时候,我跟大家一样,我看到最后居然在快结束,戏还没有完的时候,没结束,广告就上来,当时我真的心里面特别伤心,我觉得那个时候是任长霞走出登封市人大坐到汽车里面,我们拍了任长霞那种沉静的表情,拍车后坐上放的警盔的警帽,包括登封市14万老百姓自发送葬镜头都被广告给覆盖了。”
关于沈好放
根据毕淑敏同名小说改编的电视剧《血玲珑》日前正在北京电视台热播,记者近日采访了该片的导演沈好放。这位拍摄过《三国演义》、《二马》、《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等电视剧,艺术创作题材丰富、涉猎广泛,作品曾经4次获得飞天奖,3次获得金鹰奖,两次获得“五个一工程”奖的著名导演并没有想象中的张扬外露,相反,显得非常儒雅内敛。
螺蛳壳里摆道场
虽然父亲是八一电影制片厂的著名导演沈剡,血脉里流淌着艺术的传承,但29岁以前,沈好放并没有想到过要当导演。经过6年的“上山下乡”,1975年,22岁的沈好放回到北京,成为了一名汽车修理工,他活得很愉快,空闲时间就跟着电台节目学习英语和日语。但是命运总是青睐有心人,一次,沈好放受父亲的老友金山之托,去孙炳文烈士的墓地拍照,细致的沈好放带回给金山的不仅是拍好的照片,还有附在每张照片旁的详尽说明,金山很高兴,就让这个年轻人来帮他整理书籍、信件。在出任中央戏剧学院院长之后,金山更是指名要沈好放来做他的秘书。
金山为人严谨,对工作要求很严格。4年的秘书工作下来,令沈好放受益匪浅。金山首先要求的是沈好放的文笔,告诉他文字要好,但又并非卖弄文藻,而是针对不同的人,用最简洁的文字传达出最准确的意思。沈好放回忆说,正是在这一段时间,他的文笔成熟起来,所以后来写剧本、改剧本能够游刃有余。
那时候即使工作再忙,金山也允许沈好放抽空去旁听中戏的著名教授讲课,还常常带沈好放去看名家排戏。在这个过程中,沈好放不但开始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艺术潜质,还从其中学到了一生受用的艺术创作哲学。在采访中,沈好放常说自己是个“螺蛳壳里摆道场”的导演,而他最初知道这句话就是在看金山排《上海屋檐下》的时候,听编剧夏衍说起的。一栋小楼里十几个人物命运纠葛的故事让沈好放对“螺蛳壳里摆道场”的高超艺术手法倾慕不已,在随后自己的导演生涯里,这句话不断给他新的启示。沈好放说,电视剧是一门大众艺术,如何经得起多方面的考查,同时又能够说出导演自己想说的话,就必须有点“螺蛳壳里摆道场”的精神和技术。
留日归来踏上导演之路
沈好放真正决定以导演为自己的终身职业是在1984年。沈好放的母亲是日本人,1984年,沈好放到日本留学,就读于东京写真专门学校导演专业。凭着聪明和勤奋,沈好放8个月就达到日语能力一级A,两年就以铜奖的优异成绩毕业,当时这在该校的留学生中间是独一无二的。
留学期间,沈好放有机会在中日合拍影片《敦煌》中,为拍过《人证》、《追捕》的日本著名导演佐藤纯弥做副导演。《敦煌》是一部大制作,为了拍摄该片,日方甚至出资在敦煌市南侧的大漠戈壁上修筑了一座“仿宋沙洲城”。拍片现场中日双方的工作人员众多,沈好放常常是戴着耳麦,同时接听中方和日方工作人员传过来的拍摄准备情况,并迅速分析、当机立断,再用中、日文将拍摄指令同时传达给两方的拍摄人员。沈好放出色的日语和现场调度能力令日本同行大为欣赏,邀请他毕业后留在日本工作,但沈好放觉得还是在中国更能发挥自己的潜能,于是在1988年回国。
不久,他调入了有中国电视剧创作“国家队”之称的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在导演处女作《樱花梦》时,沈好放表现出成熟的艺术功力。15年过去了,沈好放依然记得拍第一场戏的情形。为了在“一线天”的胡同里捕捉到好的光线,机位从这头到那头挪了好几次,3个小时也开不了机。回想当年,除了光线原因以外,也许这里还有沈好放第一次以职业导演身份拍戏的慎重与精益求精。《樱花梦》播出后好评如潮,在中、日两国都引起极大反响,并获得了第十届飞天奖和第八届金鹰奖。处女作的成功让沈好放对自己的导演生涯充满信心。
用镜头发掘人性的丰富
继《樱花梦》之后,沈好放已经执导了12部电视剧,这其中既有大型历史题材的《三国演义》(其中8—23集)、《东周列国》,有历史人物传记题材的《孙中山》、《张治中》,也有反映当代普通人市井生活的《小墩子》、《小楼风景》、《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农村题材的《天高地厚》,也有改编自老舍名作的《二马》,还有一些难以分类的,如《九九归一》、《天下第一丑》、《血玲珑》。沈好放的导演风格似乎难以捉摸,大俗又大雅。
但是从他当年拒绝拍《镜花缘》的经历中,我们也许可以发现他十几年不变的创作兴趣和关注焦点。1989年成功执导《樱花梦》之后,电视剧中心曾希望沈好放接拍改编自同名古典小说的《镜花缘》一片。但是沈好放拒绝了,不是因为特技拍摄的难度,而是因为不喜欢这类充满幻想色彩的神异故事。沈好放说,他还是更喜欢那些表现活生生的人性的艺术作品。
在他的第二部电视剧《三国演义》中,进一步显示出沈好放对人物塑造的独特手法。在刻画曹操这一人物形象时,小说《三国演义》对曹操祭拜自己的手下败将袁绍这一情节只是一笔带过:“操既定冀州,亲往袁绍墓下设祭,再拜而哭甚哀”;在《三国志》中对此也仅得一句话的描述。但是沈好放却深受启发,从中发现曹操这个人物性格的复杂性,于是他修改了剧本,将这一情节进行合理的想象,并通过用烽火台搭建的气势宏大的袁绍墓,神情肃穆、来回踱步的曹操,面面相觑、不知曹操何意的众大臣,陈琳手中被狂风吹动的讨曹檄文等一系列视觉形象烘托出曹操的人物性格。
在其后塑造孙中山、张治中等历史人物时,沈好放也强调从人物身上所具有的普遍人性出发,比如孙中山的“愈挫愈勇”,张治中的“夹缝中求生存”,把历史人物从抽象化的历史符号中摆脱出来,引起当代观众的共鸣。
在塑造小墩子、张大民这些普通百姓的时候,沈好放同样重视展示他们身上悲喜交集的性格特点,他要让观众看到喜剧底色上的一抹忧伤,而又会在悲剧上涂抹一点欢喜的亮色,所以他执导的电视剧,常常能够做到“通”而不“俗”。
沈好放现在正忙着做24集电视剧《天高地厚》的后期制作。这是沈好放执导的第一部农村题材电视剧,讲述了蝙蝠村3户农家三代人30年来的悲欢离合,并由此折射出整个农村的时代变迁。之后,沈好放将开始拍摄根据万方同名小说改编的电视剧《香气迷人》。他希望片子能够反映出从文革前到现在中国人爱情观的变化,描写出“中国人渴望爱情的心灵史”。沈好放说,片子将选择其间最具代表性的年代加以表现,从置景到服装都会严格按照当时的特点和风格来设计。记者从拍摄计划书中看到,片中人物很多,关系复杂,故事横跨多个时间和空间,如何在庞大的时空背景下处理人物微妙的心灵变化,将是对导演沈好放的新挑战。
热剧点评:
在民众心态普遍被恶欲和浮躁控制的今天,像《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这样真诚写实的作品实属难能可贵,导演沈好放用电视化的手段将这些家长里短的生活琐碎情感描绘的丝丝入扣。尤其是在对主角张大民这个人物的塑造上,导演和编剧似乎都很较“真”:
一、
真人物。很多观众或许到现在还过着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的日子,这种贴近百姓真实生活的人物在一大帮不是以“飞扬跋扈的剑客”就是“至高无上的帝王”为焦点的电视剧中显得清新而可爱。
二、
真性情。过这种日子的、身份和地位跟张大民一样的人,没有选择爱好、释放情感、按志趣生活的权利。他们只能以这种不理想的、善于含垢忍辱、并且能在此基础上为自己开心找乐的性格,过他们在很多情况下都是低三下四的生活。他们不这样不行,他们别无选择,命运给这些底层人设置的障碍太多,没有这点阿Q精神,接踵而至的不幸和痛苦就会使他们一天都过不下去。
三、
真“功夫”。导演极具特色的镜头语言无疑使张大民这个人物更加锦上添花,最突出的表现就是固定长镜头的使用(用沈好放导演自己的话说这是“呆镜头”),这在电视剧中是个大胆的尝试。
虽然该剧没有曲折离奇的故事背景,没有血腥暴力这些商业元素,也没有帅哥美女来吸引眼球,但《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却靠着“真”字迎来了一片叫好声。
侠样年华的理性回眸
张纪中,北京人,1951年出生。张纪中注定要走一段艰难的人生之路。他的父亲解放前是个资本家,做过国民党的代县长,在那个特定的年代可谓是个无法摆脱的困扰,这个阴影始终恶梦般地笼罩着他的童年和青年时代。之后不久,张纪中来到了一家煤矿,在煤矿中学当上了一名历史教师。再之后,随着时代的变化,张纪中的命运出现了真正的转机。现在他担任中央电视台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高级经济师。他做过教师、演员,拉过大提琴,写过剧本,当过副导演、导演,曾任《三国演义》制片主任、《水浒传》总制片主任、《笑傲江湖》制片人等。多次获“飞天奖”“五个一工程奖”。主要作品有《笑傲江湖》《激情燃烧的岁月》《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青衣》《三国演义》《水浒传》等。
代表作品列表
《三国演义》《水浒传》《青衣》《激情燃烧的岁月》《笑傲江湖》《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神雕侠侣》《民工》《吕梁英雄传》《碧血剑》
张纪中对话录
时间:2006年5月
地点:中央电视台
每次金庸剧开拍,选角的过程都颇费周折,吊足了观众的胃口,有炒作之嫌。请问您作为制片人,选择演员的标准是什么?演员的确定牵涉到几方面的利益?
喜欢炒作,我理解“炒作”是一件刻意为之并期望达到某个预期效果的事情,那种“刻意”与“求得”正是我很不喜欢的做事方式,因此从未进行过什么炒作,我只是认真地做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什么炒作。那么媒体来找我,我就要认真回答问题,如果这就算炒作,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尽管“炒作”二字不是贬义词,像邓建国就坦言,他喜欢炒作;但是“炒作”更不是我的主动词,这方面我是被动的,你们怎么说就怎么是了。另一方面,媒体关注你,是件好事也是坏事。我们做的事情受大家关注按照当今媒体的习惯说法是“吸引眼球”,“人气旺”,但是关注也会带来压力。媒体和影视业是个互相依存的关系,不能说一旦体现了“依存关系”就是炒作。比如说这次“换角”事件等等类似事情,无非是我对影片的制作有我自己的要求,不可屈服或者改变,这些经由我的工作产生的事例其中有着常人不可能理解和感受的麻烦,但是却说我是因此炒作,我就觉得有点无稽之谈、强差人意。这次,《神雕侠侣》第一次试镜结束时,对那些来自北京电影学院和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学生的表现,我发了些感慨,对他们在校的学习情况表现了忧虑,这完全是出于我内心的担忧。我也是一个父亲,我的女儿也在北广读过书,因而对于学校的学习风气,学生们的学习状态我是了解的。我希望他们利用在学校的时间好好学习,充实自己。我很自然的一句感慨(“都上大二、大三了还一点不懂演戏,真不知道他们在学校里学了什么?”),可到了有些媒体那里就变成了——“中戏、北电让人失望”——这就比较不实事求是了。这是媒体自己在炒作自己,不是我在炒作了。”
媒体称你为“名声不坏的炒作大王”,你怎么看?娱乐圈另外有两个炒作大王,邓建国和宋祖德,能不能评价一下?
“说名声不坏吧,是因为我和记者关系都不错。但我坚持,我没有炒作,
只是记者在推波助澜,因为我和我的片子受人关注,娱乐需要这样炒作。如果我不再受人关注,我也许就该退休了吧。我认识邓建国,他最近几年没什么好戏出来,作为制片人,本分还是应该把戏拍好。宋祖德不认识,他这么高调炒作,
有些不正常,他应该是欲罢不能,但也可能只是个人所好。”
您的金庸剧,从筹拍到播出一直是舆论关注的焦点,它所带来的新闻会不会把作品本身遮蔽掉?
不会这样的,归根到底还是要靠作品说话,新闻只是一些媒体想要关注的细节,是过程。”
由于《笑傲江湖》受到太多指责,央视放弃了《射》剧,你作为央视电视剧制作中心的人,为什么还要担任《射》剧制片人?
“由于金庸先生一直是和我在接洽,所以这次他还希望我来作制片。而且,台领导也非常支持我,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默许了的。”
《射》剧版权是什么时候签定的?版权费多少?
“4月20日在香港签定的,当时有我、李亚鹏和中国文联的负责人在场。版权费嘛,金庸先生还是很优惠的,但具体数目不能透露,大概60万元左右吧。”
《射》剧的整个投资是不是和《笑》剧差不多?
“投资比《笑》剧要高,因为拍摄器材要租,而且要辗转内蒙古、浙江、舟山群岛等很多地方,还要同期录音,费用自然高一些。”
《笑傲江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