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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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 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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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泽起了这个头她就追问下去,虽然一时间还不是很能明白,大晏国中的内斗会和她还有楚融有什么关系。

    “他要真想做,却也未必不行。”樊泽的目光微微一动,沉毅而带了丝幽冷的微光,情绪不太分明,顿了顿又继续,“不过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他对付家,不动手则已,一旦动手,就断不会只是软禁太后了。这些年,太后把持朝政,对他的掣肘很大,陛下若是想要彻底翻出付氏的势力之外,殿下觉得他会怎么做?”

    “杀!”秦菁勾了勾唇角,短促的吐出一个字,“晏皇陛下是个极端聪慧而精明的人,如若他要跟太后翻脸,必然知道这是一招釜底抽薪的必杀技,绝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一个隐患。”

    “我也是这样觉得。”樊泽道,脸上神色慢慢凝重起来,他起身,负手走到一旁,一边闭目沉思一边慢慢道,“可是继那个消息之后,我这边和京城所有的消息就都断了,宫里具体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

    “不管怎么样,但是现在有一点却是肯定的,你大晏朝中要有大的变故了。”秦菁唏嘘着突出一口气,似是受了樊泽的感染,心里情绪也跟着沉重三分,看着他的侧影道,“那付国舅呢?朝中的那两个人,一个是他的长姐,一个是他的外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樊泽扯了扯嘴角,像是料准了秦菁不会他一样,自觉的扭头看过来,直视她的目光道,“不管你信不信,自从京城出事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他。”

    “怎么会?”秦菁一惊,这一次倒是始料未及,真心有了几分慌乱。

    付厉染是个可以控制大局的关键人物,如果他坐视不理,那大晏朝中的形势只怕是要把持不住的。

    “可是不管怎样,这都是你大晏一国之间的事,和融丫头有什么关系?”看樊泽的表情倒是不像在说谎,秦菁慢慢的就有些心慌意乱起来,“还有之前我问过皇姐,她说融丫头不在你们手里,她人呢?如果不是付厉染的授意,你为什么要让她出面把我带到这里来?”

    大晏诸事,和她还有楚融都没有关系。

    而她们母女勉强能扯上关系的就只有付厉染。

    当初就因为是从直觉上以为幕后指使秦薇去劫持她的人是付厉染,她才会配合,跟着她一起离开西楚。

    最起码她知道,如果是和付厉染有关的话,那么楚融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从现在看来,好像还是有什么事超出想象之外了——

    付厉染失踪?

    付厉染怎么可能失踪了?

    “我知道瞒不过你,去西楚帝京带你出来的确是国舅爷的意思,可是——”樊泽话到一半却是欲言又止,愁眉不展的叹一口气,快步走到门口,对外面的人道,“给我取件铠甲来!”

    “是。副帅。”外面的亲兵很快给他送了一套软甲过来。

    樊泽单手接了,转身扔到秦菁面前,“你换上,我带你去见个人。”

    秦菁并不多言,接过衣服利落的往身上套,一边问道,“怎么,现在在这军中坐镇的还是令尊吗?”

    她一直以为樊泽敢囚她于此,是因为掌握了整个军队的控制权,现在看来——

    似乎所有的事都不如她想象中的那样乐观。

    “嗯。”樊泽淡淡的应了声,没有多做解释。

    待到秦菁换好了衣服挽了头发便带着她出了帐子。

    出去了秦菁才愕然发现,之前秦薇也是骗她的,她所在的这座帐篷根本就不是位于营地中心,而是在西北方向十分偏僻的边缘,看来——

    樊泽为了妥善安置她,也是冒了不小的险的!

    秦菁默不吭声,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樊泽身后往前走,绕过前面两座帐篷,他拐了个弯,从一个外人不容易发现的角度,一弯身钻进了一道毡门里。

    秦菁跟进去,那处帐篷极小,逼仄而阴暗。

    “副帅!”樊泽一进门,马上有个老迈的随军大夫擦着手上血迹迎上来。

    “嗯,人怎么样了?”樊泽道,直接越过他,去看摆在帐篷最里面的一张木板床。

    “唉,还是不行。”老大夫一筹莫展的叹气,上前拉开被子,指着床上那人的伤口给他看,“这伤势太重,武器上又染了毒,他这一路过来整整四天四夜,毒入肺腑,怕是悬了。”

    “不管怎样,你都给我尽力吧。”樊泽深吸一口气,抬手拍了拍那老大夫的肩膀。

    “老朽心里有数,请副帅放心。”老大夫点头应下,见到他带了人来也识趣的不在这里碍事,转身收拾了一些药物器具走了出去。

    秦菁狐疑的走到樊泽身后。

    樊泽侧目看她,略一指床上血肉模糊那人道,“这个人,我想你认识。”

    ------题外话------

    废柴了,只能更这么多了o(╯□╰)o

第三十四章 软肋() 
付厉染喜欢独来独往,他的身边一般不习惯带人。

    但这个人,秦菁却是有印象的——

    几年前在北静王造反起事的宫宴上,她和付厉染私底下约见,彼时付厉染身边就跟着这个随从。

    可想而知,应当是他的心腹。

    这个人,现在伤在这里,这——

    说明了什么?

    秦菁再不敢掉以轻心,扭头递给樊泽一个询问的眼神,“这人是付国舅身边的人,是谁伤了他?”

    为了怕被褥触到那人身上的伤口,樊泽干脆就直接没再给他盖被子,侧身过去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被血水浸泡的字迹模糊的字条递过来。

    那纸条很小,手指宽的一条,上面寥寥几字——

    西楚,荣安。

    “这是国舅大人的笔迹。”樊泽道,神色担忧的看了床上那人一眼,“邢五带它过来给我的时候已经身受重伤,只把纸条塞给我,就昏死过去。起初我也是不解其意,只大概揣摩了一下,心道既然是与你有关,那么让别人去你未必会信,只有长宁最合适。因为一直联系不到国舅,我以为你知道他的下落,起初只想让她带着纸条去约你出来见一面。却不曾想,那夜我们刚刚潜入西楚帝京就发现全城戒严,探听之下才知道是安阳郡主被人掳劫。”

    付厉染递出的纸条直指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秦菁也是千头万绪。

    自从年前在行宫见过一面之后,她和付厉染之间就再不曾通过信。

    付厉染行踪不明,她半点线索也没有。

    付厉染的字条,联系到楚融被劫持的事件上,一个真相呼之欲出——

    很有可能是付厉染提前知道了有人会对她和楚融不利,但他自己脱不了身,所以便写了这张字条,让这个叫做邢五的随从冒死出来,传信给樊泽的。

    但是阴差阳错,樊泽却还是晚了一步。

    “那么现在呢?你有什么想法?”强压下心里焦躁不安的情绪,秦菁眸光一敛正色道,“这人伤成这样,显然是有人要置他于死,如果是有人限制了付国舅又试图截杀他的亲卫封锁一切消息,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

    “无外乎陛下和太后两者之一。”樊泽道,语气肯定,说着重新取过秦菁手里沾血的字条就着桌上油灯引燃,一边道,“不要在这里说了,我们回那边的帐子。”

    这座帐子简陋,并且为了安置邢五而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樊泽刻意的没有在周边设置岗哨,如果有人想要摸过来偷听,这是再方便不过的了。

    “嗯!”秦菁明白他的顾虑,略略点头,率先一步出了帐子。

    樊泽随后跟出来。

    彼时那老军医并没有走远,只是在旁边视野开阔的一处晾晒药物,目光却是不时的私下里里扫视着周围的动静。

    这人,当是樊泽的心腹了。

    “龚大夫。”樊泽远远的冲他招招手。

    龚大夫见他出来就快步迎上来,“副帅。”

    “嗯!”樊泽颔首,说着又是一叹,回头看了眼帐篷道,“这里还是交给给你了,无论用什么方法,你只管尽力吧。”

    “是,小的明白。”龚大夫躬身应道,“副帅尽管放心吧。”

    樊泽没再说什么,只就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带着秦菁回了之前他安置秦菁的那处大帐。

    两处帐子相较,都藏着见不得人的人,秦菁看着自己帐子外头森严的守卫倒是颇为奇怪——

    两边的待遇相差未免太大了些。

    进了帐子,樊泽仍是打发了外面守卫退到十丈开外,自己和秦菁走进去。

    秦菁狐疑的回头看了眼,不解道,“你特意在这里设岗,就不怕令尊起疑,叫人过来盘查?”

    “他不会。”樊泽答的干脆,径自走到桌旁坐下,顿了一顿又道,“这里远是我安置长宁的地方,他不会过问的。”

    秦薇的身份特殊,她跟在樊泽身边,想必不仅是她委屈,樊泽本身也有难处。

    最起码,他是镇西大将军樊爵的长子,又身兼帝师之职,樊爵对他报以厚望,就不会许他胡来。

    不过他们两人之间,本身就是一笔算不清的糊涂账,秦菁也实在懒得过问,立刻便是转移了话题,敛眉道,“现在可以说了吧,这段时间大晏国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樊泽苦涩一笑,扯了扯嘴角,目光却是不知不觉的从秦菁脸上调开,“什么征兆也没有,就是突如其来一个消息,说是陛下软禁的了太后,而同时,我这里也和国舅大人失去了一切的联系。”

    “到了现在这一步,你似乎是还对我有忌讳。”秦菁盯着他留下的侧脸冷冷一笑,“说句实话,其实本宫对你大晏朝中的局势半分兴趣也没有,若不是为了融丫头,我才懒得同你在这里废话。别的我不问,你只需要告诉我,融丫头到底是落在了谁的手里?”

    起初她以为会是楚越或是叶阳皇后那些人,可是从秦薇出现的那一刻,她便立刻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了她所有的估测——

    有人会把主意打到楚融身上不足为奇,可是却不想竟会牵扯出大晏人来。

    她什么人都不关心,要的不过是楚融平安罢了。

    樊泽眼中闪过一丝焦躁的情绪,嘲讽的牵了牵嘴角道,“殿下不觉得,现在的耽误之急是首先要追查到国舅大人的下落才吗?”

    秦菁并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仍是目光坦然的面对他,“你不必用这种语气口吻和我说话,本宫和国舅大人虽然算不得朋友,却也不是仇人,只不过你们皇廷的事你既然对本宫讳莫如深——他的安危自然有樊大公子你替他操心,我何必要自讨没趣的刨根问底?所以,我只要融丫头平安,别的,随便你们怎么处理。”

    樊泽想到她会如此干脆的拒绝探听一切,怔了一怔,脸色便是阴沉下来。

    秦菁看惯了的是他随性散漫的模样,如今面对这张目光凛冽如刀锋般的俊逸脸庞,倒是有了几分兴致,眼神玩味的看着他。

    两个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避让。

    “我知道你只在乎安阳郡主,可是如今,怕是如果不先找到国舅大人的下落,谁也别想知道安阳郡主在哪儿。”樊泽的声音冷漠而又略带了嘲讽,他不笑的时候,浑身上下都透出冰冷刺骨的寒气来,“不管你想听不想听,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摆在这里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有人想要挟持你和安阳郡主作为逼迫国舅大人就范的软肋,但好在国舅大人抢先一步给我递了消息,所以才没能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到了如今这一步,荣安公主你想要置身事外,怕是也不能的了。”

    “软肋?”秦菁不可思议的道,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本宫和国舅大人萍水相逢罢了。”

    “可是这两年间,国舅他却几次三番秘密往返于大秦和大晏之间。”樊泽道,字字肯定,“国舅他做事一向稳妥有分寸,我不确定他的行迹是怎么暴露的,但现在几乎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把目标锁定在了你们母女身上,所以才会走了这么一步棋,要用你作为掣肘他的软肋。”

    付厉染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虽然当初他可能是真的对她起了别样的心思,但他自己放手以后,就断然不会再用些下三滥的招数意图纠缠。

    那两年他几次暗中前往大秦,但大抵都是冲着楚融去的。

    可即便是他和楚融之间的关系交好——

    楚融却是和他半点关系也没有的,要说有人会想到这一重,拿楚融来挟制他?怎么想都还得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所以呢?”秦菁靠回椅背上,跟樊泽之间拉开了距离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如果真是如你所言,那么你口中所谓的‘他’到底是什么人?是意图脱出付氏掌控的英帝?抑或是想要持续把持朝政的付太后?”

    “两者都有可能。”樊泽道,低头又抬头,眼中神色晦暗,“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我觉得,还是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点。”

    “何以见得?”秦菁皱眉。

    付厉染和付太后之间不睦,她是早就有所感觉的。

    但是这么多年了,却都始终想不明白,其中到底原因何在。

    “因为——”樊泽抿抿唇,却是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还是不肯说?”秦菁耐心耗尽,猛地拍案而起,目光咄咄逼人居高临下的审视他,“付太后和付国舅之间有嫌隙,早从多年以前,你冒充纪云霄到大秦为付厉染取得纪家人手里的龙脉秘密的时候,就已经昭示了他们姐弟之间水火不容的局面。大晏朝中,关于龙脉的传言已经深埋黄土三百余年,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个毫无用处的死物会一朝成为他们姐弟之间博弈的筹码。但是很显然,付太后一直有意染指大晏的江山,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付厉染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别说些什么忠君爱国的假话来敷衍我,他不是,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和付太后之间到底为什么成仇?”

    上一世,付太后身死,付厉染把持朝政却未曾废弃晏英的皇位并且取而代之。

    可见他想要的,并非是那个君临天下的位置,不惜受千夫所指,他最终只求站在一个人生的至高点俯仰天地。

    所以,他虽然和付太后不睦,却也决计不会是站在晏英一边的。

    “殿下刚才不是说,对这些别人之间的恩怨不感兴趣吗?”樊泽冷冷的调开目光,做出一副拒绝回答的表情。

    “这是别人的事,但却关系到融丫头的生死。”秦菁容色不改,仍是目光灼灼,寸步不让的逼视,“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但如果付国舅和融丫头的生死此时已经绑在了一起,本宫觉得,在被你利用之前,我是有权利知道这一切的真相的不是吗?”

    樊泽的脸色变了变,一瞬间脸上表情都带了几分尴尬。

    秦菁见他这般情绪,便是露出了然的表情,继续道,“你明知道我不能未卜先知,带着联络萧羽的暗号前来,所以即使是知道我对你有威逼之意,也没有必要前来见我,可是你来了。你不会是好心的专程为了过来给本宫解惑,你来,只能说明,你已经按耐不住要主动出手,去探听付国舅的下落了。”

    “荣安公主果然胆色过人。”意图被人揭穿,樊泽也就不再掩藏,脸上笑容瞬间冷寂下来,“你说得对,我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国舅他整整大半个月音讯全无,即使能确保他性命无虞,我也不能再坐以待毙的等下去。若是放在往常,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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