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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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 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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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弑杀亲兄弟的罪名?

    这人是疯了不成?

    “是啊,这一点我也想不通。”吴子川道,想了想忽而眸光一敛,看着成渝公主的眼睛认真的叮嘱道,“一会儿赵岩回来,你就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进宫去吧。”

    “嗯?”成渝公主一时没能跟上他的思维节奏,下意识的抬头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这里是帝京,难道你担心——”

    “现在连八殿下都躺在这里了,不管对方是谁,都说明他无所不用其极,不会对任何一人容情或是手软的了。”吴子川深吸一口气,负手站到一旁,神色幽远而凝重,“你就以陪护父皇为名,带着两个孩子回宫去暂避一时吧,宫里到底还有陛下建在,至少不到最后一刻,也没人敢在他的面前乱来。”

    现在朝中虽然几个皇子争锋,但几人到底也都是根基浅薄,谁也比不得楚明帝这一代铁血帝王的威望和声势。

    不管是楚奕还是楚越,都会对他心存顾虑。

    哪怕是大位之争上演的都是你死我活的戏码,最后一步到了楚明帝面前,也都还得客客气气寻找一个说的过去的台阶来走。

    所以这段时间,再没有什么比呆在楚明帝身边更安全的了。

    成渝公主想了一想,最终却是沉默下去。

    夫妻两人愁云惨雾的相对而坐,守在楚临床边久久未动。

    安阳郡主和太子妃相继失踪的消息传递进宫,因为楚奕不在京中,楚明帝便把一切事宜都安排给赵岩去做,一边下令暂时封锁消息,一边却是调配了大批御林军给他,让他明察暗访到处去找人。

    四下里搜寻了整整一天一夜,苏沐终于在城外东南方向离城三十里外找到了昏死在草丛里的旋舞。

    旋舞身上也受了伤,却不致命,最重的便是肩头一处剑伤,血肉翻卷,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森森白骨,而她昏倒,最直接的原因却是因为舍命追赶刺客的马车导致的精疲力竭。

    苏沐一边派了人沿着这条线路继续追下去,一边火急火燎的带着她回京。

    秦菁失踪,灵歌也莫名其妙没了踪影,彼时的太子府上正乱作一团。

    苏沐找了大夫给旋舞看诊,用了好些吊命的好药,她又在昏睡了大半日才悠悠转醒。

    “小舞,小舞醒了!”守在床边的晴云喜极而泣,急忙奔出门去喊苏沐,“苏沐,小舞醒了!”

    彼时苏沐正抱剑靠在门边的柱子上闭目养神,闻言一个机灵,急忙一个箭步冲进来,“旋舞!”

    “苏沐?”旋舞躺在床上,眼圈一红,马上就要起身,却在起身的一瞬撕裂肩头上口,绷带上印染上一片残红。

    她却不管,只着中衣就要扑到床边,一把握住晴云的手,焦急道,“郡主!晴云姐姐,郡主找回来了吗?”

    说话间已经泪流满面。

    “伤口撕裂了,你先躺下。”晴云扶着她的肩膀也是默默垂泪,不忍的别过头去。

    其实不用她多言,只看她这反应旋舞心里已经从头凉到脚,她整个人都僵硬的坐在床边上没了反应,只有源源不断的泪水从因为失血而苍白着的脸孔上不主的往下滚。

    “小舞。”苏沐深吸一口气,上前按着她不曾受伤的另一边肩头,用没有平仄起伏的声音道,“你先冷静点,告诉我们当时到底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人劫持了郡主?”

    “我不知道!”旋舞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大声的哭出来,“八殿下本来是带着郡主在酒楼吃饭,快到傍晚的时候突然有人过去送信,说公主去了成渝公主府上,让我们带公主过去。我跟八殿下觉得不妥,就赶紧的想要带着郡主回来,可谁曾想,才走到门口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群黑衣人,二话不说就——就——”

    “八殿下——八殿下他怎么样了?”她说着,突然眼中泪光一凝,一把扣住晴云的肩头,声音尖锐而带一丝颤抖道,“当时我抱着郡主,那些人上来使的就是杀招,想要我的命,八殿下挡了那一剑。我一晃神,郡主就被他们抢走了,后来我急着的去追,就没顾上,他好像伤的很重,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旋舞,你先冷静点听我说。”晴云的肩膀被她抓的升腾,皱眉大声道,“八殿下伤的很重,回头我带你去看她,可是现在你先仔细想想想想,到底知不知道带走郡主的那些是什么人?现在——公主也不见了!”

    “什——什么?”旋舞本来正陷在一种深度自责的情绪里没有走出来,惊闻此言才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都怔在那里。

    “公主和郡主都不见了。”晴云重复,满怀希望的看着她,“八殿下生死未卜,其他的侍卫和暗卫也无一活口,现在你是唯一见过他们的人,想想,想想啊,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旋舞张了张嘴,嘴唇颤抖,半晌似乎还处于半茫然状态没能回过神来,“那些人如果不是什么人精心培育出来的暗卫也是雇佣的职业杀手,根本就什么破绽也没留,我只来得及追着他们出城,后来却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半路。”

    那条路,就是他们带走楚融的路。

    苏沐闭目站在一旁闭目听着,晴云却是心惊肉跳,“你确定劫持郡主的人走是顺着那个方向走的?”

    “嗯!”旋舞心乱如麻的胡乱点头。

    “苏沐!”晴云倒抽一口气凉气,仰头去看苏沐。

    苏沐脸上冰冷的表情未变,抿抿唇,果断的开口道,“我马上让人传信回云都,还有,郡主最后的下落目前只有我们三个知道,这个消息暂时压下来,谁也不要透出去。”

    那个方向,是去往大秦的方向。

    秦宣不可能劫持楚融和秦菁,可是那些人劫持了楚融却语无反顾的走了那个方向,这又意味着什么?

    苍天之下,似乎顷刻间罩下一张巨网,云遮雾绕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件事,绝不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难道对方挟持楚融的目的不在西楚而在大秦?

    亦或是有人狼子野心,打了一箭双雕的主意?

    “我知道!”旋舞急忙抹了把泪。

    晴云也用力的点点头,三个人的神色都是少有的凝重。

    “苏沐,告诉太子殿下知道吧,这件事——”沉默片刻,晴云开口。

    “嗯!”苏沐点头,“我马上下去安排,你陪着旋舞。”

    ------题外话------

    暂时只有这么多,晚上我再补一章五千的,爱你们╭(╯3╰)╮

第三十二章 合作诚意() 


第三十三章 失踪了?() 
一灯如豆。

    大帐里,两个女人在摆满饭菜的方桌前相对而坐,谁都没有动筷子。

    “你的信,我已经让人转交大皇弟了,这几天,云都方面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出来了。”秦薇开口,微垂着眼睫盯着眼下略显陈旧的桌面,一如她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维持的态度一样,不骄不躁,也从不直视着秦菁的眼睛说话。

    秦菁隔着桌子看她,淡淡道,“谢谢!”

    秦薇垂在袖子底下的手指不自在的动了动,像是有些不适应,又静默了坐了一会儿就起身道,“我先走了,你吃饭吧。”

    说完就要转身往大帐门口走。

    秦菁并不拦她,一直等她走到门口,忽然开道,“已经第三天。”

    秦薇脚下步子顿住,手指落在门口的毡门上,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回头,执意将那毡门掀开一角。

    “大皇姐,”秦菁的声音从背后袭来,语气冷毅而不带一丝感情,“你应当知道,我的脾气一向都不怎么好,我肯忍你们到现在,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今晚若是再没有人能给我一个交代的话,我怕是没有办法再继续配合你了。”

    那日秦薇带着她出京,虽然开始走的是回大秦的必经之路,但是所有人都忘了,那个方向,在离开祈宁城的八里之外偏开主线路直插向南,穿过一片山脉再横渡草原一角,入的就是大晏境内。

    路上他们走了十余天,畅通无阻,很顺利的便抵达这里——

    大晏和大秦两军对垒之地的大晏军营。

    而这,已经是她被困在这座大帐里的第三天了。

    秦薇在门口顿住,想了想还是重新把掀了一半的毡门重新放下来。

    “荣安,我知道你的本事,可是现在能怎么样,你既然已经跟我来了——”她不回头,只是声音轻缓而平稳的慢慢说道,“这里是大晏四十万大军围营驻扎的中心地带,既来之则安之,你好好呆着吧!”

    “既来之则安之?我可没有皇姐你这么好的适应力。”秦菁冷笑,随意的往身后椅背上一靠,新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旗花筒在手里把玩,“我是双拳难敌四手,被困在这里就只能由着你们拿捏。可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萧羽军队的安营之所离此处应该不会超过二十里吧?”

    秦薇怔了怔,峨眉微蹙,终于忍不住回头看过来,见到她手里旗花,心里马上就是了然,“你——”

    “我知道你们没准备把我怎样,甚至于把我软禁在这里没准还是出于一番好意,但是很抱歉,我不能接受这种单方面的好处。”秦菁道,嘲弄的看着她,“你应当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怎么样?今天还准备继续搪塞我吗?”

    “荣安,你这是何必呢?”秦薇唇角的笑容微微发苦,还是下意识的去回避她的目光。

    秦菁隔着灯火望她,却恍然间发现,当年记忆里那个温婉柔和的女子已经很难在她身上再寻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还是那样的容貌和身姿,但眉宇之间早就褪去了那种明朗温和的气息,整个人看上去沉稳庄重,甚至于——

    每时每刻,最起码在面对她的时候,总带了那么一丝半点谦卑的情绪在里头。

    曾经的天之骄女,皇孙贵胄。

    想着这军营之地的环境,秦菁的心里也跟着起了淡淡的沧桑,“这句话,其实我当年也很想问你,何必呢?何苦呢?”

    她的神情仍然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语气却是很淡。

    秦薇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沉默下去。

    她这一生,似乎都是为了那个男人而存在,为他生,为他死,为了他,不惜背井离乡抛弃所有的尊荣与富贵,最不忍,还是连一直以来视为珍宝的女儿都抛开在了身后。

    曾经也有无数次,她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这般问自己——

    何必呢?何苦呢?值得吗?

    可是已经走在了脚下的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不问对错是非,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一直的走下去。

    秦菁看着她平静的面孔上掩映不住的千变万化的眸光,也不等她的回答就继续说道,“你不用回答我,横竖现在抛开彼此那重身份的束缚,我们就是路人。而且说句不客气的话,现在的我也没有资格这般质问你,虽然不及你这般决绝,但是无可否认,现在的我,所做的也是和你当初一样不顾后果、决绝而惨烈的选择。所以你更应当知道,我们这样的人,从来就不会给自己留余地。现在——你若是不能给我我想要的答案,那么,就换个人来跟我谈吧!”

    无论秦薇为了樊泽,还是她追随楚奕,她们走的都是一条决计不准备回头的路了。

    “这一生,对或错,都是我自己的,我不后悔。”秦薇沉默着,好半天之后才是惨然一笑,终于扬起脸来以目光直视她,“相较于我,你总要好上太多,至少,你从未想过要就此放弃安阳。”

    她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说完也不再去管秦菁到底会不会射出手里旗花,一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她人一走,帐外原本避开在五丈之外的侍卫们马上又再围拢过来,把整个帐子严密的封锁起来。

    秦菁手里把玩着旗花,脸上却无一丝表情,只就一动不动,靠在椅背上安然的坐着,听远处的更鼓偶尔模糊的声音穿透这夜色里微凉而寂寞的森冷。

    秦薇去了很久,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帐子外面才又重新有了响动。

    “副帅!”门口的守卫纷纷单膝点地去行礼。

    一人身披战甲,走路的姿态却十分悠然随意的进了帐子。

    “樊大公子,别来无恙!”秦菁淡淡一笑,眉尾挑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

    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纹丝微动的摆在那里。

    樊泽的目光不甚在意从上面一扫而过,却不多言,只对门口跟进来的两个亲兵摆摆手道,“收拾了撤下去吧!”

    “是!”两个亲兵走进来,手脚麻利的将四碟小菜一碗汤给捧了出去。

    桌子上面一空,樊泽方才移步在秦菁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他不肯先开口,只就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秦菁在两手间不断倒腾把玩的旗花筒。

    秦菁一笑,随手将那东西抛过去。

    樊泽轻巧的伸手捞过去,看也未看,直接放在了桌子一角。

    事出突然,大晏这边的消息瞒的滴水不漏,他根本就不信秦菁会未卜先知,随身带着和萧羽联络的旗花筒。

    而事实上,那也的确不过是秦菁在路上偶然捡了一截竹筒做出来糊弄人的东西。

    “樊大公子真是难请的很,本宫还以为你是到了今天也不准备出来和我开诚布公的说话的。”秦菁开口,就势坐直了身子,说完也不等樊泽接口,直接话锋一转,正色道,“怎么样?你今天是以什么身份来?讲条件?还是受人之托?”

    “荣安长公主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果断。”樊泽微微一笑,他生而秉性风流,就是此刻重甲加身,神情举止间也是也给人一种不羁而随意自在的感觉。

    一句话说完,他也不等秦菁接茬,继而脸上笑容更加深刻三分,字字清晰道,“一个条件,我要安绮!”

    当日在灵隐寺的后山,秦薇只剩下一口气,却被付厉染李代桃僵找人换了具尸体顶包带了出来,转眼一晃已是数年。

    但是他会在这时候讨厌安绮,秦菁却像是丝毫也不意外,从容点头道,“可以。”

    她不问理由,也懒得奚落他和秦薇当初对那孩子的抛弃,那终究不过是他们一家三口之间的事情。

    她答应的爽快,樊泽也不怀疑。

    短暂的沉默过后,樊泽主动开口,“上个月宫里突然传出消息,说陛下软禁的了太后。”

    “这是什么意思?”秦菁微微抽了口气,诧异的抬头看过去。

    “不知道!”樊泽答的干脆,紧接着话锋一转又补充,“但只从表面上的意思来看,似乎是表明了一种态度——陛下,要拿把持朝政多年、权倾天下的付氏来开刀了。”

    大晏的皇帝晏英,数年前相见,秦菁就知道那是个十分聪慧机敏又有远见的少年。

    “贵国幼主五岁继位,付太后把持朝政十数年,不客气的说,这晏氏的江山天下已经俨然落入她手,樊大公子觉得,晏皇陛下有这个本事吗?”秦菁问道,语气客观。

    头两年她闭塞了自己一切的消息渠道,连楚奕在西楚的消息都置之不理,更别提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大晏国。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根据她前世的见闻和这一世和付厉染几次接触下来的了解,她相信付厉染会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控局者,既然付厉染无心与她为敌,她也懒得再去管大晏国中的闲事。

    樊泽起了这个头她就追问下去,虽然一时间还不是很能明白,大晏国中的内斗会和她还有楚融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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